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理他也知道得很清楚,不過就是一個簡單的物理學實驗罷了,放在後世幾乎每個初中以上文化程度的人都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但是放在東漢,就沒幾個人能明白了。就是看到了張濤這麼做可以拉斷柵欄,也不會明白到這底是為什麼。
隨著旋轉的次數不斷的增加,浸濕了衣服不斷變緊,作用在柵欄上的拉力也越來越大,變了形的木頭不斷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漸漸的的向中間靠攏,好像隨時都會斷掉的樣子。
在絕望中看到了希望的官員們還是很克制的,只是默默的看著這一切的生,沒一個驚呼出來的。
他們現在終於明白張濤剛才踹翻尿桶並做出那傾聽的樣子到底是為什麼了,畢竟古人只是知識面上和張濤有差距,卻不是笨蛋,尤其這些人幾乎都是精英階層的,所以很快就明白了張濤這樣做的意圖。餘光也把手指放了下來,不再出那痙攣般的聲音了,至於柿餅子等人的手也都放了下來,不過嘴巴依然沒合上,集體保持著「o」的形狀,就跟團體假唱似的,要不是張濤現在沒空理他們,估計早都樂出來了。
隨著牢門柵欄慢慢的變形,旁觀者們的臉色也漸漸的變了,一個個的嘴都張得越來越大,怔怔的盯著張濤看,好像張濤的臉上突然長花了似地,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張濤這樣做會起到這種效果。
在他們看來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雖然東漢還沒引進這部作品。換個形象點兒的比喻吧,這就像個沒有任何性能力的小孩子強姦了一個大姑娘一樣,最可憎的是那大姑娘還他/媽的懷孕了。
實際上張濤的臉上根本沒有花,倒是有兩點不太乾淨的肥料痕跡,是剛才踹尿桶的時候不小心沾上去的,實在是有些影響形象,好在現在牢房裡只有兩個火把照明,燈光灰暗,室內能見度低,沒一個能看見的。實際上就算看得清楚,張濤這廝也不會在意這個,真正的流氓是不怕髒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液體自然就干了,這傢伙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就在這時,大家聽見「啪」的一聲,木頭裂了。
木頭的爆裂本身沒有什麼,關鍵是在什麼地方聽到這樣的聲音。如果實在誰家的廚房的話,那簡直是一點兒作用都沒有,只能證明多了一根劈柴,可是現在這意義可完全不一樣了,他意味著這些人有可能逃出升天。
聽到木頭的爆裂聲,大家都把眼睛盯在了木柵欄上,期盼著那可惡的木棍子趕緊折掉。可惜這一切並沒有生,本來準備歡呼的監獄眾人看到了讓他們最不願看到的一幕,不是木柵崩裂了,而是尿桶破了。
這一下子所有人全都熄火了,沮喪的表情迅佔據了一張張因為興奮而漲紅的面孔,瞬間變得格外蒼白。歎息者有之,憤怒者有之,除了罵人的,甚至還有動手的,不過不是打別人,而是破壞『公物』罷了。
張濤卻連一點兒不高興的表情都沒有,這傢伙的心臟可是很大的,只是略微的愣了一下,就又低下頭來撿起掉在地上的木頭片了,他的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就在大家全都準備放棄的時候,張濤再次開始了旋轉,只不過這次換成了摞在一起的三根木條。
張濤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兒白癡,他剛才就覺得有點兒不太對勁兒,尿桶好像很不趁手,而且後來既要穩定住尿桶,還要騰出力量來旋轉,實際上非常吃力,可是他竟然一直堅持著直到那玩意兒爆裂,真的是有些緊張了。
這回的裝備可比尿桶結實多了,而且更加順手,有了經驗的張濤幹活的度也明顯比剛才快多了,僅僅幾分鐘就把胳膊粗的牢門繃斷了。
張濤一把抽起牢門底下的木頭,又把上半節斷木也拉了下來,稍微一側身,從監牢的縫隙裡鑽了出來。
幸虧餘光在張濤他們出監牢之前就跟這幫傢伙打過了招呼,否則這些人在幾個時辰的壓抑之下,肯定會有所動作,至少也會歡呼什麼的,而現在一切都靜悄悄的,不過,看得出來這些人的眼睛裡都充滿了希望,臉上的表情全是興奮,從那些忽閃忽閃的鼻翼和不斷翕動的嘴唇就可以看出來他們的急迫心情。
實際上現在張濤就這樣跑到前面去救陳蕃也不是不行,但是張濤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剛出來的這段時間,才是最關鍵的,別看這幫人剛才老老實實的,可是如果張濤現在轉身就走,丟下這些關在監牢裡的傢伙的話,這群傢伙裡難保不會出現幾個敗類。
別的不說,只要大叫幾聲也就足夠張濤喝一壺的了,那幫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的獄卒到時候一定會給自己製造很多麻煩的,所以張濤不得不冒點兒險把這些人先救出來,餘光他們自然也懂得這個道理,而且他們還完整的觀看了整個逃獄過程,所以在張濤的要求下自覺地前往其他的牢房指導逃獄工作,而張濤則跑到門口聽動靜,整個逃獄計劃就在大漢的北寺獄裡有條不紊地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