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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乾坤難扭(7) 文 / 不羈少年

    看著李樹生脫掉鞋鑽進被窩中去,丁貝兒方又出了門來.李樹生心中雖有無限喜樂攪得他熱血流淌,但昨晚折騰了一夜,此刻也確實有些困了。不一會兒李樹生便睡著了。

    正睡間,李樹生猛地聽到前面店堂中有一個混厚的聲音喊道:「店家,店家哪裡去了?」

    李樹生翻身下床,開門向前面店堂中走去。進店堂後他睡眼惺忪地見到丁貝兒正在客棧門口處的一張桌邊站著,那張桌旁還坐了一名白衣如雪的老者,一把帶鞘青鋼長劍正放在桌子上面。老得姿勢相貌都很平常,但目光如電,渾身上下散出一種獅虎一樣的威猛之勢來。

    李樹生雙眼突然變得滾圓,眼中含滿了豹子一樣的野性和殺氣。

    他看到那老者揚手打了丁貝兒一巴掌!

    丁貝兒捂臉慟哭著奔出店門,身影一下便消失不見。李樹生頓時睡意全無,雙眼充血,非但不抑制反而任之在心頭爆的怒火「刷」地湧至頭頂,狂吼道:「敢打我老闆,我和你拼了!」縱身撲過去使出全身力量出手一拳擊那老者鼻樑。

    老者身子一閃,已繞到店堂中間。

    李樹生返身又撲向老者,雙拳齊出,一左一右擊向老者兩個太陽**。

    如果這一著「鐘鼓齊鳴」打實了的話,老者的腦袋非變成一堆肉醬不可。

    老者雙臂一架,「砰」地一聲,四條手臂已實打實地架到一塊兒。

    從這一擊中老者感覺出李樹生內力深厚,雖比自己尚有不如,但在整個江湖中已十分難得,在新起一輩中更是少之又少!

    李樹生雙臂被架住,他大喝一聲,狠向中間擠去。

    老者只覺李樹生雙臂漸沉,運力抵住,微微冷笑一聲,道:「少年人,幹嘛那麼拚命?」

    李樹生的臉龐連怒帶憋如同喝足了上頭酒般紅中帶紫。他已出了全力,哪有心思去說話?

    老者漸漸加力,李樹生雙臂已被撐了開來。

    李樹生咬牙切齒,忽地一腿向上猛撩老者下陰。

    老者哼一聲,一抽雙臂,倏忽間閃身向後退出一丈。

    李樹生只覺兩隻手臂一鬆,已不由自主左拳對右拳一起向中間擊去。眼見兩拳就要交擊,李樹生才霍然驚覺,硬生生收手。他也不收回撩起的那一腿,直接向前一邁,另一隻腳跟著一點,縱起撲過又一腳朝老者胸膛踢去。

    老者右手朝李樹生腳背一豎,李樹生雖腦袋還未反應過來,腳卻已趕緊收了回來,而後一展另一隻腳,「呼」地由一側橫掃老者右肋。

    老者伸出左手食中二指,對準李樹生掃來這一腳的腳踝點了出去。

    李樹生來不及收腳,匆忙之中,挑起另一隻腳,踢向老者腰間。

    這樣一來,就成了同歸於盡之勢。若老者那一指點中的的話,他勢必也非挨李樹生這一腳不可。

    看樣子老者不想與李樹生鬥個兩敗俱傷,擰腰後滑兩尺,又出右手如雞啄米般快無比地向李樹生踢過來的那一腳腳底連點三下。

    老者向後滑出之後李樹生那一腳已落空,此刻他由一丈外撲過來的一撲之力已竭,那一腳一落空另一隻腳已站於地上,看到老者出手疾點,想也不想單腳支地將那只踢出的腳順勢繼續踢向前,人轉了個圈,方躲開了那三點之厄。

    他腳未落地支於地上的那隻腳已跟著再次踢起。老者向後微一仰身,便輕易躲開,隨即揮手上撩,只差一分便要撩中李樹生的小腿。以老者的功力,雖只是一撩,如果撩中了也絕對讓人吃不消!

    看來老者身手不說在李樹生之上至少也可和李要對生打成平手。李樹生連踢三腳老者都只是稍做手勢便將之化解於無形,而且還差點兒令李樹生中招倒地!

    李樹生剛閃開老者一撩,便反手一拳直擊老者胸膛。

    老者一邊輕描淡寫地將之化解,一邊冷聲道:「果然有兩下子。」

    李樹生沒有聽見,瞪著老者的臉頰,如同餓虎見到一塊肥肉般真恨不得在上面咬上兩嘴,拳腳齊出帶起一股急風向老者狂攻濫打個不停。

    老者看上去雖很輕鬆,其實也是費了很大勁才將這些挨一下不死也要躺三月的殺著一一化解。兩人打了半天,老者雖有很多機會可以還手,卻並沒有這樣做。老者看出自己內力雖比李樹生深,但拳腳上的功夫和李樹生不相上下。又因李樹生勢若瘋虎,使足力氣非要和老者拚個你死我活不可,老者卻在出手之上留了三分餘地,所以形勢對老者越來越為不利。一開始他有機會還手但未還手,現在卻要全力抵擋方能穩住陣腳,又哪有還手之暇?

    雖然老者內力深厚,但有道是一夫拚命,萬夫莫當,所以又拼了片刻,老者非但未有消除敗象的模樣,反而覺得自己處於李樹生的攻勢之中如同狂風惡浪裡的孤舟般在苦苦支撐著。

    李樹生越打氣勢越盛,直到後來已差不多成了只攻不守之勢!

    老者強撐良久,再也忍不住大喝一聲,招式猛地一變,反守為攻由緊守密防成了大開大合對命般地猛攻起來,迫得李樹生不得不在有些時候回招自保。

    兩人勁力交錯,氣勢如雷,拳來腳往拼了大半個時辰都未見勝負。

    李樹生從未這般與人比試過,「千金易得,敵手難求。」武功高至極頂的人常為找不到一個可以與之一戰的對手而暗自傷懷。李樹生雖非武功高至極頂,但像今日這樣與對方各出全力拚殺良久卻未分勝負的比武他還是第一次碰上。所以打著打著,他氣勢仍在,殺機漸無,竟忘了自己與這老者拚殺的目的而全神致力於比武中去了。

    又拼了一會兒,李樹生腦中突地一個激靈覺得不對,跟著他腦中便浮現起剛才老者打丁貝兒一巴掌的情形,立時怒火沖天,殺機又起,本只使了九成力擊向老者肩頭的一拳立時使足十二成力往下一壓,一拳變三拳「呼呼呼」向老者胸口搗去。

    老者正與李樹生比得興高,忽見李樹生又變得如先前一樣瘋狂之至,心裡尚未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手上卻已以快接快、剎那間與李樹生又拆了五六招。

    待他明白過來後,冷冷一笑,閃開李樹生踢來的三腳,化解了李樹生擊來的四拳,並順手趁隙還了兩掌。

    李樹生雙目噴火,每一招每一式無不使得迅捷之至,又強又猛!

    老者抵擋幾下,忽地向後急退而去。

    李樹生緊跟而上照著老者的眼睛就是一拳。

    老者頭一偏,身子一轉已繞到李樹生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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