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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珍珠大會(8) 文 / 不羈少年

    場中海靈子只覺耗力過多,若再不想辦法制止這種情況繼續下去的話,恐怕只有棄劍認輸才是唯一的上策了。

    他躲了范陽一斧,又強架兩斧,後一斧架下來他手中劍差點兒便脫手而飛。海靈子再也忍不住,展身向旁一繞,由一側衝向范陽,同時展臂疾刺一劍。

    范陽不等海靈子衝至自己身邊,便退步掄斧斜劈而下,直落向海靈子肩頭。

    海靈子見這一斧力勢猛烈,不敢去架,撲身躲開。范陽跟著旋斧順著上一斧斜劈之勢向裡削向海靈子雙足。

    這一著只是連接上一式使得密不隔隙而已,也算不上特別厲害,但偏偏是在海靈子縱起將要落下,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砍出,況且海靈子本來強架范陽的斧子費力過多身形已不及開始那般靈活,還沒看清之時這一斧已到了他身邊一尺遠處,就是揮劍去架也來不及了。

    海靈子實未料到自己存心在這爭奪天月門秘笈的大會上一展身手,不說爭到這兩份震驚天下的武學奇書,至少也要一展身手過了第一關弄份藏寶圖看看才行,可是在第一場比試中竟連還手都未還便要喪命當場!他雖滿心難受,卻也無可奈何,眼睛一閉,只待宰割。

    不想腳下一實,海靈子卻安全地站於了地上,睜開眼後才知范陽並未殺他。

    原來範陽在將砍中海靈子那一剎,忽聽到四周有人「啊」地驚呼出口,心中也是一驚,猛然想到淨賺所說點到為止的話,急忙收斧,心想還好未弄出人命。

    淨賺眼見海靈子要喪命於范陽斧下,正自提心間又見范陽收斧而立,那顆心才算是放了下來。

    周圍之人見了范陽的舉動,有人不禁為之喝了聲彩。

    范陽嘿嘿一笑,也不知說什麼好,向四周抱了抱拳。

    就在這時場中之人有許多臉色一變,有的已大聲叫道:「小心!」

    海靈子安然落地後,見范陽轉身向四周抱拳心中忽地一動,想這不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嗎?反正又沒有什麼證明自己輸了。一想到天月門秘笈所載功夫之神奇,再想到自己的武功根本就未揮出一點兒,海靈子腦中一熱,便什麼也顧不得了,揚手一劍朝范陽後心刺去。

    這一劍來得委實太過突然,大大出乎於眾人的意料之外,范陽感覺到銳風襲來時,劍尖離他後背已只剩下三寸距離。

    場中人都呆住。

    眼見范陽就要喪命於海靈子劍下時,海靈子手中劍突地一偏。

    原來他也並非奸險小人,雖一時衝動做出了不應該做的事,但在這電光石火間念到范陽饒了自己一命,自己又何必恩將仇報要了人家的性命?當下存了只是傷范陽一下只要算自己取勝便可之心,改刺向范陽肩頭。

    可是就在海靈子偏劍這一剎那,范陽已「呼」地向前撲出三尺。海靈子一驚,和身躥上「嗖嗖嗖」三劍連環刺向范陽左肩。范陽斜身又閃,剛閃出一尺,海靈子劍勢一變,三劍化七劍,自下而上盡朝范陽後背挑去。范陽又向前猛撲三下,方堪堪避開這七劍。海靈子長劍一晃,精光閃動間又是一劍直刺范陽後頸。

    這三劍化七劍,又由七劍變一劍,由肩到背,又自背到脖頸,一變比一變快而流暢如意不說,所攻擊的部位也一次比一次凶險,從劍勢看來更是一次比一次讓人意想不到!

    直到現在,海靈子一得還手,他那數招一體、如意連環的劍法方揮出來。雖只是寥寥數招,但看到之人已然感受莫深了。

    范陽急急向旁邊跳開,剛閃開這一劍,海靈子又三劍已跟著刺來。

    范陽現在被海靈子出其不意的攻著弄得手忙腳亂,再加上海靈子劍招連環,變化如意,更是迫得范陽連連閃避,莫說還手,就是轉過身來改背朝海靈子為面對海靈子都做不到!

    若非海靈子在一開始擋架范陽之斧已費力不少,劍法稍打折扣,在這種情況下,只怕范陽會如同他起初逼得海靈子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那樣休想再還手了。

    饒是如此,海靈子這一輪快攻也已迫得范陽喘不過氣來。

    眼見已到台邊,海靈子心中暗喜,加力又朝范陽猛攻數招,終於將范陽逼下了台去。

    場中人見海靈子雖勝了范陽,大多卻對海靈子得人恩惠反施辣手的行為極為鄙夷,許多人情不自禁地哼了一聲。

    海靈子見范陽已經下台,當即停手,想到范陽饒了自己一命,自己反以這種卑鄙的手段贏了范陽,不由也暗生愧意,正想說句什麼時,未料已經下台的范陽忽然反身縱起一聲大喝當頭一斧朝海靈子劈來!

    范陽決未料到自己臨至最後關頭手下留情饒了海靈子一命,反被海靈子猛攻一通,氣憤之中已全忘了這只是比武較技,更忘了下台便算輸了的規矩,一得暇余便即一斧全力砍出。

    見到這一著包括海靈子在內人們更是大為吃驚。海靈子本以為自己已經贏了,正想著說些什麼稍稍挽回自己偷襲得勝所失的顏面,根本沒有料到范陽會和自己一樣在敗了之後又出手反攻,兼之這一斧來得又急又迅,海靈子反應過來後閃身便向右橫移開去,剛移出半尺,便覺左肩倏地巨痛,忍不住慘叫一聲,在向右橫掠出半丈後一頭栽倒便暈了過去。

    雖然海靈子已向右移出,但還是未能躲開范陽那一斧,右手臂整個兒被卸了下來!

    范陽落於台上惱怒未消,「呸」地吐了一口唾沫,扭頭又跳下台便向場子出口處走去。

    這種情況連任不智也不知該怎麼辦了。他站起叫道:「范兄何往?」

    范陽腳下不停,看了任不智一眼,怒道:「不打了!他奶奶的,我饒了他他卻向我偷襲,這算什麼比武?」

    任不智道:「你的銀子……」

    范陽道:「給淨賺大師讓他救濟百姓去吧!」提著斧子出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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