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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38 佳婿難挑 文 / 艾若的紅樓生活

    今日第一章

    「那個,書鋪和作坊不用一塊捐吧?」賈珠馬上問道,圖書館是虧錢的,但是書鋪和作坊是賺錢的。賈珠可是從小被艾若訓練的,他很明白什麼叫獨立核算。之前為了妹妹,他真不介意捐家產的,現在皇家表明了意思,他當然馬上會想明白,能少捐點是一點啊。

    「你們捐之前,不會把鋪子編輯部移出來?」穆哥兒只要是不涉及賈瑗的事上,腦子都是夠用的。

    「這主意好,明天我去辦。」賈珠點頭,順便看向父親,「爹,你要不寫個折子,表達我們對皇家的感激之情,然後把圖書館和裡面的書一塊捐了,好造福天下庶民學子?」

    賈政點頭,這個是他拿手的,賺錢他是不成,不過,做善事,他還是可以的。況且,這回圖書館捐了,他們家就不虧錢了,真是天大的好事啊。他們也不想想,沒有圖書館,他們家的鋪子能不能生意那麼好,現在鋪子的生意走上了正軌,就過河拆橋,圖書館若有靈,只怕早就哭死了。

    賈家的氣氛一下子就好了,捐的東西本就不很在意,然後大問題解決之後,艾若就看穆哥兒就更不順眼了。怎麼住下了,就不知道要走呢?平常就算了,馬上就要選秀了,你住在我們家,影響我們家瑗兒的聲譽好不。艾若看看穆哥兒,想想,「你家收拾好沒?」

    「不知道。」穆哥兒搖頭,他這回自己出來的,還真不知道家裡什麼情況。

    不過其實也是多此一問,他是東平郡王,上任聖人的親外孫,現任聖人的親外甥,還是深受寵愛的那種,他的家,就算他不在。也是有專人打理,保證能拎包入住的。不過是他習慣住在賈家,於是壓根沒想著回家住。

    「你去看過你外婆沒?你去路家看過路先生夫婦沒?」艾若又循循善誘著,好歹人家剛幫了忙,總不能真的還沒過河就拆橋不是。再說了,萬一自己選不出人來,這位就是自己的女婿,對女婿好就是對女兒好。不能落埋怨,只能擺出慈母的款。

    「沒有!我明天去。」穆哥兒點頭,但馬上,哭喪著臉起來,「沒帶禮物,小皇子已經生氣了。」

    艾若噴笑,賈珠也無語了,賈政心腸最好,直接就叫周瑞家的了。

    「周瑞家的,去收拾些江南的特產出來。明兒給穆哥兒帶出去,還有送淑太妃的……」

    艾若聽到淑太妃時。馬上盯著穆哥兒,自己送點特產沒什麼,可是送到宮裡給淑太妃的,沒點拿得出手的,像什麼話,自己就算有貴重的,也不會這樣浪費吧?

    「送外婆的。您借點新鮮樣子的江南絲綢即可,一些小玩藝,讓人回家拿。」穆哥兒馬上站起來。表著決心。

    「其實你腦子真不壞。」艾若拍了他一下,想想,搖搖頭,其它的話就不說了。

    穆哥兒對他們笑著,自己的腦子本來就挺好的好不。他還是沒想過要搬出去,艾若又不能真的趕他走,也就只能讓他住著,心裡麵條淚直流。

    選秀正式開始,而賈政因為在恰當的時機,捐出了自己家的圖書館,於是劉睿一「高興」,封了一個致誠伯給他。這是二等伯爵,算是很大的賞賜了。

    賈瑗再入宮選秀,就是至誠伯國子監大祭酒,賈大人家的小姐了,身份一下子就上去了。讓眾人眼熱不已,本來榮府的身份就不低,作為榮國公的嫡長孫女,如今又是至誠伯的嫡長女,父親雖只五品,但他是國子監的大祭酒,身份是超然的。

    所以無論是從出身,還是現在的實際地位,她都有與其它一品大員之女平起平座的資格。更何況這是入宮選秀,主持的內務府方面是皇后宮中的總管梁啟。

    艾若跟皇后宮中的眾人關係都不錯,縣官還不如現管呢,賈瑗一進宮,不消艾若去走門路,人家都知道處處提點著賈瑗,態度都是不同的。

    真的一流人家的女兒都是下了重本培養的,人家從小就被訓練過,就像賈瑗,兩歲就請了出宮的姑姑,一言一行千錘百練,人家目標明確,自然不會為點小事跟賈瑗過不去,他們也知道,跟賈瑗過不去,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他們沒這麼傻。

    而出身差一點的,想為家裡搏點富貴的,也沒人跟賈瑗過不去。人家來之前也都打聽過了,知道賈瑗家最厲害的不是有會讀書的父親,顯貴的祖父,而是有個跟皇后娘娘是姐妹淘的親媽。所以他們很清楚,賈夫人既然跟皇后關係好,皇后也不會把姐妹的女兒弄進宮中固寵,要找也會找出身再差一點的,可受她擺弄,所以賈瑗定是要出宮的,既然目標不一樣,他們自然不會浪費時間在賈瑗身上,賈瑗倒是難得的清靜下來,安安靜靜的跟著宮裡的指示做,多一步不走,多一句不說。很順利的過了初選,二選,就等著最終的結果了。

    再說這種選秀,女兒在宮中的表現是一回事,但是更重要的其實是父母在外的努力。所以啥時候都是拼爹時代,真的大家閨秀,在皇帝正值壯年時,當權派是不會冒然的讓女兒進宮的,皇帝已經有庶長子,如今又有嫡子,帝后和諧,關係良好,他們怎麼會把女兒送進宮當炮灰?人家的想法跟艾若一樣,但也不一樣,人家求的是家族的聯姻,而艾若只是想給女兒找個可心的夫婿。

    不管想法如何,目標是一致的,於是一段時間內,宮內爭奇鬥艷,而宮外,也是熱鬧非常。艾若第一次如此頻繁的去參加貴婦人的聚會,就是為了聽點消息。

    而賈政把學裡這回有資格參選的孩子們,沒事就領回家,請吃飯,並且考較詩文,兩口子,加上賈珠都忙得不亦樂乎。他得去見哪些狐朋狗友的聚會,這回差不多都是他們的同齡人,有略大一點的,不過朋友帶朋友的,倒是能說得上話,反正,此時京裡,有閨女入選的,大體情況差不多,都是雞飛狗跳。

    不能不說皇后是好人了,她經過一段時間的篩選,把長得帥,家世好的全讓劉睿叫到御花園裡,這些二代也代表了權貴團,劉睿倒不是幫著艾若,而是正好一搭二就,看看權貴二代的集體素質,將來處置時,他也好心裡有數。倒是很和顏悅色。他也知道,背後的樓裡,皇后和艾若就在上面偷看,想想,皇后真是夠壞的,這裡面除了穆哥兒,其它的都不是什麼好鳥,就算本人不錯,但是老爹都是渣到不能再渣的。這樣的人家只怕送艾若,艾若都不會要,所以,不能不說皇后是煞費苦心的。

    要知道,現在東平郡王就是最熱門的人選。家裡人口簡單,進門就當家。而且深受兩代聖人寵愛,前途不可限量。所以門地高的,直接就走了淑妃的門子,而差一點的,也會跟皇后套套近乎,這讓帝后兩人終於找回了一點自尊心。他們快被艾若打擊壞了。現在,劉睿非常期待著,艾若在上面的臉色了,看到沒,只有穆哥兒才是最好的。

    艾若這些日子真的眼睛都挑花了,賈政對各家兒子的情況還算瞭解,兒子不錯的,家風差。家風好的,兒子優的,一打聽,婆婆特厲害,也是,婆婆不厲害,家風能正得起來嗎?問題是,婆婆太厲害了,不是給自己女兒添堵嗎?所以一開起會來,賈家人七嘴八舌的愣一個也沒挑出來。這回皇后叫她了,她自然屁顛屁顛的跟過來看了,果然,皇后的效率是高,樓下這些男孩,光從長像上看,真不錯。

    「那個不錯,叫什麼?」艾若指著一個一襲青衫的少年問道,看樣子長得夠帥,眼神很特別的溫柔,舉手投足的,處處顯得那麼優雅淡定,艾若不承認自己是外貌協會的,但長得好看,是必須的好不,影響她外孫的。

    「北靜王家次子,不過去年長子去世了,北靜王府的爵位說不得就落他身上了。跟你家珠兒同歲,聽說……」皇后特好脾氣,非常詳細的介紹著。

    「換一個。」艾若馬上不看了,換人,北靜王,就是跟寶玉有基情的?算了吧!寶玉還去給他的愛妾去上過香,什麼渣男啊?

    「那邊的是南安王家的老三……」

    「能不是四王家的嗎?」艾若側頭看著皇后,四王家裡,好像都沒什麼好結果的。她最煩南安王家,北靜王好歹還幫過賈家的,她和現任北靜王妃關係也不錯,人是爽利人。可是南安王自己戰敗,然後南安王妃挑別人的閨女去替自己閨女出去和親,沒這麼不地道的,看也不看,馬上對皇后言道。

    「那個系金腰帶的是忠順王家的……」皇后點頭,看著又指了一個。

    「再換一個!」養戲子就是忠順王干的,然後呢,主持抄賈家,把賈家往死了踩的,也是他。

    「喂!」皇后縱是好脾氣,也經不得這樣的打擊吧,盯著艾若,真欺侮自己好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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