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夜的攻堅就如深處噩夢中一般,數曾在草原上耀武揚威,滅族屠戶的赫赫武士像一堆垃圾一般紛紛自雲梯上掉落葬身堡外,那些曾經叱吒草原,被各族視為不可戰勝的精銳部隊似乎剎那間便在城牆上影蹤,石堡外的護城河在第三天終於失去了所有的防護功能,石堡的城牆也已不用雲梯攀登,因為堡牆外慕容武士的殘軀斷肢、裂刀折箭堆積如山。
高度殘酷的戰鬥讓身經百戰、冷酷情的草原勇士變成了被嚇破膽的綿羊,軻力蠻大帥竟然被迫親自和自己的親兵護衛拔刀橫列,擔當起了督戰隊的角色,有多少被嚇破膽的慕容勇士不是死在防守者手下,而是面朝己方逃跑的時候被自己人砍死在陣前,大帥的金柄環首闊刃刀最後都被砍捲了刃,那上面滿滿流淌的竟沒有一滴敵人的血液。聲震北境的大帥最後終於忍不住像個孩童一樣在陣前嗚嗚痛哭。
防守者的人數畢竟較草原武士相差太多倍,最後石堡終於被攻克了!沒有一個俘虜,不是被憤怒的慕容武士洩憤殺死,而是沒有一個防衛者肯放下刀箭投降,他們所有人都拼盡了最後一滴血。
就像被抽調了脊樑的閹馬,死氣沉沉的氣氛籠罩了整個慕容軍團。雖然此行的目標最終達成,那件寶物被部落貴人得到後他們欣喜若狂。但浮在每個慕容武士心頭的失敗烏雲仍壓得人幾乎窒息yu狂,急需尋找一個途徑盡情發洩一通!
從短暫的思緒中終於脫離了出來,郭落千夫長素翰長出了一口氣,對身邊已狂躁不安的眾人揮了揮手,這些強壯魁梧的草原壯漢立刻爆發出一陣狂嘯,剝開了自己身上的羊毛襖與黑甲,露出了結實地肌肉。
在素翰示意下,把眼前兩位俘虜中的那位面容俏麗的年輕些的少女硬拖到了開闊地上,獸性粗暴的幾把便撕開了她的毛衫和襖裙,一具**的**展現在寒冷的冰地中。
「畜生!畜生!放開我,不要,求求你們不要……」少女先是驚慌失措地亂踢亂咬,但還是抵擋不住這群野獸的力氣,被硬生生裂去衣物,分開了潔白的大腿,數雙粗糙的大手在她挺翹嬌小的胸口揉搓著,少女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響徹天際。
「放開她!你們會不得好死!」斛律玲用那種幾乎要生食其血肉的憤恨眼神死死看著眼前這群滅絕人性的畜生。
「看來,你是絕不會投降了。」素翰語氣淡淡的將頭又轉向寨子。
「投降,我就放過他們,」看著寨子上的眾人那狠厲氣極的表情,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卻突然神經質似的仰天大笑兩聲,「不要裝出那副表情,我,只在你們的眼中看到了驚慌與恐懼,好好看看吧,再不投降,」他舉臂一指斛律玲,「下一個,是她!」
「啊!」的一聲淒厲慘叫過後,茫茫雪野中只充斥著少女嘶啞的哭喊聲與一群野獸肆意發洩的意呼喊聲。
刀箭環伺的虎視眈眈下,寨子上的眾人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個有一個健壯而醜陋的軀體排著隊在蘭兒那嬌小掙扎的軀體上不停的聳動,清晰的慘叫和**的撞擊聲在每個人的耳邊迴盪。
素翰似乎覺得這樣仍不足以平息心頭的那股郁氣,大手一揮,帶著剩下的人騎馬飛馳向寨子。
距離越來越近,看著寨牆上那一張張憤恨中充滿驚恐的緊張面容,他得意的仰天大笑,保持高速行進的在寨牆下繞行一圈,緊緊握住弓身的巴丹和已抽出箭只的塔木渾身顫抖的死死強忍著射死這幫王八蛋的衝動,擔憂的目光望向遠方,那裡,斛律玲單薄的身軀在雪幕中隱現。
看似隨意的幾瞥讓素翰的眼神先是一凝,繼而便是驚喜!
回程的路上,他把幾個頭目模樣的騎士喚到身旁,打著手勢吩咐起來,幾騎不一會兒便回隊鑽進陣後。
少女的慘叫仍在林間迴盪。「敵人的痛苦是我們愉悅的源泉,讓這群貧賤的土人見識一下我們草原騎兵的厲害!」素翰在已列隊的軍陣前高呼,一陣亢奮的嚎叫過後,大片騎隊轟然衝向寨子,令寨中人膽戰心驚的是,騎陣中竟然還有幾十人手持呼呼燃燒的火箭!
前寨首先遭殃,精準的火箭幾乎毫she失的落到寨子的木體結構上,而克欽木箭卻即使命中目標也仍然she不透黑甲人的裝備!
木頭燃燒的濃煙嗆味十足,「啪啦啪啦」的爆裂聲中,有些木頭已然支撐不住木體上的石頭重量而出現坍塌,失去掩體保護而驚慌失措的克欽人成了黑甲人精準箭術的最佳靶子!
塔木瞄準了好長時間,「崩」的一聲,手中木箭離弦而出避過甲衣正中一個騎士的頸子,其應聲落馬!一片嘈雜聲自不遠處傳來,怒目圓睜的塔木回頭一看,竟然是前寨巴丹的親信護衛,他的心裡咯楞一下。
「怎麼啦!你們為什麼來這裡?」塔木大吼一聲。
「寨主說前寨守不住了,讓我們不要管他,趕撤到後寨來幫你,」一個彪形漢子哇哇哭著回答,「寨主說他拼了命也要多耗掉一些敵人,讓你一定把阿玲姐救回來!」
看著已然被熊熊大火包圍的前寨,塔木瘋了一般大吼:「我操!你們這些混蛋,他還在那裡堅持,誰要你們來幫我,留下他一個人怎麼行!所有克欽戰士聽令,隨我衝進前寨,把巴丹搶出來!」
在此險惡之時,沒有人肯後撤一步,所有克欽戰士都紅著眼衝向前寨!這一刻,密集的箭雨竟給了騎兵們不小的傷害,騎隊不得不先行後撤一段。
眉頭緊鎖的素翰微微搖了搖頭,向後疾步走去,「讓他們投降,否則,」走到斛律玲的身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聲音中不帶一絲的憐憫感情,「該你了。」
使勁一擺頭掙脫了那只帶著血腥味的毛手,「呸!」一口溫熱的口水吐到了對方那張橫肉猙獰的臉上。
素翰竟然保持抬手的姿勢呆住了,不是因為斛律玲的禮舉動,而是他從她的眼中竟然又彷彿看到了在石堡下看到的那種視死如歸的不屈眼神。
就在此時,下身血流如注的蘭兒的慘叫聲戛然而止,這具美麗的**突然停止了掙扎,生機好像忽然之間就化成了一片飄雪落地,隨風消失在了茫茫世間,緊閉的雙眼中流出的暗紅色珠淚似乎在控訴這世間最為醜惡的一幕。
素翰也好像突然緩過神來,不住的自言自語,「不會的,不會的,他們都已經死了!」
他猛的一把將斛律玲拽到陣前,狂暴的扯下她外面的毛襖,露出裡面的裸肩布坎肩,瘋狂的對著寨子喊:「開門!開門!你們真的想看到她也被輪暴嗎,我這裡還有三百個漢子!」
「不,不,玲妹!開門!」已安全撤回後寨的巴丹和塔木的驚呼聲幾乎同時響起。
眼神冷漠的斛律玲聽聞此聲,突然向著寨子怒吼:「你們混蛋!這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如果投降他們不會對咱們寨子裡的人手下留情,你們想讓他們對其餘的姐妹也這樣發洩獸慾嗎!你們想讓所有的親人都成為他們肆虐的試刀石嗎!」
素翰兩眼圓瞪,一巴掌將斛律玲扇倒在地,示意兩個武士將她架起,眼神幾近瘋狂的他一揮手,七八雙大手抓住斛律玲的衣裙,「撕拉!」
一具美輪美奐的絕美軀體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投降!我們投降!不要!」堅固的寨門急速被打開,跑在最前面的是巴丹和塔木。
一絲陰冷的微笑掛上嘴邊,素翰頭也不回的抹了抹自己下巴上茂密的鬍鬚,「現在沒有危險了,告訴那些崽子們,強弓環she三輪,搶入寨子,剩下的,想怎麼玩樂便隨你們。至於她,」首領的眼中毫不掩飾對這具凹凸有致身體的褻瀆,「你們也可以盡情享樂了,好讓寨子裡的人出來送死的點,哈哈,哈哈哈!」
衝出寨子的巴丹和塔木眾人突然發現,在右側林中本來只有皚皚白雪的各個要害位置,突然自雪面下站起五十多個鮮卑人,他們手中寒光閃閃的鐵箭密密麻麻的對準了自己!在那戲謔嗜血的寒冷目光注視下,他們頓時驚呆了,有幾個甚至沒拿穩自己手中的弓箭。
眼中一片死寂的斛律玲看到四周已然圍上來的野獸們,突然挺直了身子,眼中劃過一絲絕然之色。
沒有人注意到,此刻鮮卑人側面的樹林中,發出「窸窸窣窣」的輕微響動。
一個看守馬群的猥瑣矮子雙目凸出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前面斛律玲的身子,口水不知不覺的自蛤蟆嘴邊劃落,「撲哧!」毫防備的矮子那醜陋的眼睛陡然瞪大,繼而身子軟塌塌的跪了下去,一根頭部削尖的木棍自其背後插入前胸透出!
「噠嗒嗒嗒。」一些離馬群較近的鮮卑人下意識的向後看去,「馬驚了,散開,散開!」一聲聲驚呼此起彼伏。
數百匹脫了韁的戰馬剎那間向四面八方奔去,林中霎時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