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子就教教你,什麼樣的人,才叫真正的男人!」
葉誅天一把拽起那個男孩:「是個男人的,現在就給我把他們全部打趴!」
男孩一怔,不可思議的看著葉誅天:「開什麼玩笑,我才靈動人級,他們三個全都是靈動地級,根本…」
「根本不可能贏是吧?」
葉誅天輕蔑的掃了一眼身後3個一直被他無視,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爆的男人,又盯住男孩:「那麼如果他們真的今天糟蹋了你的女友你怎麼辦?啊?哭嗎?因為自己沒有能力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而哭嗎?還是說做其他的事?墮落?沉淪?我告訴你,男人有時候就是要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來吧,讓你的女人見識見識,她選擇的男人沒有錯!男人就算戰死也絕對不能讓女人受傷,你懂了嗎?」
「可是…」
「還在可是什麼?難道你還想要依靠我?今天如果我沒有出現,你怎麼辦?難道一輩子就背負著廢物,孬種的名聲過活下去?如果你真的打算這樣,好!你女朋友我保護,但是你還有這三個人我今天全部殺光!」
葉誅天的這番豪言一出,三個原本正要作的人頓時把氣給吞了下去。
就這麼當著三個靈動地級和一個靈動人級的鬥士面前說把要把他們全部殺光,能說出這番豪言,這小子是什麼實力?
「我明白了!」
男孩突然之間抬起頭,一雙眼中閃爍著葉誅天以往頓悟時才會閃爍的清明!
卻見他手指在納戒中一勾,抽出一柄中級斗器長劍,胸腔之中猛的提起一口丹田之氣:「戰吧,今日我廖結音就算豁出性命,也絕對不會讓你們動我愛的人一根毫毛!」
嗡嗡…
空氣微微的產生了震盪,少年腳下的煙塵開始有規律的圍繞著他旋轉起來,那三個痞子也是一怔,他們沒有想到剛才這個在他們手中還只有挨打的份的小鬼竟突然在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傢伙幾句話之下心態變得如此堅毅。
「哼,找死!」
回過神來後,那個胖子心想對方氣勢就算再怎麼盛,自己的等級擺在那兒,毫不猶豫的從納戒中又拔出了一把匕,這一次和上一次猶猶豫豫著不敢捅葉誅天不同,這一次,早已被葉誅天惹怒的他此刻如果再不找個機會展現一下自己的狠勁的話,自己以後將在兄弟中再無立足之地。
刀刃在鬥氣的增幅下顯露出一種特別的淡黃色。
「我已經…不會再逃避!」
少年眼中精光一閃,撩劍而上,犀利的劍鋒如同劃過蒼穹的流星,看似不起眼,卻又十分明亮,讓人無法忽視。
當!
撩起的長劍被胖子用匕一擊攔下,下一個動作,少年已經被他一巴掌拍飛了出去。
「哼,你就這點本事?廢物!滾回家喝奶吧…呃?還能站起來?」
少年長劍撐地,掙扎了許久才勉強站起,一雙眼中的堅定沒有絲毫減退,雖然雙腿雙手都在顫抖,雖然身上本身就已經傷痕纍纍,但是他依舊堅定著站在女孩的身前。
「對,就是這樣,作為一個男人,永遠不能站在女人的身後!」
葉誅天雖然嘴上這麼提醒著,但是心裡卻是另一種滋味!
曾經,自己就躲在小奏的身後…就是因為自己的無能,小奏才會死,就因為自己的無能,小奏的願望才會破滅…
眼前的少年與我是多麼的類似…
廖結音再一次被打飛,這一次,他的口中都噴出了鮮血,他的女友剛想要替他攔住走來的矮胖子,卻被又一次站起來的廖結音推到了一旁:「男人的戰鬥,女人,不要摻和!」
他同樣有著想要守護的人,他同樣鑒定著自己的信念,同樣不希望自己喜歡的人受到傷害,同樣戰鬥是以戰勝對手而非在對手手中活命為目標的…
「我看你小子的確是皮癢了!」
矮胖的痞子再七次將廖結音打飛,這一次,他沒有等對方站起來,而是在他站起來之前衝上去一把把他的腦袋按在了地上:「你站起來啊?再站啊?!站給我看看啊!」
咬著牙,握著拳,廖結音的身體已經半跪在了那裡,但是,頭被按在地上,怎麼也站不起來,但是即使如此他也依舊沒有放棄。
寧要站著死,也勿跪著活!
葉誅天明白廖結音的想法,他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感覺!
擂台上被硫克踩著頭的時候,葉誅天就是這種感受!這份屈辱,只要是個男人,都是不可能忍受的!
感同身受的葉誅天並沒有上去幫廖結音,他知道,如果自己上去幫忙,其結果也很可能被廖結音砍上兩劍。男人的戰鬥如果去幫忙,就等同於是在侮辱那個男人的覺悟!
不要給一個男人的決心潑冷水!這是當年,不知是戴拿還是斯特教他的一句話。
整整按了十多分鐘,這個被按的面紅耳赤,滿臉青筋暴起的男孩終於一時間氣血攻心受不了,憋悶的昏了過去。
「哼,果然是個廢物!」
矮胖的痞子回頭衝著兩個兄弟挑了挑眼,似乎是在炫耀自己的成績,一時間竟然忘了葉誅天的存在。轉過身後揚起刀子就準備戳廖結音的腿肌腱:「媽的,跟老子囂張,老子讓你下半輩子就躺輪椅!」
說著,閃著白光的刀芒已經直戳向了他後腿的肌腱處。
一旁的那個女孩已經尖叫著撲過來,但是卻根本不可能來得及…
啪!
一隻大手刀子即將接觸廖結音大腿的時抓住了矮胖痞子的手腕。
「喂,你幹嘛?」
見葉誅天突然抓住自己的手,這個矮胖子頓時慌了神。
「和當時一樣。」
「什麼?」
葉誅天完全無視矮胖子的提問,只是自顧自的嘴裡喃喃自語:「和當時的我一樣…遇到危機,男孩已經戰鬥到了絕望的地步…女孩拚命的想要阻止卻做不到…我,要做蘭斯洛特!」
那矮胖子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下一瞬間,自己腹部傳來的一陣劇烈震盪和扭轉感讓他頓時翻了白眼!
砰!
矮胖子背後的同夥就見他突然一彎腰,背部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凸起,下一秒,葉誅天如同抓住一條死狗一樣抓住他的面門。
轟隆!
藍色的鬥氣之火纏上身軀,葉誅天抓著他面門的右臂手臂猛的一陣膨脹,緊接著,手臂猛然力,抓著胖子的頭往左右牆壁各狠狠的砸了一下,整幢牆壁當場被裝成了渣滓,隨後沒有停歇的葉誅天狠狠的將胖子的頭往地上一錘!
轟隆!
土石沖天而起,剎那間就將葉誅天周圍給包裹,站在外面的那兩個同夥當場看呆在了那裡,但是由於土石的遮蓋,也看不清那個胖子究竟怎麼樣了?只是兩人偶然間能夠看到兩塊帶著血液和白色粘稠漿液的石塊飛出來,也大致推出了那個胖子的頭已經變成什麼樣了?
不過,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這兩個痞子見到葉誅天僅僅是一擊就能夠打出這麼大的動靜,早就已經嚇得腿軟,那個高瘦的痞子看見一塊沾著腦漿和鮮血的石頭飛到自己的腳邊,更是嚇得哇哇大叫著逃跑。
「別想走。」
突然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起,下一瞬間,那磅礡的煙塵如同開蓮一般全部被壓下,叢中竄出的一個人影瞬間就追上了試圖逃跑的那個痞子,隨後,一道黑芒一閃,那個痞子當場就被葉誅天不知何時抄出來的巨大戰鐮從頭到襠部一刀劈成了兩半。
「你…你…」
那個做老大的此刻更是已經嚇得下腿軟。
一直仗勢欺人是不錯,但是他可從來沒有殺過人,在仙德拉魯敢殺人的可不多,而且一這麼血腥的方式殺人,這個男人,難道不怕找到神教的追殺嗎?
嚇傻了的痞子連連倒爬,但是葉誅天卻始終以比他稍快的度接近著他,當差不多距離還有五米的時候,只聽輕微的絲絲響,那個男人的下半身頓時濕了一片,一股濃烈的騷味從他**傳出。
在葉誅天的殺意還有那柄可怕的黑色戰鐮面前,這個男人居然嚇得尿了褲子?!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殺我,我知錯了,大哥,我知錯了!」
鏘鏘!
抬起鐮刀,柄尾的鎖鏈鏘鏘作響,在這個男人聽來簡直就是最最扎耳的催命符!
「不要殺你?」
整整盯了他十餘秒的葉誅天突然開口:「他向你求饒的時候,你怎麼不停下來?怎麼?你把別人當成什麼了?這個世界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是真實的,別人的生命也是真實的!你他媽憑什麼危害別人?現在輪到自己了,你他媽又有什麼資格向我求饒?啊?!」
「我警告你,我可是虎頭幫的人!如果你殺了我,你自己看著辦!」
見告饒不行,那個痞子乾脆抱著最後的希望威脅起葉誅天,但是這依舊無法阻止葉誅天抬起那柄即將收割他生命的死神之鐮。「說了這麼多,到最後,你依舊不想懺悔而是想著自己如何活命嗎?你們這種人,活著真是浪費空氣!」
噗!
那顆方方正正的頭顱在斬天月鐮的刀鋒之下,最終還是如同被切豆腐一樣從身體上分割了下來。
沒有理會那還在頸噴的無頭屍體,葉誅天走到那個女孩面前,此刻這個女孩看著上身染滿血點,還有那殺了兩個人卻沒有沾上一絲鮮血的墨黑色大鐮,驚恐的捂著頭說不出一個字。
嘩啦。
兩聲清脆的紙片交鳴,當那個女孩睜眼的時候,卻見兩張藍色的紙票落在了昏迷的男孩的胸口,抬頭不解的看著葉誅天,葉誅天正滿是欣賞的看著自己昏迷的男友,這讓這個女孩一時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拿起票仔細一看,頓時她的手驚的連連顫抖了起來。
亞瑟國新兵全程票,兩張,而且是貴賓位!
天吶,自從亞瑟國新兵葉誅天這匹黑馬出世之後,亞瑟國的新兵票就被黑市一天之內炒到了五枚晶幣一張,而全程票更是被炒上了一百晶幣的天價,而且即使如此也依舊處於有價無貨的地步,這個出手相助的少年一把就扔出了兩張票,他究竟是誰?
女孩還在驚訝的不知所措的時候,葉誅天也已經背過身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句一直在小巷迴盪的話:「你男朋友很棒,好好珍惜!有空的話,賞光來看看我的比賽吧,票已經給你們了!」
「你的比賽?」
女孩稍稍遲鈍了一下,頓時她的瞳孔猛的收縮了,他是亞瑟的新兵?哪位啊?低頭抓起票,兩塊黑板擦那麼大的票上印著的除了一些文字和防偽禁制標誌外,還有的是亞瑟的五名主場隊員,而其中為的這個人,竟然和離去的這個男人一模一樣!
亞瑟,主場,站在最中央…他就是亞瑟國的那匹黑馬,本屆最有可能奪冠的新兵:葉誅天?
女孩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一時竟不知道應該做什麼表情好。
……
一路上,葉誅天走開後,一直藏在胸口的小蛇也探出了小腦袋,只不過看它的樣子有些萎靡不振。想想也是當然,葉誅天的動作和氣誇張迅,再加上那股斗壓,這條小蛇已經被折騰的有了點輕微的「暈車」症狀。
「抱歉,忘記了你還在我胸口。」
葉誅天不免有些疼愛的伸出一根手指捋了捋它可愛的小腦袋,小青也似乎很是喜愛的反蹭了蹭葉誅天的手指。
「呵呵。」
感受著指尖和它鱗片接觸時的微微**,葉誅天微微一笑:「我們回去吧。」
小青聽後,也抬起頭輕輕的點了兩下。
聳聳肩,葉誅天也朝著附近的巷子出口走去,但是還沒走兩步,突然一個清脆而又冰冷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剛才拔刀相助的那一幕還真是精彩啊。」
「什麼人?!」
葉誅天幾乎是一轉身就擺出了架勢,卻見不遠處巷子的牆頂上,一個白色的魅影悄然下落,銀色的長和嬌小的身段是那麼的熟悉,但是葉誅天卻並沒有為之所動:「下落的時候不要閉著眼,你就不怕沒踩實摔著嗎?」
「哼。如果我連閉著眼行路都做不到,那麼這鬥士也是白當了!」
女孩睜眼,那雙紅色的大杏眼一張開,葉誅天也不免微微心動,相比於她的姐姐,她的臉上跟多出一份青澀,更容易讓男性動心,而且加上她和她姐姐一樣的那連國色天香都不足以形容的美麗外貌,不得不說,就算葉誅天也不可能不為之所動。
但是葉誅天也不敢輕舉妄動,他很清楚的能夠看到,對方那雙紅彤彤的眸子中說隱含的恨意:「我知道你一直在附近觀察我,我能夠感覺得到,今天又是什麼意思?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
「你不要誤會。」
女孩微微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我也沒興趣現身於你這麼一個孬種面前談心。」
葉誅天的眼睛微微一瞇,並沒有反駁,作為小奏的妹妹,月弦奏的確是有資格這麼侮辱自己。
「我是來通知你,五大裁判中的一員:李林,他正在策劃一起毀滅整個仙德拉魯的計劃!」
「毀滅整個仙德拉魯?」
葉誅天一怔,隨後嘴角微微的抽搐了起來:「開什麼國際玩笑?仙德拉魯能夠這麼容易的被毀滅嗎?」
「信不信由你!和上一次引出你和硫克的戰鬥欲不一樣,這一次,我是純粹的受人之托才來告訴你這件事的。你不相信,我倒是更開心,因為你就能夠連同仙德拉魯一起被毀滅了!」
「受人之托?誰?」
葉誅天對月弦奏後半句的廢話完全沒有興趣。
「這個沒有必要告訴你!」月弦奏淡淡的說道:「暮此刻正在商議這麼搞定這件事,他們知道李林的手法,蘭斯洛特也在那裡,你去找他們說吧。聽說,這一次李林的手法,必須要有你的絕對不可侵領域還有一個你沒有開出來的絕對等領域配合才行!」
「嗯?!」
葉誅天更是瞳孔一縮:「你是怎麼知道的?還有,你說我的絕對等領域,是什麼?」
「哼!」
月弦奏的臉上劃過一絲嘲諷:「明明擁有最強的劍和盾,居然自己都不知道嗎?甚至連自己擁有劍都不知道,真是悲哀,真搞不懂為什麼她會對你這種男人感興趣!」
說完這一堆暗示性極強的話,月弦奏並沒有再多做解釋,轉身一躍便踏著牆壁連躍離去了。
「劍?盾?盾是指絕對不可侵領域的話…劍是指絕對等嗎?這個領域究竟是什麼玩意?難道真的能夠和達納特斯所說的,自己所擁有的絕對不可侵領域相抗衡嗎?對了,那個她…又是誰?」
葉誅天獨自呢喃了許久,終究不能理解其中的含義,低頭偶然間看到小青正朝著月弦奏離開的方向不停的張望,眼神中似乎充滿了眷戀,也不知究竟是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