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會志和岳海濤頓時明白,李永軍幾人早已猜想到廚房中的東西只有不夠那些乞丐拿而決不會是他們拿不光廚房中的東西!因此幾人回來時順便將米、面、酒、油、鹽、醬、醋等都捎了些回來.
岳海濤笑道:「那五千兩銀子可花完了?」
李永軍等都聽出岳海濤的聲音有些不太對頭,韓山一眼便看見丁貝兒臉上兀自掛著的淚珠和李樹生手臂上纏著的布條。
王會志道:「出事了,懂不懂?」
李永軍幾人也看到了韓山所看到的東西,李永軍、王煥旺同時大怒,李永軍走過去扶起李樹生受傷的手臂怒罵道:「操他奶奶!是誰幹的?」
「沒事沒事!」李樹生十分輕鬆地道,「咱們老闆的父親來了,我不知道他就是老闆的爹爹,見他打了老闆一巴掌,就過去和他拚命。你們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功夫有多好,有很多機會他都可以殺了我的,不過他沒有,只是在我胳膊上輕輕地割了一個小口子。還好後來我們都知道了他是老闆的爹爹,也就不打了。」
杜愛國道:「現在他人呢?」
李樹生道:「他已經走了。」
韓山聽此已料到了什麼,向王會志道:「把事情的經過講一下。」
王會志便將他和岳海濤回到店中到現在這中間所生的事,包括李樹生對他所講昨晚丁嘯風兄弟和喬有福來尋丁貝兒的事在內大致講了一遍。
李永軍等的心不禁轟然往下一沉,就連韓山也感到事情有些嚴重了。
本來李樹生邂逅丁貝兒,兩人又十分情投意合,可說是一對難得的佳偶。雖丁貝兒已訂過親,但事情已表明了她對李樹生要比喬有福好至少一百倍。大夥兒便滿懷信心,要等李樹生和丁貝兒間的感情到瓜熟蒂落的時候,把丁喬兩家的婚約鼓搗完蛋將喬有福踢過一邊去,好使李樹生和丁貝兒有情人終成眷屬,這樣李樹生的終身大事便算解決了。
未料現在竟鬧出了這麼一出事來!
聽王會志講的意思,丁估爭對他們浪蕩八帥不說恨之入骨,只怕也有了不淺的討厭之感。
梁子雖未結,嫌隙絕對已經產生了!
李樹生在以前曾生過一場大病,病好之後腦子卻像是被燒壞了一般變得糊里糊塗,一直到現在都仍是如此。在李永軍等認為,李樹生的婚姻大事自是一大難題。縱然有人肯嫁給他,他卻也未必會願意。為了兄弟一世的幸福,李永軍等是決不會強迫解決、草率行事的。
現在好不容易遇上了丁貝兒這個和李樹生性格相仿,心意相通又相互一見鍾情的姑娘,可是突然間情況急轉直下使得乾坤倒置──應該怎麼辦?
怎麼辦?
「永軍、煥旺留在這裡陪著樹生和老闆,」韓山沉聲道,「其餘的一同去找丁老前輩將這誤會解釋一下。」
他扭頭向淨賺道:「大師,勞煩您陪我們走一趟,如何?」
除下李樹生和丁貝兒眾人都明白韓山為何讓淨賺也一起去,他們也都希望淨賺去幫他們說兩句好話。
淨賺在江湖排行榜上名列第三,比丁佑爭尚靠前兩位,他若肯替浪蕩八帥求情,自然要比韓山、王會志、岳海濤、朱攀登、杜愛國五人說出的話有份量得多!
大夥兒定睛看著淨賺。
淨賺微微一笑,合十道:「阿彌陀佛!現在尚不到緊要關頭,幾位少施主不妨以自己的力量想法子促成此事。如果事情確已無可挽回,老衲再出面試上一試也未為晚。」
大夥兒聞言均一愣。
淨賺是除了他們的師父等養育他們長大之人外他們最親近的人,李永軍等都以為淨賺一定會隨同前去,未料到他竟說出這樣幾句話來。
韓山從淨賺的話中聽出了什麼,朝之點了點頭,向王會志幾人道:「我們走。」
李樹生和丁貝兒都睜大了眼,不明白淨賺和韓山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出客棧走了不遠,韓山忽道:「你們還記得大師說的話嗎?」
岳海濤道:「只要經過我耳,我岳海濤便永不會忘。只是不知道你是指大師說的哪一句話?」
韓山道:「昨天會志和煥旺打聽好丁姑娘的來歷後,大師說丁老前輩的性格的話。」
當時岳海濤並不在場,王會志等人卻都明白韓山之意,朱攀登道:「你是指……」
韓山道:「大師說丁老前輩是一個孤僻而又固執之人!」
眾人不由都沉默住。
韓山道:「僅憑此就可知咱們想求得丁老前輩的諒解只怕希望不大,但現在實已無他途可走,唯有先去賠個不是。不論怎樣我想這都有利於咱們進行下一步。」
杜愛國向王會志和岳海濤道:「還好只是打成了平手,如果你們三個合力將丁老前輩打敗了的話,這事情可就完全沒有緩衝的餘地了。」
岳海濤道:「幸虧當時我只出了七分力,若我將功夫全使出來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很快到了丁佑爭一家下榻的客棧。王會志和王煥旺打聽到的丁貝兒的來歷便是一路向人詢問打探到了這裡,然後在客棧中找人問明了丁貝兒的身份的。
進門後,一個小二迎了上來。
韓山不等小二說話,先開口道:「小二哥,麻煩你去對一個叫丁佑爭的老先生傳句話,就說浪蕩八帥中人前來拜訪。」
小二點頭答應,轉身去了。
不一會兒,便見丁佑爭和其二子丁嘯風、三子丁嘯雲、四子丁嘯雨、五子丁嘯雷、六子丁嘯星及未來的女婿喬有福一行七人在小二的帶領下走了過來。
韓山、朱攀登、杜愛國雖未見過丁佑爭,但僅看這份氣勢就知一定是他!丁嘯風等人的身份韓山幾人也可猜得出來。除了丁佑爭的兒子女婿外,還有誰會這樣跟著丁佑爭?
丁佑爭幾人走到韓山等面前不遠處後停下。
韓山先將王會志、岳海濤、朱攀登、杜愛國以及自己的名字報出,然後抱拳道:「在下兄弟向丁老前輩請安了。」
丁佑爭冷冷道:「不敢當。」接著一伸手,指著旁邊一張空桌子道:「坐。」
韓山道:「在下兄弟年幼輩低,站著便可,前輩請。」
丁佑爭也不推辭,當先坐下,丁嘯風等在他身後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