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清清嗓子,這些人有沒點靠譜啊?人家怎麼教女兒,關他們什麼事?現在談的是自己的問題好不,不過聽他們八卦了一下,心情倒是好多了,想想也是,李大人平日心胸上是差了點,不過這與陞遷似乎沒什麼關係吧。binhuo.*
艾若坐直了,看看小唐氏,他們現在過得不錯,而小唐氏也喜歡自己,這會說說他們當初的選親,應該沒什麼事吧?於是想想說道,「當初為何我讓娘娘給你們選親?」
「娘娘選的,自然是支持聖人的。」賈瑚一凜,當初他只覺得二嬸很慎重,現在看來,是深謀遠慮了。
小唐氏還真沒想那麼多,之前她倒是知道,自己是被娘娘親選出來給賈瑚的,所以有時,二嬸進宮,也會帶她去。娘娘對她很好的。老娘進宮時,也會被人誇教女有方,唐家在朝中地位很是穩固。所以她一直覺得是自己嫁得好,於是連帶著娘家也跟著受益,結果開頭竟然全不是這回事。她也是千靈百巧的主,合著,父親早就站在聖人那頭,不過面上不顯。然後,二嬸去求娘娘,於是娘娘自然要把自己陣營的人,連成一線。也是穩固自己基本盤的意思在裡頭了。
「當時我們已經坐在聖人的船上了,不管聖人能不能成功,我們也不能跳船,就算存了心,給你們挑別的陣營的人也不成,那之前我們所做的就全完了。所以我讓娘娘替瑚兒和珠兒一人選一個,實際也是向他們夫婦表衷心,我們不會跳船。李大人當時可是向你二叔示過好,他們家也是有女兒的,我沒答應。不是李大人家的姑娘不好,而是,我不確定李大人背後是誰。國子監祭酒。你們不會真的以為那是清水衙門,沒點背景,誰能穩坐那麼多年?李大人上次不開口,是觀望。是看聖人能不能坐得穩。如今,估計是覺得沒戲了,一是自己老實的讓出位置,二也是一種表態罷了。」艾若冷冷的一笑。「老爺,跟您說,他若再不讓,只怕等著他的。就是死路一條,弄不好還得累及家族。」
想到李家嬸娘上京,借住在賈府。雖然沒多著筆墨。但是從賈母冷淡的的神色,也知道,李家人實在沒什麼可利用的價值了。而她對寶琴不錯,人一開始就說了,進京是完婚的,要嫁給梅翰林之子,正好借力打力罷了。
賈政搖頭他本想說。讀書人,講什麼立場,但是卻也明白,若不是艾若站對了隊,現在倒霉的只怕就是自己了。讀書人不該有立場,但讀書人也有家,有孩子,也得吃飯。更何況是國家重要的部門國子監了。能坐這個位置的,要得年高德勳,要麼天子重臣。李守中好像哪都不搭,他是進士出身,舊族清貴,但感覺上,先聖人對他一般,他坐上這個位置時,好像也不長。
「無人背後不說人,無人背後無人說,老爺,咱們行得正,坐得端,您是三甲出身,桃李天下,學生都比你的官做得大,所以這個位置是您應得的。」這是艾若的真心話,想想林海,都二品了,憑啥,老老實實教書的得個五品,還誠惶誠恐?
賈瑚一聽這話,馬上點頭,他也真心的覺得二叔這是應得的,又沒多少錢賺,還教得這麼盡心盡力的,其實不但是國子監,京中的讀書人,其實都挺尊重賈政的。
賈政性子好,對誰都是一臉的笑,真是敦厚的讀書人。他的讀書館雖然為賈家賺了不少錢,但是也真的給很多沒錢買書的窮學生提供了很大的幫助。很多人後來考上了,除了拜座師之外,人家也是會來送禮,留下名帖,這實際也是一種拜師的禮儀,不管賈政承不承認,他們是承了賈政的情,他們是當賈政為師的。
不過才是五品,就算有些人會說些酸話,但是細想想,國子監裡,不,就算是翰林院裡,還有比賈政更適合的人選嗎?
賈政果然在討論中,被任命為了新一代的國子監祭酒。別看只有五品,但這在讀書人心中,這個位置是有特殊的含意的,所以每一代的國子監祭酒,不隨著任期走,而有些人,是做了一輩子的。當然,除了坐這位置的人要德才兼備,更重要的是,這個人得讓聖人信任。
當然了,艾若以為這事就算了,只要賈政心理覺得舒服最重要。結果艾若例行到宮中給皇后和小皇子體檢時,順便知道了李守中擠兌賈政的事,艾若別看來了這些年,但是,她脾氣真不怎麼好,想想當初,那些清流夫人們擠兌了他們,她請清流夫人回家狠狠的顯擺了一下,雖說是以本傷人,但是卻也狠狠的打了他們的臉,啥時候,她也不是好欺侮的。這回想到李守中沒事還拉賈政下水,心情就有些不爽了。盯著皇后。
「看我做什麼,自己的事自己做。我正好看看你聰明的做法是什麼?」
「若是你怎麼做?」艾若不上當,直接問道。
「我?我是主子娘娘。」皇后翻著白眼,這天下,除了老公就是自己了。哦,還有太上皇夫婦,不過呢,他們在郊外的行宮之中,想動動,他們就飛奔過去「伺候」著,保證沒人敢說他們夫婦倆不孝順,所以,基本上,那倆位很「幸福」的在享受著他們的養老時光。所以也管不著她。她為難一個不順眼的人,真不用想辦法,就是一個壞臉色就能解決問題。只要傳出,李大人的夫人得罪了皇后娘娘,於是,他們一家也不用混了,就像滿京城的人,沒人敢得罪艾若一樣的道理。
「我是說如果你是我會怎麼做?」艾若翻一了一個白眼,她能不知道她是主子娘娘嗎?問題是自己不是,所以自己若想報復,還真的好好想想,萬不能讓賈政為難,又得讓自己跟著出口氣。
「什麼也不做,實在不成。就讓你兒子娶他閨女,狠狠的折騰他閨女,讓他們倆口子一輩子不敢在你面前抬頭。」皇后打著趣。
「我瘋了?我兒子多金貴,憑什麼?」艾若就差沒拍案而起了。她現在可以小小的走一段路,所以就算是坐轎進宮,不過還是可以陪著皇后散個小步,抱抱胖胖的小皇子。咬咬他的小胖手,逗他樂的。所以拍案而起,這個動作,她是可以做的。不過呢,對面的是皇后娘娘,就算是便裝。也是皇后不是。不能不把村長當幹部對不。況且邊上小皇子還在那兒偷著樂,也一歲多了,能牙牙學語,不敢教壞了。
「知道就好,你真的跟他們死磕,才是失了身份。本就是將死之人,有什麼可介懷的?」皇后冷笑了一聲。抱過兒子,親了一下,柔聲對艾若說了最冷的話。
「這是什麼意思?」艾若盯著皇后的眼睛。
「他實際是在向聖人投誠,不然,你以為一府學政能給他?不過,他這麼幹了,你覺得會有人能放過他?投誠了,又怕人知道,於是拉你們老爺下水,讓人覺得他是為你們老爺騰地方。讀書人到他這份上,真是……」皇后再次搖搖頭,表示很鄙視了。
「等等,如果說,他被人暗殺了,我們老爺會不會背黑鍋?」艾若馬上覺得事情嚴重了。
她明白了皇后的意思,她們其實都猜到了,李守中應該背後有人,不過她沒想到,三年後,他背後的人還有能力搞死他。這太可怕了,更重要的是,整個清流可都是知道這位是被賈政搞到老少邊窮地區的,萬一這回出了事,就算人家不會懷疑是賈政搞的鬼,但是,卻會想,若不是賈政要頂他的位置,他們也不會去老少邊窮的地方,若不是去那地方,他們怎麼會被暗殺?於是賈政一世英名就被這小人給暗算了,弄不好一輩子都得背這個污名,還想奔著一代大儒去,早點死了,下回投胎看看能不能好點。
「你是不是想多了?」皇后給了她一個白眼,在她看來,這是小事,只要別讓自己髒了手,李守中死不死,還真的沒什麼可在意的。一個五品大員半路被暗殺,正是朝中徹查的時機,然後,查出幕後主使,賈政自然不會背黑鍋,而劉睿也能得到他想要的結果,多麼完美的棋局。
「真不是!要不讓小呆下山,英勇救人,你們正好給我們小呆弄個小侍衛當當,也好給他選親,您說呢?」艾若對著皇后忽閃著大眼睛。
「你還真不把小呆當親生的,人家派的是殺手。」皇后擰著艾若的臉蛋。她總不能說,這一切都是有預先安排的,真的小呆去了,到時不更麻煩?
「我當然知道是殺手,可是若我是幕後之人,我定不會派一流的去,做得太乾淨,會讓人懷疑的,最好是做成一般搶劫的樣子,這樣對大家都好。又能保住背後的人,其次也能讓一些人心生警惕。再說了,小呆不是有師父、有師伯嗎,他們都是高人,領功這種小事,他們怎麼看得上眼。」艾若說得無比的正色了。
ps:昨天好倒霉,老媽剁鴨子結果把手傷了,去門口的社區醫院包紮,打了消炎針,還要打破傷風針,消炎針都打了三個小時,然後打破傷風試時,說紅了,不能做,要去打不用做皮試的那種。然後去了附近的市立醫院,結果人大夫說,這種針太貴,不能進醫保,讓我們去一家私立的腫瘤醫院打。老媽說算了,我說,誰能負責說,你不會破傷風?於是又去了那家除了本院的人,就只有蒼蠅的小破醫院,打了了那破針才回家。從老媽傷手,到回家,歷時近六小時。所以同志們,做事別急,真的,哪怕一點小事,都能麻煩死。好了,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