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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70節 暴走的日本人 文 / 龍起蒼茫

    本來正陪著腓特烈親王對坤甸的船廠進行訪問,結果出了這次襲擊事件,讓李秉衡大為頭痛。

    趕到醫院後才知道原來艾森松只是驚嚇過度,受的傷並不嚴重,也是不幸中的萬幸。要是萬一掛在了坤甸,那麼眼下大好形勢就撲朔迷離起來。

    艾森松對坤甸的醫療水平相當的滿意,對於這次的襲擊事件,他也有自己的看法。以蘭芳安保處的保護與營救來看,應該並不是蘭芳的政府策劃了此次的襲擊。那麼襲擊者究竟是誰?誰會從這次襲擊事件中受益呢?這是個絞盡腦汁都想不出的問題,讓這個英國佬的眉頭一直緊皺著。

    「艾森松先生,對於這次的襲擊使您的受傷,我感到萬分抱歉。我們的政府工作沒有做好,安保措施還不夠,希望得到您的諒解。關於策劃這次襲擊事件的主謀,我們的調查部門已經在展開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李秉衡並不想當場指出是日本人與陳家以及蘇家等買辦勢力策劃了這次事件,只有等證據確鑿的時候,才是向英國人攤牌的時候。

    艾森松略顯蒼白的臉強擠出幾分笑意,低沉的嗓音顯示出這次襲擊讓他受驚不小,「當然,希望貴國盡快找出這次惡**件的元兇,並且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他轉念一想,或許此時正可以進行訛詐,但是想到出事後蘭芳方面對自己的盡力營救,歎了口氣,自己終究不是當政客的料。

    李秉衡帶著欣賞的目光注視著他,眼前的這個英國人如果拋開雙方的政府不言,的確是個可以打交道的人。又安慰了幾句,囑咐隨行人員與醫院好好照料,並加強安保工作,便告辭去了。

    這兩天與吳梨木等華族後人領相談甚歡,吳梨木等人當即做主聯絡所有部族,盡數在名義回歸華夏族群,為子孫後代找一條好的出路。

    「我們年老的這代人就遵祖宗遺訓,繼續在那莽莽林海中守護,但這些孩子們不能再埋沒了。你看他們出來後精氣神都比以前不同,有你照料他們,我們這些老的也放心。」吳梨木指著吳鳳尾與關河等年輕人說道。

    這些日子他們見識到的東西讓他們每天都有驚喜,流連忘返,也對下一代走出林海,回歸主流社會充滿了信心。他們從不知道華人自己造的洋槍洋炮比洋人的還要犀利,造的艦船毫不亞於洋人,許許多多叫不出名字的機器與物品,讓他們大開眼界,直呼過癮。

    「這次回去,怕是要大動刀兵了。」吳梨木感慨的說道。

    李秉衡的計劃是先接納這二十多萬的華族後人,對外宣稱是「達雅克人」思慕中華文化,認祖歸宗。接著便是借口馬來族群以及南洋其他非印度血統後裔族群為華人後裔,要求他們盡數併入華夏族群。這中間難免阻力極大,光生活在婆羅洲原始森林中的生番土著就很難說服。這個過程必將是充滿血腥的過程,而華族後人,則將是一把鋒利的刀。

    就連歐美的許多專家都考證過南洋土著族群的起源,認為南洋的人種一部分起源於中國大6、一部分起源於馬來土著與蒙古人種的混血、另一部分起源於印度人種。

    李秉衡根據這一學說,在南洋推行大華夏族群概念。

    凡是漢化嚴重並且與華人族群有利益糾葛的土著部族,全部歸入漢族,並且允許加入蘭芳國籍。

    而當前他正準備以從美國人那裡學來的「大棒加金元」策略,軟硬兼施,逼迫南洋的大部分土著部落加入到華夏族群,他們所生息的土地,將成為蘭芳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日本人這幾天卻搶先跳了出來,雖然日本民族即今天的大和民族的起源問題多年來一直是一個學說林立、充滿爭議的研究課題,日本人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清晰思路並且能夠有力壓服其他學說流派的學說出現。但是認為自己的老祖宗是北部亞洲人與南部亞洲人雜交而生的日本人大有人在,這一學說在民間很有市場。也就是國際常說的「雜交說」,認為日本繩文人與北部亞洲人群混雜後產生現在的阿伊努人,與南部亞洲人群混雜後形成現在的非阿伊努日本人。

    南部亞洲人,說的則是散佈在南洋範圍的土著種族。

    而日本人最近則在報紙叫囂著自己與南洋的土著種族乃是同宗,對蘭芳的民族政策提出了強烈抗議與譴責,認為日本有權利干涉南洋問題,要求日本加入到六方會談,解決目前在南洋的戰爭爭端。

    李秉衡並沒有繼續論證南洋人種起源,而是拋出了「移民說」。

    這一學說認為在彌生時代有相當大規模的移民來自亞洲的東北部的地區,這一時代人群具有的高身材和高面特徵在早期繩文時代人群中沒有現,這些新的特徵來自亞洲大6,最可能是來自朝鮮半島的移民。

    同時,他還在這一學說中指出這些移民還將新的文化,如水稻的種植技術和青銅器的鑄造技術帶到了九州北部和本州島的最西部地區。

    這些移民與當地繩文系統的人群混合,他們的後裔在彌生時代末期或者古墳時代向東擴散,並逐漸到達日本的其他地方。

    可以說,如果這一學說所論證的是真實的,不僅打擊了日本人的雜交學說,使日本借口插足南洋問題的陰謀破產,還將極大的影響到當前日本人的民族心態。

    李秉衡相繼在報紙連載了關於日本人中起源的「移民說」,以多方面的論據來證明這一學說的可靠性,一時間輿論嘩然。

    「李先生,我要向您抗議,你這是在污蔑我們,我們大和民族高貴的血液怎麼可能沾染卑賤的朝鮮種。如果你不收回你的學說,那麼我們大日本帝國將會認為你是在**裸的挑戰,挑戰,你知道嗎?冒犯大日本帝國的下場,你可明白?大日本帝國的怒火,你可承受的起?」小林權宗氣急敗壞的趕門來質問。

    李秉衡微笑著,緩緩的說道:「哦?是麼?大日本帝國的怒火嘛,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

    小林權宗惡狠狠的看著對方,這個看似斯文的年輕人不經意間就會把他激怒,從而失去理智,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可怕的對手。「李君,你要知道藐視大日本帝國的人或者國家都已經付出了代價,滿清、沙皇俄國,都在大日本帝國的戰刀面前低下高傲的頭顱。小小的蘭芳,不曾看到前面的失敗者不成?」

    李秉衡大笑道:「難道便是因為滿清與沙俄冒犯了你們,所以要動用武力?訴諸於戰爭?不能不說這個民族是個瘋狂的民族,這個國家也是個不可理喻的國家。」

    小林權宗的囂張氣焰頓時被噎了下去,半晌說不出話來,一個語病被對方抓住往往就能揮開來,實在是防不勝防。「哼,我們與滿清還有沙皇俄國的戰爭當然有著深遠的原因,這不是你們這等小國寡民可以理解的了的。」

    「不錯!」,李秉衡鼓掌說道,「我們蘭芳的確是個狹隘的島國,沒有遠見。而貴國雖然同為島國,但是並不具有故步自封的狹隘島國意識,而是一心嚮往大6。與滿清與沙俄的戰爭,不就是在這種對大6的渴望與夢想之下所誕生的嗎?」他又頓了頓,說出了讓對方差點抓狂的一句話來,「究其緣由,還是貴國的祖先在你們的血脈中深種的大6情結在起作用,正是因為他們從大6遷移而來,哪怕在島國生息無數代,但是始終忘記不了他們的根在大6,他們是大6的種子,飄洋過海,在另一片土地安家。你們是想要找回你們的祖先的夢想嗎?找回你們的家嗎?所以你們要動戰爭,朝鮮,甚至整個遠東,都是你們的夢想對嗎?」

    小林權宗的嘴唇顫動著,幾乎不出聲來,這一句話如同驚雷般劃過他的腦海,使他久久的沉浸在這句話背後的含義中。

    李秉衡卻彷彿全然沒有注意到對方反應似的,兀自在那繼續說道:「我們蘭芳當然有理由向貴國學習,作為先行者,貴國給了我們許多的啟與示範。我們華人族群在香料群島生息已經無數代,與各土著種族都有血緣,如今正是殊途同歸同根合流的大好時機。中華大6南方的人種在早期的向東亞以及東南亞遷移時,誕生了現在的許多古老土著種族,說到底,當前的東亞與東南亞的種族,大部分都有華人種族的血統。而絕大部分的日本人的祖先,不就是從朝鮮半島遷移過去的嗎?當然,朝鮮半島之前的種族不也是由中國北方的人種遷移過去後,繁殖並且與土著雜交後才有的嗎?也就是說,大和民族的血液裡其實也流著我們華人族群的血液。貴國執著的想在中華大6尋根,也是可以理解的。將來我不當總理了,必將要著立說,致力於我們大東亞的大一統與共榮。」

    見到他滔滔不絕的隨意揮灑,說出的話句句誅心,猶如鈍刀在他的心割一般,呆立半晌,臉色從紅到黑,從黑到青,又從青到白,猶如孤魂野鬼般的淒涼。

    「巴嘎!」小林權宗大叫一聲,牙齒幾乎咬碎掉,整個人如同要瘋一般,如果身邊有武士刀的話,想必立即要在李秉衡的頭劈幾刀才能解氣。

    在李秉衡的總理辦公室飆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被總理特別衛隊扔到總理府外的大街。

    而同一天,蘭芳政府向日本方面正式提交了強烈抗議,要求日本對派到蘭芳的工作人員襲擊蘭芳總理一事作出合理的解釋。

    與蘭芳關係親密的幾家西方媒體也新鮮出爐了小林權宗由於政見不合而欲襲擊蘭芳總理的新聞,一時間,小林權宗這個可憐的日本人成為了媒體的丑角。

    蘭芳控制的幾家報紙則直接指出了日本政府的蠻橫與粗暴,認為這才是他們的政府人員低劣的質素所體現的深層次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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