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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32節平安夜打雪仗 文 / 龍起蒼茫

    ,李,我們眾裡的雪很大六壞記的我跟你說討的約蘇郡先」小谷雪景嗎?我在媽媽命名的艾米城堡過平安夜,這裡能夠看得到整個山谷的雪景,真的很美。我會在這裡住到新年,或許更晚。他們讓我去狩獵,我總覺得有些累,總是睡不夠。不要說我懶哦,明天我就去堆個雪人,一定要堆的像你。」

    接到從大洋彼岸來的平安夜電報,李秉衡心中滿是集柔的感動與思念,阿曼達,我想你了。

    上海的平安夜沒有下雪,當然,也不平安。

    這是個有生以來最為黑暗的平安夜,對於在上海的外國人來說,尤其是曾經不可一世的英國佬們,上帝並沒有眷顧他們。

    照道理,每年的聖誕節,上海也跟西方城市一般的熱鬧,不下於十萬的歐美僑民以及許妾深受西方文明熏陶的華人一同將這個城市的氣氛與國際接軌。

    各種慶祝活動、酒會以及在各個會所的娛樂場所,總是充滿著歐洲的氣氛,那是文明的、時尚的、光明的氣氛。

    可是,今年,一切都變了。

    別的不說,失意的洋酒鬼多了不少。這些大多是投機家,以及一些小洋行的西方資本家。

    而那些大佬們日子也不好過。除了要將過去從中國錄削到的利益回吐。他們還不得不變賣家產還債度日,許多人將家中收藏的書畫文物以及珠寶飾都賣了出來。

    不僅是在上海,倫敦也是如此。許多人為了不使自己在遠東的多年經營毀於一旦,咬著牙變賣各種產業與不動產。

    他們再也不能從銀行得到貸款。因為銀行財團們自顧不暇,除了資金周轉不靈,銀行家們還在為著救市與拆借傷腦筋。

    有分析人士估計,這次的股災與匯豐銀行劫案將使得英國資本家們的間接損失達到引乙英鎊以上。

    倫敦的平安夜如何?

    《起點日報》記者費虛日前正在倫敦為各位讀者作現場介紹。

    「一位衣冠楚楚的先生不知是什麼原因,與路邊的流浪狗搶東西吃,看來他餓的厲害,或是喝醉了酒。也有人說他在股市中賠光了所有的錢。」

    「布蘭克街的韋伯一家全家都出來為鄰居們掃雪,以賺取些微薄的收入,而他們家的傢俱今天又被搬走了大半,據說他們賣光了這所房子以件的所有房產,高如今的運冉房子,能不能保悄,還是個未知數。畢竟,沒有窮光蛋會住得起這麼豪華的房子。

    「今天倫敦德郎唐教堂門前又有兩名流浪漢被凍死,據說他們之前的身份是金融街的仲士。」

    「克裡斯丁豆餅屋老闆今天心情低落,又在店門口追打行人,目前已經被送到精神病院,據說最近精神病院已經被塞滿,政府正準備在明年在倫敦擴建勁所精神病院,相信明年不會再出現精神病人滿街跑的不良社會問題。」

    「著名的柯林頓記者目前正在附近的酒吧賣淫度日,她的富商丈夫在股市中賠光了所有的錢。附近的街區對此非常滿意,希望明年能夠繼續股災,以便讓更多的貌似正經、高貴、端莊的美貌女子加入賣淫行列,讓他們一飽鳥福。」

    各位讀者你們好,我是記者小費,目前正在上海黃浦江畔為大家現場直播來自大英帝國的跳水隊的集體表演。

    「手牽手一步兩步三步四步望著天,看星星一顆兩顆三顆四顆連成線」

    「預備,跳。」一位常在附近乞討的流浪兒輕輕的念著,隨著他的話音網落,一群英國人爭先恐後的跳入了冰冷的江水中。

    「好哦,好哦,跳的好哦。」一眾在租借討生活的小三毛們拍手叫好,他們羊常沒少受這些洋人的氣。

    「三毛哥哥,今天已經有個洋毛子跳了黃浦江了,明天會更多嗎?這些洋毛子幹嘛要跳啊?。

    「兩分妹妹,附近新開的學校讓我去聽聽他們上課,老師說,這斤。世界是圓的,海洋是想通的。我看他們是急著回去過那個剩蛋節!所以直接跳到海裡往下面游,游到底就是世界那頭了,他們就能跟家人團聚了。」

    「哦,三毛哥哥,那麼什麼叫做剩蛋節啊?」

    那個叫三毛的小癟三連忙捂著襠部,「噓,聽說他們夜裡起來尿尿小**被凍掉了,這樣的人多了,所以就變成節日了。」

    「看呀,看呀。下雪了,好大的雪啊。」

    群孩子叫了起來,笑著,鬧著,跳著,瘋般的奔跑嬉鬧,從來就沒有這麼的開心過。

    是呀,真的下雪了。

    上海過上幾年才會下一次雪。而這次不是一般的大,紛紛揚揚,才一會幾夫,就已經在地上有些積起。

    李秉衡情緒複雜的望著外面越下越大的鵝毛大雪,腦子裡反反覆覆的都是阿曼達曾經說過的話,「李。南洋會下雪嗎?我想回英國了,那裡總是有美麗的雪。」

    「阿曼達,上海下雪了,不僅僅是北方,這裡也是下雪的,中華大地。哪處不下雪?」

    李秉衡有些明白阿曼達的意思了。只恨自己在感情上是斤。弱智的人。一時間情緒糾結,竟生出幾分疼痛來。

    自己沒穿越的時候是極喜歡下雪的,那時干時與同學們堆雪人打雪仗,壞歷歷在目,如今卻只有山;、舊傻的看著雪景,極度的不應景。

    看著奔跑著走過的幾個孩童。一邊還在扔著雪球,爽脆的笑聲彷彿將他的思緒在時空之間來回拉扯。

    有那麼的一瞬間像是回到了少年時代,童心忽起,往外衝了出去。在雪地裡大聲的叫著,笑著,彷彿這樣才能喚醒沉睡的純真。

    想到在坤甸時與阿曼達的點點滴滴,情難自抑,彷彿耳邊全是她清脆的笑聲,眼前晃動的全是她的影子,眼眶一下子酸濕了。

    個人在空地上堆起雪人來。一捧又一捧,一拍又一拍,每個動作彷彿都傾注了自己所有的深情。

    不多久,一個小小的要人已然成形。

    他再忍不住傷感,輕輕單膝跪在雪地上,癡癡的望著那雪人:「阿曼達,還記得我們相約一起堆雪人嗎?我告訴你,倫敦在下雪,約克郡在下雪,上海也在下雪。」

    「現在我在堆雪人了,可惜只有一個人。想把雪人堆成你的模樣。可總也堆不像。可它彷彿又是你。眼睛,鼻子,都是你。我這樣的望著你,你卻不願看我一眼。心裡有千言萬語想講給你聽。可為什麼我說了那麼多,你還是無動於衷呢?」

    由於是西方人的節日,溫生有等人早早睡下,也不去理會,只是外面的那個瘋子不知怎麼搞的,沒個消停,也沒人去管管。

    「怎麼我聽聽有點像是光華的聲音,不會是我耳朵不好使吧?」溫生有從被窩中鑽出來,耳朵聳了聳,仔細的聽著。

    忽然「砰。的一聲,一顆雪球擊中了房間臨街的大玻璃窗,把他嚇了一大跳。

    溫生有定了定神,披了衣服,走過去將窗戶拉開些,想看看外面是怎麼回事。

    只聽得外面夏才林的聲音在那邊嚎叫道:「我是一匹來自北方滴狼,走在無垠滴曠野中

    這斤,吵的人無法入睡的無賴。

    「不錯啊,才教你兩遍你就學會了另一個無賴李秉衡得意的說道。

    「練才,快下來堆雪人,來啊,打雪仗啊

    溫生有揉了揉眼睛,這個還是他所認識的李光華嗎?

    「我只有咬著冷冷地牙,報以兩聲長嘯

    「哎呀,哪個混蛋用雪球砸我。」

    馬君武的大嗓門響起道:「就許你唱歌,就不許我扔雪球啊。」

    他本來就是個瀟灑不羈之人;又在歐洲留學幾年,思想很是開放,見下面的了起來,不由跟著起哄。

    「哎呀」。馬君武捂著頭,不過還好,飛來的那個雪球擦著他的頭皮砸到了窗上。

    「他***,這手都凍僵了。沒個準頭

    馬君武循聲望去,卻不是夏才林。那人在那裡比劃著,彷彿對這雪很感興趣。

    「光華,落雪落雨狗歡喜,你還是孩童不成,覺也不睡在那裡胡鬧。」

    馬君武聽了一驚,這個在外邊用雪球砸人窗子,像個街邊無賴似的人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光華,一時懷疑是否自己的耳朵有問題。

    周自奇在下面又蹦又跳,叫道:「練才大哥,快下來堆雪人啊。」

    瘋了,真的是瘋了,瘋的還不止一個。

    溫生有想到自己從小沒了父母,又被賣了豬仔,孤苦伶竹,正是這幫兄弟讓自己的人生多了許多色彩。有了許多的鮮活回憶,童心大起,穿了衣服就往外奔去。

    李秉衡等人見溫生有也奔了出來。一聲喊,團起雪球就扔。

    溫生有也不示弱,捏起雪球就還擊,你來我往,不亦樂乎。

    這時許多人被吵醒,有的還在談話,聽得外邊熱鬧,紛紛在窗邊觀戰。

    「你就是馬君武?」李秉衡見到這個爽直漢子,心下大喜,他是最喜歡與這樣的人結交的。

    「你知道我?」

    「當然,我還知道你將英國佬痛打了一頓,很有當代民族英雄的風範呢。」

    說著,馬君武也是哈哈大笑起來。

    若是別人,只怕是要以為在諷刺。

    不過,眼下這調侃,只覺得剛見面便親近了不少。

    「吵什麼吵,明天還要搜刮洋人。正事要緊,怎麼沒個消停了?」

    李平書的寓所就在旁邊,與劉廣拓的公寓對面,他也沒有這麼早就睡覺的習慣,正在與譚人鳳兩人下棋。聽到外邊吵的厲害,又是李光華帶頭胡鬧,很是頭痛。

    這傢伙才華出眾,但總有些出乎人意料之外的事情生,今日之言行,是在怪異,若是不知道的人。只怕以為是輕浮孟浪之徒。

    「練才,你是老大哥了,怎麼也跟他們一般的胡鬧?」

    李平書與譚人鳳每人手中抓著一把棋子,看樣子是哪個再鬧,只怕要被他們用「暗器」好好招呼一頓。

    眾人也都知道鬧的有些過了。只怕傳出去要讓人笑話,一個個乖乖的回了窩所。

    進來見彼此滿頭滿身的雪,眉毛鬍子上也蒙著一層,紛紛大笑起來。回味著剛才的雪地撒野,不覺親切了許多,彼此閒聊起來也少了許多生疏。

    馬君武爽朗的說道:「我是廣西人。甚少見下雪。平生第一次見下雪還是在山東,不過一斤,人

    「「,爾然矛來尖了德國,那裡的雪也的確夠大的。洋山三雪。即便多有不便,但總熱情澎湃,鏟雪時都勁頭十足。每每要堆雪人,我是極喜歡的,想不到了回了國,更勝從前

    「那當然,這可是我們中華的雪,又是在上海,難得。我在南洋久了,幾乎忘了雪是什麼樣子,也忘了我大好河山是個什麼模樣了。」

    聽他話裡漸漸有了感慨與愕悵。眾人也是紛紛歎息,這革命前途未明。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恢復漢室河山。

    後來跟進來的譚人鳳笑著說道:「光華在南洋的所為是極好的,如今在上海也是鬧出了如此聲勢,不過我還是耍批評你,批評你只顧著民族工業民族經濟,在卓命工作上卻荒廢許多,到現在還沒拿出個推翻滿清的章程來,不然,到時候你錢再多還是要受列強與滿清的盤錄。」

    這話是在理的,不過並不是李秉衡沒有支持革命活動,只不過目前都被當前的大事件掩蓋了。

    如果不從根本上解決民族工業的展阻礙,也就是盡快推翻滿清政府,建立民主國家,收回列強的特權,那麼等於是本末到置。

    不過李秉衡總不見得跟他們說。即便沒有辛亥革命,滿清政府離垮台的日子也不遠了嗎?

    在他看來,如今動革命時機還沒有成熟,因為滿清政府的「鐵路國有。是暫時不會有的了,也不可能生,因為有他從中攪局。

    原本歷史上,辛亥革命的確是讓滿清政府最終下台,不過革命的果實卻被元大頭攥取,不是機緣巧合,實在是有著必然的因素。

    立憲派支持者眾,北洋實力強大。革命黨派四分五裂爭權奪利,到時候還是保留了滿清皇室王公的許多特權,沒有從列強手中收回特權。

    這樣的民主國家,不建立也罷。要麼就趁建立時一舉蕩平任何內在敵人,將國家主權全部收回,即便為此一戰也在所不惜,總好過讓列強更進一步的通過野心家們實現滿清政府還沒垮台時的進一步掌控國家命脈。

    雖然譚人鳳對孫中山的種種行為有些懷疑,也擔心他與黃興籌辦的廣州起義又會失敗,但是他還是真心希望這次可以建功,然後向天下宣示形勢,讓革命之光一夜普照中華大地。

    他也知道這次由於黃興不聽南洋方面的勸阻,執意要動廣州起義。沒有從南洋得到多少款項,生怕李秉衡因小失大,為了一時之快而坐視革命失敗。

    其實李秉衡是冤枉的,不是他不想支持,實在是與黃興方面的隔閡太深,雙方鬧了丹次不愉快,所以很少往來。

    李坐和一直就在湖南湖北,聯絡之前的革命同仁,拉攏各地的幫會勢力,從這點就可以看出南華從來就沒有忽視國內的革命工作。

    「這個麼。讓我們大張旗鼓的宣佈革命理論,這是做不來的,我也不允許這麼做。革命是九死一生的。事關重大,怎能輕易洩露,這也是同盟會歷次失敗之原因之一。你越是看不到我們在運作革命,就說明我們的革命工作是有成效的。」

    「那你與滿清大官往來,又是為了何事?」譚鬍子顯然對李秉衡處理與滿清官僚的關係問題很是不滿。

    「能夠爭取到革命陣營的,當然一定爭取,不然,也可以給我們的革命工作開些方便之門。」

    「僅此而已,也沒有旁的意思。滿清即便推翻,但許多遺產是耍繼承的,其中當然包括人才,尤其是滿清治下的精英階層。」

    同盟會以反滿為自己的三民主義綱領的主要內容,所以清廷漢族官僚、主憲派、地主及買辦階級的代表人物在武昌起義舟紛紛應時加入革命陣營,使清廷迅覆亡。

    雖然利大於弊,但是還是不夠徹底,需要好好的加以整合。

    分化,才是最重要的,立憲派與官僚地主集團的實力還是很強大的。不是那麼容易就征服的,尤其是官僚地主集團的代言人北洋。

    對待上海的金融界,他是這麼做的。

    能夠結為同盟的華人資本家。他還是盡力幫助他們,讓他們在股市中盈利,並給予貸款優惠,如今又在圖謀抄底與吞併洋商的優質資產。

    這次有許多華人在股災中損失慘重。李秉衡決定用光華銀行安匯豐銀行的那筆巨款來補償受到損失的華商。

    當然也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補償,這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人的權利。許多一味以洋人馬是瞻,為虎作化的不良華人資本家這次必將倒霉,沒有人會去可憐他們。

    尤其是義善源等這樣的大型錢莊,他們靠著洋人家,還拉入了官方資本當靠山,是極難駕馭的,如果不能為我所用,那麼就只怕拋棄他們。

    不過就算李秉衡不想辦法對付他們。他們也支撐不了多久,畢竟匯豐銀行到閉在即,他們到時候凶多吉少,只怕也是要受巨大牽連的。

    零點的鐘聲響起,明天就是聖誕節了。

    不過,誰知道明日還會生什麼事情,也許激揚也許平淡,這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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