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就是僕人和主人的區別啊,他對我來說可算不得很厲害的對手啊!」秦越盯著血狂人手中的樓蘭寶圖,雖然不知道這東西的真假,但是秦越還是要得到它,在公孫越的記憶中,破虛決這門功法已經不能用任何品級來衡量,傳說武王在修習大成之後,破山填海都只在翻手之間.
「這小子是我的,你可不能搶!」與秦越相處這麼久,聽到他的話,就已經知道他在想什麼,厲君邪忙著把秦越後面的話堵上,秦越神秘的一笑,轉身走回客棧,「這小子我並不在意,我要的只是樓蘭寶圖!」
厲君邪放出氣勁,將身邊的人群推開,走到了空地當中,仔細的觀看血狂人的神態舉止,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厲君邪想在戰鬥之前好好瞭解一下自己的對手。
血狂人右手背在身後,左手平舉著樓蘭寶圖,臉上保持靦腆的笑容,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改變,從這上面可以看出他是一個極度自律的人,結合江湖上的傳言,很容易分析出來,他是一個很冷酷,甚至沒有任何感情的人,作為對手,這樣的人最危險,他的心中幾乎不存在任何破綻,殺人就和吃飯睡覺一樣平常,所有的招式以殺為主,只要被他擊中,後果就是絕對的死亡。
正在對血狂人加以分析的時候,一個大能武者走入場內,手持金剛長棍,身披木棉袈裟,精光蹭亮的頭上有八個大大的香疤,脖子上掛著一串大大的佛珠,躬身行禮,「開陽佛宗趙元禮,願意接下賭約,還請賜教!」
趙元禮,開陽佛宗大弟子,常年在天風大6巡遊,經常做一些行俠仗義之事,遇上惡徒從不手軟,有一次為了追殺**大盜常淫,十天十夜不曾休息,奔襲萬里,只到將常淫斃與棍下,身為佛家弟子,卻不戒殺,率性而為,是青年高手中的典範,被江湖人送了一個稱號「怒目金剛」。
「和尚也來賭,好像破戒了吧!」血狂人微笑的看著趙元禮,右手卻在悄悄的摸向寬大的腰帶,趙元禮將金剛長棍耍了個棍花,頓在地上,不復之前的儒雅氣質,混像一個小痞子,「施主你有所不知,小僧雖是和尚,卻是方內和尚,諸戒不戒!」
「我只是好奇,沒有別的意思,現在就開始吧!」剛剛說到開字,血狂人就動了,左手翻轉間,樓蘭寶圖消失不見,右手在腰間一抹,銀光乍現,一柄軟劍出先在他手中,宛如刁鑽的毒蛇刺向趙元禮的心臟,趙元禮似乎早有準備,金剛長棍車輪般舞動,將軟劍格到一邊。
軟劍如同有生命的活物,被格開之後,劃出華麗的銀色弧線,再次攻向趙元禮的心臟,步步緊逼之下,趙元禮只有不斷的舞棍格擋,抽不出空起攻擊,左支右拙,身邊閃爍著點點銀光,所指的全是他的心臟位置,情勢十分危急。
長時間的防守總會出現破綻,棍圈在軟劍的撩撥下出現一個明顯的縫隙,血狂人的微笑依舊,眼神卻突然變冷,軟劍抖的筆直,從那縫隙扎進去,完全跨越了時空的界限,刺入趙元禮的心臟,周圍嘩聲一片,厲君邪也是身形劇震,血狂人的劍實在太快,而且根本看不清出劍的軌跡。
「呀!」心臟中劍,趙元禮居然沒死,大喝著鼓動真氣,身體明顯增大幾分,利用肌肉的力量夾住軟劍,金剛長棍猛力橫掃,正中血狂人的腰肋,血狂人抽出軟劍,連退三步,站定之後腰肋爆起幾聲清脆的骨裂聲,努力保持微笑的臉也在瞬間抽搐了一下,有馬上恢復,但是身體明顯的向內凹陷,說明他並不輕鬆。
不等血狂人回氣,趙元禮的攻擊又至,怒目瞪圓,金剛長棍附著千鈞之力當頭砸下,陣陣梵音響起,巨大的佛陀幻象在趙元禮身後出現,佛陀的表情憤怒非常,手掌緩慢的壓下來,周圍的空間都變的十分粘滯,血狂人想要躲開,身體卻如陷泥潭,眼看著長棍迅接近,趙元禮怒吼著再次爆氣,棍上的力量再度增加,血狂人所受的空間壓力也陡然增加,「屠殺那麼多無辜的人,今天我就要殺了你,為他們報仇,奧義.佛也火!」
金剛長棍的前端爆出巨大的力量,附近的空間層層塌陷,出現一個巨大的黑洞,將血狂人的身體慢慢拉扯,眼看就要陷入黑洞之中,他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甚至從微笑變成狂笑:「哈哈,剛才應該是移開心臟,避過我的攻擊,現在看你怎麼躲,奧義.十步一殺!」
空間劇烈震動,血狂人的身體被黑洞撕裂成無數碎片,但是趙元禮並沒有擊殺敵人後的欣喜,反而臉色急變,金剛長棍舞成一片,封鎖身邊的空間,周圍的武者不明所以,只有同為大能武者的厲君邪看出其中蹊蹺,臉色如趙元禮一樣緊張,身體被空間撕裂,再怎麼樣也會留下些須的血液和碎肉,但是現在看到的只是身體變成碎渣,沒有其他的遺留,如果猜的不錯,破碎的只是幻影,但是面對奧義的鎖定,他是怎樣躲開的。
突然間,連續幾十次劇烈爆鳴響起,趙元禮和他身後的圍觀武者,心臟的位置全都爆出大洞,熱血從裡面噴射,形成小型的血雨,血狂人的身影在血雨中來回漫步,愜意的感受血腥的滋味,全身都被鮮血覆蓋,依舊保持著靦腆的微笑,摀住腰肋處受傷的地方,輕聲的誘惑周圍的武者,「我現在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但是賭約照舊,還有人願意上來試試麼!」
血狂人說的是實情,腰肋的明顯變形,誰都看的出他受了重傷,只是他接下來的奧義實在恐怖,將一條直線上的人全部殺死,讓那些想佔便宜的傢伙躊躇不前,但隨即,一些有心人又暗自猜想,這也許是他在故弄玄虛,想用這樣的高姿態嚇走所有的人,於是,幾個自以為摸清了血狂人心理的傢伙走了出來,接下賭約。
這樣的垃圾,厲君邪懶得去看,而且他早已知道了戰鬥的結果,不出意料的,那幾個人全都在上場之後,被血狂人一刀解決,但他表現的又越來越虛弱,讓更多的人以為他只是在強撐,或許輪到自己上場,他就真的累倒,戰鬥還在繼續,死亡的人數也還在增加。
血狂人竭力表現的虛弱,但他眼角的微笑卻越來越濃,越來越多的殺戮讓他充分感受到變態的快感,雖然不齒這些抱著佔便宜心思的武者,但任由這個噬殺狂繼續下去,厲君邪也有些不爽,站了起來,將還在踴躍上前的武者盪開,鋸齒長刀直指血狂人,「都是一些螻蟻般的垃圾,殺的很有趣麼,等你的傷好了之後,我和你打!」
「我是沒問題,可是好像他們不是這樣想的啊!」血狂人掃了一圈,周圍的武者並沒有領會厲君邪的好意,反倒認為厲君邪是在侮辱他們,又或者是想自己得到寶圖,罵聲吼聲混成一片。
「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麼不讓我們打!」
「讓我們都不打,不就是想自己得到寶圖麼,真是卑鄙!」
厲君邪冷冷的看著他們,一群不知好歹的傢伙,既然搶著要死,他也懶得去管,收起長刀,分開人群向外走去,淡淡的丟下一句話,「雖然不知道你要做些什麼,但是我還是喜歡公平的決鬥,希望你的傷早些復原,我等著取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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