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肖芝荷我有什麼感受呢?」武翰闌反覆思考這個問題,「我的確沒有什麼感受呀。那為什麼會臉紅呢?我和她在一起,只感到平和與安逸,這也是所謂的感受嗎?是呀。這是一種很好的感受。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感受呢?面對羅婉玲我又是什麼感受?以前看到她,我都會感到興奮和歡樂,現在和她見面,我卻有一種壓抑感。難道是因為我們變得生疏了?有可能。」武翰闌決定去羅府。這回他依然邀段江流和周榆相陪,到了羅府,段江流和周榆在附近找了一家餐館吃晚飯,武翰闌一個人進去了。太陽已經落山,羅婉玲依然沒有回來,羅赫說:「倉庫快修好了,現在是最忙的時候;接著就要收購鹽農的鹽;過了金秋十月,各地鹽商會來販鹽。收鹽和賣鹽的時候,都會有些空閒。倉庫那裡我去看過了,修得很扎實。玲兒心腸好,專用那些從北方逃難過來,流離失所的漢人。他們很賣力,很勤快。沒想到玲兒這麼有生意頭腦。」羅赫顯然對自己的孫女很滿意。武翰闌也為他感到高興。可是這麼晚了,羅婉玲還沒回來,武翰闌既擔心又失望。正當他準備起身告辭的時候,羅婉玲回來了。
倆人來到池塘邊,武翰闌看著她的眼神,感覺有些陌生,好像她變了一個人似的。「到底是什麼事,對她打擊這麼大,改變了她的處世觀念?」武翰闌想。
羅婉玲說:「我這人太任性。想做一件事,就會做到底。沒想到修倉庫的事,竟改變了我的生活。」
「做了幫主,我的生活也改變了。咱們真是同病相憐。」
「我真希望這樣的日子,早一點結束。真希望能回到,開開心心的童年。」
武翰闌看見她眉宇間閃現著一股憂傷,讓他心痛。「是我給了你壓力。我本應該安慰你,鼓勵你的。」
「不關你的事。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憂傷。」
「那你也不要憂傷。」
「好啊!」羅婉玲淡淡的一笑,「我累了,要去睡覺了。」
「去睡吧!做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