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巴城,楓葉小道。最
身穿一件寬大灰布連帽斗篷的伊莉莎正步走著,她步履很亂,幾乎是踉踉蹌蹌,顯出一副失魂落魄,神思不屬的模樣。
一不小心,她就踢到了路面的突起,狠狠摔了一跤,很多地方都蹭破了皮,膝蓋尤其嚴重,鮮血很透過布料滲了出來。
但她也不呼痛,一聲不吭地爬起身,繼續蹣跚前進。
一直到了楓葉小道五十三號的銅質銘牌前,她才停下來,用微微顫抖的手拿出鑰匙,好半天才打開了門上的鎖,拉開院門走了進去。
到了院子裡,伊莉莎背靠在鐵門上,只覺心煩意亂,又是傷心,又是難受,讓她恨不得將自己的心給掏出來。
緩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好過了些,神智清醒了些,伊莉莎才開始沿著小院子裡的特定的安全路線,向屋子走去。
到了屋內,反鎖上木門,伊莉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氣,背靠著木門,慢慢地滑落在地,淚水終於控制不住地湧出來。
她一大早出去,想去打聽德文的狀況,但卻得到了德文即將和城主小姐即將大婚的消息。
這消息猶如一個晴天霹靂,一下就將她給劈蒙了。
怎麼會這樣?
那個男人怎麼會這麼情?他昨天還滿眼柔情地和他告別,為什麼今天早上卻和另一個女人走在了一起?
他給的那一櫃子珠寶金幣是什麼意思?是心懷愧疚,對她的補償嗎?
可她要的不是什麼冷冰冰的金幣,而是一個活生生地能給她遮擋風雨的人?
伊莉莎覺得自己心碎了,如果有選擇,她寧願當初就死在維托鎮,寧願根本不認識那個男人,也不要遭受現在這滿心的痛苦。
女人就這麼神情麻木的靠著木門,任由淚水慢慢流淌著,始終一動不動。
到最後,淚水也干了。變成了徹底的麻木,,就像死去了一般。
她的確是死了,是心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伊莉莎聽到了一些細微的響動。她木木的轉過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這一眼,就讓她已經乾涸的眼睛繼續濕潤了起來,淚水再次湧了出來。
來的是德文,他現在的打扮和昨天完全變了個模樣。
昨天他顯得有些邋遢。粗獷,不修邊幅。
但現在,論是頭髮,還是衣著,都非常講究。顯是精心修整過的,完完全全就是一個上流社會的男人。
伊莉莎知道,德文自己肯定不會這麼打扮,他不拘小節的個性讓他注定不會將自己打理地如此乾淨利落。
這只能是那城主小姐的功勞,這讓伊莉莎越發心痛。
「你還來幹什麼?」伊莉莎質問著,聲音嘶啞。
德文心中愧疚,也不開口解釋,他走上前,一把將伊莉莎抱起來。說道:「地上涼,坐椅子上吧。」
「不要你關心,你走,把你留下的東西都拿走,我不稀罕!」
伊莉莎對德文的身體又打又掐。甚至用上了牙齒,就像一隻狂暴的小野貓,拚命地要從德文的懷裡掙扎出去。
德文任其發洩著情緒,他看見了伊莉莎斗篷上的灰土。還有侵潤出來的血跡,皺眉道:「你受傷了。」
伊莉莎體力有限。哪會是德文的對手,很就筋疲力盡。氣喘吁吁地道:「不用你管!你讓我死了就好了。」
好吧,正在鬧情緒的女人是沒法講理的。
德文只能沉默不言,手上卻動作不停,隨手一扯,就將斗篷給撕開了,又將斗篷下的裙子給撩開些許,就看見這女人嫩生生的膝蓋上的斑斑血跡。
若是別的女人,最近殺人算的德文肯定一點感覺都沒有,但對伊莉莎,他卻感覺觸目驚心,有些心疼。
德文可以毫顧忌地去和愛麗絲虛與委蛇,對薇薇安殘酷冷血,對蕾菲娜不屑一顧。
這個聰慧的,滿身靈氣的,同時和他一樣身具巨龍血脈的女子在他心中有著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
德文拿出瓶聖水,小心翼翼地給伊莉莎處理著傷口。
等膝蓋上的傷差不多癒合了,德文又去抓伊莉莎的手,仔細檢查起來。
果然,手掌,手肘上也有擦傷。
伊莉莎心中依舊滿是怒氣,她緊緊捏著拳頭,完全不配合,就這麼言地和德文賭氣。
德文只能將她如白蔥管一樣的手指一根根小心掰開,然後捏在手裡,不讓她再握上,然後就再次小心翼翼地給她處理傷口。
他做的十分認真,就像在呵護一件珍寶。
伊莉莎原本緊繃的身體慢慢地軟了下來,她放棄了掙扎,任由德文擺弄著。
她心中滿滿地怒氣也慢慢回落了,變成了幽怨。
德文敏銳地察覺了這一變化,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他換了個姿勢,讓伊莉莎舒服地躺在他懷裡,這才開口說道:「伊莉莎,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你沒欠我什麼,你走吧,去陪你的愛麗絲去。」伊莉莎聲音很冷。
「哦,那我
真走了。」德文順勢就要站起來。
伊莉莎一下就哭了出來:「你敢……嗚嗚,你要是走了,就把我殺了吧。」
這一下讓他走,一下又不讓他走,德文奈地道:「伊莉莎,你說我該怎麼辦?」
伊莉莎用手背抹了抹眼淚,哽咽地問道:「你怎麼會想到去和愛麗絲結婚,難道是為了當城主?」
以她的聰慧,當然能想到這個,之前只不過是關心則亂。這事攤到她自己身上,讓她又驚訝又傷心,只覺得天塌了一般,一下亂了分寸。
現在得到德文的撫慰,心緒慢慢平靜下來,很地想明白了。
「是。」德文承認了。
「那個愛麗絲,你愛他嗎?」伊莉莎關心地是這個。
「我只見過她幾次,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能有什麼感情?」德文實話實說。
「你騙我。前段時間有消息傳出來,是你玷污了愛麗絲的清白。」
伊莉莎可不是那麼好蒙騙的,她是個聰明的女人。
「那是個誤會。我不是那樣的人。」德文奈地道。那個該死的暗精靈,給他弄了這麼一個罪名,真是糟糕透了。
「你?要是別人我就信了。就你不能信。我們第一次見面,不到半個小時,你就亂來了。」伊莉莎橫眉怒目。
她這麼一說。德文張了張嘴。發覺自己竟然辯解不能。
「看吧,讓我說對了。你就是一個混蛋,放我下來,以後離我遠點。」伊莉莎又開始掙扎起來。
看到她這副滿是活力的模樣。德文反倒放心了,之前伊莉莎那消沉的模樣才真正讓他擔心。
他很又被懷中掙扎的豐腴身體撩起了火氣。他對這身懷冰霜巨龍血脈的女人,實在沒什麼免疫力。
他也有些不耐煩了,不想辯解了,乾脆就用行動說話。
德文頭一低。就吻上了伊莉莎的紅唇,手也不老實,就要去掀裙子。
「放開我,你這賴!」伊莉莎出離憤怒了,她現在正在應該正在傷心悲痛之中,怎麼能讓這男人再次佔便宜。
她勉強轉過腦袋,躲避德文的侵犯,但很就又被德文掌控住了。
一番聲的激烈對抗後,兩人就忘情地糾纏在了一起……
「滿意了吧?」德文問道
「你壞死了。」是女人慵懶的抱怨聲。卻再沒了怨氣。
「我和愛麗絲不過是相互利用。她是海默家族最後一員,需要強力人物支撐家族,而我適逢其會地出現了,就這麼簡單。」德文解釋道。
見伊莉莎又沉默了,神情低落了下去。
德文不說話。又奮力地給開始耕耘了起來,用身體讓對方感受他的熱情。
直到女人渾身癱成了一堆爛泥,開始求饒時,德文繼續說道:「這麼說吧。昨夜我害死了海默男爵……其實是我故意的。你說,我殺了愛麗絲的父親。怎麼可能會對她有感情?」
伊莉莎如水明眸閃過驚訝,她很就想通了前因後果,訝然道:「德文,你怎麼會是這麼黑暗的一個人?」
她一直以為德文只是個單純的,心中有著堅持的的少年而已,沒想到他竟然能做出這種可怕的事來。
德文瞇眼一笑,從他和艾倫勾結開始說起,一直說到今晨搶回騎士屍體,一點都沒有隱瞞。
末了,他對伊莉莎說道:「如你所見,我的心靈已經被黑暗所佔據,恥和貪婪、欺騙和謊言,到處都是。你,還有維托鎮的鄉鄰們是我心中僅剩的光明。別讓它熄滅,好嗎?」
人不可能一直生活在謊言和欺騙中,德文也不行,他選擇了對這個給了他一切的女人傾述一切。
聽完了,伊莉莎看著德文的眼睛,看到的是滿眼的溫柔,這溫柔的眼神中並沒有懇求,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伊莉莎忽然就明白了自己在這男人心中的地位,她的心一下就淪陷了回去,什麼理智都不顧了。
她伸手環抱住了德文,將他緊緊擁在懷裡,低語道:「我答應你。」
德文暗鬆了口氣,他翻了個身,拿出了一撩文書,說道:「給你的禮物,伊莉莎。」
這是他的最後一擊。
「是什麼?」
「拉斯洛文家族祖宅的房契和地契。我已經讓人在裡面組建正式的煉金室了,你可以自由地學習煉金術。」
以德文現在的地位,很順當地就拿到了這東西,煉金室也不難,那就簡單了,海默家族就有一個煉金師。
但這東西不能一開始就拿出來,要是那麼做,那他和伊莉莎就真完蛋了,什麼感情都不用談了。
而現在卻正是錦上添花。
果然,伊莉莎一下就呆住了,隨後就緊緊地抱住了德文,心中比感激。
德文心中呼了口氣,總算沒事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ps:以後若是三,小墨會專門註明。若是沒說,那就是兩……就像今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