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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五章 張炬 文 / 錯身三國

    竇家可以說是東漢第一外戚世家,在短短的不到兩百年的時間裡出了好幾位皇后和太后,當然這大將軍也少不了了,而且好像還都幹得不錯,其中一人甚至還把匈奴打得徹底離開了大漢疆域,跑到西邊去了。

    之所以會這樣,這一切都跟東漢的制度有關係。

    漢光武帝劉秀自稱「以柔治天下」,這裡所謂的「柔」就是對統治集團盡可能地予以寬容籠絡,其中手段之一就是皇室與功臣宿將的家族聯姻,用婚姻關係來維繫政治關係,企圖借此鞏固皇室統治,因此,東漢王朝選皇后不出竇融、鄧禹、馬援、梁統等功臣的家族之外。可是,劉秀這種做法,適得其反,不僅沒有達到鞏固皇室的目的,而且還在皇帝身邊培植了一種侵蝕皇權的強大的外戚勢力。

    東漢王朝自第四個皇帝和帝起,就開始了外戚專權的局勢,這以後,皇帝的廢立直接間接都為外戚所左右。《後漢書·皇后紀》稱「外立者四帝」,只是概而言之,其實何止此數。既然外戚掌握了廢立皇帝的大權,他們就必然是「貪孩童以久其政」,也就是說要故意立年紀幼小易於左右的皇室後裔為帝,自章帝以下,所立皇帝最大不過十七歲,最小的不過百日。皇帝幼小,皇太后就有理由援例臨朝聽政。所謂「臨朝者六後」,即是竇、鄧、閻、梁、竇、何六個皇太后臨朝聽政。皇太后所依靠的勢力就是外戚。一般說來,皇太后本人也無多大實權,她們將實權不是委之於父,就是托之於兄。因之與這些皇太后相聯繫的父兄竇憲、鄧騭、閻顯和梁商、梁冀父子等都相繼掌握了朝廷大權。

    中國人都是喜歡走捷徑的,放著諾大的權力不用,憑著自己的本事拼,那絕對是不是正宗的中國人。

    本著「有權不用過期作廢」的原則,為了自己的家族,外戚們對權力的執著越貪婪,他們不僅勾結世家豪族擴張自己的權利範圍,鞏固自己的統治基礎,甚至到了刨皇家根基的地步,其結果就是東漢的皇權的日益弱化,最終造成了外戚家族做大,「外立者四帝」,這樣的可怕後果。

    竇武當上了大將軍肯定也不能例外,因為這是傳統。

    所以士兵們聽到王甫的話覺得很有道理,皇上的年齡大了,大將軍想要造反,想要廢立。

    大將軍竇武當然也是個絕對的世家子弟,竇家可是東漢的外戚專業戶,實際上在西漢也是,別忘了漢武帝的奶奶竇太后,不過那段歷史稍微有些久遠。不過,從這一點上也看得出來,竇家的人起碼長得不賴,基因不差。

    竇武當然也長得不差,這個人最大的本事是那張臉,很有親和力。年輕時的竇武長得非常英俊,年紀大了依然很有氣質,讓人覺得他是個是忠厚長者,而且他還會那麼一點點武藝,至於其他的本事,就基本不及格了。

    不過,這個真實本領不強的人卻有著與他本領不相稱的野心,這傢伙在大權獨攬後,隱隱把梁冀這個跋扈將軍當成了自己奮鬥的目標。

    當然造成他這種心態的除了他顯赫的家世外,還有他那無比誇張的運氣,使他在歷次政治運動中都屹立不倒的運氣。

    可是看樣子,大將軍的運氣今天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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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奐並不希望現在就開戰,這明顯不符合他的既定原則,他更喜歡以勢壓人,讓敵人自己崩潰,這樣可以減少很多不必要的損失,何況現在是大漢自己的內戰,要死的人都是大漢的精銳北軍,所以張奐真的不希望現在就打。

    他看得出來,士兵們已經聽信了王甫的話,現在竇武的隊伍已經在走向崩潰了。

    一部分士卒正在脫離隊伍,竇武和他手下的官員們想阻止這樣的情況繼續惡化下去,卻沒有什麼好辦法,總是顧此失彼。

    士卒們心裡也有桿秤。沒有聖旨,沒有節杖、虎符就敢兵打皇宮,這就是造反,何況對面站著的是張奐,大漢有名的上將軍。城樓上的中官也是他們懼怕的人,而且他說的非常有道理。

    我不想死,所以我跑。

    結果,只要不是鐵了心跟著大將軍的,現在都準備逃跑了。

    張奐沒有立刻兵,他希望再等一會兒,等大將軍的部隊自己崩潰,他派人把自己的意見轉達給了王甫。

    王甫還沒來得及下令呢,大將軍的部隊後面卻湧過來了一大批的人,聲勢浩大,足有五六百人,全都荷刀持劍。

    看裝束這些人絕對不是士兵,而是一些士人或官員。

    他們一個個全都衣冠整齊,沒有盔甲,怎麼看都不像是來打仗的,可是卻都手握武器,這讓對陣的雙方都是一愣,連準備逃跑的士卒都停下了腳步。

    領頭的這個人不少人都認識,是號稱「八及」之一的劉表,真正的皇家後裔,這讓大家非常驚訝。

    劉表站在隊伍的前面,衝著竇武喊:「大將軍,我等助陣來遲,敬請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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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濤他們的度很快,已經殺回了復道,可惜的是有人先他們一步到了這裡,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張炬四十多歲的年紀,身材不高,卻粗壯結實,不知道是背負的東西過多還是怎麼回事,竟然微微有些含胸,站在那裡很像一隻站立的狗熊,看起來有點兒其貌不揚,可是張濤知道盛名之下無虛士,真的一點兒都不敢小看這傢伙。

    「來了。」張炬笑呵呵地說。

    張濤也笑:「看來您等了一會兒了。」

    「我也剛到。」張炬又是一笑:「你好像是叫什麼賈詡吧。」

    「不敢,正是在下。」張濤點了點頭。

    「哈哈,看來你也知道我吧,怎麼樣?是打算跟我過兩招呢?還是直接投降呢?」張炬大咧咧地問,那樣子就像個流氓。

    「直接投降?」張濤搖了搖頭。

    「那你是打算跟我打一場了?」

    張濤又搖了搖頭:「跟您打一場,您這是以大欺小,不公平。」

    張炬歪了歪脖子:「以大欺小?我怎麼不覺得,咱們現在是雙方交兵吧?」

    說著張炬一指張濤身後的那幾百個人:「難道要我放你們進去,禍亂北宮,就不是以大欺小了?我也是使命在身,迫不得已啊。」張炬一臉的淫笑,看著張濤的目光就跟餓死鬼看到香辣雞翅似的。

    「憑您的身份至於的嗎?就不能通融通融?」張濤現在可沒時間跟這兒折騰,可是又不得不跟張炬在這兒耗時間,把張炬的防範心理壓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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