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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七十章 有罪 文 / 錯身三國

    拜天祭地,對張濤來講,完全是個形式。雖然大家穿的都很莊重,氣氛也十分肅穆,但是張濤就是有點兒找不著感覺。

    祭祀之前都要跳一段儺戲,這是一直以來的傳統,雖然張濤是個相信神仙鬼怪的人,可是看著一大堆人都戴著面具,大跳儺戲,總覺得不太對勁。這是道家的舞蹈嗎?我怎麼越看越覺得像跳大神的呢?突然領頭跳舞的那個面具男猛地渾身戰抖,像是犯了羊癲瘋一樣,嘴裡亂七八糟的不知道說些什麼,然後其他的跳舞之人就都跪了下來。

    張濤心想,這不會是巫術吧?他在自己的心裡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蔡邕臨時充當祭祀,聲音非常嚴肅,可是聽在張濤耳朵裡卻有點兒搞怪,總覺的蔡祭祀的聲音不正常,甚至有些扭曲。所以張濤雖然把整個儀式過了一遍,卻沒記住多少,他一直邊上在偷偷摸摸的笑。

    雖然天氣很冷,但是這一場祭祀主持下來,蔡邕的渾身上下都是濕的,出了一身的透汗。而且他一下來就不幹了:「我的太守大人,你能不能正常點,不要我一出聲,你就想笑,害得我緊張得不得了,老以為自己哪裡出錯了,好幾次我都差點兒就把話說錯了。」

    張濤不由得一愣:「你看出來了?你怎麼看出來我笑了的?」

    蔡邕一撇嘴:「這還能看不出來,我一說話,你的肩膀就不自覺地抽搐,那是什麼意思啊?別告訴我你是在哭啊?我知道你肯定是在偷偷的笑話我,雖然我不知道我錯在哪裡?惹得你這麼想笑,但是,現在我告訴你,這個官我不做了。」

    張濤急了,他跟蔡伯喈的關係一直挺好,之所以自己會笑個沒完沒了,也跟這個有關係,可是沒想到蔡邕竟然因為這個要辭官,他趕緊攔住蔡邕:「伯喈,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真的錯了,你千萬別辭官。」

    蔡邕一臉的怒色:「那你告訴我,我到底錯在哪兒了?你為什麼偷偷的笑?」

    張濤一臉的微笑:「你看伯喈咱們這麼熟了,你的聲音從來都是很飄逸的那種,什麼時候看見過你這麼嚴肅了?所以一聽你那麼嚴肅的說話,我就想笑,千萬別因為這個不當官啊,我錯了還不成嗎?你看,我這裡本來就沒剩幾個人了,你再走了,我可就真的無人可用了。」

    張濤的勸說還是蠻成功的,蔡邕本來繃著的臉竟然笑了:「你以為我要辭官不做啊?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我只是不相當這個祭曹了,就像你說的,太嚴肅的事情我也幹不來,還是當我的學官比較合適,看看書,彈彈琴,教幾個學生,還是這個最符合我的心性。」

    張濤知道被蔡邕耍了,可是他並不生氣,看來蔡邕還是很顧及他們之間的感情的,只要自己以後好好對待他,想把他拴在自己身邊並不是不可能的。

    巳時末刻,萬眾期待的大審判終於開始了。為什麼是萬眾期待的呢,因為一早進城的人和原先就已經在城裡的平民大部分都知道了這次大審判的消息,早早的就在太守府門前排好了隊。等張濤他們祭祀天地之後,這些人才得以進入太守府,可惜太守府還是不夠大,只進來了不到兩千人就把所有的區域都佔滿了,而在太守府外面站著等待進入的人,只比太守府內的人多,不比太守府內的人少。

    這些人本來是準備逛逛集市,串串門,喝喝小酒,把這新年的第一天混過去就算了的,可是沒想到太守大人居然給了他們一個驚喜,讓他們可以直接觀看幾個大家族被審判的過程,所以才會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

    說實話,張濤利用了一個心理,下等人和窮人就喜歡看高高在上的人倒霉,而且越倒霉越好,這就是窮人的仇富心理,你憑什麼那麼有錢,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就是這個意思。

    不管那個有錢的是不是真的有罪,他的錢是不是正道來的,他們都認為這些人有罪,有錢就是罪行,他們都希望有錢人倒霉,被治罪,一旦張濤判這些富人有罪,給予他們處罰,張濤就是愛民如子的大清官。

    這樣張濤在吳縣的官聲就起來了,甚至在整個吳郡甚至整個揚州都會變成百姓心中愛民如子的好官,以後張濤再做什麼事都要順利多了。這就是先入為主的思想,老百姓一旦認定你是為他們考慮的,就會給予你最大的支持。

    第一個上場的就是嚴家,嚴義有兩個兒子,只有二兒子在吳縣,大兒子在老家烏程,跟著他大伯父,所以得以倖免於難,但是他的二兒子可就沒那麼幸運了,讓張濤抓了個正著。

    嚴義實際上從嚴格意義上講並不是嚴家的族長,他還有個兄長,在他的老家烏程,掌管著整個家族,那才是嚴家真正的族長,嚴家是當地大族,嚴義只是嚴家在吳縣的支族族長。

    張濤命人把嚴義的二兒子往上一押,底下的群眾就開始歡呼了,他們就喜歡看這種場面。

    這個年頭早就有了驚堂木了,可是原先那塊居然被上一任太守給揣走了,害的張濤不得不又給自己從新找了一塊。

    張濤還沒試過這玩意兒呢,就想拿犯人試試,他看到第一個犯人走上了大堂,就把驚堂木猛地往桌案上一拍,「啪」的一聲,不僅嚇了嚴義的二兒子一跳,連張濤都被嚇到了,這玩意兒聲音也太大了吧,居然震得我耳朵嗡嗡響。

    嚴義的二兒子可能被嚇倒了,撲哧一下就跪倒在地。張濤也緩過來了:「下跪者何人?」

    嚴義的二兒子有點兒哆嗦:「小人嚴義之子,嚴興是也。」

    「你可有字?」張濤又問了一句

    「小人年方二九,並未取字。」嚴興低著頭回答。

    「你可知罪?」張濤的聲音還是蠻唬人的。

    「小民知罪。」嚴興趕緊回話。

    張濤一愣,他沒想到這個孩子這麼軟:「你說說你都犯了什麼罪吧。」

    這嚴興絕對是個笨蛋,居然忘了這年代最講孝道了,把罪過全往自己的父親身上安:「小民的父親,以下犯上,妄圖襲擊大人,是以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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