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翰闌和衛芳帶著禮品一起參加婚禮.衛芳問起段江流的病,武翰闌含糊其辭,這讓她更擔心了,武翰闌只好說:「他得的是心病,只是需要有人安慰而已。」
「我問過他病好了沒有,他沒理我。他一定是心情不好,你說我該怎麼安慰他呢?」
「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我只知道,如果沒有你的關心,他會更慘。希望你一如既往的關心他,終有一天他會對你敞開心扉。」
「但願如此。」
進了嵩陽幫,武翰闌遇到羅婉玲,請她說服陳綺霞信任他。「關犀的陰謀,不僅關係到我們陳武兩家的命運,很可能還關係到揚州的命運,甚至大宋的命運。所以,希望她不要過於計較個人得失,應該從大局著想。」
「你為什麼不親自去說服她呢?」
「我和她……你何必……」武翰闌沒有把「明知故問」這四個字說出口,羅婉玲問這個問題,他感到很奇怪。「你和她也有矛盾?」
「沒有。我最近很忙。既然如此,我一定抽時間和她說說。倉庫那邊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羅婉玲離開後,武翰闌找到了陳中碧,提醒他關犀將用衛戍取代他的幫主之位。陳中碧不相信,他說:「他如果想害我,為什麼又要這麼努力的培養我?」
「這只是一個推測,我無法讓你信服。不過,生這樣的事總是有可能的,你說是不是?」
「有沒有可能我得好好想想。關師傅為什麼要用衛戍取代我?說說你的理由。」
「因為你不會變成他的傀儡。」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有陰謀。」
「是呀。如果我的推斷正確,你已經處在危險之中了。所以,你務必要小心。」
「好吧。明刀明槍他們是傷不了我的,暗地裡我防著點就是了。」
「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你和我都千萬不要出事。我感覺這裡暗藏殺機,不如你送我一程吧。」
「新人還沒拜堂呢。」
「你妹妹不會怪我的。」
「你真謹慎。」
「不,是膽小怕事。」
陳中碧笑了笑,他感覺武翰闌不是膽小怕事,是疑神疑鬼。其實,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關犀是他師傅,又對他這麼好;他豈能隨便懷疑他?若是常人,必定會把武翰闌毫無根據的懷疑視作譭謗,但陳中碧只是一笑置之,他把武翰闌當成兄弟,壓根兒就沒有懷疑武翰闌是否有險惡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