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靈人小知識:涉靈人如果因為魔識吞噬而死,其靈魂將會直接毀滅。以上,涉靈人知識輸送完畢。
這場攻城戰結束了。到最後,奧丁城的守衛還是被三萬士兵硬是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守了下來。琳御琴說,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她本來是準備在敵人湧進來的時候,炸掉城牆用城牆的巨石壓死絕大多數敵人,擴張護城河,以便讓敵人進不來,自己又可以依托諸多房屋用弓箭與之周旋,這也是最後的辦法。當然,可喜可賀的是,這個辦法並沒有派上用場。
和蘭斯洛特想的一樣,當第六萬個升陽士兵倒下之時,敵軍便開始撤退,城市保了下來,但是…
奧丁學院的禮堂內,一尊雪白的棺材躺在正中央,棺材中鋪滿了今年早開的白色薔薇,中間,躺著一位白的美麗少女。她表情是如此的寧靜,如此的安詳,彷彿是完成了什麼心願一般,冰冷的臉頰上,還掛著一絲滿足的笑容。
棺材前,站著絕大多數的優秀學生,為的兩排全是風紀委員,只是今天他們的手臂上並沒有帶委員肩章,而是掛著一根白色的絲巾,棺材左右兩邊數米長的長登上,坐著好幾個人,葛雷,拉斐爾,艾俄羅斯,蘭斯洛特,格拉海德,拜勒崗,宙斯,琳御琴還有葉誅天。
悠揚緩和的哀樂在從棺材後的樂隊諸多樂器中傳出,雖然與地球上的哀樂不同,但是其音調卻是大同小異。
坐在離著花天奏最近的長登上,葉誅天的雙手緊緊的捂著她的手,儘管她的身體已經冰冷,已經僵硬,但是在葉誅天看來,她卻永遠是那麼的美麗動人。
「咦…你好像是今天和我一樣通過選拔的……」
「花天奏*響月。」
「呃…花天奏啊…你在這花園裡幹什麼?」
「賞花……還有看書。」
……
「喔,小花,你的臉都紅咯!」
「天熱。」
「你可是能夠製冷的哦!而且現在是初冬啊!」
「浪費。他剛演示完。」
「那你給小天遞水用鬥氣就不是浪費了?」
「他熱我不熱。」
……
「我說,你為什麼會選擇成為涉靈人?」
「你說的問題真是奇怪,選招不是死神的選擇嗎?」
「但是死神給你的機會,你應該也可以放棄的吧。成為涉靈人將來如果遇上同類,很可能會有生死搏殺的!本來活在這種戰爭橫飛的世界上就已經很累了,卻還……」
「需要力量……如果沒有力量的話,我們族人就會滅亡。」
……
「你告訴了我你活下去的理由。」
葉誅天頭深深的低著,長長的劉海遮蓋著讓任何一個人都無法看到他已經朦朧的雙眼。「背負著你的種族的命運…被壓的整天沒精打采的你…整天在為了自己活下去的理由而努力…你告訴了我,我知道你希望我能夠幫你承擔一些,你遇上了我,告訴了我,然後卻……」
「卻死在了實現理由的過程中了嗎?什麼都沒做成就死去了嗎?」
下眼瞼再也無法承擔眼眶中淚水的重量,兩行晶瑩的熱淚奪眶湧出,瞬間便流過臉頰,下顎,匯聚於下巴尖,最後啪嗒啪嗒的低落:「你就這麼輕易的死了?哪有這樣的死法?沒有的吧?死不瞑目的吧?為什麼…你……喂,你告訴我啊……告訴我啊……」
終於,一直渴望力量,一直希望能夠變強,強大到足以讓所有得到的幸福都不會再像失去父親一樣逝去的葉誅天終於明白了!
原來自己的生命中是有幸福的!自己真正的幸福原來就在自己身邊!只是自己沒有注意到而已……
能夠每天都陪著她訓練,看到她冰冷的眸子中因為每一絲的提高而綻放出的絲絲喜悅就已經滿足…能夠被她因為自己陪著她練習而感謝便已經滿足…能夠感覺到幸福…
我真是白癡…
我竟然現在才覺察到,明明這麼重要的存在,明明是這麼重要的存在我,反倒沒能為她做些什麼,卻讓她為我……
拳頭不由自主的捏緊,眼淚也開始辟啪滴落。
不善於表達自己的你,明明知道我有了御琴的你卻…一直期待著我能夠陪著你!
你的人生,你這樣的人生,在壓力與期待中的人生…你是幸福的嗎?
失去了她的我,失去了她需要面對日後生活的我…還能堅強的站著嗎?
我…真是一個混蛋!
啪嗒啪嗒…
豆大的淚珠不斷的滴在白色的薔薇上,傲然的薔薇似乎也感受到了那淚水中蘊含的無盡的悲傷,微微的垂下了它那挺拔的花瓣。
葉誅天在哭!他只能哭!他責怪自己什麼都沒能做到…如果當時的那股力量能夠再早點附上身的話,如果自己的實力再強一點的話…小奏,她也就不會死了…
地球上有一句很土氣的話一直被葉誅天嗤之以鼻,認為那是無病呻吟之人強詞奪理之句,但是此刻,他終於明白,這句話其實並不是無病呻吟,而是真正的真理:人…只有在失去的時候,才會覺悟過來失去的有多麼重要!
如果能夠再來一次…葉誅天寧可冒著琳御琴火的結果,也會天天,時時刻刻陪在她的身邊,如果可以的話,葉誅天在想為什麼死的不是自己!她當時哪怕只要有一絲猶豫,死的就是自己…
為什麼她要這麼毫不猶豫的保護自己…為什麼?
背脊不斷有規律的抽泣著,晶瑩的眼淚根本無法詮釋葉誅天此刻的悲痛。
緩緩上前,輕輕的抱住了葉誅天的頭,任由他的淚水將自己胸前的衣襟沾濕,任由他再也忍受不住,在自己的的懷中不斷的哭喊,琳御琴能做的,就只有這些。
男人會哭!男人也會哭喊!葉誅天在深深的自責,自卑和自愧之下只能哭喊。他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能做什麼,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算什麼?他算什麼?重生穿越到異世的人不都是無敵的存在嗎?他們身邊的人不都會永遠跟著那個人一起永遠的過著yy中才有的生活嗎?
我算什麼?
「放寬心吧…她的事,她的背景我都聽說了,雖然不知道響月一族是什麼種族,但是…或許,這樣死去,才是她最好的解脫。所以,稍稍放寬心吧。」儘管眼中的淚珠尚未散去,但是琳御琴卻依舊做出了一副勉強的笑容。
「不!」
懷中的葉誅天突然停止了抽泣,而這短短的一個字中所蘊含的那股陰沉之意頓時猶如滔天大海一般沖遍整個大廳。
「硫克要死…升陽帝國…也一定要滅!」
葉誅天緩緩的抬起頭,那張臉,那張扭曲的臉讓琳御琴看的都陣陣心驚:這還能夠算是臉嗎?
兩顆眼球惡狠狠的瞪著,眼球上更是已經被佈滿的血絲印的通紅,他的嘴唇已經被血染紅,嘴角更是數條血印長長的拉著:盛怒之下,咬牙切齒的他竟然硬是將牙齦給壓的裂開,額頭的兩根青筋劇烈的膨脹著,眼角更是已經被撕裂,渾身顫抖的葉誅天看上去宛如一個剛從地獄爬出來急需飲腥浴血的修羅一般。
「我要殺!殺光升陽的雜種!我葉誅天誓,從今天開始,升陽帝國與我勢不兩立!我終我一生也要滅他全國!整個大6,凡是帶有升陽血統的人…我要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豪邁的宙斯抹去眼中的淚水,先站起來,或許是受到了葉誅天這股沖天的憤怒和悲痛的影響,他僅僅的攥著手中的鞭子,振臂高呼:「全部殺光!一個不留!全部殺光……」
剛開始幾聲,只有他一個人在喊,或許是受到這股氣氛和葉誅天氣息的影響,下面的主動來追悼的學生群中漸漸的也開始有人振臂,第二個,第三個,直到最後,整個禮堂的人都在咆哮,嘶吼。
哀樂?已經不足以宣洩對於花天奏的追悼,更不足以表達在場所有人對升陽的痛恨!
戰爭,說到底就是一個或者幾個人渣為了自己所謂的領土擴張而叫著人到處殺人而已,搞得別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最重要的人一個個離開自己…
殺!動戰爭的人都該死!奪取別人幸福的人都該死!
升陽的領不知道是誰,但是葉誅天卻不管這些,他此刻想的,只有一件事:殺!既然你這個動戰爭的王八蛋能夠為了自己說到底一文不值,狗屎不如的**而牽扯到無數人的生死…那麼,我就殺光你所有的國民,我要看到你懊悔的表情,我要讓你絕望到想要去死,但是不會讓你死!
這個誓,葉誅天心中已經暗暗下。
地球上有一句話說的好:沒有死的覺悟,你有什麼資格開槍?
我倒是要好好看看,那個升陽的最高領導者,是不是我想像當中的那種有智有謀卻沒膽的孬種!
看著眼前的數百名學生,聽著那整齊劃一的嘶吼,葉誅天的心中,滂湃的氣勢再次增長開來。
奧丁的天空下,迴盪著那一成不變,卻又越聽越振奮的咆哮:「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某幢教學樓的頂樓,葉誅天靠著鐵圍欄,站在數十層的大樓上,遠眺著那以綠為主色調的奧丁城。初春的風幫他拂去臉上最後一滴淚水,卻怎麼也無法吹走他心中的糾結。
「和那小妮子在一起的日子,還宛如昨日呢。」
達納特斯也難得的出了一些適時的感慨,而葉誅天對他的回復,也僅僅是一個嗯字。
瞥了一眼委靡不振的葉誅天,達納特斯的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我只有,一些問題現在問不太適合,但是,這種麻煩最好越早解決越好。你昨天面對硫克,即將被他殺掉時,突如其來的那股力量…你知道是什麼嗎?」
「不知道。」
葉誅天淡淡的回答,彷彿完全沒有興趣一般:「我只知道這一定不是屬於我的力量!的確當時我的最基本意識還存在,我能夠感覺到,當時的力量,我恐怕已經接近聖鬥士的級別。但是,我不會依靠它,它不是屬於我的力量,雖然不知道來自哪裡,但是,那不是我的力量。」
達納特斯讚許的點了點頭。「呵呵,算你還有點理智。但是,說那不是你的力量,是錯的,是你的力量,也不全對。」
「什麼意思?」葉誅天轉過頭來問。
達納特斯微微一笑,伸出修長的有點過分的手指,指了指葉誅天的右手手腕:「那股力量,來自於這把死神武兵的意識,不過,那應該算不上神識,應該……是魔識才對!現在,我給你好好的解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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