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
「好!」
葉誅天一個眼神指示,拉斐爾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虛空一揮月鏡輪,引得王教頭連忙防禦,拉斐爾手臂一抖,月鏡輪頓時回收到了手中,瞬間再次直擊而來,而葉誅天示意了一下艾俄羅斯,兩人立刻便乘著王教頭還沒回過神,一刀一鐮分別一前一左攻來!
王教頭畢竟是從屍堆裡面滾出來的老兵,這種程度的偷襲還能得手,那豈不是比玄幻小說中的弱智敵人一樣了?
眼看著一鐮一刀斬來,這要是在戰場上如果不躲開,就算敵人是比自己弱了三個小期的兩個小鬼,自己也必死無疑!
職業病作的王教頭收回防禦同時身型向後倒退拖延時間,手掌一摸納戒,兩柄折疊金背刀,右手正握,左手反握,向著一前一左伸出,剛好擋下兩人的攻擊,同時雙腿律動帶動身型旋轉,一式畫龍點睛將兩人甩的倒退出了三十米開外,同時健碩的腿部狠狠一踏地面,地面頓時被一腳踩出了一個凹坑,高衝向葉誅天的王教頭宛如一道暗影。
葉誅天連忙運起身型左右迅躲動僅僅在兩秒之間便躲開王教頭十數刀有餘。
勁風吹的衣服獵獵作響,葉誅天的臉角被一刀切開了一道小豁口。
「到手了!」越大越興奮的王教頭已經忘記了這只是一場切磋,手中的折疊厚刀毫不留情的往葉誅天的眉心刺去。
「切!」
情急之下葉誅天只能不甘的啐了一聲,厚刀上拉用寬大的刀身擋住了這麼一擊,四濺的火花作為掩護,乘機向後拉開了數米的距離,與此同時,拉斐爾和艾俄羅斯再次攻來。
一個彎身躲過天罡戰鐮,另一隻腳向前一踏踩住攻向了他小腿的月鏡輪,王教官一抬頭,臉上露出一絲殘酷的笑容,還沒等艾俄羅斯反應過來,王教官雙刀刀頭向後手一鬆同時以看不見的度分別往拉斐爾和葉誅天的方向一拍刀柄,刀柄如同導彈一般衝向兩人。趕來掩護的葉誅天和拉斐爾見狀連忙向後一翻躲過,但是這短短的半秒時間已經足夠王教官做他想想的事了!
艾俄羅斯剛向後退卻不料王教頭伸手抓住了他的天罡戰鐮,向後一拉,雙手化拳為掌,下一瞬間,艾俄羅斯只覺得胸口一震悶,王教頭的推窗望月一掌就將他拍的倒飛出數十米撞入人群,剎那間艾俄羅斯如同收莊稼的鐮刀一般,一露撞下去如同收割稻田一般講一大片的人撞倒,而他本人更是嘴角沁著鮮血,翻江倒海的痛感讓他暫時性是失去了戰力!
躲開了刀子的葉誅天和拉斐爾回過神之時就已經現艾俄羅斯已經被擊倒,兩人趕忙向著對方靠攏。
一個組合少了一個人,戰力的損失是極為巨大的,更何況這個組合只有三個人。
但是身經百戰的王教頭豈會這麼容易讓他們成功,他一摸納戒,一柄兩米長的長厚背大刀出現在手中,對著兩人中間一截,隨後對著拉斐爾的方向一劈,這一刀掃過去將地面的泥土都給掃的外翻。
拉斐爾見狀連忙用月鏡輪的鎖鏈抵擋,卻聽鏘鏘之聲,鎖鏈頓時被一刀斬碎,沒錯,不是斬斷,而是斬碎!王教頭的這一擊力道掌握極好,整條鎖鏈碎成了十七八段,卻又不讓刀刃切上拉斐爾的身子,只是將她重創劈飛,拉斐爾本人撞上司儀台,司儀台外層的瓷片被她撞的稀里嘩啦粉碎掉落。(鎖鏈並不屬於月鏡輪成分,只是普通的硬鐵鎖鏈,所以可以斬斷。)
「糟了!」
葉誅天見狀知道王教頭下一個目標是自己,這個傢伙是將兩個強大的助力幹掉之後準備單獨對付自己!
葉誅天不禁咬牙,現在使用斬天月鐮外加暴氣的話最多只能對付鍛體人級的新手,王教頭可是進入了鍛體地級許久的老手,況且現在這兩個東西不能用,一用就可能引出其他一連串的麻煩。
放棄?絕對不行!現在放棄就是退縮,鬥氣一途不進則退,現在一退造成的引力陰影可能導致葉誅天終身受阻!
戰!要戰!絕對不能認輸!葉誅天操起刀子雙手握柄,斜護在面前,刀刃變得模糊一片,這是葉誅天現有實力的情況下對於刀刃的最高頻率震動,這種程度的震動已經讓葉誅天本人都覺得虎口麻,耳朵嗡鳴不已。
戰鬥到了末尾的王教頭嘴角微微勾起,眼神中滿是對眼前這個小子的贊同,但是手中的刀子揮去,卻沒有一絲的猶豫…
鏘!
金屬互撞的聲音響徹全場。
撲通。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之下,葉誅天終於在半空中劃過一道極致的弧度,重重的摔倒在地。
在場的眾人早已嘴巴張的像鵝蛋一樣,尤其是先前挑戰的三位,那三人對於王教頭的實力是極為瞭解,在他們看來,上去能夠擋得下王教頭一招便已經足夠成為炫耀的資本,而眼下這三個年輕人,不但擋下了一招,而且還能和王教頭糾纏這麼久,更了不起的是在初期的時候甚至一度讓王教頭陷入麻煩。
何等強大?
「哼,雖然是垃圾,不過,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實屬不易。」
王教頭撿回了兩把刀子一柄塞入納戒之中,期間還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葉誅天掉落一旁的那柄名為精品青鋒劍的厚背大刀,眼神中無不閃現出羨慕的光芒,這可是頂級斗器啊,而且還是刀類的,試問哪個軍人看到這種等級的斗器會不心動?
場下的新兵們無不是將崇拜的目光投向震傷倒地的三人,當然,其中一人剛剛被人群推了出來,正趴在地上使勁的用雙手支撐著自己想要站起,但是鬥氣受到震盪無法凝聚,體力又被一擊劇痛打的枯竭的他,每每撐起不到數秒,就會再次倒地。
「哼。」
冷眼瞥了三人一會,王教頭的眼神中稍稍閃現出一絲認同,當然,口氣還是並沒有絲毫放鬆:「雖然很垃圾,不過相比於那群台下那群垃圾而言,已經算得上是精品垃圾了。」
躺在地上,由於實力最強所以狀態最好的葉誅天吃力的坐起身來,苦笑道:「那我們現在是什麼?」
王教頭一怔,隨後深深了吸了一口氣,怒瞪了他一眼後,突然咆哮:「還是垃圾!」
「呃。」葉誅天滿頭黑線苦笑不已,隨後在幾個隊頭的好心人的攙扶下,三人還是順利歸了隊。
而此時,台下眾人的心情多麼的激動?這一戰實在太精彩,光是看了一場,台下就覺得自己對於鬥氣修煉的領悟似乎就多了數分,而王教徒,心底更是暗歎,這一戰的感受對他實在是受益匪淺。今天晚上稍稍消化一下戰鬥時的感受,說不定就能夠做進一步的突破,為將來衝刺鍛體天級打下更結實的基礎。
想歸想,他本人依舊是擺出一副很嚴肅的樣子清咳道:「咳咳,好了,閒話就說到這裡,介於剛剛戰鬥完畢,有些人打的也累了,我也不是為了訓練不讓你們修煉的人,戰鬥的人休息二十分鐘恢復體力和鬥氣崔動力,其他人原地休息十分鐘,稍稍對觀戰的感悟做最初步的消化,各班教官嚴格把控好時間,以上。」
說完,王教頭自顧自的跳上司儀台,盤腿坐著開始對今天一戰的做最初步的消化。
……
東方,第一戰線之外的草原上,一個佔地面積達百萬平米的軍營正中心的帳篷群內。
硫克輕輕的掀開自己所屬的小帳篷的聯席,長長的伸了個懶腰,伸手捏了一把路過的一個牧羊女的嬌臀,被調戲的牧羊女連忙害怕的小步跑開。
「哼,不識抬舉,既然來了軍營,難道沒有做好當慰安婦的準備?還裝清純。」看著跑離的牧羊女,硫克不屑的切了一聲。
「感覺怎麼樣??」
硫克聞聲看去,卻見是當日的那個和蘭斯洛特一戰的藍神秘男子,他從主帳內,臉上帶著似乎十分高貴優雅的笑容:「看樣子,你的氣色很不錯啊。」
「不錯個屁!」
硫克憤憤的說道:「老子本來是鍛體地級,殺了那個白頭的涉靈人本來應該進入鍛體地級巔峰,十來天的修煉應該進入鍛體天級了!但是…但是當日葉誅天那王八蛋居然將我重創,硬是將我重創讓我丟失了三成鬥氣…還得我現在還仍然是鍛體地級中鋒。」
藍男子不解的問:「喔?不是說你們涉靈人只要不戰鬥六個時辰內就能夠恢復的嗎?」
「你懂個屁!恢復的只是傷勢而已!」
硫克滿是不爽的說道:「涉靈人受傷也會被對方吸收鬥氣,那丟失的鬥氣可不會回來,我這幾天努力的修煉也證實了這一點!那個葉誅天…只要被老子逮到手,非要用沾了鹽水的刀子活活的三千刀剮死他!」
「喔?說的好像很囂張啊,你有這個實力嗎?」藍男子出質疑道。「那傢伙,可是在我受了傷的情況下吃了我全力一拳,卻僅僅是臉蛋腫而已。你的實力的話……」
「你還好意思說我?傑雷米亞,你這個為了力量賣國求榮,殺父弒母的垃圾。到頭來還不是被那個狗屁聖鬥士打的那麼狼狽!」
硫克毫不留情的反口諷刺道。
傑雷米亞聽後非但沒有惱怒,相反還面朝迎風,自戀的摸了摸自己的劉海。「我們倆彼此彼此,你還不是將你背叛自己的鎮子,還將自己最心愛的那個叫什麼茜雫的女孩的交給了大領當*奴?」
硫克的拳頭緊緊的捏了兩下,似乎想要作,但是卻又隱忍下去:「哼,沒興趣和你聊這個。怎麼,今天我剛出來就叫我,不會只是打招呼這麼簡單吧?」
「喔,想不到你還有點腦子。」
傑雷米亞微微一笑道:「援軍將要到了,大領準備再次重新制定進攻計劃,叫你進去呢。似乎是想要商議讓我們兩個出手,幹掉奧丁城彪悍騎士團的領王越,先崩潰掉第三戰線。」
「帶我去。」
「好吧,這邊。」
傑雷米亞說完,引著硫克往最大的帳篷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