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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四:把死神鬥氣給我 文 / 斗絕天下

    「爸,你沒事吧!爸!」

    滿臉淤青的葉誅天握著躺在臥榻上的葉瑞的手,剛才硫克那一腳,踢在葉瑞肚子上,早已將他踢的胃破裂。嘴角帶著尚未乾枯的血絲,葉瑞眼中儘是對兒子的關懷:「兒子,老爸…對不起你…我沒本事……撿了你…卻養不起你……這麼多年,跟著我…你受苦了……」

    「爸,你在胡說些什麼!專心養病,等你好了,兒子掙錢,給你買套大房子!」葉誅天已經泣不成聲,葉瑞的瞳仁中那正在緩緩消失的雙眼告訴葉誅天,他老爸已經不行了,卻依舊不肯放棄,緊緊的握著他父親那雙因長年在外勞累而滿是老繭的手。

    葉瑞嘴角牽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呵,兒子,別安慰爸了,爸知道自己不行了,這輩子,我實在是……咳咳…我實在是無能啊……」

    「別這麼說,爸,是我無能,我是廢物…我成不了真正的鬥士,我對不起你!」葉誅天低下頭,強止住嗚咽,一滴滴悔恨的淚水滴落在床沿上,滴滴滲透到了長久沒有洗過的被褥上。「如果我是鬥士的話……如果我是鬥士的話!那硫克也不敢這麼欺負我們!我無能……」

    「別這麼說……」葉瑞的手輕輕的拂過葉誅天的臉龐,幫葉誅天抹去一滴滴落的熱淚。「我相信,我的兒子不是廢物,只是不肯用功而已,我的兒子一定能行,只是……咳咳…咳咳咳……」

    話到一半,葉瑞又咳出了一口血。「老爸你堅持住,我幫你叫醫生!」

    「不用了。」葉瑞一把拽住葉誅天:「聽我把話說完,兒子。」

    葉瑞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上,臉上帶著僅存的一絲溫和的笑容,但是,眼中的光芒已經漸漸黯淡:「我知道,我的兒子,一定是成為神鬥士的料!所以…兒子,再努力一次吧…別在這裡愁眉不展…不要自欺欺人……重新……來過吧……」

    「喂,爸,爸!你別嚇我,爸!」意識到不對勁的葉誅天死死的抓住正在緩緩垂落的手,淚水就像是破堤洪水般湧下,但是,父親的眼睛卻在不停的合攏,臨死前,嘴裡還在呢喃著一句:「兒子…我……相信你…你…能行……」當最後一個字符落下,葉瑞帶著勉勵的微笑,無力的閉上了渾濁的雙眼!

    轟!

    一道驚雷在葉誅天的腦海中劈過!

    「爸,爸…你別嚇我,爸,別開玩笑了醒醒啊,爸~~爸!!」握著父親那只漸漸僵硬,失去溫度的手,上輩子一直憎恨著管教太嚴的父母的葉誅天終於知道,這個「冒牌」父親,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有多麼的高!

    如果被抽取魂魄般,身體輕輕的搖晃著,看著父親那張飽經滄桑的臉,葉誅天呆滯,茫然,失神,無助的雙目,在一瞬間變得銳利!

    在這一秒,空氣中聲音彷彿都被排光,下一瞬間……

    「啊!!!!!~~~~~~~~~~」

    如同地獄修羅一般的咆哮沖天而起,似乎將葉誅天那份悲涼,痛苦,憎恨的心境完美的噴洩向周圍的空間。

    「硫克…帕爾撒西!」衝到門外,葉誅天一把撕開自己胸膛的衣服,抄起草垛上的柴刀往胸膛上狠狠的劃出一道長長的血口,一把扔掉柴刀,抹了一把胸前熱血傲然向著鎮子一指:「三個月後,成*人儀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葉誅天即使終此一生,也要滅你滿門!」

    家裡房間內,剛剛回家還在回味著揍葉家時那股快感的硫克突然感到渾身湧過一股寒流,心神也在一瞬間隱隱震盪:「怎麼……剛才那股感覺……從來沒有過……」

    …時至中午…

    葉誅天披上一件風衣,穿上武服,這是他家中唯一一套乾淨的衣服,點了一個火把,來到家門口,突然,他感到左側有人,轉過頭看去,茜雫正神色黯然的看著他。「有什麼事麼?」

    「呃?~嗯。」葉誅天冷漠的提問讓茜雫一嚇,接著,稍顯難過的點頭。

    葉誅天的語氣依舊是零下百度:「是你父親知道我這邊生的事了吧,怎麼說?」

    「他說……」茜雫捏著衣角,猶豫了許久,見葉誅天冷眼看著她,最後才鼓足勇氣,支支吾吾的道:「我爸爸他…他說……葉家本來就是遷移到我們鎮的,但是,我們也一直體諒你們沒有問你們收地稅。」

    稍微頓了頓,茜雫又說:「而且,我父親也不相信是硫克干的,全鎮的人都保證不是硫克干的,所以,鎮長決定……」

    「決定什麼?」見她支支吾吾,葉誅天似乎毫不在乎一般,淡淡的問。

    茜雫被追問之後,無奈道:「我父親決定決定…本鎮不出資一銀幣的補助……」

    「……」

    「那個……」

    「哼,不用說了。」葉誅天冷笑一聲,轉而再次面對自己的房子,眼中滿是留戀的看了數秒後,他終於,一把將火把扔到了房子旁的一個草垛上,乾燥的草垛立刻被點燃,橘紅色的火焰頓時開始侵蝕小小的木房。

    沒有多看一眼,葉誅天轉身離去,在路過茜雫身旁之時,茜雫分明的聽見葉誅天說:「告訴鎮長,總有一天,你們會求著讓我留在鎮上!」

    燒掉房子,不是離開,而是在告訴這個鎮子:我葉誅天並不屬於你!從此我只是你們鎮子的一個過客!但是,終有一天,我會回來報仇!

    背著那已經被火光包裹的舊居,葉誅天朝著後山邁出沉重的步伐!望著葉誅天那似乎散著陰霾氣息的背影,茜雫愧疚的低下了頭:「對不起……誅天哥,雫兒也想幫你,只是……」話到一半,無奈的茜雫看著葉誅天那燃燒的舊居,沉默片刻後,也回了鎮子。

    後山。

    躺在草地上,輕輕的抬起手,一隻小鳥便停在了那根長的有點過分的食指上。

    死神哼著小曲,似乎很享受這份寧靜的生活。

    突然,他精靈一般的耳朵抖動了數下,朝著旁邊望去,一個穿著黑色披風,黃褐色武服的少年正緩緩的向他走來,這個少年正是葉誅天!

    而此時的葉誅天,眼中絲毫沒有昨天晚上的那份頑皮勁,有的,只是那恨不得將他整個人都給吞噬的仇恨。

    望著那雙彷彿噴得出實火的雙眼,死神都不禁打了個寒戰:喔?看來昨天晚上那件事,對他打擊很大啊!但是,究竟要怨恨成什麼樣,才能擁有這般殺氣?呵呵,不管了,總之,這次八成又是一個不合格的涉靈人吧!天資,可不是光靠仇恨和努力就能彌補的。

    「喲,今天來幹嘛?聊天嗎?」明明通過神識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死神卻依舊做出一副不知道的樣子。

    葉誅天停了停腳步,將目光匯聚到那柄還插在原地的死神之鐮,問:「摸了死神之鐮,就能成為涉靈人,得到死神鬥氣的功法,對嗎?」

    死神一怔,隨後點頭:「呃,是這樣……喂,你幹嘛?!」

    在死神回答的同一時刻,葉誅天已經衝過去一把抓住了死神之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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