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自己親生的孩子，多少會緊張一點，特別是你，她有時說孩子，其實說的就是你。可能是因為太愛你，於是不太敢親自帶你。對小黑炭也是，有時她說起小黑炭，有點感覺有點茫然不知所措一樣。明明願意為你們付出一切的，不是很傻。」王妃搖搖頭，看看還在沉睡的艾若，輕輕摸索著肚子，「我能順利生下孩子嗎？」
「娘是生了三個孩子，身體的消耗很大，所以這回才會有產期風症。您是第一次，最難是生產時，但身體娘已經幫您調得很好了，剛剛我給您號過脈，您很健康。在生產時，其實若是娘在，會安全很多，不過只有四個月了，不知道娘的恢復情況，所以這段日子，您在太醫的建議下，多動動。」賈瑗實話實說。
艾若這次凶險在孕期內，但生卻不難，她這是第四次生產，她平日又很注意，其實就跟她說的，生跟下蛋一樣容易。但瑞王妃相反，她三十多歲才是第一胎，平日有母親幫她調養，現在她有五個月了，身體不錯，但問題是，這是頭胎，產道第一次打開她又不會用力，生時會很難的。
「我是不是該多找幾個太醫，幫你娘盡快好起來？」瑞王妃眉毛跳了，這兩月，她真的找了不少太醫，就算是專攻婦科的，瑞王妃都沒法放心，而劉睿也是，可能習慣了，再說也怕這些太醫們會被收買，所以這些日子，瑞王妃常來看艾若，實際也是讓艾若給她看看，並給她開新的方子。現在艾若這樣，她倒是能來看診，可是生時，總不能讓人抬著艾若去吧？
「是。如果有娘照顧您，會安全很多，娘常說，這是她能做得最好的事。」賈瑗笑了，覺得瑞王妃真的很好玩。
「對了，穆哥兒要回江南，王爺還是希望他跟你姑父好好學習一下，你若有什麼要帶的，回頭我讓他來拿。」瑞王妃拉著賈瑗的手，輕輕笑道。
「是！」賈瑗溫和的一笑。
「你真的很乖。」王妃輕輕的拍拍她的小臉。「等你娘醒了，告訴她，我會保護你，讓她別擔心你了，她會好得快一點。」
「謝謝！」賈瑗怔了一下，下意識的只能慌亂的點點頭，王妃第一次看到這個小姑娘會有慌亂的表情，再次輕輕的拍拍她，起身讓人去通知王爺。他們該走了。
賈瑗送她到二門，但一路上，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靜靜的努力平靜的送她離開。
而瑞王妃在車裡又笑了。劉睿看妻子這樣，有些好奇，他在外面跟賈政沒什麼可聊的，於是自然而然的談到了國子監。賈政這個倒是很多話的，由此，其實劉睿也覺得賈政真的在教書上。很有理念，兩人倒是聊得不錯，當然，會不禁想想，艾若怎麼會喜歡這樣的書獃子？現在媳婦進去了一會，艾若又沒醒，她怎麼也能這麼高興。
「他們家的瑗兒真是乖巧，唉，想什麼辦法讓這兩小的湊一塊呢？」瑞王妃看著丈夫。
「這麼喜歡？」
「主要是真找不出比瑗兒還好的，漂亮，懂事，性子好也就算了。但我想信，就算她跟穆兒成了怨偶，但有人想傷害穆兒時，她一定會站在穆兒的身後。其實，這很重要，有一點她和她娘一樣，很保護自己的家庭，保護孩子。你看當年賈政對她那樣，她欺侮賈政是一回事，可還是讓娘家請了路先生出來，生生把賈政調回來了。」
「回頭，你下道懿旨就是了。」劉睿不以為然的一笑。
「事情要定了？」瑞王妃目光一閃，懿旨可不是人人能下的，除了皇太后，也只有皇后可以，當然，若沒有皇后，掌管六宮的貴妃也是可以的。但前題是，他們前頭得有個皇字。
「就這幾天吧！」劉睿輕笑了一下。
「那別急，要不，等著過些日子，某些老臣請您充盈後宮時，再說？」王妃笑了。
劉睿一怔，馬上瞪了妻子一眼，他多聰明的一個人啊，妻子想利用選秀，讓艾若害怕，然後逼急了，穆哥兒橫空出世，她一道懿旨，一切就順理成章，而且，賈家還得謝謝穆哥兒，多少對穆哥兒能好點。這娘們，心眼真的太多了。
王妃笑了起來，可能動了肚子，不禁呻吟了一下，劉睿雖然沒跟賈政一般亂緊張，但還是扶住了她，好一會，「就生這一個吧！」
「不要兒子了？」
「我又不是沒兒子，改明，你抱個投緣的到你身邊就是了。」劉睿看向了窗外。
王妃沒說謝謝，只是輕歎了一聲，把頭靠在了丈夫的肩膀上。
艾若是第三天一早醒的，醒來喝了一碗人參雞湯，洗漱了一下，然後摸了下頭髮，憎惡的皺皺眉。現在是八月，即便月近中秋，不過天氣還是有些燥熱的，只是夜間有了涼意。這會做月子，艾若真心的想哭。不過想想也是，探春是三月初三的生日，而她這回原比賈敏懷得早，又早產了，所以生日挨不上，基本上，她們就該扯不上關係對不？艾若邊扯頭髮邊想著。
「太太，不可以。」周瑞家的太瞭解她了，每一次生孩子，她都會鬧一下。她都習慣了，直接拍開了她的手，拿了一塊乾淨布，輕輕的給她擦著頭髮，不管能不能擦乾淨，但多少顯得心情會好一點。
從小一塊長大，之前周瑞家的是很怕王氏的，因為她很清楚王氏又狠又蠢的性子，一個沒有底限的人，其實誰都不會對她表示出真心的。
而這十多年，她與艾若相處下來，倒真的培養出些姐妹的情誼來了。艾若放了她兒女的籍，艾若也讓他們去讀書，去學規矩，雖然這一代不能考功名，可是讓她的孩子懂事，家裡又有些家底，她真的能想像若干年後，他們的興旺之勢。所以有時反而周瑞家的是最瞭解艾若的人。因為她是最感激她的，對她的一舉一動都很是關注，當然，也就客氣不起來了。
「又是這一套，是姑娘還是小子？」艾若也知道，她若想要洗澡，這一屋子人能哭死給她看，還是算了吧。自己把手搭在脈上，順口問道。
「是漂亮的姑娘，老爺每天回來不看看姑娘。連飯都吃不下的。今兒一早讓我們準備衣服，說讓姑娘漂漂亮亮見客呢！」周瑞家的笑得眼睛都沒了。二姑娘一天一樣，真是越長越標緻，她兒子也在議親了，現在也是看到孩子就走不動路，連她每天不去瞅瞅二姑娘，心裡都會空落落的，「真沒見過這麼標誌的姑娘，說句您不愛聽的。當年大姑娘只怕都沒二姑娘出落得這般水靈。」
艾若心又揪起來了，紅樓裡沒有明白的描述過元春長什麼樣，但是，卻描述過探春的。探春是朵玫瑰花，雖然帶刺，可是更說明她的明艷照人。那時可以說，因為探春是賈政與趙姨娘生的。兩人都漂亮，探春又是吸取他們的優點，自然更漂亮了。可現在。這個女兒是自己生的，從優生學的角度來說，其實孩子越到下面，質量會越差。因為父母的身體不是最好的時候。小黑炭就沒有賈珠長得好，而現在卻告訴她，二姑娘比賈瑗長得還好，艾若剛剛平復一點的心情又變差了。
「姑娘呢？」
「大姑娘抱著去洗澡了，大姑娘可喜歡二姑娘了，這些日子都是大姑娘一直在照顧二姑娘。」
艾若望天，其實她說姑娘，其實在問賈瑗，她基本上，這會對那個沒見過面的女兒，還沒什麼認同感。不過想想，算了，容易傷二女兒的自尊心，還是別說了。
休息了一會，賈瑗帶人進來，看到艾若醒了，忙笑著快步過來，看得出，她真的很開心艾若醒了。
「怎麼樣？」
「還可以，我以為至少要睡五天的，結果一天兩夜。」艾若點頭，「李太醫又來了？」
「是太醫院一票大夫都來了，然後一塊開會，一塊商量了半宿，然後由李太醫給你施針，配上他們合夥開的藥，瑞王妃說了，您兩個月內得能下床。」賈瑗做了一個鬼臉，李太醫表示也無語，他想讓艾若多睡一下，好慢慢的修復，可是其它太醫們受了瑞王妃的嚴令，沒法子。李太醫快難死了，總算有他把關，沒讓人給艾若下猛藥。
「呸，這人是不是人啊？」艾若真是被氣死了，為了讓自己快點下地，好給她接生去。
「她說她會保護我，讓你安心？」賈瑗抓起她的手腕，輕輕號了一下脈，「看來會診的效果是不錯，你的脈像不錯，看來只用休養兩年了。」
「她保護你？」艾若是大夫，她當然知道，這些大夫是能讓自己快速的醒，能快點下床，但是身體內的事，還真急不來，只能慢慢的調養，兩年是必須的。並沒有再糾結這個，她想的是剛剛賈瑗的話。瑞王妃會保護賈瑗這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只說讓您安心，可能是跟您是朋友，於是知道您可能最擔心我，於是特意這麼說。」
「切，這種事，還是靠自己吧！」艾若想了半天，覺得這種事還是別了，太恐怖。她若知道，那對夫婦早就想好了招，等著她們往裡跳呢？
ps：這回去韓國我最遺憾的是沒吃上炸醬麵，導遊說，那是中國人開的，我直接說，中國真沒有。導遊無語。而韓國我覺得最難吃的，就是他們的火鍋。其實真的給我們吃辣白菜味噌湯，我真的會開心一點，可是他們準備的是一滴油沒有清水煮各種菜。一鍋菜，幾片肉，然後堆在一鍋的清湯之中，看著都沒食慾。當然了，若是沾醬不錯，我也能將就，我們吃火鍋，沾醬有多少種啊？結果他們只有韓國辣醬和醬油，他們的辣醬很紅，有點甜，但真不辣。最後，我用泡菜包肉吃。看到沒，他們喜歡泡菜，只是因為他們真的沒其它可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