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死…死了!我把它給掐死了!?」看著手上目光漸漸暗淡下來的野狼,吳紳喘著粗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爆發出強大的潛力捏死野狼後帶給吳紳的並不是什麼巨大的喜悅,或者渾身的疲憊,而是一種深深的恐懼。
在這之前,吳紳還只是一個連雞都沒殺過的貴族中學高二學生。這種滿地都是毒蛇和野狼的情況,他在現實裡什麼時候遇到過,又怎麼可能遇到過。
滴、滴、滴……
液體和地面碰觸時發出的聲音。
吳紳低著頭,肩膀微微的聳動著。
紅色的液體與白色的液體夾雜在一起落在了地面上。
不同的是,其中一個帶著腥味的血液,而另一個是幾滴銀光閃閃的眼淚。
「啊!!!」兩行清淚流下,圓瞪著雙眼,滿頭大汗的吳紳猛的把手上的狼屍甩開。咬緊牙關,臉上露出了一個猙獰的表情,吳紳怒吼一聲就揮舞著細小的拳頭朝著洶湧的狼群不要命的衝了過去。
自從進入格鬥之書以來,和外面的世界格格不入的殘酷訓練終於令吳紳徹底的暴走了!
「吼」的一聲怒吼,雙目圓瞪,雙臂上青色血管一根一根全部表露出來,發出了一聲憤怒的長嘯的吳紳,夾雜著點點淚光的眼睛裡已經看不出任何屬於人類的理智了。
「唔唔~吼」三隻露出了鋒利獠牙地野狼朝著吳紳撲來。
迎接他們地是吳紳那兩隻瘦小地拳頭。喘著白氣地瘋狂吳紳以極快地速度兩拳轟在了它們地臉上。後者像是被卡車撞過了一樣。留下了一團血霧。像子彈似得倒飛了回去。
而第三隻野狼更是被吳紳轉身一記肘擊打在它地豆腐腰上。哀嚎了一聲。第三隻野狼整個身體從腰部開始。竟然被吳紳活生生地打成了一個直角。看那個樣子絕對是活不成了。
一隻野狼猛地跳起偷襲吳紳地背部。此刻地吳紳立刻改變了以往反應遲鈍地表現。憑著本能地感覺。喘著白氣地吳紳急速地一個轉身。擺出了一個射門地姿勢就把它給一腳踢飛了出去。
一陣腥風血雨從空中灑下……
一隻野狼正面跳起。朝著吳紳脆弱地脖頸咬去。吳紳喘著雲霧一般地白氣。猛地扼住了野狼地上下顎。臉上露出了一個猙獰地表情。雙眼看不出人類理智地吳紳竟然雙手用力猛地把被抓住了上下顎地野狼撕成了兩片。
「吼!!!」將手上的狼屍砸了出去,吳紳仰天發出了一陣憤怒的吼聲。蜂擁的狼群紛紛被吳紳的怒吼懾退,然後又發出了比前者更大的呼嘯聲朝著吳紳繼續撲了過來。
數不勝數的野狼朝著不斷前進著的吳紳撲去,後者喘著白氣,怒睜著一雙眼,僅憑著雙拳兩腿就硬生生的狼群裡殺出了一條血路來。
「啊嗚嗚嗚~~~~」渾身是血的吳紳突出了狼群的包圍以後,背後轟隆隆的巨大聲音立刻消失了,所有的野狼通通止住了奔跑追趕吳紳的腳步,停在原地嗚嗚的狼嚎了起來。
吳紳回頭一看,蜂湧在一起結束了嚎叫的狼群竟然從腳下開始緩慢的消失著,最後化成了一堆虛無的粒子消散在了空氣裡面。
「呼呼……結束了嗎?」吳紳那一直圓瞪著的眼像是睡眠不足似的,黑了老大一圈。眼珠呆滯的轉動了兩下,緊接著吳紳整個人就像失去了知覺似的倒在了地上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那雙還留著閃閃淚光的眼終於能夠緩緩的閉上了。
「心理承受的極限太差了,才殺了一隻狼心理就崩潰了。」虛無的空間中一句話傳出,緊接著撒勒的身影重新出現在了吳紳的身旁。周圍的空間和剛才狼群的消失一樣,又換回了那個類似精神與時間小屋的地方。
「噢,我倒忘記了。一次性看到那麼多的毒蛇和野狼,再加上一點小小的推動劑。估計他原來的人生觀和世界觀都崩潰了,再來個心理崩潰也是再所難免的事。」右手把暈倒在地的吳紳輕鬆的提起,撒勒看著漲紅了臉,還掛著淚痕,一頭的青筋還沒有完全消退的吳紳淡淡的說道,「不過,這小子發洩心裡壓力的方式我很喜歡,沒想到最後關頭竟然會選擇暴走。哈哈哈……」
不知道又是多久過去了……
當吳紳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又回到了當初掉進來的地方。
「呦,醒了嗎?」一臉淡淡微笑的撒勒走到了吳紳的身旁。
「嗯。」醒來發現自己沒有陷入毒蛇和野狼的窩裡,吳紳稍微安心了點。還是和人類呆在一起比較安全一點,雖然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個人搞出來的。
「你剛才的訓練失敗了,要重新來一次呢。」撒勒看著吳紳說道。
「可、可是我剛才不是從狼群裡衝出來了嗎?」吳紳猛的抬起頭看著撒勒問道。雖然他人是抓狂了,但是記憶還在。剛才自己發狂的時候發生了些什麼吳紳記得清清楚楚。
「你覺得每次你和別人打鬥的時候都能進入剛才那樣的暴走狀態嗎?」撒勒一臉平靜的看著吳紳說道。
「剛才那種感覺叫做暴走嗎?」吳紳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低下頭默默的思考了起來。
之前的訓練並不是虛幻的。那些野狼撲到自己的身上,那鋒利的獠牙,那野狼嘴裡噴出來的難聞的腥味,那毛髮的刺感,吳紳都記得一清二楚。
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果然,被野狼咬傷的地方包裹著一層厚厚的白色紗布,受傷的部分將白紗布染紅了一小圈,稍微動一動,一股微痛的感覺就會傳來。
「什麼是暴走?」看了一下手上的傷口,吳紳又向撒勒問道。
「暴走嘛,暴走就是人身上潛力爆發的一種方式。暴走的發動和持續需要人的身體上產生的一種類似腎上腺素的能量,這種能量在普通人的體內非常的稀少,而且隱藏的也很深,但引發出來就可以讓人擁有像超人一樣的力量。就像你剛才在狼群裡表現的一樣,一個完全沒有格鬥經驗的高中生竟然可以在狼群裡面翩翩起舞,一拳就可以把它們打得頭破血流。雖然野狼的抗打性調低了很多,但是也不可能讓普通狀態的你達到這種效果。這樣的事,難道你不覺得不可思議嗎?」撒勒對著吳紳笑道。
整理了一下語言,撒勒又接著說道:「一般普通人的暴走只能夠持續一小段的時間。曾有老太太單手舉起了轎車,將壓在車輪底下的孫子給救出來的故事吧,那就是暴走的一種表現形式。但是,這種類似腎上腺素的能量是有劇毒的。平時隱藏起來的時候並不能給人體帶來危害,但是一旦引發出來,就會和我之前說的老太太一樣……」
「怎麼樣!?」吳紳屏住了呼吸,死死的看著撒勒問道。
「會很快的死掉。」瞥了吳紳一眼,撒勒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