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嫉妒,各種不滿彙集集成仇恨的目光扎過來,這這些沒有實際效果的注視攻擊,秦越全都無視掉,臉上始終保持**的神情,倒是公孫玲終於從歡喜中清醒過來,俏臉變的通紅,用很小的動作掙開秦越的手,疾步走出升仙鎮,秦越不以為意,笑著跟上去
順著鎮外的石板路向前走,秦越也沒有明確的目的,雖然在前面說有個隱蔽的地方,也只是因為當著外人隨意那麼一說,兩人越走越遠,拐過幾道彎之後,升仙鎮已經被遠遠甩在身後,前面有一個分岔口,一條是來時的路,另一條通往不遠處的孤峰。
「走這邊!」秦越見這孤峰峻偉高絕,周圍也少人來往,倒是個清淨的地方,很適合談論隱秘的話題,當先走過去。
小道圍繞孤峰盤旋向上,越到上面就越是狹窄,路邊沒有圍攔,險峻的山勢單是向下看一眼就讓人眼暈,還有那高處猛烈的山風一刻不停的刮著,讓許多武者忘而卻步,不過在秦越走來卻如履平地,每一步都精準的踩住石階,任狂風拉扯著衣衫,也不能動搖秦越分毫。
只是苦了跟在後面的公孫玲,身體低伏著,幾乎都要貼在石階上,瘦弱的身體在狂風中搖搖欲墜,似乎下一刻就會被狂風吹落,她雖然生在武學世家,從不缺上等功法和各種提升修為的丹藥,無奈她的天賦實在太差,用常人兩倍的時間來訓練,再加上丹藥的配合,也只是剛剛達到意動階段,如果不是因為公孫越這一代人丁稀少,家族的直系只有他和公孫玲兩兄妹,公孫越又落入魔界深淵,家中實在無合適人選帶隊,也不會讓只是意動階段的公孫玲帶領家族弟子參加武者大比。
雖然走的很辛苦,但公孫玲還是堅持下來,她一直不相信秦越和她沒有關係,兄妹之間那神奇的感應雖然很虛幻,卻不會騙人,更何況秦越那樓腰的動作,小時候公孫越也經常這樣做。
上這孤峰雖然是為了找個偏僻的地方談話,另外也還有一層意思,秦越也想趁機看看公孫玲現在有沒什麼大的進步,公孫玲的的堅持,秦越都看在心裡,一半歡喜,一般歎息,這個妹妹還是一樣的不服輸,到了這也不讓自己幫忙,歎息的是她的修為,也確實進展太慢。
即將到達山頂,盤山石階越來越窄,寬度還不足半米,延伸到最高處,只能看到幾處淺淺的鑿印,也許是開鑿階梯的人也無法在這樣的環境下繼續工作,又或者是他們偷懶,但不論怎麼說,這裡都上不去了。
公孫玲小心的扶著山壁向上攀行,但這路已經讓她十分吃力,身體搖晃的幅度也更大了,猛烈的山風突然瘋似的轉向了,從西向東吹過,公孫玲本來為了對抗風力向右微傾,現在山風的突然變向,讓她來不及反應,身體被山風一推就急的向下傾倒,頭腦中一片空白,任何抓攀的動作都沒有做,衣袖在空中飄舞,如同墜落凡塵的仙子。
人影急晃動,秦越鬼魅般出現在公孫玲的下方,摟住她的腰肢,雙腳化作幻影點踏,將堅硬的山壁踢出許多小洞,正好容的下半個腳掌,在這些洞上借力,幾個挪躍就到了孤峰的頂端,這裡的峰頂也有人工打磨的痕跡,半壁山峰被削出一個整齊的平面。
上到峰頂,秦越將公孫玲鬆開,公孫玲好像還沒清醒過來,仍自站定呆。
「這地方清淨,有什麼想問的,現在就問吧!」只在剛才那瞬間,潛意識裡對公孫玲這個妹妹已經認同,單是從上來時不求人的作風,秦越就知道,這個妹妹還沒變,心下盤算著將真相告訴她。
「不用問了,我想我已經知道了!」公孫玲無神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夾雜著喜悅和悲傷,眼眶微微泛紅,仔細的看著秦越,頭,眉毛,鼻子,嘴巴,全身上下無一遺漏,與心中公孫越的形象漸漸重合到一起,直覺告訴她,這人就是公孫越,絕對不會錯,激動的撲到秦越的懷裡,淚珠在眼中打轉,終於還是掉了下來,「哥哥,你終於回來了!」
許多用來解釋的話,現在全都不用說了,人的感情真的很奇妙,只是虛幻的直覺,就能讓秦越的掩飾無所遁形,秦越張開雙臂,將公孫玲摟住,輕輕的拍打她的後背,小的時候,公孫越就經常這樣,來安慰傷心時的公孫玲,現在看來還是有效,不多會,公孫玲就收起眼淚,轉泣為笑的靈動起來,可是想到秦越瞎掉的眼睛,又嚎啕大哭。
「怎麼了,見到我不高興嗎,還是因為哥哥沒給你帶禮物?「秦越打趣道。
「你的眼睛!」公孫玲心疼的伸手去摸那兩個已經窩陷的眼洞,她的動作很溫柔,雖然秦越的眼睛早已經結疤,不會感覺到痛,秦越笑了笑,在這山風凜冽的峰頂上做了十來個空翻,也是小時候公孫越用來逗趣的動作,不過現在做起來,充滿了武學的玄妙,每次空翻的落點都在同一位置,動作連貫如同在畫圓,做完這些動作,秦越飛身躍起,單腳立在峰頂一塊凸起的大石上,衣衫在風中舞動,如蒼勁筆直的蒼松,「有沒有眼睛已經不重要了!」
「可是你」秦越雖然說的輕鬆,可是沒有誰能真正喜歡放棄雙眼,公孫玲知道這是哥哥在安慰她,不覺更加心疼。
「別說我的眼睛了,剛才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來看看是什麼吧!」秦越腳尖微一用力,腳下的大石寸寸裂開,露出一塊黑色的玄鋼板,長三米,寬也是三米,公孫玲的眼睛瞪大,十分可愛,在秦越面前,她還是那個可愛單純的小妹妹,一點意外的現,馬上將她的注意力拉過去,「這麼大的玄鋼,是誰放上來的?」
「重要的不是玄鋼,而是玄鋼下面的東西!」秦越跺了跺腳,玄鋼板傳出沉悶的迴響,下面明顯是空的。
公孫玲在玄鋼板的四處摸索,這就是一塊平滑的板子,鑄造的十分精良,摸上去十分光滑,只是用來做密道的入口,有一個很大的瑕疵,「沒有抓手的地方啊!」
秦越笑了笑,一拳轟向玄鋼板邊緣的地面,堅硬的山石面對秦越的拳頭,就如同白蠟遇上燒紅的鋼釬,秦越的手臂齊肩沒入地面,正好夠住玄鋼板的下段,這是他用心眼觀察後的結果,厚度分毫不差,起手一掀,巨大的玄鋼板整個被他掀飛,又重重的砸在遠處的地上,深陷進去,掩藏在下面的幽黑的密道顯露出來,」這樣就行了!「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