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跑出了被十字爆轟擊過的巨大凹坑,葉誅天一個勁的衝進了附近一家被吹掀了頂的房屋內,用力一關門,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來。
一下子狂奔了近一公里多,而且還是在如此炙熱的環境下,再加上精神的高度緊張和集中,就算是他的體力也已經不支。
大約坐了半分鐘,穩定下呼吸的葉誅天突然現,這破敗的房屋中,還有兩個輕微的抽泣聲。
「有人?」
循著聲音來到一張木床前,葉誅天掀開的床板,頓時就看見兩個蜷曲成龍蝦狀,躲在床底的小孩。
「咦?怎麼是你們?」
葉誅天見到這兩個瑟瑟抖的孩子就是一直以來來自己田里搗亂的小孩。「你怎麼在這裡,沒逃?」
那個做姐姐的偷偷睜開眼見是葉誅天,像是見到救命稻草似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下葉誅天就頭疼了,連忙把這個才十一二歲的小妮子和他的弟弟挪出了床底,拍拍他們身上的灰塵,蹲下來輕輕摸著他們的頭:「不哭不哭啊。」
「你…你是小葉吧?」
「呃?」
床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聞聲看去,只見是一個穿著又髒又破的婦人,他的下顎已經被黑血染滿。
葉誅天一拍前額,只怪自己進門的時候竟然沒有看見她,想必她應該是這兩個孩子的母親了。
剛想扶起婦人,誰料手一摸到她的背,就感到一陣濕潤,抬起手,不禁讓葉誅天倒吸一口涼氣。
自己整個手竟然已經被鮮血染紅,那個婦人的背後被數十顆小石子侵入,回頭看了看床對面的牆壁,的確是破了不少小洞,想必剛才的衝擊**及到這裡的時候彈起的石子所傷。
「怎麼…堅持住,我出去找醫生。」
「不用了。」
婦人一把拽住葉誅天的袖子,用斷斷續續的話說:「你…你就是葉誅天吧…呵呵…聽人說…我的孩子經常…經常…咳咳…經常給您添麻煩…對不起了…但是我這個老不死的…在這裡求求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計前嫌,帶我的孩子…帶我孩子走?孩子是無辜的…」
「可是你…」
「我雖然沒文化,但是我懂…這麼重的傷…是沒的治了…」
「我…」
「求求你…拜託你了,小葉…」
「我…」
看著婦人渾濁的眼球漸漸變得暗淡,葉誅天最終還是一咬牙:「好,我會帶你的孩子走!撫養他們!」
聽到這裡,眼睛已經暗淡無光的婦人嘴角才微微的勾起:「是嘛,那…太謝謝…謝謝…你了……」
說到這裡,婦人身體一鬆,徹底與世長辭。
「媽媽!」
「媽媽!」
兩個孩子見自己的母親死去,更是撲在了她的身上嚎啕大哭起來,絲毫不顧忌他們母親身上滿身的鮮血。
一旁的葉誅天看著一幕,瞳孔不由自主的收縮了起來…
這麼能夠這樣…這麼能夠這樣?!
他們明明是無辜的,他們只是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過著清貧的日子,為什麼他們會遭受到這種不幸!
是因為我嗎?
老天,我究竟做錯了什麼?如果這樣子讓我活下去未免給的包袱太重了吧?
看著這對趴在母親早已涼透的屍體上痛哭的孩子,葉誅天輕輕的將他們環抱起來…
對不起,我的錯…我的錯就要我自己承擔!但是我絕對不會任人宰割!
「你們在這裡等我。」
葉誅天滿臉溫柔的笑容對兩個孩子說。
這兩個孩子一怔,異口同聲的出稚氣尚濃的聲音問:「哥哥你要去哪裡?」
葉誅天站起身走到門口,手握上門把同時回過頭笑道:「去教訓奪走你們媽媽的壞人。」
說完,葉誅天打開門快步朝著來的方向跑去。
「加油,葉哥哥!」
「把壞人打倒!」
跑出不久,背後就傳出那滿懷幼稚的聲音,但是就是這常人聽起來只會感到肉麻和不屑的聲音,在葉誅天耳中卻是如此的振奮。
要帶我走?可以,要帶就帶走,但是,我不是一個會隨隨便便屈服的人,任何事情都休想讓我屈服,如果你想要用其他人的生命要挾我,好…那你就帶我走吧!帶我的屍體走!
「啊!」
愛俄比亞抬起一腿,早已趴在地上的青玉被一擊踢中腹部,如同破麻袋一樣滾出了數米,從剛才到現在為止,兩人的戰鬥與其說是戰鬥,倒不如說是愛俄比亞單方面的**。
整整五分鐘,青玉渾身骨骼斷裂無數,此刻更是已經被打的站立不能。
滾出數米,仰面朝天,她的嘴角還掛著一抹鮮紅,黯然的雙目看著當空的烈日,還沒等她緩口氣,突然胸口就是一陣憋悶,愛俄比亞一腳踩在她傲人的雙峰中間,將她踩得幾乎無法呼吸。
「怎麼了,大小姐。」
愛俄比亞似乎完全無視對方是女人的身份,踩的時候完全不注意部位,同樣的,他也完全沒有x侵犯的意思,似乎在他眼裡,**她要比強x她來的更有吸引力:「剛開始打的時候你不是還很傲嗎?現在怎麼了?簡直像一條死狗一樣?是不是要舔了我下面你才有力氣?真遺憾,我對這種事情可沒什麼興趣哦。」
「雜…雜種!」
硬是從被幾乎擠干的肺葉中抽出了一點空氣的青玉張嘴就是一句俗話。
愛俄比亞也是一怔,隨後腳掌的力道更勝之前,青玉**的骨骼頓時出嘎達嘎達的呻吟聲:「哎,我最討厭粗魯的女生了,所以…」
愛俄比亞眼中凶光一閃,只見他五指一收,躺在不遠處的原本屬於青玉的冰晶劍如同有生命的一樣跳到了他的手中,並且將其高高的舉起對準青玉的脖子:「粗魯的女生,請你去死吧!」
瞇起本已無力睜開的雙眼,青玉的同仁絕望的向上翻起…
長劍落下…
也罷,無論是從人教的命令,還是自身願望的角度來看…幫助小天逃走,對我而言就已經夠了…小天,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
「給我停下!」
劍頭在即將接觸青玉粉嫩的頸脖的一瞬間停了下來,愛俄比亞的臉上充滿了驚奇,轉過頭,看著不遠處快奔過來的葉誅天,愛俄比亞臉上的猙獰越來越盛:「有趣…有趣!又是為了什麼無聊的信念或者感情跑回來送死嗎?呵呵,虐殺你們這種人才是最有趣的事!」
「呼…呼…呼…呼…」
撐著雙膝,幾乎力竭的葉誅天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別動她!」
「別動她?」
愛俄比亞扔掉長劍:「那我動你可以嗎?」
「要來就衝我來!」
回應愛俄比亞的話,葉誅天挺直了腰板向前踏出一步:「你不是要帶我走嗎?可以,打贏我!」
愛俄比亞聽得一愣,而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呵呵?哈哈哈!打贏你?笑話,像你這種人,我一拳頭就能夠打碎!你以為你是什麼?打贏你?笑話!你這種垃圾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就已經代表著死亡,打贏?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什麼身份和實力!」
「廢話真多!」
暴怒的葉誅天再也不顧對方與自己的實力差距有多麼的巨大,快步向前衝刺。
但是他的拳頭剛剛揮起,前面的愛俄比亞突然消失,自己的身體也在一瞬間感覺像是受到了什麼阻礙一樣停滯下來。
一隻手摸上了自己的拳頭。
「我說你的笑話…」
愛俄比亞的聲音突然從旁邊響起,葉誅天驚愕的不敢相信這傢伙的度竟然快的完全脫離了自己的動態視覺,連一點殘影都沒有留下。
「可不好笑。」
砰!
一陣劇烈的撞擊感從腹部傳來,葉誅天就覺得自己的喉嚨一漲,一股腥臭的黃水頓時脫口而出。
腹部翻江倒海一樣的劇痛和噁心伴隨著渾身的無力讓那個葉誅天跪倒在地上捂著肚子不斷乾嘔,兩顆眼球也剎那間佈滿了血絲。
「哇!」
又是一口黃水,這一次,吐出來的黃水中伴著濃濃的一灘鮮紅。
「知道了吧,你這種垃圾可是連我的毛都傷不了一根的,明白的話,乖乖的看我虐殺那個女人,等會再來慢慢玩你。」
說著,彎腰撿起長劍,朝著青玉走去。
啪!
愛俄比亞覺得自己的右腳像是絆到了什麼,低頭一看,趴在地上的葉誅天一手捂著肚子還在乾嘔,一手抓著他的皮靴拖著他不讓他走。
「阿?幹嘛?還不夠爽嗎?」
愛俄比亞頗為不爽的看著葉誅天。
「別動她…」
「什麼?說什麼,我聽不清…」
「我說…」
卡噠…
伴隨著牙齒咬斷的聲音,葉誅天突然暴起,一個上勾拳轟向愛俄比亞的下巴:「別動她!」
砰!
愛俄比亞高高的抬起一腳踩在葉誅天的臉上將他整個人踩翻在地:「垃圾就是垃圾,乖乖的被我踩著不就得了?還要裝什麼英雄,嫌自己的命不夠長還是怎麼的?」
說著,腳還在葉誅天的臉上用力的擰了兩下,淋漓的鮮血頓時沿著兩邊的面頰流下。
「喂。」
青玉雙腿無力的顫抖著站起:「別動他…」
愛俄比亞轉頭一見,眉頭更是皺起,鬆開踩在了葉誅天臉上的腳,他還象徵性的拍了拍自己的真皮靴子:「真是煩人啊,你們今天說的怎麼都是一句話?我走來走去的也煩死了,乾脆這樣,我依你們,商量好,叫我先虐誰,我就虐誰好了。」
「有一種生物叫做人,他們和其他動物不同的是,人懂得控制自己,懂得為別人著想,就算不著想也不會以傷害別人為樂…」
被他愛俄比亞一拳一踩已經重傷的葉誅天癡癡的站起來,最終呢喃著平淡到庸俗的話。「人是知足的生物,人都喜歡和平,我始終相信人是友善的,人一定能夠相互理解,相互寬容,至少…不會相互主動傷害對方…」
「你丫的羅裡吧嗦有完沒完?」
被煩夠了的愛俄比亞再也受不了,拳頭呼的一聲以接近音的度轟向葉誅天,整顆拳頭已經帶上了暴戾的紅色鬥氣光芒。
啪!
轟!
抬手,接拳兩個動作簡直和愛俄比亞揮拳的動作如同排練過的一樣,葉誅天背後的塵埃轟隆一聲炸開,將他身後視野範圍內的景物全部遮蔽。
「以傷害別人為了,喜歡看著別人痛苦的臉龐和聽別人痛苦的哀號,我不想再說更多,但是我不得不問,你…究竟還算不算人?!」
轟隆!
葉誅天抬頭怒瞪的一瞬間,愛俄比亞驚訝的現,他的雙目中綻放出一種藍色的光輝。
腳下一圈的塵埃沖天而起,大坑內一尺厚的灰燼足足被吹散一半左右。
滿是灰色塵埃的塵風中,愛俄比亞隱約見到葉誅天手掌突然鬆開,對著自己的手腕一劈,自己的拳竟然不由自主的鬆開,在重新握攏之前,葉誅天的五指扣來,與自己呈一種十指相扣的狀態。
「你…」
愛俄比亞剛想憤怒的力捏碎葉誅天的五指,誰料,對方的手指上傳來巨大的握力幾乎要將他的整個手掌捏碎!
「放開!」
情急之下愛俄比亞伸手去抓葉誅天的手掌,誰料手才伸到一半,葉誅天的手先一步將他伸出的手的手腕抓住,頓時,愛俄比亞感覺自己的手腕如同被鐵鉗夾著一樣生生疼。
風浪漸漸退下,一旁的青玉勉強開眼開到了這一幕,愛誒比亞的雙手都被葉誅天所抓,而且,看樣子愛誒比亞還很慌張一樣。
「把鎮子還給我,把邁克大叔還給我,把這裡的一切都還我!」
「狗叫個屁!大十字光爆!」
愛誒比亞被抓的手掌一翻,掌心朝著葉誅天光芒一放。
轟隆!
一道巨大的光束推著葉誅天倒飛出了百米有餘,將整個大坑的坑壁都給劈開,當光束延展到極限的時候,兩根小光束也左右從光柱本體水平向外擴展而出,從上往下看就是一個巨大的十字架,在粉紅色的光輝下,愛誒比亞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哼,讓你叼,以為會了點鬥氣力氣大點就跟我囂張?」
光束整整維持了十餘秒才漸漸消散,當光束和引的塵埃退盡,青玉才現,被光柱轟擊過的地面塵埃統統融化成了岩漿,這一整片扇形區域完全變成了般固體的岩漿地面。
「呃啊!!」
遠處岩漿堆中,一個人影隱約的閃動了一下。
「怎…怎麼可能…」
愛誒比亞的笑容頓時凝固,瞳孔猛然收縮!
他竟然還活著?雖然是雙手撐地跪著,但是的確還活著。
「加油,葉哥哥!」
「把壞人打倒!」
兩個孩子的聲音還在耳邊迴盪,在褐紅色的背景映襯下,這個衣衫襤褸的人影慢慢的鬆開了撐著地面的雙手,在蒸騰的白色霧氣中漸漸的站起。
「不可能…明明是被遺棄者,為什麼他能夠使用這麼強大的力量?怎麼可能!給我去死!」
不敢相信自己唯一,也是最強的鬥氣外放一招居然無法殺掉葉誅天,本能感到威脅的愛俄比亞伸出雙手準備再來一擊,但是…
「沒有受傷的覺悟…你有什麼資格傷害別人?」
葉誅天的聲音突然在自己的身側響起,葉誅天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身側,一隻手還後伸,手掌向前攔在愛俄比亞的雙手前,以手掌為平面,正向外擴散著一面金色多邊形套合的屏障,整個屏障呈一個隧道狀向後將愛俄比亞包裹在內,而此刻大十字光爆也已經蓄力完成,再也阻止不了的動了!
轟隆!!!
原本向前的十字爆光柱被金雲屏障阻攔,向外擴散,但是由於金雲屏障的束縛,能量完全沒有地方洩,也就只能向後倒退,作為動人的愛俄比亞當其衝受到衝擊,在一聲淒厲的慘叫之下,整個人就被這根粉紅色的光柱所吞噬…
搖搖望去,彷彿就像是葉誅天在以一種奇怪的身姿釋放「龜派氣功」一樣。
他的被後,還留有滔天揚起的灰色塵埃,在剛才的那一刻,葉誅天感到自己體內一股塵封已久的能量突然爆,剛才這一招高的身法連他自己都無法相信自己用了出來,而且連名字也彷彿是憑空出現在腦海中的一樣。
這一招:名為踏空魅影之半城煙沙!
整根光柱持續了將近半分鐘才漸漸消散,在光柱中待了半分鐘的愛俄比亞比葉誅天還慘,葉誅天至少只是上半身衣物被燒光,褲子雖然破的滿是洞口,而且褲管也已經沒有,但是至少關鍵部位還是擋住了,可是愛俄比亞這是渾身衣物都被燒的乾乾淨淨,本人翻著白眼,口腔中不斷冒出陣陣青煙,呆立了許久他才無力的倒下。
「不夠,還不夠!」
葉誅天告訴自己這還遠遠不夠。
這個王八蛋必須要死!必須要受盡折磨而死!
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令起來,恢復了點意識愛俄比亞頓時慌忙的掙扎起來,雙手不斷用力掰葉誅天的手指,嘴裡還不斷的求饒:「不要,不要,我只是奉命行事,不要殺我,我…」
「怎麼了?你怕死了?你也會怕死了?你不是說最喜歡看別人的慘樣嗎?你剛才不是很叼嗎?你不是很厲害的嗎?不是說要虐殺我們的嗎?還要給我們機會選擇誰先死是嗎?你再拿出剛才的那氣勢啊?再虐我啊?老子現在就站在這裡,你怎麼不能虐了?你不是煉神期嗎?來虐我啊!來啊!」
歇斯底里的葉誅天另一隻手五指一收,剎那間掌心光輝大綻!
銀色的光輝在閃爍許久之後猛的一個收縮重新匯聚到葉誅天的掌心!
鏘!
光輝凝聚成一股能量,向著空握的手掌兩邊延伸開來,剎那間,一柄巨大的黑色大鐮出現在了葉誅天的手中,巨大半月狀的刀頭更是無法反射一絲陽光,刀柄尾部掛著一條五米多長的黑色鎖鏈,鎖鏈的末端還維繫著一柄新月狀的輪刀。
死神之鐮:斬天月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