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其被釘在牆上,已經死去多時,吊在長槍上如同即將燒烤的牲畜,鮮血從他的心口流下,向地下室的中央延伸,在地上形成許多神秘的字符,每一個字符成形,都會釋放出微弱的黑光,雖然很難想像,但這光線確實是黑色,秦越本已經走到出口,卻被這神秘的情景吸引,轉身看著地面上的字符。
這些字符不是這世界的文字,倒很像地球上的甲骨文,秦越再次確認了一下,這應該就是甲骨文,雖然他不是正經的考古學家,但其中「日,月,水,火」這幾個字還是認識的,血越流越多,地面上的字符全部浮現出來,吸收著周圍的血液,黑光的顏色隨著血液的吸收在不斷加深,當這深度達到幾乎白的地步,地上的字符開始緩慢的移動,脫離地面的束縛飄到空中,融合成一個人形的黑影。
黑影剛一成型,就釋放出巨大的威勢,不是山嶽的凝重,也不是大海的浩瀚,而是恢弘浩蕩的天地之道,在它面前任何人都只是渺小的螻蟻,都要對它頂禮膜拜,秦越未曾防備,竟被這威勢影響的雙腿彎曲,跪倒在地。
「藏頭露尾的傢伙,憑什麼讓我下跪!」秦越死死的瞪著黑影,除了心中的母親,沒人能讓他下跪,現在居然給這神秘的黑影跪下,魔氣更加濃烈的爆,爆漲到極限的肌肉再度脹大,粗大的青筋蚯蚓一樣攀附,表皮被不斷撐破,雙膝離開地面,緩慢有力的站起來,起身出拳轟向神秘的黑影,可是什麼也沒打到,不受任何阻滯的從中穿過去。
「小傢伙召喚我出來,居然是為了對付你,還真是有趣,不過你也太讓我失望了,融合了魔血的力量,還有我附送的智謀,到現在連一個奎恩斯家族都沒解決!」黑影說的慢條斯理,對秦越的攻擊毫不在意。
「沒工夫聽你扯談!」攻擊不能生效,秦越不再繼續,轉身向密道中走去。
「本應在地下黑拳場上死去的你,為什麼會來到這?只是執著於仇恨,冷酷無情的你,為什麼在融合魔血之後,先收下瓦格,又想著要建立自己的勢力,還有外面新收的兩個僕從,難道這一切,真的是你性情大變,或者說突善心麼?」黑影沒有追趕,只是簡單的幾句問話,讓秦越停了下來。
秦越猛的轉身,本已平息的怒火再次翻湧,猩紅的眼睛怒撐欲裂,他完全想不到所有的經歷這黑影都知道,自己就像是受人操控的玩偶,捏緊了拳頭,一字一頓的說:「你是誰?」
「想報仇麼,就去獲得更強的力量,更大的權勢吧!」黑影慢慢散開,重新化成字符,消失與無形。
「雜碎!」許多的秘密被人揭開,卻又不能真正的看清,秦越的心情差到了極點,無處洩的拳頭砸在地上,堅硬的地面層層龜裂,散落的土層中露出幾塊血紅色的玉石。
撿起一塊仔細端詳,玉石上雕刻了許多甲骨文,正是之前出現的黑色字符,雖然在秦越的大力之下破碎成小塊,但依稀能感受到上面殘留的強大威勢。
對帕克其派系的清洗做的很徹底,過了三天這個消息才傳出來,現場已經被破壞掉,找不出任何的線索,而且對於奎恩斯這個派系眾多的家族來說,少了一個巨大的潛在對手,也是他們樂意見到的,似模似樣的查了幾天,終於得出一個結果:阿摩尼反叛,後被帕克其召喚的家族守護神殺死,滅門慘案也就不了了之。
「這東西你從哪弄來的?」懷素看了看,很迷茫的樣子,秦越將地下室生的情形大概描述一遍,沒有透露那黑影說的話,壞素點點頭,「照你所說,那應該是奎恩斯家族的守護神獻祭,在每個派系的隱秘處都有祭壇存在,這塊玉石就是祭壇的基石,可我想不通的是,帕克其全身的血都用來獻祭,守護神為什麼沒有殺掉你!」
「你說的守護神是誰?」秦越有些急不可耐,素來冷漠的臉上也露出了急切的神色,總算看到秦越也有著急的時候,懷素得意的笑了笑,「家族的記載中,守護神從三界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他的名字就叫守護神!」
這話和沒說一樣,秦越聽完差點忍不住要動手揍這老傢伙,壓下心中的火氣,一把奪過血色玉石,「帕克其派系已經解決,準備派人接收他的產業吧,明晚是蘭博派系,我不想再看到出現阿摩尼一樣的意外!」
雖然知道幫助瓦格,追逐權勢並不是自己的本意,但畢竟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受人控制的感覺並不好,想要擺脫控制,只能按照黑影的話,將這條路繼續走下去。
「那是自然,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懷素壞笑著,這句話分明是秦越以前說過的。
平靜了幾天之後,奎恩斯家族又爆出一個驚人的消息,主營鹽業和布匹的蘭博派繫在一夜之間被屠戮一空,同樣是沒有留下任何線索,這已經不能用家族武者反叛來解釋了,是外來勢力的入侵,還是家族內部的鬥爭,其餘的派系都是人心惶惶,互相之間紛紛猜忌,所有的生意都被壓縮,大量外派的武者被召集回來,日夜守護在宅院四周。
各個派系的守衛雖然嚴密,針對它們的屠殺卻依然在繼續,後面的清洗,懷素也抽調出自己的心腹協助,全都是進入大能階段很久的高手,兩個最大的派系被清除,懷素在奎恩斯家族的權利如日中天,再也不用顧忌許多,而且秦越也確實做的乾淨,沒人會想到這是家主支持下的家族大清洗,那些所謂的家族武者雖然人多勢眾,在精銳面前還是不堪一擊,不能形成有效的抵抗,用秦越的話說,「垃圾,再多也只是垃圾!」
不願妥協的派系被清除,剩下的都是支持懷素和牆頭草之類的派系,經歷了恐怖的屠殺,家族內部流傳著許多混亂的言論,為了穩定人心,懷素再次召開家族會議。
「這段時間生了很多不幸的事,他們都是家族的功臣,就這樣走了,實在是讓我們活著的人傷心啊!」懷素念出了死者名單,歷數了他們對家族的貢獻,語氣的十分真摯,情到濃時更是淚流滿面,周圍的人也都真誠的哭訴,講述死者身前和他們是多麼親近,會議室內哽咽,抽泣聲混雜一團。
哀思了良久,懷素擦掉了眼淚,堅定的說,「家族的現狀大家也都知道,許多派系都遭到不明組織的暗殺,雖然我已經及時抽出人手接管了生意,但是家族裡面還是人心惶惶,我要告訴大家,現在這個危急的關頭,我們更要鎮定,如果能夠度過這個難關,家族會按大家的貢獻來重新劃分商業區域!」
用了大段時間來說廢話,現在總算引到正題上,如何劃分那些家族的地盤,才是他們真正希望知道的,之前那不能抑制的眼淚瞬間被收起來,每個人都堅決表示自己要和家族共患難,勇敢的支撐各個區域的商業有序的進行,氣氛上升到一個火熱的程度,懷素欣慰的看著這些家族的忠良,說出了最後要宣佈的事,「因為家族的精英損失太多,現在必須要有新的血液補充,所以我建議讓瓦格裡特進入權利核心!」
「我同意!」
「我沒意見!」在座的都是聰明人,聯想到被屠戮的派系,都曾堅決反對瓦格裡特進入權利核心,也都想到了些什麼,看著懷素溫和的笑臉,都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沒有任何異議的通過了這個決定。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