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前輩…賜予了我心生…真的…感謝你…」
在一片華光映襯下,秦佳偉化作一灘光暈,融入了斬天月鐮之中,暗淡的斬天月鐮在這一刻華光大放,竟恢復了原本的光澤,而葉誅天也在一瞬間感覺到體內好幾層奇怪的封印被解開。
感覺到了,力量正在湧上來!這是我以前的力量,還有第五層靈障蘊含的力量!張開雙手,他感受著這種前所未有的暢快感,許久之後,待這股感覺消失,葉誅天覺得,體內已經充斥了前所未有,充盈的鬥氣。
「白癡!」
明明身體在恢復了實力後感到一陣舒暢,葉誅天卻跪倒在地上大聲哭喊起來!「你這個豬頭,幹嘛要死!老子和你非親非故的,你他媽為什麼要為我死?!」
兩拳頭狠狠的捶在地上,拳頭整個陷入了粘稠的土地中。
身軀不斷顫抖的他此刻只能用繃緊肌肉時的疼痛來宣洩自己的憤怒和悲涼!
「沒有辦法,這就是繼承者的命運!要麼成神,成不了神,就必須去死!而且死無全屍!」
重新出現在葉誅天視野內的達納特斯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小奏呢?她怎麼樣?」葉誅天想起月弦奏說過要用自己的身體做載器送給花天奏,於是下意識的朝著另一團銀色的光暈看去,只見那團光暈在蠕動了幾下後,光漸漸暗淡,卻越來越接近實感,直到最後完全與月弦奏的身體重合,消失。
睜眼,卻見她赤紅色的瞳仁,已經開始撤下,取而代之的是久違的那雙金色眸子。
「小奏?」
「嗯?」
輕而柔的聲音響起,花天奏將目光轉來與他對視的時候,竟已經淚眼朦朧。
「歡迎回來。」
沉默良久,她才開口淡柔的說道。
葉誅天微微一點頭:「呃,你也是。」
「不是我想阻止你們這對剛重逢的鴛鴦溫存…」
斯特刷的一聲出現在了他們兩人面前,才離開了一分鐘的他,身上已經不少地方掛了彩,外衣更是已經被切成了布條狀:「不過真的很棘手啊!一共追來了至少十個探子,實力都是煉神黃級。我可攔不住他們!」
花天奏一聽,趕忙上前,卻被葉誅天一把攔住,沒等她表意見,一張大手已經按住了她的後腦勺把她的頭往懷中靠去:「別說什麼了,他們的目標是我,這一次,我不再需要你的保護,從此以後就要由我來…保護你!」
在結實的胸膛前,花天奏頓時感到自己塵封已久的心靈被一股暖流幾乎融化,本想反對的她竟不知不覺間恩的一聲,點了點頭。
「達納特斯!」
「我在。」
葉誅天鬆開小奏,抬起左手,一陣光暈之後,黑色的手鏈出現在手腕上,右手抓住手鏈,向外一抹,只聽鏘的一聲,金色的火花如同照相機的取光燈一樣照亮了整片森林一瞬間,而斬天月鐮也在一陣光華之下出現在手中。
身子微微向前一屈,葉誅天的嘴角微微的勾起:「沒什麼,只是好久沒見,叫你一聲而已。」
「呃?」
「我說…」
葉誅天的雙眼微微一瞇,那如黑夜般的眸子猛的一睜,赤黑的同仁頓時變得金黃,白色的眼球完全倍的漆黑一片,這一次的效果不再只是左眼,而是雙眼,眼圈也在一瞬間變成好像熬了十幾夜一樣的漆黑,他的視野中,樹林內的數十個人影頓時變得極為清晰!
「我說只是叫聲你的名字而已!」
轟!
地面炸開!
葉誅天就像是上足了彈簧彈弓一樣向前猛的射出去,一路上幾根稍細的樹木當場就被勁風衝斷!
噗!
第一聲破體聲!
這個被他一掌拍穿了肚子的探子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從自己腹部整根沒入的手臂,再看了看已經魔化的葉誅天,在難以置信的目光下跌落在地。
「第一個!」
「喔呀!」
葉誅天剛剛說完,他的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吆喝,當他轉頭轉到一半的時候,就見一把刀的刀刃正在自己眼中無限放大!
「****!」
右手的斬天月鐮向後一挑,正中這個偷襲者的下陰,那人在半空中當場就疼的彎成了一條龍蝦。還沒等他落地,葉誅天轉身一個高抬腿向下一掃!
轟!
天空中爆出一團血狼,這個人腦袋加身體都被踢成了了肉醬和血水!
「第二個!」
報數一彎,周圍數個黑影飛靠近,呈四面八方包圍的姿態撲來!
「第三第四個!」
面對這種包圍趨勢,葉誅天的嘴角一勾,衝著正前方的兩人一衝,在靠近之時,身體一個飛旋轉,只聽鏘鏘兩聲,半空中濺出兩片巨大的火花,葉誅天很是順利的衝出包圍圈,但是很顯然,他的報數出了錯誤!
呼呼呼…
嚓嚓!
兩聲,兩柄長劍插在了葉誅天的身側,這是屬於剛才那兩個鬥士的武器,到身上巨大的,還在冒著鐵水一樣的紅光就是其最好的證明。而此刻,剛才那兩個鬥士似乎是氣不過一般,先於其他探子一併再次從納戒中抽出一柄長劍,指刺葉誅天的要害部位。
「切,直廢了武器,沒能殺掉人嗎?不過…」
葉誅天翻折手中的斬天月鐮,回身一掃,大鐮呈秋風掃落葉一般講地面的黃葉統統捲起,隨後一刀切過,整個葉陣頓時一刀兩斷:「…這一次不會再失手了!」
鏘鏘!
噗噗!
隨著劍的折斷,這兩名鬥士也在同時胸口噴出一大團鮮血,如同雨落一般灑在了周圍的土地上。
「第三第四個。」
葉誅天大鐮一掃,靠近他的血霧頓時被氣流吹開,隨後他單腿一踏,轟的一聲,身形剎那間消失在原地。
踏空魅影:!
高運動中的葉誅天如同一道暗影一般在數個探子中來回竄動,很顯然,這些探子東張西望尋找著葉誅天軌跡的樣子是說明他們慌了。他們沒有想到自己即將面對的對手居然如此強大,光是這種度,就已經足夠讓他們頭疼,還有那柄強大的斬天月鐮,這一刻,如果不出什麼意外,勝負已分:這剩下的近十人將會全部將腦袋留在這裡!
噗…
「第五個…」
「第六個…」
「第七個…」
「…」
「第十三個!」
殺紅了眼的葉誅天抓住倒數第二人的頸脖,高高的抬起後,一掌拍在他的胸口,只聽呱嗒數聲響,這人頓時喉嚨一漲,數升鮮血從口中吐出將整個下巴染紅。
「現在,就剩下…呃?!」
葉誅天剛沒說完,就覺得自己的左肩一陣絞痛,低頭一看,一柄劍的劍頭竟然戳穿了屍體直接扎進了他的肩膀!
偷襲?!不對,以我現在的洞察力,他要偷襲根本不可能!
葉誅天沒有細想下去,一腳踩在屍體上,連退三十餘米。
卻見那個人的屍體被那柄長劍高高的挑起,隨後,長劍一抖,屍體頓時分成兩半,最後一個探子沐浴著血雨漸漸的朝葉誅天走來,臉上還掛著一抹會不盡的邪惡笑容:「感謝你啊!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最後一個殺我,既然沒有了同我一起來的人,那麼,我也就沒必要隱藏實力了。」
「你什麼人。」
葉誅天輕輕一捏傷口,一絲鬥氣就被凝滯在那個部位,將傷口封住,強行止住了血:「既然能夠混在蘭斯洛特身邊,應該不簡單吧。」
「哼。我乃是安切爾大人坐下的第一**沙利葉。」
那人一把抓住自己胸口的衣物,向外一扯,只聽嘶嘶的破碎響,黑色的夜行衣徹底被撕碎,裡面那銀光閃爍的貼身軟甲也顯露出來,那種別緻的,充滿西歐男性魅力的臉龐也在銀甲的映襯下彰顯無遺。
「本是打算在抓獲你的過程中將你殺死的,沒想到,你居然已經擁有這般實力,不過也好,省去了我在途中偷偷摸摸幹掉你的麻煩!那麼,葉誅天先生,請問您是不是應該乖乖的…讓我殺掉呢?」
「殺你媽!」
葉誅天右腿一跺,氣浪刮開沉沉落葉,湛藍色的暴氣火焰席捲全身。
斗壓的濃度再增,濕潤的地面一瞬間凝固,葉誅天手握斬天月鐮過頭頂盤轉一圈,隨後雙手緊握鐮柄豎直向前一震!
轟隆!
地面整片下陷,土地內的水分一瞬間蒸騰起來變成了一層薄薄的霧氣,葉誅天的鐮刀鐮刃開始散出一種幽幽的藍光。
「嗯?」
沙利葉嘴角一勾,很是打趣的看著對方。
但是葉誅天可沒有這種閒工夫,戰鬥的勢他已經完全搶佔,對方似乎並沒有搶勢的觀念,不過這樣更好,將勢氣一口氣全部拉足的他再也不顧,一道朔月狼沖劈向對方。
巨大的彎月剎那間就將霧氣捲開,半月經過的路徑,土地徹底化為焦土,葉誅天的嘴角一勾:「哼,看你躲不躲!」
嘩啦!
他剛想完,卻怎料衝過去的新月在幾陣扭動之後化作了一片片能量碎片消散開來!
「怎麼會?!……」
定睛一看,對面的沙利葉一手插在口袋裡,另一手呈「掃開」的姿勢,很是霸道的站在那裡,冷笑看著葉誅天:「怎麼了?別告訴我這就是你的絕招?太脆弱了!你不會擅長的只有度吧?」
「放屁!」
葉誅天一瞬間又是連揮三下將三枚月牙帶出,每一枚月牙的威力都遠遠大於第一,但是這一次的結果卻比更上一次直接,沙利葉手掌就像是扇耳光一樣連揮三下,乓乓乓的三聲,三枚月牙就被他扇的操左右上三個方向飛去。
轟轟!
左右的樹林突然炸起沖天的土石,不一會,這些樹林就被能量刮的燃燒起來。
「我本來還以為你能夠讓我爽一爽的!」
沙利葉一步一步的走近葉誅天,度是何其之慢,完全是瞧不起葉誅天的態度,傲慢的他抬著下巴,兩手插在口袋中:「真是讓我失望,除了度以外,一無是處!」
呼…
鏘!
一個白色的魅影從背後急靠近沙利葉,沙利葉也是神經一緊向後下意識的一當,魅影的臂劍斬在自己手上濺出一竄火花,在半空中抱膝翻滾數圈後,魅影以不亞於曉風殘月的度一閃,來到了葉誅天的身邊。
「沒成功。」
沒錯,是花天奏,她來到葉誅天身邊後揚起手,輕輕一抖,臂劍就化作一抹光暈溶回了手肘下的手鐲內。
「太危險,下去!」
「不行。」
花天奏彎下身子,手臂一抖,手鐲再次揮了變化,形成了一塊菱形的巨大盾牌:「我做盾,用望月浪沖!」
「你…」
「…」
花天奏沒等葉誅天說完,快向前一踏,再次衝向了沙利葉。
由於手鐲形成的武器永遠必須有一部分鏈接在手鐲上,所以,這塊盾牌的中心也只能被綁定在她的手肘部。
花天奏纖細的手臂狠狠的對著對方一甩,巨大的盾牌帶著呼呼作響的破空聲直掃對方,這一擊要是命中,足夠把人直接拍成碎片!
砰。
一聲悶響,沙利葉一隻手呈拳狀砸在盾牌上,強行止住了盾牌的前進。但就是這麼一擊看似初衷是防禦的動作,其實卻蘊含著極為強大的攻擊力和破壞力!
花天奏就覺得,自己的盾在碰到對方的一刻,一種奇怪的震盪感直接闖入自己的體內,將自己的護體鬥氣瞬間撕碎,內臟也在同時受到了不小的創傷!
僅僅是以下,花天奏就哇的一聲吐了一大口血!
不過縱然如此,她也依舊沒有放鬆進攻的動作,同時,金色的眸子中一絲紅光閃過!
轟隆!
血紅色的暴氣火焰升起,與那奔放的顏色不同,那冰冷的眼神中充斥著無盡的冰冷殺意!
暴氣火焰升起的同時,沙利葉的臉色頓時僵硬起來一條腿伸直向後滑動了半步。
「現在!」
「我知道!」
在花天奏的嘶喊下,焦急的葉誅天再也不顧自己吃不吃得消:半城煙沙直接動,刷的一聲,以快過剛才五倍的度衝到了沙利葉的背後,高舉的鐮刀猛的刷下。
感覺到威脅的沙利葉轉身對著揮來的月牙抬起了手:「這種程度的攻擊是奈何不了我的!」
「我可沒說那是朔月狼衝!」
「什麼?!」
在沙利葉的眼中,撲來的月牙突然如同千層蛋糕一樣張開,帶著海嘯一般的威鳴撲向了沙利葉。
「混…混賬!」
花天奏抓準時機向後一跳逃開,空留下沙利葉憤怒的嘶吼,但是嘶吼傳出的同時,他的身體,也整個被巨大的藍光光海給淹沒!
轟隆!
地面上,升起了一道高達百餘米的大蘑菇雲!
……
「安切爾。」
「屬下在。」
在一片昏暗的教堂內,帝釋天坐在教皇位上,輕輕搖曳著夜光杯中的葡萄酒,透過那紫紅色的液體看著那十二名對自己下跪的人影中,領頭的那個人,安切爾。
「聽說,你派沙利葉去殺葉誅天了?」
安切爾聽聞身子一抖,隨後頭沖的更低了點:「是的教主,迦樓羅用這個小鬼侮辱至高無上的您,這種無用的廢品,就應該除掉!」
「哦?真是有趣的邊界。」
帝釋天的臉色依然紋絲不變:「你的意思是說,你看不起我的實力,害怕將來我會被那個小子給幹掉咯?」
聽聞,安切爾趕忙從單膝跪地轉變成了雙膝跪地:「屬下不敢!屬下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害怕他會冒犯您的威嚴…」
「那你的意思不還是說我可能打不贏他麼?」
「屬下沒有…」
「哼,算了。」
帝釋天對著安切爾一揮手示意我赦免了你的罪:「反正,如果是個連沙利葉都幹不掉的傢伙的話,我也沒興趣觀察他。其他其他天使聽好了,將你們座下的守護天使一個接一個的派去刺殺葉誅天,記住,要由弱到強慢慢的派!」
如果到最後,他連我座下的十二天使都能幹掉的話,的確有資格做我的對手!
讓我期待一下吧,希望這個叫葉誅天的新人,不會讓我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