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o3章美人如霧
從東施那裡掌握了吳軍在前方的所有動向,我派文種回國向勾踐報信,讓他請勾踐趕緊帶著群臣,前來祝賀。
吳王惦念東施,歸心似箭,回到句曲新宮,東施已經盛裝站在凱旋台上,遠遠看著吳王淺笑,夫差一見到東施雙眼光芒四射,也顧不得許多人在場,道:「寡人使美人住在這裡,就是為了凱旋回來能早點見到你。」
東施剛剛被我滋潤,才脫離我的懷抱,如出浴嬌娥般嬌羞,紅撲撲的臉蛋如夏日紅荷,粉嫩粉嫩看在眼裡恨不能咬上一口,夫差久別,慾火難耐,抱起東施直奔宮中……
初秋的風吹落黃葉飄飛,枯黃的樹枝阻擋不了樹葉的別離,漠然任憑無情的風割掉身上的血肉,樂聲四起,鼓瑟長鳴,宮娥們隨著樂曲翩翩舞蹈,欲仙欲醉,夫差彙集群臣,伴東施登凱旋台歡飲。月亮升起,淡淡的如薄紗披在大地,披在人心裡。
「大王!賤妾聞聽你在齊國親自上陣殺敵,英姿颯爽,恍若天神,可惜西施一介女兒身,無緣親睹大王風采,在此讓西施為王歌舞一曲,聊表賤妾對大王的一片愛慕癡情。」說著媚眼一拋,莞爾一笑,輕拖裙裾,一步一回頭,顰顰生嫣的勾動著夫差的慾念。
冷袖一舒,輕輕柔柔的香艷在空中翻飛,緩緩的緩緩的無限深情,在空氣中寫意,空靈中激起無限柔情無限癡迷,無盡隱隱約約零碎零星感動的分子。一陣風吹來,紅裙在空中無依無助翻飛,宛如從天空中御風而行,凌空而下的仙子。東施的腳跳躍著,清脆的鈴聲伴著舞蹈,腳下生出白色的薄霧,漸漸的漸漸的,那白霧濃了起來,如同仙境。
吳王舉著酒杯張著嘴,無限驚厄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忘記了自己在人間還是在仙境,面前舞蹈的西施究竟是天仙,還是人間女。天人合一間,夫差也被眼前的飄渺所感動,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笑著朝西施迎了過去。
西施輕纖移過來,拉著夫差的手隨著她的舞姿搖動,四目交接中,無限柔情蜜意如同煙霧般在心中升騰。「仙子!美人!」吳王含情脈脈的看著西施,胸中的激情在奔突燃燒。
「嘻嘻!嘻嘻!」清幽中傳出孩提的玉音。
「桐葉冷,吳王醒未醒?梧葉秋,吳王愁更愁!」童音飄來,聲聲入耳。
「來人!給我把唱歌的孩子全都抓過來!」夫差猛然停下來,大吼道,西施被吳王一聲怒吼嚇得一顫,*在了夫差懷裡,無限的美妙瞬間被割碎,西施捧著胸,皺著眉頭,依偎在吳王胸前,面色蒼白。
「美人!美人!你受驚了,我待會殺了那些掃興的妖孽,給你出氣。」
一會侍衛趕著一群身著紅衣的獨辮小男孩,年齡大約都才**歲,夫差問:「說!是誰教給你們唱的?」
「哇……」孩子們被夫差圓睜的怪眼嚇得放聲大哭。
「再哭,殺了你們!」夫差怒吼。
孩子們不但不停,反而哭得更加厲害了,西施捂著夫差的嘴道:「讓賤妾來問吧。」
「小弟弟,你們唱的歌真好聽,告訴姐姐,是誰教你們唱的?誰告訴姐姐,姐姐就賞好玩的東西他,你看,這是什麼?誰說了,這顆彈珠就是他的。」
「我說我說,昨天我們看見天上飄下來一個穿黃衣服的男孩,和我們一樣大,他教我們唱的,唱完了,他就又飛走了。姐姐!這彈珠是我的了。」
夫差怒氣沖沖道:「寡人乃天之所生,神之所使,有什麼值得愁的?小小孩子妖言惑眾,來呀,給我全都推出去斬了。」
「姐姐!姐姐救命!」
小孩子已經看出來面前的姐姐和這個大眼男人是兩種極端的人,一個能主死,另一個能主生,都哭得涕淚橫流的喊西施救命。
「大王!他們不過是孩子,唱的什麼,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大王凱旋歸來應該高興才是,何必和孩子一般見識?」西施道。
伯嚭站起來道:「春至而萬物喜,秋至而萬物悲,這是天道。大王的悲喜和天道一般,有什麼可以生氣的呢?」
夫差一聽,這才轉換了笑容,摟著西施回到座位上,再次和大家把盞言歡。在凱旋宮連連宴飲三天方才起駕回吳宮。
吳王升殿,百官祝賀。伍子胥亦到,卻沒有說一句話。夫差屢次被他譏笑,今天總算佔了道理,冷冷笑道:「子胥勸我不要伐齊,說越國會乘機攻打我國,現在,我伐齊凱旋而歸,也沒有越**隊入境。你是不是老糊塗了?現在滿朝文武都有功,唯獨你沒有功勞,你不感覺到羞恥嗎?」
伍子胥本來已經忍不下群臣諂媚無知的那種德行,聽見夫差死到臨頭了還在幸災樂禍,怒不可遏的拔出寶劍丟在地上道:「上天要讓一個國家滅亡,一定先給人一點小甜頭,而後才降下大的災難。戰勝齊國不過是上天給的一個臨難前的小利益,臣恐怕大憂患馬上就到了。」
夫差本來就害怕伍子胥,聽他那麼一說,也有幾分畏懼,面紅耳赤的道:「好久不見相國,耳邊很清淨了幾天,一回來就聽你囉嗦!」說完捂著耳朵閉上雙眼,裝作睡著了,坐在殿上。
過了一會,夫差突然睜開雙眼直視前方,呆了一會,大叫道:「怪事!」
群臣問道:「大王看見什麼了?什麼怪事?」
夫差道:「我看見四人背*背,然後四分走開,又看見兩個人相對站著,北向人殺了南向人。諸位愛卿看見了嗎?」
群臣都道:「沒看見!」
子胥奏道:「四人相背而走,四方離散之象。北相人殺南相人,,是以下犯上,臣殺君。大王不知道警醒,必定會身殺國亡。」
吳王一聽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