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怎麼了?」
「我從沒有過這種感覺,如此地快,如此地高,真太神奇了!」
「嘿嘿,是嗎?」
「是呀!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李樹生.你呢?」
「我叫貝兒。」
「那你姓什麼?」
「我爹爹姓丁,我自然也姓丁了。」
「哦!」
「我看見好多人在看我們呢?」
「是嗎?呀!我也看見了。他們為什麼看我們?」
「可能是因為我們跑得這麼快、又這麼高的緣故吧。」
「可是我已經慢了許多啊!」
「我也感覺出來了。你一說話,就慢了下來,為什麼?」
「我想……大概是因為說話也費力氣。我一開口,就有許多力氣從腿上跑到了嘴上,所以便慢了下來。」
「是這樣啊。」
「呀!」
「怎麼了?」
「人們怎麼還在看我們?」
「嗯,你說怎樣才能讓他們不看我們?」
「我不知道,你說呢?」
「讓我想想。」
「你快些想。我已經看到許多人頭從窗子裡伸出來看我們,許多人從屋子裡跑到外面來看我們……哎呀!那邊有隻狗也在看我們!」
「有了!我們跑到一個無人的地方,不就沒有人看到我們了嗎?」
「對呀!就按你的辦。」
「嗯……那邊沒有人,往那邊拐。」
「好!」
「對了,我想起一個成語來,好像很適合我們現在這個樣子,叫做……比翼**!」
「這是什麼意思?」
「嘻嘻,你真笨,連這個都不懂。」
「是呀,我正因為不懂才問你的。」
「好,我來告訴你。比翼**的雙字就是兩個人的意思,比翼**自然就是兩個人一起飛了。」
「哦!」
「懂了?」
「你已經給我解釋得這麼詳細,我當然懂了。」
「你還挺聰明的,只聽一遍就懂了。」
「我再聰明也不如你呀!」
「哼!看他們以後還說我傻不說!」
「誰說你傻?我幫你去揍他。你明明這麼聰明,像剛才的主意就是你想出來的,而且你還懂『比翼**』是什麼意思。」
「……」
「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真好!」
「嘿嘿,嘿嘿!」
「說我傻的是我的哥哥們。他們的功夫我知道,沒一個有你這麼厲害。你去揍他們,他們一定打不過你。」
「那好,你告訴我,你的哥哥們在哪裡,我去揍他們。」
「這個嘛,我想他們畢竟是我的哥哥,就先放過他們這一次吧!」
「也好。如果誰敢再說你傻,你就來告訴我,我幫你出氣。」
「除了我的哥哥們,也沒有人說我傻了。」
「唉!」
「你怎麼歎起氣來?」
「我想起了我的兄弟們。」
「他們怎麼了?」
「他們也一直說我傻里傻氣的。」
「是麼?這麼說,咱倆還真是……什麼來著?」
「同病相憐!」
「對!咦,你也不傻嘛!」
「我不知道我到底傻不傻,你……會不會不理我?」
「你說的是什麼話?我怎麼會不理你呢?」
「我怕你因為我傻……」
「你的兄弟們認為你傻,我可不認為你傻,就好像我的哥哥們認為我傻,你卻不認為我傻一樣。」
「嗯!」
「再說了,你還把我從那壞人手中救了出來呢!要不是你,還不知道他要追我追到哪裡。」
「剛才那壞人?」
「是呀!」
「嗯……我記起來了,我還和他打了一架呢!」
「你的記性可真好!我可不行,什麼事轉眼就忘了。」
「嘿嘿,嘿嘿!」
「行了,這裡沒人了,咱們不用再這樣子跑了。」
「好。」
這是一個無人的巷道,兩人停下後,前後望望見確實無人才放下心來。
李樹生道:「現在你去哪裡?」
丁貝兒道:「我隨便走走。你又去哪裡?」
李樹生道:「我也隨便走走。」
丁貝兒喜道:「那好啊,我們一起隨便走走,好不好?」
李樹生大喜,道:「好啊!」
丁貝兒道:「那我們走吧。」兩人便並肩向前走去。
李樹生邊走邊道:「你就是京城的吧?」
丁貝兒道:「不是。我家住天津,離這裡不遠。我和爹爹,還有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六哥一起來參加珍珠大會的。」
李樹生一喜,道:「是啊是啊!我和淨賺大師,還有永軍、二加一、會志、海濤、煥旺、攀登、愛國也是來參加珍珠大會的。」
丁貝兒道:「是嗎?」
李樹生道:「是的,說是為了什麼天月門的秘笈。淨賺大師還給我講了一個有關天月門的故事呢!」
丁貝兒道:「天月門我似乎聽誰說過,但還沒有聽過它的故事,回頭你對我講一講,好嗎?」
李樹生道:「當然好!」
出了巷道後,兩人又上了一條人聲鼎沸、車來馬往的大街。
李樹生和丁貝兒雖沒有手牽著手,卻都興高采烈地在這繁華的街道上隨意轉了開來。
他們一會兒到這個攤子前看看,問這問那問了一大堆後什麼也不買扭頭跑了;一會兒到那家酒館裡坐坐,要了一桌子酒菜還沒有動筷子忽然現門外有一處事物比吃飯有趣多了,於是掏出一張銀票扔出去也不管小二是否已接住「嗖」地已躥得無影無蹤!
……
當兩人又跑又笑已弄得滿頭大汗的時候仍不肯停下來。就在這時,丁貝兒看到了什麼,猛地站住。
李樹生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停下,不由自主跟著出停下來站在丁貝兒身旁。
「怎麼了?」李樹生問道。
丁貝兒伸手一指,道:「你看。」
李樹生向她所指方向看去,道:「看什麼?」
丁貝兒道:「客棧。」
李樹生果然看到一家客棧,道:「客棧怎麼了?」
丁貝兒道:「你想過沒有,這兩天來京城參加珍珠大會的人特別多,如果在京城開一家客棧的話,那豈不是要大財?」
李樹生聽到這句話覺得很熟悉,彷彿聽人說過似的,但他已無暇去思考到底聽誰說過了,接過丁貝兒的話頭附和道:「是呀是呀!」
丁貝兒喜道:「你贊成?」
李樹生道:「這麼好、這麼高明的主意,我當然贊成了!」
丁貝兒差一點兒跳起來,道:「你真好!比那壞人好多了!我們走。」一把拉住李樹生的手奔進了那家客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