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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人的兩名安保處工作人員畏罪潛逃的消息讓所有人目瞪口呆,驚懼不已。還沒找到他們就已經先跑了,這裡面肯定有問題,並且李秉衡之前的猜測恐怕也大部分是真的。
無論是林光淼還是羅長河,都沒有想到下面人會搞出這麼大的事情來,而且很有可能安保處還有其他人被收買被滲透。
李秉衡一直把蘭芳政權牢牢的控制在蘭芳國民銀行體繫手中,同時也對底下的地方政權大多數由南洋華人把持感到擔憂,就像之前所說的,蘭芳是所有華人的蘭芳而不是南洋華人的蘭芳。
「這次他們能想到知識產權法,恐怕背後還有高人指點。想我南洋華人並不喜歡從政,如今鬧事的那些人想到在政府中培植勢力,恐怕所謀不小。」黃仲涵老謀深算,一針見血。
自從西婆羅洲以及中婆羅洲進行大規模開,幾個大型工業基地拔地而起,坤甸等地迅繁榮起來。但人口的大量進入以及工業建設的飛進行帶來了兩大矛盾,一是商品需求,二是土地房屋需求,這就是工業化大生產中容易出現的問題。
老坤甸東部的新坤甸,與其說是一個市,一個都,不如說是一個面積大的驚人的區。一年多的時間裡,這裡的人口增加了一百多萬,加周圍以及中部婆羅洲的人口,外來人員達到了兩百多萬。
隨之產生的衣食住行等需求,極大的帶動了相關產業的大爆,這本來是好事。但許多人開始進行投機倒把,囤積居奇,並且大量囤積土地與房屋。之前他們利用地下錢莊與票號斂集資金,進一步的進行金融投機以及商品投機,干擾了國家正常秩序。
李秉衡採取了一系列的措施打擊了對方的金融根基,並且石清霜在接下來的對這些人的金融反擊以及收緊銀根,使得他們的日子更加難過,許多人虧損嚴重,這就使得他們團結了一大批沒有從投資實業中得到好處或者貪心不足的人,開始進行政治的施壓,利用南洋華人在蘭芳土地的根深蒂固的優勢,與政府對抗。有些人甚至狂妄的喊出了「蘭芳是南洋華人的國家,外來人全部滾出去」的口號,可見用心險惡。
李燮和趕到之後,問清前因後果,分析道:「這些人團結在一起的力量並不小,值得我們重視。安保處要徹查,有沒有其他被滲透被污染的,況且還有其他政府部門,我們將就它當成一次政府廉政運動,以應付輿論。這些人不但在金錢貪婪,為了木材行業的利潤就敢收買安保處人員,更加要防止他們對蘭芳的政治力量滲透,在這點,他們有得天獨厚的優勢。不過,檳城與坤甸又有一批學生畢業,還有政府公務人員成班的學生們也可以派他們到基層政府任職,將來要形成慣例。」說著,嚴肅的望著林光淼兩人,安保處是他與李秉衡兩人一手帶出來的,如今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他心裡也不好過。
「柱中的分析言之有理,一是要清查政府部門,杜絕貪污**,以權謀私,這些就交給柱中,從今日起,成立紀律檢查委員會,下轄憲兵部隊、軍法處、金融監管處、政府部門監管處,全面監督軍事紀律、經濟紀律、政府部門紀律,柱中出任委員長。立即對安保處進行整頓,一部分併入紀律檢查委員會。柱中,任重而道遠啊。」李秉衡決定收回安保處的部分權力,將之歸到絕對信任的李燮和手中
得到消息趕來的邱偉烈進來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總理,是我的錯,沒有管好下面的人,竟然出了老鼠屎,我一定找出那兩個狗崽子。不給總理一個交代,我老邱就白幹了這安保處。」
李秉衡已經漸漸平息了怒氣,歎了口氣,拍著他的肩膀說道:「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安保處的錯。我們面對的敵人,不是一個兩個,也不是一群,而是一個利益集團。現在也到了跟他們算總賬的時候了,這事要秘密進行,放長線,吊大魚。這事不能操之過急,要緩,早不影響國家秩序的情況下,將這顆毒瘤以及相關的隱患去除。」
走過去替林光淼拍去身的灰塵,歉意的說道:「浩博林光淼字,之前是我的不對。跟你說聲對不住了,主要的責任不在你們,你別往心裡去。」
林光淼手忙腳亂的按住他的手,誠懇的說道:「總理,別,是我們的失誤,我認錯,今後一定注意。」
李秉衡點了點頭,正色說道:「眼下要,立即整頓安保處,彌補之前的過失。再有類似事情,嚴懲不貸。」
「是!」邱偉烈等人轟然應諾,猶如當初接受訓練一般。
李燮和欣慰的望著他們,當初的幾人都迅的成長起來,成為了蘭芳的頂樑柱,將來勢必在祖國的改天換地中寫下光輝一頁。
對隆成木材公司與那兩名畏罪潛逃的安保處人員的調查隨之展開,一張天羅地網逐漸的張開,許多人被動員起來,爭取挖出幕後的黑手。
「光華,聽說你增加了光華銀行的防衛力量,連我妹妹的護衛也多了起來,怎麼?沉不住氣啦,也的確,每天騷擾我妹妹的南洋才俊們的確太多了些,但也不能動刀動槍的,嚇著人家啊。你也不用這麼小肚雞腸,你不是常說要公平競爭嗎?」吃過飯,照例要來坐會,喝會茶的石竹君打趣道。
李秉衡哭笑不得的望著他,幸好端納不在,不然兩人一搭一檔,有時候再加黃仲涵,可真不是他能忍受的了的。直接無視他的問題,詢問最近貨幣行的情況。
「我們跟國內的貿易往來數額逐漸大了起來,甚至過了許多列強國家,而清政府也對我們的貨幣很待見,在民間也流通很廣。恐怕繼墨西哥銀洋在國內創造的奇跡後,我們的蘭芳鈔票也能在國內寫輝煌。一是為了結算方便,二是為了清政府與列強的貿易往來中因貨幣結算的損失就相當不菲,三是列強國家的銀行在國內行大量鈔票而使得對國內的經濟掠奪加劇,清政府有意加大對我們蘭芳貨幣的持有與流通,抗衡列強的經濟滲透。你不知道,我們蘭芳的國債券在國內賣的很不錯,市場反響很好。」說著,又將應對措施介紹了一番。
有了他們一批專業人士幫著處理金融、政務以及實業管理等方面的事情後,李秉衡的擔子輕了許多,可以騰出手來做許多其他方面的事情。
「哦,對了,我想訂購一批軍火,不知道是否可以行個方便,讓安保處的人配合。」石竹君鄭重的說道。
「拉美那邊需要的軍火不是直接由這邊的辦事機構下了訂單然後裝船運回嗎?怎麼你親自操持這事?」
石竹君灑脫一笑,神秘的說道:「這批軍火有些多,而且不是去拉美。」
李秉衡有些好奇起來,「難道是國內?現在我們的軍火在國內市場佔了大半壁江山,要不是由於列強國家因政治原因,讓清政府下了訂單,恐怕我們的軍火佔得份額將更大。」
「你還想大批量賣給清政府?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石竹君驚訝道。
李秉衡笑了起來,很多人都這麼問過,耐心解釋道:「將來的革命以政治攻勢與動新軍並重,這點在去年我向孫先生建議後,大部分的革命黨都是這麼做的。所以,將來革命成功的關鍵在於政治根基與新軍的動。目前賣武器的對象主要是支持革命的新軍,又能不讓列強靠著軍火吸國人的血,又使得新軍的戰鬥力提高,何樂而不為?北洋新軍我只賣了一部分,不會放開賣。」
聽到他的解釋,石竹君才明白這其中的原委。「我想要三千支步槍,五百支手槍,三百支衝鋒鎗,還有一百挺輕機槍,手榴彈跟子彈多多益善,最好還有些迫擊炮等武器。另外,這批軍火最好讓安保處親自運送,目的地是關外。我們石家與姐夫家這一年多來靠著你了不少財,你這又有便宜的武器,正好讓我爹在關外帶著族人與鄉親自保。」
李秉衡奇道:「你爹那裡要那麼多武器幹嘛?這些武裝起來能在關外對抗滿清新軍了,難道他想佔地為王嗎?」
石竹君白了他一眼,「我爹不是一直在關外的石龍山看護族人嘛,之前藉著當馬賊的名頭還能嚇唬嚇唬人。可如今滿清政府藉著招安的名頭,整編馬賊呢,要是不接受整編,只怕就給剿了。我們在石龍山有五萬多人的族人跟鄉親,都是時局艱難聚在一起開荒的。我爹讓我謝你來著,去年運過去的糧食種子跟農業機械給開荒帶去了不少實惠,只是那機械會擺弄的人太少了,讓這次帶點新機械過去,順便去幾人給教教。」
「嗯,有這麼多武器過去,足可自保了。將來我們在那邊的辦事處可以給他們補給,又有足夠的糧食,自力更生不成問題。你爹那裡能展壯大起來最好,說不得將來時局有變,也是股力量。」
「那是,這就要看你了,照我說,如果是我岳丈需要這批武器,我二話不說白送得了。」石竹君見事情基本辦成,又開始開起玩笑來。
李秉衡腦子裡卻在思量著是否讓石鎮惡那邊迅展壯大起來,佔些地方,在那裡辦起鋼鐵廠與機械廠,將來作為東北重工業展的典範。
一直在走神想著這個問題,邱偉烈卻帶來了蘇門答臘的又一驚人消息,次「西姆勒」號擱淺投降後,炮艇將荷蘭海軍官兵轉移後將這艘舊軍艦拖回了坤甸海軍學校當靶船用。
「總理,荷蘭人的那艘大艦為報復前段時間的連番失敗,對我們在蘇門答臘的幾個沿海村莊進行了炮擊,這幫狗雜種,活的不耐煩了。」
「什麼?」李秉衡的怒火又被點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