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了一眼,不用張揚的提醒,吳紳就意識到那個招法狠辣的大漢就是馬龍了。
現在院子裡的情況已經萬分的緊急了,來不及和吳紳多說,張揚右腳在地上輕輕劃拉了一下,一根掉在地上的僧棍立刻被拉了起來,落到了張揚的手上。然後張揚就一聲不吭的衝了進去,手中僧棍如同猛龍搖頭似的,左右連打了兩下,擊在最後面兩個囚犯的太陽穴上,將他們一下子打倒在了地上。
「小心!後面有人。」身邊的人倒下了,一個比較靠後的囚犯馬上發現了張揚的存在,然後高聲喊道。
還不等張揚一棍將他解決掉,剛剛衝過來的吳紳就是一記前踢踹中了他的小腹,把他整個人踢的倒飛了出去,撞倒了前排的數個囚犯。
那些武僧們一看有人前來支援,身上壓力一減,立刻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排出了一個玄妙的陣勢,將橫衝直撞的馬龍一下去困了進去。
「哼!」陣內的馬龍看著這些武僧們,輕哼了一聲,腳下慢慢的走了幾步,輕輕的打量著這個陣勢,然後朝著比較弱勢的一角衝了過去,企圖撕破那裡的防守,衝出武僧們千辛萬苦擺出來的棍陣。
衝進囚犯群裡面的吳紳,身上穿著木蓮胸甲和鐵甲護額,整個人就如同一台人型坦克似的,當真是惡狼入羊群,渾身帶著滔天的氣勢,神擋殺神,佛擋弒佛,不顧敵人的攻擊沖了兩個回合,那些烏合之眾的囚犯們已經被吳紳沖的七零八落的。
戴上了鐵甲護額,吳紳現在的力量已經達到了驚人的41點,這樣的力量一拳打在別人的身上,就和被一個鐵錘用力砸在身上沒什麼兩樣。而當吳紳用腳踢的時候,這個鐵錘又換成了敲牆用的長柄大鐵錘了。
張揚跟在吳紳的身後,幫吳紳守住了一些攻向他的要害,以及沒有防護的地方的攻擊。然後在吳紳把他們的陣勢沖的亂七八糟的時候,手中的僧棍就如同旋風般劈打抽攔著,棍起生風,打的那些囚犯們嗷嗷大叫著。
槍如游龍扎一點,棍似瘋魔打一片,在這樣的亂戰局面,張揚手中的一根僧棍反而來的比一桿長槍更好使。
而就在他們將囚犯隊伍攪的亂七八糟的時候,前面的馬龍也徹底的發起狠來了,深吸了一口氣迎接了5、6個武僧的當頭一棍,然後雙手如同火中取栗一般,一把狠狠的夾住了那些僧棍,然後用力的一折,「跨啦」一聲,7、8根僧棍全部斷成了兩段。
馬龍臉上獰笑了一聲,側身就朝著身前幾個呆楞在那裡的武僧靠了過去,然後那幾個武僧就如同被高速行駛著的卡車撞中了似的,口吐鮮血一下子倒飛了出去,把身後寺院的房門「跨啦跨啦」的撞倒了幾扇。
馬龍從棍陣裡沖裡出來,馬上發現了在身後搗亂的吳紳和張揚,怒吼了一聲朝著他們撲了過去。
正在吳紳身後的張揚看到馬龍衝了過來,馬上皺起了眉頭,而氣勢正盛的吳紳卻迎頭朝著馬龍衝了過去。
「上勾拳!」吳紳清楚自己和馬龍的差距,既然實力不夠的話,那麼他就用技能填。
馬龍看著如同初生牛犢不怕虎似的衝了過來的吳紳,臉上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容,手上的動作卻不敢過於輕視吳紳,畢竟吳紳和張揚他們僅有兩個人就將一群囚犯攪得翻天覆地,手上的功夫肯定不會太輕,於是擺出了絕招貼山靠的姿勢朝著吳紳衝了過來,想要將吳紳一招斃命。
一剎那的時間,吳紳和馬龍兩個人就如同高速公路上的兩輛汽車似的撞在了一起。而不同的是,馬龍只感覺自己像是第一次學習貼山靠時去撞牆似的。一股蠻力撞了過去,滿心以為會把吳紳輕而易舉的撞飛出去,卻不想突然像是撞到了一堵鋼鐵鑄成的牆上。
這想法不對,肩上用出的力自然也不對,馬龍這一下不但沒有把吳紳撞飛出去,反而那種巨大的反差卻讓馬龍一下受了內傷。
這樣的事就如同學習了硬氣功的人,在有了準備的時候,無論是木棍還是大刀都砍不進他的身體,但是突然摔倒的話卻可能一下子摔斷了腿。
這就是有了準備和沒有準備的區別。
馬龍一下撞出來的感覺不對受了內傷,而吳紳只感覺一輛急衝中的卡車撞中了自己的胸口,即使自己身上穿著防禦力奇高的木蓮胸甲,但是馬龍貼山靠的那股衝力還是完完整整的衝進了吳紳的體內,急速的破壞著吳紳的五臟六腑。
但是吳紳的身體裡卻湧出了一股強大的,不可抗拒的力量,帶著吳紳的身體繼續往前面衝了過去,右手握拳一下狠狠的砸在了馬龍的下巴上。
馬龍被吳紳出乎意料的一記上勾拳狠狠的打上了天,而本來吳紳還想再接上一腳前踢的,卻因為馬龍的那一下貼山靠而受了重傷,上勾拳一過,馬上一頭軟倒在了地上,嘴裡像是決了堤似的,吐出了大口大口的殷紅血液,那一腳前踢卻是怎麼也不可能踢出去了。
「喝!結陣!」馬龍被吳紳打飛了出去落在了地上,馬上有7、8根僧棍如同雨點般落在了他的身上,上一輪攻擊剛剛結束,身後馬上又竄出了7、8個武僧揮舞著僧棍朝著馬龍砸了過去。
馬龍倒在地上被那些武僧們徹底的壓制住了,而吳紳口吐鮮血倒在地上,那些手中拿著木棒的囚犯們自然也要過來痛打落水狗了。
可惜,手中僧棍如同旋風般揮舞著的張揚很好的保護住了吳紳,鎮住了那些欺軟怕硬的囚犯們。
「呼…呼…呼…呼…」吳紳茫然的耷拉著無神的雙眼,將頭歪靠在了青磚鋪成的地板上,胸前如同被人撕開了似的,裡面的器官不斷的在那裡翻騰著,痛的吳紳恨不得就這麼死過去算了,口裡的鮮血像是忘記了關水龍頭似的,一口又一口的被吳紳咳了出來,整個人的精神都徹底的恍惚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