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所周知。馬來地區是錫礦富集區,由千錫礦的開採,覽「了許多大城市的出現,如吉隆坡就是建立在錫礦上的城市。
英國牢牢的掌控住了這裡,使的它在世界錫礦市場上享有崇高地位。這也讓許多國家分外眼飲。
目前南華所控制的土地上錫礦也是豐富異常,主要分佈在蘇門答臘東海岸外的廖內群島,特別是邦加島、勿里洞島和新格烏,與我國滇西錫礦和緬甸、泰國、馬來西亞同屬一個錫成礦帶。該礦帶長達萬公里以上,其中南華控制的領土境內錫礦帶長約歷公里。
法國也有不少的殖民地,但是可悲的是,它居然沒有盛產錫礦的土地。所以,它也一直走謀求侵奪我國雲南與廣西的錫礦的道路。
雲貴與廣西是李秉衡心目中的有色金屬基地,所以讓溫生有憑借手中的職權引導南洋的錫礦主與富商進入各個礦場,進一步拉動南洋採礦機械與礦區工程產業的擴張。
他一直懷疑法國人也涉嫌參與了對溫生有的刺殺,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將來法國人將會受到懲罰。
不過法國人最近對南洋的態度非常滿意,而且在公開場合時將「南洋」這一名詞冠於南華共和國頭上,一定程度上承認了南華國對大部南洋地區的統治。
英國人過去獨霸緬甸、馬來地區,並且不斷向雲南滲透,倫敦金屬交易所錫鏤期貨始終掌控在他們的手中。
但是南華不斷的在蘇門答臘島勘探出大型錫礦,令英國人進一步的在六方會談上態度強硬。
徐錫麟對於李秉衡的信條「欲打擊一部分人,必先拉攏另一部分人」很是欣賞,因為目前的南華還沒有強大到可以對所有列強強硬,現在也不是四面樹敵的時候。
所以,在堅決打擊荷蘭人與葡萄牙人的同時,他也致力於拉攏法國人。
既然德國人在一定程度上出工不出力,不想看到一個過分強大的南華,那麼也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拉攏法國人,明顯是個好主意。
德國四大銀行團對於南華的不合作態度非常不滿,在德國工業界全面介入南華的工業體系建立下,沒能盡可能的掌握南華的經濟命脈,這使得他們非常的惱火。
他們從英國人那裡學來的一套並不適用在南華,也就是說,他們不能把南華與滿清同等對待。
德皇威廉二世也對德國銀行團的糟糕表現非常的不滿,認為南華這個小兄弟強大起來是很有必要的,雖然幾次拒絕了德國要求的權益,但是能讓他們牽制英國人與法國人的勢力,也是件好事情。
況且遠東有日本這個野心勃勃的野蠻國家,又是英國人的鐵桿走狗。對他們在遠東的權益是一個嚴重的威脅,至少目前南華還是與德國非常友好的,可以並肩戰鬥的。
廣闊的伊裡安島便是雙方愉快合作的又一證明,雖然德國沒有取得土地,但是南華國依然給予了德國資本家們許多便利與優惠,雙方攜手開這些土地,一樣能夠獲得權益。
當然,這位小兄弟非常的恩怨分明。由於德國對南華在國際事務上的支持力度不夠,他們開始與法國人接觸,並且看樣子打算給他們點好處。
口月飛日,法國安南礦務局宣佈將與南華方面合作開蘇門答臘東海岸外的廖內群島,特別是邦加島、勿里洞島兩地的錫礦。
在這之前,六方會談一直進展緩慢,荷蘭人與葡萄牙人吵的很凶,並且兩國在本土的軍艦與軍隊早已出,尤其是葡萄牙人,他們也將印度的軍隊調了部分到東帝漢與荷蘭人簽訂了攻守同盟,準備對抗南華在西爪哇與東帝漢的滲透。
在法國人看來,這無疑是天大的笑話,就憑借兩國那些落後陳舊的艦隊以及那些三流水平的軍隊,遠遠不是南華國的對手,毫無疑問的將會給南華國再一次的羞辱。
「他們也並不是毫無機會,目前南華的軍隊正在蘇門答臘島與爪哇島忙的不可開交,尤其是爪哇的那些土著暴民們,極大的牽制了南華的兵力。目前他們在婆羅州兵力空虛,只要有三到五萬人的軍隊就能乘虛而入,攻取他們的老巢,英國人正在極力促成此事。」
「等荷蘭與葡萄牙的本土軍隊到來,就讓他們去爪哇島與帝漢島當炮灰,這是英國人的心思,目前他們正想拉著我們的遠東艦隊與我們英勇的士兵們一同踏上婆羅洲的土的。可是,想想他們過去的所作所為吧。我們到時候能夠得到什麼?」
法國這次派出參與六方會談的代表穆尼埃對著親自趕到坤甸的安南礦務局勞裡博士闡述著他的想法。
「用武力去奪取利益,當然是最直接與便捷的辦法。但是,這無疑是有風險的。英國佬只會考慮自己的利益,除了這次出兵的軍費,以及應付香港與上海的困局,他們會給我們多少利益。天哪,這不保險的利益。現在有不用動用武力就能的到利益的辦法,我們會傻到跟英國人一樣嗎?」
勞裡博士前幾年一直…雲南與貴州等地,勘測地形與礦脈,紋次南華方面提供盾;資料他已經初步研究,對於邦加島與勿里洞島兩地的錫礦儲藏量非常的滿意。
「當然,錫鍵與橡膠,我們正好缺這個,其他的,我們暫時不缺。」
穆尼埃對於南華希望憑借在他們緊缺的錫礦與橡膠上給予好處來拉攏法國,還是很有興趣的。
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當然在利益面前,敵人也能成為短暫的冊友。
在滿清問題上,英國與法國雖然經常有小摩擦,但是大問題上還是相當一致的,就連德國與美國等也是如此,所以有四國銀行團。
但是法國人如今也看了出來,對待南華並不能像對待滿清那樣,德國人與美國人先不會參與進來。
滿清即便強硬,但是它自身實力有限,軍隊連武器彈藥都接濟不上。所以法國當年大喇喇的打了清法越南戰爭,徹底吞下了雲南,並且打開了中國西南的門戶。
但是南華不一樣,它有完備的軍工體系,那個瘋狂的科學家領袖一開始就打造了以軍事工業為核心的重工業體系,導致整斤,國家都是「軍火販子」的天下。
最主要的是,這個國家野蠻到了極點,不可理喻,與軟弱的清政府完全兩樣,這讓西方人想到了歷史上的成吉思汗,「你要戰,我便戰」
「這個蠻橫不講道理的國家如今跟我們講道理,我們當然要更加的有禮貌,讓他們瞻仰我們法國特有的文明,你說呢?」穆尼埃大笑了起來。
「橡膠也好,錫礦也好,當然能使我們滿意,最為主要的,是他們保證不在滇越鐵路給我們生事,這是他們的態度,勝過了其他利益。」
滇越鐵路於啊年舊月開工修建,全長似的公里,全部為米軌,不過與原本歷史上不同,這條鐵路時至今日還沒有完工,完全是因為南華在背後搗鬼的緣故。
由於鐵路經過的地有多為人煙稀少的地區,高山河流不斷,工程異常艱難,傷6公里的鐵路須設彌飛道橋樑、涵洞及山洞,技術要求高,且工程複雜工作量大,法國人前後已經投資將近兩億法郎,前後累計從雲南及鄰近各省招募了二三十萬工人築路,由於工程的艱險和法國鐵路公司的非人待遇,修築的頭幾年,由於各種原因慘死的工人便過了萬人。
法國人之所以願意付出巨大的代價修建滇越鐵路,就是因為可以利用滇越鐵路大肆搾取雲南人民的血汗和資源,掌控雲南的商貿與進出口貿易、外匯匯率等。
溫生有到了雲南後,與錫良兩人不辭勞苦,在雲南各地開礦,並且牢牢的掌握住了個舊的錫礦,光華銀行也隨之進入,大力打壓東方匯理銀行對雲南外匯牌價的操控。
去年溫生有在雲南大肆招募修建滇越鐵路的工人,由於修建鐵路艱險。任務繁重,又容易得病,加上法國人的非人對待,大量的工人紛紛逃散,投奔各家礦場。
同時鐵路沿路人民不斷起來反抗,加上討說法的鐵路工人,法國人多次鎮壓,但是這兩年卻收效甚微,「暴徒」們越來越囂張,竟然擁有大量的槍支彈藥,在持續的騷擾下,使得鐵路公司多花了不少錢。一度陷入停頓。
早在蹦年月,以法國東方匯理銀行為的幾家機構成立了滇越鐵路公司,承包了滇越鐵路的集資修建業務。
匯豐銀行到閉前後,東方匯理銀行資金緊張,原本預計今年3月就能通車的滇越鐵路,如今遙遙無期,無法產出利潤,而且還要往裡面投錢。
加上名下各家產業紛紛遇到了困難,一時間更加使得資金接續不上。滇越鐵路只能再次的削減開支。尤其是工人的工錢與食宿,只能這樣。除非有大筆的資金進來。
鐵路修建一旦停了下來再想重新修建,那就難如登天,成本要多上不少,所以,目前也只能從投入上想辦法,只要保證不使工程停頓就可以。
「自從南華資本大量進入雲南開礦。使得我們這條鐵路為了招攬工人。多花了大把的錢,實在可恨。去年光是工人的工錢就多花了八百多萬法郎,加上漲價的各種材料與機器。只怕還要投入許多錢。」
勞裡卻是對此提出了異議:「如果我們仍然像過去一樣,降低工人工錢,減少工人食宿與日常開支,那麼恐怕他們會再次像過去那樣逃走。或是直接轉投華人廠礦。」
穆尼埃也是對此頭痛萬分,這工人問題也是斤,大問題,加上滇越鐵路修建困難,工人越來越難招募,只有從安南多招些土人,但是這些土人遠遠不如華人吃苦耐勞與聰明。
鐵路修建費用相當一部分實際並未用於築路,而是用來行賄與設置殖民侵略機構,在鐵路沿途廣設機構,管理沿線資產並且在將來用作盤錄過境稅等用。
而這些殖民機構在過去被摧毀大半,損失慘重,這也是鐵路修建資金出現缺口的一大原因。
「哎,有太多太多的問題。那些
「直玳聽酒鬼修鐵路怎麼就那麼的容我們卻這麼多的困眼
沙俄的確是幸運的,不費吹灰之力就拿到了中東鐵路與正太鐵路權利。雖然後來被小日本搶去了半條中東鐵路。
最焦頭爛額的要數英國人,津浦鐵路如今修了大半條,資金出現了重大缺口,受匯豐銀行倒閉引的英國資本破產風潮影響,德國人也開始利用這個機會開始搶奪話語權,甚至提出注入資本以重新分配股份。
浦鐵路全長口公里。北段自京奉鐵路天津總站以南兩路接軌處起。至山東韓莊,長6公里;南段自韓莊至浦口,長粥公里。
可以說是英國銀行團與德國銀行團的一次成功攜手,不過那是在蹦年口月,英、德資本集團背著中國,在倫敦舉行會議,擅自決定承辦津鎮鐵路天津至鎮江。
清政府屈服於帝國主義的壓力。於!蝴年月簽定了借款草合同,咄年簽定了借款合同,後來將鐵路改為津浦鐵路。
帝國主義國家大規模地對華資本輸出,搶奪路權、礦權,開設銀行。開辦工廠,這些都是控制中國經濟命脈的重要手段,而他們刑分勢力範圍之後,要的便是修建鐵路,依靠鐵路來控制他們的勢力範圍。
當年由於人民的反對,美國人才放棄了粵漢鐵路的修建權。直到去年南洋資本攜手民族資本大舉進入粵漢鐵路與川漢鐵路,又掀起了奪回鐵路自主權的浪潮。
除了打擊列強的銀行與商品傾銷,李秉衡一直在想著如何從列強的鐵路分一杯羹,或者搗搗亂。
比如津浦鐵路與滇越鐵路,以及正在修建的其他鐵路,都是重點打擊對象。
鐵路是列強的命根子,不像匯豐銀行,倒了便倒了,大不了再扶植一個銀行起來,想要奪走鐵路,無疑是要他們的命。
滇越鐵路修建成功並且通車。這是早晚的事情,他並沒有想過要讓這條鐵路永遠無法通車。
滇越鐵路把雲南的河口、蒙自、昆明三斤,通商口岸連在一起,把鐵路沿線的個舊錫、彌勒竹園紅糖、宜良大米運送到省外和國外,加了雲南商品經濟的展。
所以說,也是有利有弊,他想在雲南開,那麼雲南封閉的自給自足的自然經濟必然會使得開的進程遲緩,達不到預想的效果。
可是在雲南的開也離不開交通,將來的貿易更是離不開交通,所以。又離不開滇越鐵路。
只有等攀枝花到成都與昆明到攀枝花的鐵路修建成功,才能使得雲南對滇越鐵路的依賴程度下降,少受別人控制。
目前跟法國人的談判其實已經與南洋問題不完全搭邊,基本是圍繞著橡膠、錫礦以及雲南問題。
這其中爭論最激烈的當然是雲南問題,尤其是雲南的貿易與資源問題,加上滇越鐵路,雙方吵的不可開交,要不是穆尼埃怕了徐錫麟,不敢像對待滿清一樣對待南華對法談判專使,只怕談判桌都要被拍爛幾張。
其實徐錫麟的內心是很無奈的。南華在雲南問題上倒像是帝國主義一般,與法國爭奪利益,要不是李秉衡來電勸解他暫且隱忍,他是絕對不會答應與法國人妥協的。
法國人將雲南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南華橫插一腳,在雲南大肆開礦。讓他們非常不滿,更加不會同意南華資本進入滇越鐵路。
「北有多事,我們實力弱小,不易太早進入,但是南方必定要早定,四川、雲貴加上廣西,再聯結兩湖,數年可推翻滿清。若光是憑借武力,我們只需要五個主力師便可以打垮滿清全**隊。
但戰爭畢竟只是政治的延續。政治只是經濟的玩物。」
「用武力統一全國之前,沒有能夠在四」與雲貴等地保證一個基本的工業體系,一個自由的商品經濟市場,收回或是壓制列強的許多特權,那麼就無法再政治上贏得人心,對於將來大勢是不利的。」
「中華多難,革命艱難,黨派林立,勢力眾多,我們的敵人有許多。滿清統治者、地方官僚地主、立憲派與頑固派、洋人干涉勢力,甚至是革命黨派內部。除此之外。我們的民族經濟還沒有成為國家經濟主流,雖然買辦階級與官僚資本、的主資本在這次股災中損失慘重,但根本沒有受到大的損傷,將來他們仍然是我們的大敵。」
「如今南方主要是英國人與法國人的阻礙,必先收拾法國人,然後再斷了英人的爪子,不幾年,歐洲或許有大戰,他們自顧不暇,我們便可以放手大幹一場。」
李秉衡向來對徐錫麟毫不隱瞞他的想法,直接指出了當前的關鍵,南洋已經步入正軌,而進軍國內的方式,目前還只能是經濟上的。
如今外面前看得到南華與法國的友好接觸,也看到雙弈的愉快合作。卻並不知道南華的包藏禍心,也並不知道笑臉的背後是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