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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章 對面的人兒他是誰 文 / 錯身三國

    「我草他大爺,真他/媽的疼!」張濤捂著後腦勺睜開了眼睛。

    「賈侍郎醒了。」張濤剛剛睜眼就看到了一張柿餅子臉,在離他不過一尺的地方笑瞇瞇地看著他。

    這張柿餅子一臉春風的樣子讓他立刻想起了自己曾經收拾過的幾個韓國騷客,尤其是一個叫金恩忠的中年商人跟這丫長得實在是太像了,就連那一臉的淫笑都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要不是他那一頭披撒胸前的長明顯和金恩忠不符,張濤就叫出來了。

    「這是什麼地方啊?您又是哪位?」張濤雖然還有些頭疼,但反應還是蠻快的,他揉了揉後腦勺慢慢的坐起身來,略微有些奇怪,自己受傷的地方應該不是這兒吧。

    「看來您這次傷得不輕,居然連我是誰都忘了。下官南陽金誠,字文忠,太傅府掾吏,見過賈侍郎。」柿餅子微微低頭,雙手拱起,張濤才現這廝寬大的袖口幾乎有一尺長,那一張柿餅子臉帶著淺淺的微笑。

    我靠還真姓金,不過這個禮節有些怪異,江湖老大們談判有的時候也用這樣的禮節,不過不用低頭,這倒有點兒像古時候的見面禮,衣服也很怪,還沒完全恢復的張濤也只好入鄉隨俗學著金文忠那樣一拱手,算是還了一禮。

    直到這時候他才想明白,什麼?南陽金誠,字文忠,不是開玩笑吧!!

    「不怕讓您知道,這裡已然是北寺獄啦!賈侍郎,實在不好意思,因為太傅的原因連累您也被抓起來了。」說著話低頭衝著張濤又是一拱手,他顯然沒有想到張濤在想什麼,也不是故意想打斷張濤的思路。

    「我靠,還真是監獄啊!」張濤嚇了一跳,雖然沒聽說過北寺獄,但是看看周圍的環境,張濤也就明白了:「那我看你怎麼不著急啊!是不是有法子出去啊?」張濤這兩年因為「工作」的關係沒少進過局子,對這種環境還是蠻適應的,幾乎是本能的問了一句。

    張濤在柿餅子拱手的時候就現了,這裡很詭異。

    這張柿餅子和他周圍的這些人顯然都不是現代人,並不是這個柿餅子故意留長,而是周圍所有人的穿著都只能在古裝連續劇裡看到,而且這裡大部分的人都是披頭散的,偶爾有幾個利落點的,也打扮的和道觀裡的牛鼻子一樣,把頭盤起來別了根簪子而已,沒一個頭短的,就連自己的頭也披散在胸前,而他清楚地記得,一個禮拜前他剛剛剃了個很剛勁的板寸。

    現自己的板寸變長,再加上柿餅子剛才的動作和話語,像張濤這種閒暇時泡過起點,看過穿越小說的傢伙還能不知道自己是穿越了,只不過對自己的身份他還不能完全確定,所以也沒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那個柿餅對張濤的反應倒是不奇怪,但他顯然也對目前的處境毫無辦法:「著急有用嗎?進了北寺獄還想出去?」他歎了口:「唉,除非是大將軍能把這幫宦官全滅了,否則想也別想,著急能有什麼用啊?」

    「你/大爺的!」張濤習慣性的罵了一句,很小聲。

    「您說什麼?」柿餅子顯然沒聽清楚張濤的感慨之語。

    「沒事,我只是有些鬱悶罷了。」張濤有些灰心喪氣地說。

    「沒關係,遇到這種事誰都會不高興的。」柿餅子顯然在開解他:「不過大將軍還是很厲害的,雒陽大部分的兵力可都在大將軍的手上握著呢。我剛才進來的時候聽獄卒說大將軍已經逃進步兵營了,只要他老人家能夠順利的集結軍隊,這幫宦官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柿餅子顯然是自己給自己打氣,那手倒是攥的非常有力:「要知道北軍那可是大漢最精銳的軍隊,全是大將軍的手下,羽林左監也是大將軍的侄子,我看大將軍一定能剿滅這些宦官。」

    聽到柿餅子的分析,張濤也只能希望事實如此,最好那個什麼大將軍能快點獲得勝利,這樣自己也能早點兒出獄。

    「大將軍必敗!」張濤本來想回應柿餅子一句「大將軍必勝」來著,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嗎,腦海裡突然傳出這麼一句話來,飄飄渺渺的,好像很遙遠的樣子,但勉強還能分辨出來。

    這聲音太詭異了,弄得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誰?」本來垂頭喪氣的張濤突然坐直了身子,來回晃悠著腦袋找那個說話的人。

    張濤的舉動顯然把柿餅子也嚇了一跳:「賈侍郎您在找什麼嗎?」

    「沒什麼,可能是幻聽。」毫無現的張濤吧腦袋又耷拉下來了,用手指了指耳朵。心想真是見鬼了,我他/媽招誰惹誰了,老天爺不長眼,讓我穿越就穿越吧,也給我找個好點兒的人啊!剛過來住監獄也就罷了,這傢伙居然還幻聽,簡直是不打算讓人活了。

    柿餅子嚥了口唾沫,顯然張濤剛才的舉動把他嚇著了。

    可惜,還沒等他說話呢,那個聲音又從張濤的腦子裡冒了出來:「什麼是幻聽啊?」

    「我/操!!!」這下張濤徹底明白了,這東西肯定在腦子裡。

    「別說髒話,我比你早醒來將近兩個小時,你們這個年代的語言和行為方式,我也弄明白不少了,你那個叫王越震的哥們兒就一口一個我/操的,真是夠嗆!你們這個年代的人道德素質怎麼都這麼低下呢?」

    張濤的腦袋又抬了起來,一臉的悲憤。他不是那種常智力人士,但自認為比一般人還是稍微聰明一點兒的,所以現在的他已經明白了,腦子裡這個聲音應該是來自於自己現在這具身體的原主人,而自己的身體顯然已經被那哥們兒佔據了。可能是因為傷情的原因,對面的傢伙比他醒得早,還跟他的兄弟說過話了。

    最可憎的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們兩個人的思維還能對接,最起碼能聽到彼此說了些什麼。他現在的這種情況連書裡都沒看到過,不知道應該叫什麼穿。

    「你是誰?」張濤低聲的問。

    聽得出來,張濤的語氣很不和諧。

    和張濤對面的柿餅子嚇壞了,顯然是想到了什麼不該想的東西,嚇得他一邊後退,一邊央告:「賈侍郎,我是金文忠啊,您……您別嚇我啊……」

    張濤一擺手,一臉憎恨的說:「沒你的事,少他/媽大驚小怪的。」

    金文忠更害怕了,臉上的肌肉突突直跳,爬起來衝到監獄的柵欄前衝著外面的通道大喊:「有鬼呀!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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