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誅天,一分六十二秒!…艾俄羅斯,一分七十一秒…拉斐爾,一分七十二秒半…葛雷,一分九十九秒,真是好垃圾的呢!既然如此,老規矩吧,今天中午,以標準負重的兩倍補跑三萬米,跑不完可是不能吃飯的哦!!」
郝教官笑瞇瞇的說道。
神斗大6也有分秒制度,只是不同的是,這裡由於沒有鐘錶,所以分秒制度不是六十進制,而是一百進制,一百秒等於一分鐘,一百分鐘等於一小時。是與時辰制完全無關的一種獨立的,專門適用於戰術方面的計時方式。至於標準負重,當然也是針對這個世界的士兵的,每一個標準負重等於兩百公斤!
這對於沒有進入鍛體期的鬥士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負擔。葛雷好吃懶做,全憑著天分才能夠這麼年輕進入靈動地級巔峰,這兩倍的標準負重讓他怎麼吃得消?要換做平時,這可是一個班級一個禮拜才能完成的訓練量!
不過,他的反抗卻毫無效果,郝教官湊上去,整張臉幾乎與葛雷貼住,他笑瞇瞇的說道:「你在說什麼呢?兩倍的負重量可是我特別對你的照顧……哎呀,對不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原來你這麼有上進心,好,我也不強人所難,就依照你的意思:四倍的負重量吧!」
「什麼?!」
葛雷聽完連忙擺手:「不不不,不用了,我還是從了郝教官您的好意吧!」
「那麼…」
郝教官指了指外面的競技場:「快點去吧。」
「可是郝教官,剛才的五百米不用鬥氣衝刺跑剛結束,我都還沒休息呢!」
「哦,這樣啊。」
見郝教官聽了自己的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葛雷算是鬆了口氣,心想這個教官還是蠻通人情的。
「看來我是理解錯了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應該是六倍標準負重外加十萬米狂奔吧。」
「呃?」葛雷一怔,遲鈍了半秒的他,趕忙連連揮手,同時大步朝著堆積的如小山坡的負重袋走去,提起兩袋子就背在了身上:「別別別別!兩倍,就兩倍!」
說著,葛雷就像是一陣煙霧一樣,咻的一聲衝出了訓練場,生怕自己慢上半分,背上的重量就又得加上一倍了!
看著遠去的葛雷,郝教官不由的苦笑搖了搖頭。
「為什麼對葛雷特別照顧?」
艾俄羅斯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跑步的時候,你應該看得出來,他是故意沒有認真跑的!他的天賦,已經不是普通天才依靠努力就能夠追上的了!為什麼你還要給他這麼大的訓練量?」
郝教官微微一怔,隨後笑道:「你看不出來嗎?他的想法?」
「想法?」艾俄羅斯不解的問,而他的背後也背著兩袋的負重包,顯然是準備一旦結束對話就跟上葛雷的腳步。
「他平日裡依靠天分應該經常獲得第一,但是,葉誅天的天分和勤奮造成了你們這群同伴之間實力上的鴻差,你感覺到了,拉斐爾感覺到了,他自然也不例外。」
郝教官的臉上在也沒有之前虛偽的和諧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望著葛雷時,眼神中不斷流露出的敬佩:「這小子知道自己很懶,而且就算自己下定決心訓練也一定是三分鐘熱度。他想要越葉誅天,但是葉誅天的天分上不但僅僅遜他一分,而且勤奮方面更是他的數倍。他無法努力,所以依靠著每次訓練在盡可能的壓制自己的情況下取得垃圾成績,以獲得強迫性的更多的訓練!」
「別看他平日裡嘻嘻哈哈的,其實他,是一直是想要克服這種玩世不恭的人生態度和懶惰的性情的!!」
郝教官轉過頭看著艾俄羅斯:「你們這個班裡面的四個人,都是一等一的天才,可以說亞瑟未來最強的年輕一代就有可能從你們四人中誕生!你們每個人都擁有不同的個性和特色。葛雷的玩世不恭卻從心底渴望改變自己,你的看似冷淡其實對於兄弟的熱情,拉斐爾任性其實卻是個害羞又希望別人承認自己的實力的女孩,葉誅天則是如同你們的主心骨一樣,看似性格淡定,其實他的心中…我感覺好像充斥著一股怒火!但是,你們三個都擁有兩個個共同點,就因為這個共同點,你們才能走到一起!」
「共同點?」郝教官的話讓艾俄羅斯感覺彷彿遇上了知己一般,見他停頓便連忙追問。
郝教官道:「那便是對於友情和力量的渴望!你們渴望相互之間密切的友情,但是卻又害怕自己的實力不知不覺間落下不如人而被同伴看不起,在你們看來,兄弟,才是最重要的人!而你,葛雷和拉斐爾更是以葉誅天為目標不斷的衝刺著!不過,在這裡,我得先說明一下,你還有葛雷和拉斐爾,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追上葉誅天的!只能勉強跟上他的腳步!」
「為什麼?」
「因為恨!」
郝教官道:「我調查過你們原來的資料!我很能理解葉誅天現在看似對你們的和善其實是因為珍惜你們,害怕失去你們這幾個難得的朋友,害怕你們像那個叫花天奏的女孩一樣死掉,同樣,他也很恨,他恨的是硫克,但是更恨自己,他對於自己的要求極為苛刻,每一次訓練你都可以看到他幾乎是玩命的完成的!如果你們沒有這股恨意,是根本不可能追上他的!」
「而且,就算有,你們也很可能承受不住這種自幼就存在的自卑感和恨意混合後的痛苦的。」
說道這裡,郝教官已經將目光投向了另一邊還在不斷用七百斤重的槓鈴做肌肉訓練的葉誅天,眼神中流露出的,似乎是一絲惋惜。
「是嘛。」艾俄羅斯沉默了。
突然,他抬起了頭,這個酷哥的臉上此刻竟然掛著一絲微笑:「即使如此,我也一定要越他!」
「呃?」郝教官一怔:「為什麼?為什麼你們會這麼執迷於葉誅天?之前同樣的對話我和拉斐爾,葛雷都進行過,他們都說了和你剛才那句話一樣的話?你們難道看到他如此強悍的天分和如此癡迷的勤奮依舊認為自己能夠越他嗎?」
郝教官問著,也看著艾俄羅斯,他的眼神中是在等待,等待著艾俄羅斯是否說出了拉斐爾和葛雷三天前都說過的同樣的話:
「因為我是他的同伴,他想要保護我們,我們就絕對不能拖累他!否則我們…就不配做他的兄弟!」
一樣!完全一樣,一字不差!
郝教官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天前,他分別主動找上了拉斐爾和葛雷,分析了他們的心理之後問他們還想要越葉誅天嗎,他們兩個回答都是是,而且答案也與今天的相差無幾,甚至可以說是一字不差!
如果兩個人說的一樣是巧合,那麼三個人呢?難道三個人都是串通好了耍自己的?他們當然不可能做這麼無聊的事。
呆呆的迎上艾俄羅斯的目光,艾俄羅斯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信念,僅僅是幾秒的接觸後,他便沒有再說話,大步跨出了訓練室,跟上了葛雷的角度。只留下郝教官一個人呆呆的立在原地。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郝教官覺得好笑,在這平淡的生活中,他竟然感到自己作為軍人卻被這群孩子們給上了一課!
真正的兄弟,並不僅僅能夠在最危難的時候為你擋刀或者值得你托付背後,那僅僅只能算是生死兄弟!真正的兄弟,應該在此基礎上,想著相互越,進而能夠依靠自己的力量保護對方!即使…知道自己面對的困難根本沒有任何勝算,也絕對不能放棄!
「離新兵大賽開幕,還有二十天,十天以後就出:讓我看看,你們這群少年究竟能夠在大賽上,獲得怎樣的成就吧!」
……
一輛朝著西行的馬車在太陽即將落入黃昏的地平線之前正試圖穿越眼前的這片草原,到達地平線那頭隱約能夠看到的龐大軍營中。
「真搞不懂你究竟是用了什麼辦法潛入奧丁城的奧丁學院把這女人給綁過來的。」
坐在馬車左邊的硫克說著,指了指後面的車廂。
傑雷米亞聳了聳肩:「別以為我完好無損的過來就很輕鬆了,老子可是一口氣消耗了八成的鬥氣。你以為飛鐮腳是這麼好用的?真這麼好用,拉特斯的總家族也不會百年不出一個上位腳神了!」
「你現在不就是腳神了?整個拉特斯家族,包括總家族和將斗鎮的分家族全都被你給端了。」硫克也不忘嘲諷他一句。
「哼,把自己帕爾撒西府端了,還親手殺了自己老爸的人沒資格說我。」傑雷米亞毫不客氣的回敬道。
硫克聳聳肩:「你不也一樣?」
「算了,不跟你討論這個問題。」
傑雷米亞習慣性的捋了捋劉海,道:「不過話說回來,這飛鐮腳真是爽啊,連王越的偵查神經都避過了,如果不是為了綁這個妮子,我還真想殺了王越呢!拉特斯家,也就這飛鐮腳實用一點!那麼…你準備怎麼處置這個女人?」
「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嘛…」
硫克轉身輕輕的挑起馬車車廂的簾布一腳,其中被五花大綁,口中被塞了一塊破布的琳御琴正用極為憤怒卻又不失冷靜的目光盯著他。
硫克輕輕一笑,重新蓋上了車簾:「新兵大賽上,好好利用一番,然後讓葉誅天看著她被無數男人強*。最後在他絕望之餘施以酷刑!」
「你忘了他那天的爆了?」傑雷米亞一聽,心有餘悸的問。
「怕什麼?」硫克聳聳肩道:「我問過塔納托斯了。那個能力叫做魔識侵佔,他現在已經用過一次,再用一次,過九成的幾率,不是死掉,就是變成白癡!他不怕死,就用吧,而且,用的時間絕對不會長!」
說著,硫克的嘴角拉了拉嘴角,彷彿對自己的話語充滿了自信。
兩人說話間,夕陽最後一絲餘輝已經被地平線所遮蔽,而馬車,也已經靠近了這座巨大的軍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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