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
夜幕降臨,但是武鬥場卻在眾多照明術的幫助下顯得燈火輝煌,數十萬人齊聚一堂,那種咆哮還有熱血的歡呼對於鬥士猛來說是最有效的強心劑。
後台,葉誅天顯然十分自信,雖然今天的對手是高德國,也就是九流國的第五國。
(高德國:god國,上帝之國的意識,顯然有些自吹自擂的成分。)上場的依舊是那幾個,三十餘名算是戰友卻又是不認識的同國新兵,唯一認識的,就只有拉斐爾,葛雷和艾俄羅斯還在醫務室養病。
這讓葉誅天非但自信沒有任何降低,相反還有種戰意盎然的感覺。
千篇一律的入場儀式,單人競技賽入場,看台上的觀眾們掀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歡呼浪潮,所有觀眾都將目光鎖定了兩國的隊員。
在不少人聽說了九流之末的亞瑟新兵竟然能夠把哈瓦勒國的新兵打的狼狽不堪後,在今天都把賭注壓在了亞瑟新兵的身上,可以說,這場比賽對於某些人而言,可以說是重頭戲。
兩個國家的人排成兩排相互對視,比賽之前可能是朋友,但是比賽開始,兩隊人就是隔世的仇人,不打倒對方絕對不罷休,何況,這一次高德國的新兵似乎很囂張。
「喲,這麼年輕?真是意外。」
葉誅天對面的那個健碩男子嘴角大大的咧開,鼻孔朝天,一張黑臉笑起來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瞥了一眼他肩膀上的隊長標誌,葉誅天暗想這人是否太顯擺了?雖說是單人競技賽,但是隱藏自己的隊長那也是戰術的一種。
轟隆!
對方體內猛然炸起的一股強有力的斗壓將葉誅天從思維中拉了回來:鍛體人級!
緊接著,高德國一共三十五人,紛紛斗壓炸響,場上的塵土頓時激盪飛揚,三十多人雷同炸響的斗壓混合成一頭出山猛虎,嘶吼翻滾在亞瑟國新兵們的心底。
一些實力較為低下的新兵竟被這一震之下,動搖了起來。
近十餘名新兵向後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半步,葉誅天這一瞥也是暗覺不妙。
這時,他對面的那個男人又話道:「小子,這裡可不是選秀的場所,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答應上一場阿瑟福德的隊伍的,但是我告訴你,我們和阿瑟福德這種傻逼隊伍完全不一樣,給你一次機會,退場,否則的話,被我們四肢打斷可別怪我們。」
上下眼瞼微微合攏三分,葉誅天腦袋一撇道:「呵呵,你說話可真有趣。你是隊長吧。」
「呃?沒看見嗎?」
那個隊長說著還在他面前晃悠了一下手臂上的隊長肩章。
「是嘛,那麼我也告訴你好了。」
葉誅天在對方鍛體人級中算得上巔峰狀態的斗壓下竟然絲毫不作反應,甚至連抵抗的斗壓都沒放出,只是面帶著看似柔和,實則戰意內斂的笑容說道:「我很窮,我沒錢。所以,如果你不幸我打成了下肢癱瘓的話,可別哭著來找我!」
「哼。走著瞧。」
……
「啊!」
慘叫一聲,亞瑟國的一名新兵便捂著自己扭曲的畸形的腿倒在地上打滾起來。
「高德國勝!比分,七比十五!」
隨著裁判宣佈這一難看的成績,將這名新兵也被抬回了休息室,那名亞瑟國的大漢新兵笑嘻嘻的對著葉誅天做出了一個拇指朝下的動作!顯然,這人在高德新兵中也算是有一定實力的角色。
看著對方極具挑釁的動作,葉誅天紋絲不動的站在休息室門口看著對方,冰冷的眼神中對這個漢子提不起一絲興趣。
「下一場,依舊是高德國的德爾科爾對戰亞瑟國新兵,請亞瑟新兵再上場一人!」
新兵大賽制度,勝者可以繼續留在場上與敗者隊伍新上場的新兵對戰,當然,如果是同級的話,那麼勝者也絕對不可能打贏下一個上場的對手,因此,留下的戰鬥也只是盡可能的消耗自己的對手讓自己的隊友能夠打的輕鬆一點,就好像對戰阿瑟福德隊的時候就是這樣,都是輪流著上,幾乎沒有幾個人能夠連打兩個。
可是現在,這個上場的名為德爾科爾的漢子竟然一個人放倒了四名自己這邊的新兵,而且看樣子還沒有顯出一絲疲態。
根據觀察,這個漢子在高德新兵中才排第五而已,其他四名,包括那個隊長在內的三男一女都還沒有上場。
想了一會,葉誅天歎著氣準備朝著場上走去。「沒辦法,率先贏得十七場就是勝利,不能再讓炮灰上了。」
「不行。」
拉斐爾拉住了他:「不能讓這些人消耗你的元氣,我好歹也是鍛體人級,我先去盡可能的把比分拉平,有可能的話,我盡可能消耗他們的高層力量,現在,還不是你上的時候。」
說著,沒等葉誅天回答,拉斐爾腳一踏,便電視劇中那些吊著鋼絲的古裝劇演員一樣飛上了場,只不過,她這可是依靠鬥氣助體,做出來的真真正正的「輕功」。
「喲,小妮子,蠻漂亮嘛,你德爾科爾大爺正好沒女人,要不…」
「拉斐爾*斯提拉,請指教。」
好像是聽不見對方說的話一樣,拉斐爾對著他拱手做了個輯,示意可以開始。
被毫不猶豫的打斷了話,德爾科爾的臉色漸漸變得鐵青,他伸出粗壯的食指指著拉斐爾說道:「小妮子,我德爾科爾大爺好心好意提醒你,如果可以考慮一下的話,說不定本大爺我還可以考慮…」
「拉斐爾*斯提拉,請指教!」
又一次毫不留情的打斷,拉斐爾還可以強調了一下請指教三個字的音量。
臉色鐵青的德爾科爾頭上幾根青筋漸漸的暴起:「媽的,老子最看不順眼就是你這種給臉不要臉的**!」
一旁的裁判見狀,想必兩人這一次一定能夠打的很精彩,也算是為了滿足一下周圍的觀眾,適時的喊了一聲:「比賽開始。」
裁判的四個字就像是興奮劑注射進了德爾科爾的動脈一樣,一瞬間,這個漢子高邁動自己的象腿,以與自己的體形不相符的度直奔向拉斐爾,張開足有一個面盆那麼大的手掌更是猛力伸出抓向拉斐爾那顆看似不堪一握的小腦袋。
另一邊的休息室門口,那個隊長還有另外兩男一女見狀,臉上更是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把德爾科爾激怒,那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這傢伙就算比不過隊長,生氣的時候破壞力還是很驚人的哦!」那個唯一的女性嬌笑著說道。
另外三人包括那個隊長也是一臉譏諷的笑容看著對面的葉誅天,在他們看來,亞瑟國只不過是一盤菜而已。
「納命來!」
德爾科爾顯然是準備一掌拍死這個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的小妮子,手掌上根根青筋暴起,淡紅色的鬥氣更是將整條手臂纏繞。
站在原地的拉斐爾冷眼看著對方,一動不動,正當眾觀眾以為和個女兵已經放棄,準備大呼垃圾的時候,拉斐爾雙目暴睜,身軀向前一傾,整個人化作一道暗紅色的魅影反撲向德爾科爾。
「找死!」
暴喝一聲,德爾科爾的手掌度再次加快,只取拉斐爾的頭顱。
看著面盆大小的手掌在自己眼前快放大,拉斐爾雙眼一凝,身軀竟憑空橫移,彷彿腳底下裝了倆轱轆一般。
場下葉誅天一怔:「拉斐爾什麼時候學會飛鐮腳的?而且看樣子好像度沒我快卻比我用的更靈活。」
「很簡單,她請斯特教的。」
達納特斯如是說道。
場上的德爾科爾也是一怔,趕忙以手臂為鞭,往旁邊揮向拉斐爾。
這一手鞭要是揮中,德爾科爾有把握,就算是漢白玉牆壁都會被他拍成粉末。
但是這一次,拉斐爾的動作更是出乎他的意料,身軀向前再次一傾,幾乎與地面呈三十度的夾角,但是硬是這種程度的前傾,拉斐爾卻沒有一絲倒地的跡象,相反,彷彿就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鋼絲牽引一般,身子以雙腳腳掌為中心一轉,站到了德爾科爾身軀前的零距離處,隨後一躍而起,抬腳一個高抬腿!
「喝!」
德爾科爾此刻的身軀終於顯露出了笨拙,拉斐爾的一個高抬腿準確無誤的命中了對方的下巴,只聽嘎達數聲響。如果現在又x光機的話,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德爾科爾的下巴已經被一腳踹的以下顎為中心折斷,並且骨骼粉碎,這一輩子恐怕除了豆腐以外,他再也吃不了其他東西了。
劇痛之下,德爾科爾捂著下巴不斷的在地上打滾,想喊,面部肌肉一動就會引起一陣讓他恨不得想要自殺的酸痛。
高德國的那群人看呆了!
一招?!
一個高抬腿就把德爾科爾給放倒了?!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們根本不敢相信如此強悍的德爾科爾居然被一腳放倒。
場上的拉斐爾上前,一腳踩住了對方的頭,面對這種喜歡調戲女孩子的對手,拉斐爾從來不會留一點情面。她淡淡的彎下腰說道:「我說請指教,就是準備稍微打打放你一馬把你打下場,你卻偏偏要惹我,你那句話還給你:給臉不要臉!」
「下一個!」
對著對面高德國的人一喊,鍛體人級的斗壓從拉斐爾體內團團燃起。
葉誅天的同伴們的斗壓風格幾乎相同,那便是極為內斂,但是其中卻沒有一絲低靡,相反,讓人感到這股斗壓擁有著極為強悍的反彈力,好像誰敢動他一下,就會立馬遭受到猛烈的反噬一樣。
現場安靜了,所有的觀眾都呆呆的看著這個女孩。在他們的認知裡,同級中,女性鬥士應該遠遠不如男性鬥士,而且,就算能夠打贏,一般也全都依靠一些巧妙的技能或者計謀周旋,像這樣,同級,女方僅僅是一擊就潦倒對方的戰鬥,說實話,這些觀眾還沒幾個看到過。
「先讓垃圾上,這個女人應該是哪個隊伍最強的一個,打敗她,那麼這場比賽就和取勝無異樣了!」
在高德隊長的安排下,一個鍛體黃級的新兵慢慢走上場。
見到又是一個鍛體期的新兵,拉斐爾連連抹汗:「不是說鍛體期都是新兵中的佼佼者嗎?怎麼現在看起來好像不值錢了一樣。」
「那麼,高德國雷納爾少對亞瑟國拉斐爾,比賽開始!」
美女裁判一宣佈,自己就快步跑離了場地。
那個新上來的新兵顯然是害怕的很,兩條腿都在隱隱的顫抖著。
「真是沒辦法。」
拉斐爾捂了捂自己的腦袋,下一秒,她便毫無徵兆的展開巫師身法和她剛剛學到點皮毛的飛鐮腳,身軀便以與自己等級完全不符的度直衝對方,二十餘米的距離在她的眼中更是宛如完全不存在的一般。
幾乎是一瞬間就衝到了對手身邊,抬腿又是和剛才一樣的高抬腿。
這個身材偏中的新兵顯然反應更快一些,向後一樣,拉斐爾的腳幾乎的貼著他的下巴劃過去,但是,沒等他的躲過拉斐爾一腳的興奮勁過去,拉斐爾的高抬腿又迅下落。
砰的一聲悶響,這個新兵被拉斐爾後腳跟狠狠的拍在胸口上,身軀更是不由自主的被壓的嵌入了土中。轟隆一聲,揚起三尺高的土屏。
當土屏落下,眾人現,整個身體都嵌入土中的這個新兵別說是半死,根本連血都沒吐一口,只不過從他臉上的表情來看,應該是很疼。而這一幕卻震驚了所有看清的觀眾。
高落腿的腳力竟然能夠把人拍的嵌入土中,而且,還能讓這個人僅僅是受點輕傷,這是什麼控制力?在觀眾們的認知中,看似如此大威力的一擊,就算刻意的克制力量,也足以讓那人進醫院躺三個月,可現在那個新兵卻僅僅是落得一個只疼不重傷的地步,不得不說,這種強大的控制力已經贏得了兩位評委的認可。
接下來,高德帝國又接二連三的派出了用於消耗拉斐爾實力的新兵,無一例外,全部被拉斐爾一擊潦倒,甚至連逼她出武器都做不到。
八比十五,九比十五,十比十五…
看著比分漸漸的被拉近,那個隊長的臉色越鐵青。
「艾比,你上!」
這個隊長終於忍不住對著另外三個鍛體人級的新兵中唯一的女性說道。
那個女兵聽了也是一怔,緊接著,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嗯,還是隊長體諒我呢。」
「想要上的話就快上!」
「嗯!」
面對隊長這種不耐煩的語氣,這個女人像是撿到了什麼寶貝一樣急急忙忙的跑上了場。
一上場,拉斐爾就感覺到這個女人的不凡,這是強者之間的感應,拉斐爾很明顯的感覺到,這個女人的實力很可能與自己是處於一個高度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
「糟了啊。」
拉斐爾苦笑一聲,為了給對手足夠多的震撼,剛才她的飛鐮腳和巫師身法可全都是用盡全力使出來的。此刻的她因為身法,還有剛才已經用去了他兩成有餘的鬥氣,再加上連戰數場,一直維持著斗壓外放姿態的她此刻也已經感到了些許疲憊。
「無論如何要打下來!」
拉斐爾一邊對著自己鼓氣,一邊調動鬥氣,手也已經自覺的摸上了手腕,此刻的她真的要打,如果不使出全力,根本不可能勝出。
這一場必須要勝,否則的話,接下來小天就要面對四個強者了!如果他們算得準再派一些炮灰來消耗的話…這場戰鬥就輸了!我們可是承諾過王教頭至少要拿一個名詞回去的啊!
對面,艾比也是媚笑著從納戒中抽出了一柄用玄冰鐵打造的高級斗器苗刀。
見兩人都已經準備後,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兩人的名字後,裁判再一次千篇一律的喊出了那四個不知喊了多少遍的字眼:「比賽開始!」
嘩啦!
嘩啦!
兩人腳下的土地猛的向下凹陷坍塌出一個小坑,坑的周圍還反翹起數塊板狀的石塊,兩人雙腿運動之快如同是電影快鏡頭一般。
「哈哈,老娘要把你那張粉嫩嫩的臉蛋銷爛!」
在一句肌膚挑釁的話之下,艾比的苗刀如同剖開夜空的新月一般,帶著璀璨的折射光,毫不留情的劈向拉斐爾。
「就是現在!」
拉斐爾抓準時機,手掌一抓!
嘩啦一聲,手鏈頓時化作一灘散著螢光的粘稠液態物質,向外一抽,這些粘液瞬間凝結成了她那柄死神武兵:半月彎刀!
鏘!
吱吱…吱吱…
劈來的苗刀當場被新月狀的彎刀當下,刀刃與刀刃的接觸點上頓時火化直迸。
艾比也是被這並突然出現在她手上的半月彎刀嚇了一跳,但是卻又不敢鬆開勁道,她很明顯的感覺到,拉斐爾手部的力量看似純粹為了抵擋,其實手腕間已經積蓄了一股力量,只要自己一鬆開,她立刻就會對自己進行反撲!
「你很強。」
拉斐爾淡淡的道了一句。
艾比的嘴角一勾:「用不著你誇獎,這我知道!」
「不。」
拉斐爾又突然口舌倒戈道:「我的意思是說,相比與普通人,你很強。但是…」
轟隆!
拉斐爾內勁一方,兩人站著的地面突然間坍塌,半徑兩米內的地面猛的塌陷了將近一尺,粉碎的石塊飛到了人那麼高,但是,這些石塊被震飛起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落下,反而停留在了原地。
「就因為這麼一點實力就囂張成這樣,你也太自不量力了!看來我一開始高估你了,你只是一個仗著自己有了點實力,就忘記了應該重視敵人,不注重戰鬥準則的廢物而已!」
刷刷刷刷!
懸浮在半空中的土石突然一陣扭曲,竟然紛紛變成了一根根頭朝艾比的菱形八面體尖錐!
艾比見狀瞳孔猛然暴縮,想要撤回力道退開,但是有害怕那股暗勁,正當她慌亂之時,拉斐爾又一次開口:「我的屬性是風和土,我的基礎很好,凝氣成真之後才能使用的屬性我現在就能夠使用了!風與土混合,便可對土石的控制達到如同念力一個性質!對於你這種喜歡輕敵的垃圾,喜歡挑釁,喜歡踐踏別人的垃圾!我只能對你說…」
「去死吧!」
「混…蛋!啊!!!」
噗噗噗噗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