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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62節銀塊本位制 文 / 龍起蒼茫

    月舊日,南華與滿清聯合艦隊從楊樹浦正式起錨,開始只「江的倉球訪問計劃。

    他們將經台灣海峽、南中國海駛出國門,穿過印度洋、紅海、地中海。徑直布羅陀海峽進入大西洋。

    在英國參加完喬治五世的加冕典禮後,他們將前往美國訪問,並且宣慰南美華僑,然後從巴拿馬運河進入太平洋,直達南洋。

    滿清方面派出了「海折」號、「海光」號,而南華則派出了「格奈森瑙」號,當巍峨巨艦從楊樹浦緩緩出時,許多中國人都到場送行,見證一個偉大旅程的開始。

    中國從未有過萬噸巨艦,如今兩條一同出訪,到列強國家去宣示中華海軍威武,的確是老百姓津津樂道的了不得之事。

    不過百姓談論最多的還是國內的幣制改革,交通銀行的一系列出手實際上已經成為了當前頭等重要的國家貨幣大事。

    朗力日,度支部布最新通告。民間將禁絕白銀流通與鑄造,將各地錢幣鑄造全全部廢除,銀行行鈔票權也全部收回,其中也包括外國銀行。

    這一步,乃是劉廣拓幾次逼迫載洋等人同意的,乃是實行銀塊本位制的一大前提。

    銀塊本位制是以白銀作為準備金,以有法定含銀量的價值符號作為流通手段的一種貨幣制度,當然這種貨幣制度是李秉衡獨創,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白銀只作為貨幣行的準備金集中於交通銀行,而不再鑄造銀幣和實行銀幣流通。流通中的貨幣完全由銀行券等價值符號代替,銀行券可以在一定數額上按含銀量與白銀兌換。交通銀行保持一定數量的白銀儲備,以維持白銀與貨幣之間的聯繫。

    這其實是刻竊了後來的「金塊本位制。」又稱「生金本位制」是指國內不鑄造、不流通金幣,只行代表一定重量黃金的銀行券或紙幣來流通,而銀行券或紙幣又不能自由兌換黃金和金幣,只能按一定條件向行銀行兌換成金塊。

    在金塊本位制度下,金幣的鑄造和流通以及黃金的自由輸出入已被禁止,黃金已不可能揮自動調節貨幣供求和穩定匯率的作用,從而使金塊本位制失去了穩定的基礎。

    而「銀塊本位制」同樣如此,不過如今的中國並不需要貨幣供求與穩定匯率,因為貨幣根本就不可能大量引,匯率也操控在列強手中。當然匯豐倒閉後,匯率開始被南華的光華銀行所搶奪。

    如此一來,滿清不再使用白銀作為貨幣來支付賠款與債務,列強就只能接受交通幣或者要求滿清用交通幣換取英傍來支付,不過交通幣與英傍掛鉤,英國人再一次的被算計了進去。

    以行紙幣、白銀國有為前提,限制國內白銀地流通,以扭轉國際銀價漲跌對我國地影響,尤其是列強在我國進行地白銀投機對我國經濟造成地損害。

    然後依靠交通幣這一貨幣戰爭手段,與列強在金融領域狠狠的鬥上一鬥,不斷確立交通幣的地位,而且可以盡快的使得國家經濟邁入正軌。

    載汗等人也是相當的配合,這是當前一次絕無僅有的機遇,如果錯失,那麼必將遺憾終生。

    他們也都知道改革幣制帶來的巨大好處,不僅能夠擺脫目前的財政危機,而且也能緩和國內矛盾,增強對列強侵蝕的抵抗力。

    況且這次度支部的「銀塊本位制」正適合十分詭異的沒有墨守成規的交通幣,而且其中也有規定。那就是國際支付與工業投入可以使用白銀,這就是一個相當恰當的補充。

    「將來我國經濟展迅,遠遠過黃金的產能增,加上列強的壓制,貨幣必定是不足的,如果大量增交通幣,勢必會給列強可趁之機。」

    「能夠實行金本位固然是好事情。但是眼下還不是時機,這也是我中華之遺憾。如果實行金本位,光是每年償付賠款與債務上,就能省上不少錢,此乃金本位對銀本位天然之優勢,奈何不能盡如人意。」

    「這是場看不見硝煙的大戰。絲毫馬虎不得,能夠取得目前的成果已經相當不易,就看接下來列強使出什麼招數了。」

    劉廣拓對載洋到是很有好感。相比之下,他深惡痛絕的載詢簡直就不像是同一家的人。

    載汗對他也是信任有加,不管如何。目前正是這個從美國回來的銀行家主持著幣制改革的大局,給自己帶來了極大的鼓舞與信心。

    可惜目前大清沒有足夠的與列強挺直腰桿的底氣,也沒有如南華那般的硬氣,敢與英國人對著幹。

    不過李秉衡並不是一味的蠻幹,吃飽了沒事幹招惹英國人,而是即便對英國人軟弱妥協,他們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來吞食南華的財富。

    憑借戰爭以及支持戰爭來達到他們的金融目的,已經是英國人慣用的手段。

    戰爭永遠是一部吞噬財富的巨大機器,沒有錢想打一場長期戰爭是癡心妄想。

    從另外一斤,角度看,金錢又是戰爭的主人,它既是戰爭的目的,又是駕馭戰爭的工具。國際銀行家們正是深諳此道,才酷愛戰爭。在戰爭中他們不僅可以大獲其利,更能駕馭政府,左右戰後政策,更好地實現長期盈利的戰略目的。

    只主權貨幣的崛起,它需要有堅實的物質基礎,比如一曰家的經濟強大和繁榮:它懷需要有信心基礎。眾個國集凡幽有強大的國家機器,有堅定、清晰的國家意志,這樣其他國家的持幣者才能懷有信心;它還需要有一個良好的信用環境和完善的金融體系,這是一隻硬通貨的市場基礎。

    而南華一旦能夠徹底粉碎英國人通過戰爭與金融兩種擊並且控制南華經濟的陰謀,那麼南華元在國際市場上的信用基礎將會更加的牢固,再加上良好的金融運作體系的初步建立,以及兩好的國際信用,南華元的崛起指日可待。

    將來南華元的日標不僅是要與英傍競爭,而且還要在一戰後進一步的打擊英銷,爭取不讓美元徹底的擊敗英鎊成為這個世界的「世界貨幣。與硬通貨。

    萬里長征才走出了第一步。

    凶年,英國通過了《金本個制度法案》,從法律的形式承認了黃金作為貨幣的本位來行紙幣,英傍成為英國的標準貨幣單位,每眨年,英國正式確立了金本個制。這就是經濟學家眼中的「古典金本位制時期」。所謂金本位制。就是以黃金作為本個幣的貨幣制度,在該制度下,各國政府以法律形式規定法定貨幣與黃金掛鉤。

    這一制度的典型特點就是自由鑄造、自由兌換及黃金自由輸出和輸入:公民可以將持有的紙幣按照貨幣含金量兌換為金幣,各國之間不同的金鑄幣按各自含金量形成固定比較,建立比較穩定的國際貨幣聯繫,並允許黃金在國際間自由流動。

    正是有了這個有利條件,當初李秉衡指示丁德等人赴英運作,不斷的套購黃金,使愕黃金市場不斷起伏的同時,世界各國增加的黃金產量很大的一部分被南華儲備了起來。

    即便南華元無比堅挺,但遠遠不能與英傍相比,即便國際市場上由於持有與儲備需要,南華元供不應求。但是李秉衡一直沒有敢加大貨幣供應量。

    因為南但一直處於戰爭中,依靠戰爭來拉動經濟,所以列強很有可能會藉著這個機會反過來套購南華的黃金,導致貨幣危機。

    其實南但一直是實行金匯兌本個制,在目前貿易逆差嚴重的情況下。南華只能放任南洋的資源流出,以換取南華的工業化進程。

    由於手中有著大量的「外匯儲備」所以貿易逆差嚴重後帶來的影響被削弱了許多,這是必要的犧牲。

    南華元走的是一條曲折的道路,象徵著崛起前的磨礪。

    從英錯的輝煌來看,很難撼動它。讓它走下坡路,不過,機會並不是沒有,除非它不打仗。

    「眼下英傍已是全世界公然儲備的世界貨幣,數百年英傍同黃金匯率的穩定,讓倫敦成為當時的世界金融中心和航運中心。憑借其經濟、軍事優勢,英國讓葡萄牙、德國、丹麥、瑞典、挪威、法國、比利時、意大利、瑞士、荷蘭、西班牙等國也先後過渡到金本個制,促成了國際金本個體繫在數十年前最終形成。英傍強勢成為硬通貨,與黃金一起揮著世界貨幣的功能。」

    「我們將來實行金本位制,不得不與英傍掛鉤,這是無可奈何之事。當然,我們可以揚長避短,將害處降到最低。而且英鎊也不會貶值到哪裡去,黃金將來幾年必定要開始緊俏,價格將會不斷上揚。」

    宋育仁如今才是徹底的歎服。美國人果然不用多久就會跳出來按照李秉衡所說的爭奪美元在華地位。

    如果是在以前,白銀大量外流勢必導致通貨緊縮,但是交通幣出來的正是時候,正好托起這一曲線套取黃金計哉。

    劉廣拓一直在致力於說服載汗等人支持交通銀行擁有更多的便宜行事權,但是令他有些沮喪的是,滿清畢竟不是南華,可以讓他任意揮灑。

    他們到底還是要顧忌列強,太把列強當回事情,處處束手柬腳,自取其辱。

    朗萬日,交通銀行聯合口家華資銀行宣佈,將降低利率,以及貼現率。

    同時在上海等地的列強銀行出現了擠兌現象,甚至出現了列強銀行門口集會現象,要求用手中的各家銀行紙鈔購買黃金與白銀的事件。

    英國人尤其頭疼,它正在圖謀促使保加利亞、塞爾維亞、希臘和門的內哥羅結成巴爾幹同盟,實現它打擊土耳其的計劃。

    它暫時無力再兼顧遠東這邊的葡荷遠征軍,再加上來了這麼一出。更是焦頭爛額。

    巴爾豐半島位於歐州的東南部;地處歐、亞、非三大洲的匯合處,既控制著地中海和黑海的門戶,也控制著通往印度洋的航路,戰略地個十分重要,而且有著豐富的自然資源。

    英國人早就想通過打擊國力日漸衰落的土耳其人,參與瓜分巴爾幹,法國與沙俄尤其如此。

    在這種情況下,南華的壓力明顯要小了許多,只要再給列強找些麻煩。來勢洶洶的葡荷聯合遠征軍就要好對付許多。

    相比此起彼伏的熱鬧景象,李秉衡卻是悠閒的很,在重慶宋育仁的老宅中閉門獨處。

    溫生有與陳友仁等人忙著籌辦四川農業銀行,喬欲寰等人則負責處理各項事務,就他是最空閒的。

    四」的開與銀行,以及鐵路。都需要有人來管財政,李秉衡正想

    合適以八選,卻不料有人自己站了出來。石清霜前幾日便到了重慶與他們會合,不過石梅仙卻沒有出現,讓李秉衡緊張的叫情又平緩下來。

    不過石大小姐來了重慶,卻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看來也是石梅仙的主意。

    連日來石清霜只是與他談些工作上事,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石清霜忙完了手頭事,思量著想去宋家的後園走走,便信步往這邊而來。

    路徑向荷花池步去,羅綺穿林,葉落漂香,腳不停頓,過若即之溪,邁花簇矮牆,彎通幽曲徑,繞過滄桑竹林小小鵝卵石徑蜿蜒而去,兩旁各色野花野草,滿是生趣,更有一番度獨特清新幽香,再行幾步,李秉衡的背影已是在望。

    只見池邊一人,抱膝而坐,引頸對月,酸模酸樣,不是他還能有誰?

    石清霜抿嘴一笑迤儷而去,裙角曳地,帶起零星香塵,手中笛管玉小光盈盈,月光下白衣勝雪,出沒花間。宜嗔宜喜,娥眉欲顰,蓮步乍移,一時間鳥語蟄鳴,水聲叮脆,渾如林中仙子香駕夜遊,瑤池歸來。

    佳人卻渾不自覺,只是款款而至李秉衡背後,俏然默立,扶起笛來。玉指虛按,芳唇輕啟,蘭息暗吐。笛管一聲嗚咽,頓時驚了那書獃一腔對月情思。

    李秉衡早聽得那腳步分碎月影。香風徐來,已知是她駕到。

    只是方才正沉浸於這難得景致。轉頭輕笑,撈掌長歎:「我正覺得獨自賞月未免寂寥傷懷,卻不想上天有好生之德,竟勞蟾宮仙子大駕做陪。小生榮幸之至,何德何能當退避三舍」。

    說話間,人已站起作勢欲走。

    聽了那文縐謅的酸詞,本欲要笑。更見他惺惺作態,行動逼真,早已忍俊不禁。

    腳步婀娜,就在他身邊坐下,笑著說:「是啊,本仙子見你一人賞月。這麼可憐,特來安慰你這倒霉蛋,還不好生伺候

    李秉衡笑而不答,逕自坐下,朝身周望去。

    此時只有些微風,只幾許浮雲或遮或掩,月影朦朧,隱約見不得遠;荷塘中水月之光交相輝映,柔波漫動,幾處浮萍,暗香於水面凝翠;池邊小小假山崢嶸,或突或臥,怪石刺空,虎牙交錯;旁邊幾棵老樹向那池中斜去,枝條輕掃水面。沙沙之聲不絕於耳。

    四下諸景美則美矣,卻叫人心中堵悶,總是記掛著阿曼達與還在她肚子裡的孩子,恨不得立時生出雙翼。能夠飛去英國。

    石清霜心下暗歎,緩緩說道:「可惜這荷池有些衰敗了,去年在張老的園子裡見過一回,當時荷花開得正艷,滿池荷葉,碧光滿目,間綴點點嬌艷,全不是眼前這付模樣,想不到」

    正要說些好景不再之類的話語。忽又想起自己,不知這韶華又將付與誰人?豈不是在說的自己麼?

    往昔心事再禁不住,紛紛躍於心頭。一時心神俱震,默然無語。

    李秉衡見她眉頭立皺,眼波一黯。垂下頭去,神色淒然可見,轉瞬又平服如初,喂歎她也是多愁善感之人。想到人世滄桑,穿越前家人、阿曼達與徐錫麟等人,心下不由一陣疼痛。

    時間夜風徐起,草木皆細細做聲,漸又悄不可聞。

    天上已是雲散月明,繁星靜望。天地仿若再無它物,時間停滯。

    這池邊兩人,卻都是心潮起伏。情思奔騰,渾忘了身在何處。

    有心寬慰佳人,卻不知何從說起,誰叫自己向來不善於表達感情,與女子相處的爛水平還是自知的。

    「記得李商隱有句詩留得殘荷聽雨聲」所以我就也愛這殘荷。要真下起雨來,這意境,便是新荷又如何?」

    無法,只能隨便找個話頭,遮掩自己的心慌。

    見他居然把池中的浮萍說成殘荷。忍不住嘴角彎起笑顏,把笛子塞入他手中:「這笛子是我爺爺留給我的,今天被你影響了我的好心情。就罰你吹上一曲,吹得好了本姑娘重重有賞。」

    明明自己強詞奪理,卻有說的理直氣壯,說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見她強顏歡笑,只是怕自己擔心記掛,如此可人,心中已是一片溫暖。不禁起了如同親人般的幾分親切。

    笛子在手中把玩片刻,濁氣吐盡,將笛湊至唇下,笛音悠揚而出。

    鼻子石清霜卻是知道,雖無名字。但清淡平和,無樂無哀,甚是新奇。

    笛音低沉嗚咽,婉轉疊回,忽起忽落,蕩蕩悠悠,池風吹來,蕭索之意漸起,但一經周折,立時轉為高方,曲調豪邁自信起來。

    自己少年時自負才華,聰明過人,獨來獨往很是灑脫,漸漸然物外有古隱士之風。

    自從穿越後,再也找不到任何的心理安慰,只能以中華之崛起為己任。埋頭苦幹。再加久藏於心底無人知曉的感情在今夜更是不能抑制。感懷身世,曲風已變而不自知。

    在石清霜聽來已有淒清之意,側著頭,靜靜望著他吹笛時的模樣,熟患而陌生。

    「原來是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殘垣斷壁,韶華白頭,良辰美景奈何天

    仔細品味著在心頭流轉的幾句話,一時竟是癡了,渾忘了身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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