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慢慢逼近,手上的剛刀反射著森然的寒光,朱莉護住兩個孩子不斷的後退,就像一隻瘦小的母雞在保護它的幼崽,退了幾步,身後的路被堅實的磚牆擋住,眼看著士兵的手已經要伸過來了,朱莉的臉色極其痛苦,看了看身後的兩個孩子,從懷中掏出一個胸花,高高的舉起來,「我是奎恩斯家族的人,擁有帝國豁免權,你們沒有權利抓人!」
一頭威武的魔獅,站在高高堆積的金山上,用睥睨的眼神傲視四方,正是奎恩斯家族的徽標,而且還是家族的核心人員才能持有的,作為一個廣佈魔界四國,掌握了他們百分之八十經濟命脈的商業大鱷,所有的魔界之人對奎恩斯家族的徽章都很熟悉,幾個士兵看到這枚胸針,手上的動作全都停了下來,奎恩斯家族的人可不是他們能動的.
鎮長的臉色馬上陰沉下來,走將前將胸針抓在手中,仔細的觀察,想要從中現一些破綻,很可惜這確實是真的,本以為抓到一個偷採晶石的人可以得到一筆獎賞,現在卻被這個意外打破,衡量了許久,索性心一橫,將胸針重重的摔在地上,冷笑著看向朱莉,「原來還以為你們只是偷採凝血晶石,沒想到你居然敢偷奎恩斯家族的東西,看來是個慣犯啊,還愣著做什麼,全都抓起來,對於這樣的人沒必要客氣,如果反抗,格殺勿論!」
鎮長的命令是聲色俱厲,可周圍的士兵還是不敢上前,象徵的揮舞著鋼刀,也只是將空氣劈出陣陣脆響,見沒人行動,鎮長也急了,奪過士兵手上的刀,一巴掌將朱莉拍翻在地,將刀刃抵在她脖子上,「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馬上認罪,跟我們回去接受懲罰,不然!」
鋼刀稍稍用力一拉,朱莉潔白嬌嫩的脖子被刺出一個大口,鮮艷的血滲了出來,在白色的映襯下格外驚艷,母親被這樣羞辱折磨,瓦格怒了,「混蛋!」大吼著從朱莉身後衝出來,撞在鎮長身上,將猝不及防的鎮長撞了一個跌趔,緊接著還想踹上一腳卻被一旁的士兵架住,死死的按在地上。
「你這野種,竟敢對抗王法,簡直是找死!」鎮長退了幾步,穩住了身形,現居然是被瓦格這野種撞到,而且還退了好幾步,惱羞成怒的再也顧不的許多,揮起手中的鋼刀朝瓦格劈下去,這一刀來的太快,瓦格又被士兵按住,根本來不及閃避。
眼前的刀光越來越近,瓦格無奈的閉上眼睛,還沒有成為強者就要死了麼,「嗤」刀已經砍在身上,卻一點也不痛,臉上被一種粘稠溫暖的液體濺到,很重的血腥味,瓦格睜開眼睛,看到的情形讓他比死還難受,瘦小的母親擋在自己身前,那把鋼刀將她的肩膀劈開,一直切下來,最後停在了腰間,那粘稠溫暖的液體正是母親的血啊。
朱莉艱難的轉過頭,口中的血一刻不停的向外流淌,很久以來對瓦格一直是打打罵罵,一個潑婦模樣,現在卻溫柔的像個大家閨秀,「本來想和你平靜的生活下去,可惜我辦不到了,很抱歉我瞞了你這麼久,你的真名叫瓦格裡特.奎恩斯,是奎恩斯家族的一份子,如果能夠活下去,做一個平凡的人幸福的過完這一生吧!」
用盡了最後的生命給予瓦格美好的祝福,朱莉慢慢倒下去,只是從那晦澀的眼睛裡,看到的是連她自己也不能相信的絕望,今天這樣的情況下,鎮長還會放過這兩個孩子麼?
「母親!」朱莉的死亡深深的刺激了瓦格,全身的血液狂暴的湧動著,被這種刻骨銘心的痛點燃,爆出巨大的力量掙開了周圍的士兵,撲到朱莉的身上,將她的頭溫柔的抱在懷裡,呼吸著母親身上熟悉的味道,他很後悔,如果不是要去做那該死的強者夢,母親又怎麼會死,這都是自己害的啊!
「你們怎麼還不動手,沒看見他們公然反抗帝國的法律麼!」鎮長踢打著身邊的士兵,再次揮刀向瓦格砍落,拉波夫本來還沉浸在朱莉死去的哀傷和震驚中,此時見到鎮長又要下毒手,急忙衝了上去,將鎮長攔腰抱住,推到一旁,那把鋼刀也因為他的阻止為能落下,沖瓦格大喊到:「快走啊,阿姨已經死了,你也想死在這麼!」
周圍的士兵此時都沒有攔路的意思,懶散的站在一邊,似乎是有意要放可憐的瓦格逃走,瓦格沒有動,像是完全變成了白癡,摟著朱莉的屍體輕輕的說著什麼,對於周圍的一切事物也不再關心,沒有了希望,他的心已經死了。
鎮長的第二次出手又被阻攔,氣惱的一巴掌將拉波夫扇了出去,不等他站穩,鋼刀對準他的脖子揮了過去,一道銀光劃過,拉波夫那無頭的身體還在左右搖晃著,血從胸腔裡噴射出來,拉波夫的腦袋就落在瓦格的身前,執撓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他,嘴巴大大張開,臨死前的催促還沒有喊出來。
無頭屍體搖晃著來到瓦格的身邊,完全失去了生機,當頭砸了過去,胸腔噴射的血將瓦格的全身都澆透了,被著突然的外力驚醒,瓦格才現,自己最好的兄弟拉波夫也死了,鎮長正提著刀慢慢走過來,得意滿臉和猙獰,「只剩你一個人了,乖乖的受死吧!」
「母親死了,好兄弟也死了,我怎麼可能讓你這混蛋還活著!」瓦格放下母親的屍體,慢慢站起來,突然搶過一個士兵的鋼刀向鎮長迎了過去,用盡全身的力氣當頭劈下,鎮長只是輕蔑的笑了一笑,輕描淡寫的拿起鋼刀向上一橫,就把瓦格手中的刀震飛了出去,一腳踹在他的心窩上,瓦格半晌沒回過氣,捂著心口退了好幾步,硬是沒有倒下。
「就憑你也想要我的命,乖乖的下去陪他們吧!」鎮長獰笑著再次揮刀,連殺兩人之後,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止瓦格的死亡了。
「轟」一股突如其來的高溫突然在空氣中爆開,鎮長手中的鋼刀被打飛到一邊,斷成了兩截,瓦格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這個瘋子,心中突然又有了希望,骯髒的衣服,簡潔的大光頭,被人當成瘋子的秦越轉過身,冷冷的看著瓦格,「以為不自量力的和人拚命就是強者所為麼,真是愚蠢至極!」
「你這混蛋從哪冒出來的,膽敢阻攔我們捉拿罪犯,也想跟他一起受刑麼!」對這個憑空出現的怪人,鎮長小心了很多,拉出捉拿罪犯的大旗,希望能讓眼前的光頭識相的自動離開。
「呱噪!」沒有任何徵兆的,秦越突然動了,回身,起腿,高踢,鎮長的腦袋怦然爆開,四濺的血花遇到秦越攻擊時釋放出的高溫,瞬間凝結,再看秦越依舊是剛才那種站立姿勢,根本沒有動過,似乎眼前的一切都只是錯覺。
等待在一旁無所作為的士兵驚駭的看著秦越,這個光頭神秘的出現,又神秘的將鎮長擊殺,現在就自己六個人,怎麼看也不是他的對手,是忠於帝國法律上前將他拿下,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兩者抉擇,士兵們很容易就得出了答案,命比什麼都重要,先回去躲一陣,等到城守派來的軍隊到達,再讓他們來辦這要命的差使,想通了這一點,幾個士兵相互使了個眼色,全神戒備的從秦越身邊繞開,離開了百米左右,放開腳步向鎮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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