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雙注視他良久,忽然嫣然一笑,道:「雲教主智力群,風流儒雅,無雙欽佩之至!但你的猜測,卻錯了!」她高大豐腴,但笑容嫵媚,竟也十分動人。翥凰一直未曾說話,此時卻哼了一聲。小雲輕輕一捏她右手,示意她暫且忍耐,道:「月教主的盛讚,雲某愧不敢當!不知我如何猜錯了?」
月無雙向翥凰瞥了一眼,沒再理會,道:「華夏諸族,自軒轅黃帝肇始至今,已歷數千年!文化傳統博大精深,已經自成體系,根深蒂固,是所有外來民族無法撼動和改變的!三皇五帝,堯舜禹湯等賢君所具有的無暇節操,所成就的輝煌功業,以及在華夏百姓心中所享有的崇高威望,是以後所有君主無論如何努力,也無法越和取代的!可見,作為統領華夏諸族的君主,將是既出力,又不討好的一件事,所以我教對貴國政權可以說是毫無興趣!雲教主不必多慮!」
小雲道:「貴教既然不想染指天下霸權,那麼種種舉動,究竟有何圖謀?」月無雙道:「事關我教核心秘密,恕我無法奉告!」稍作沉吟,道:「雲教主可否移駕到車廂中和我進行詳談?」小雲低聲對翥凰道:「小弟去會會她,凰姊,你等我片刻!」翥凰道:「你要小心!」小雲點頭應允,一揮左袖,冉冉飛上空中。如秋風凋零的一片黃葉,無聲無息降落在雷龍背上的車廂中。
月無雙微笑道:「雲教主瀟灑無礙,功力高絕,是無雙東來華夏所見的第一流人物!」對倩桃道:「給雲教主看座!」小雲辭謝道:「豈敢!」見倩桃搬過一張包有錦緞的圓凳,道:「有勞了!」撩起袍服,坐了下來。倩桃哼了一聲,轉身走開。
月無雙道:「雲教主,貴教推行的幾項善舉,雖有利於百姓,卻對朝廷統治形成一定的威脅!所以,我認為雲教主並不想依附朝廷,更不想與之合作,不知我猜測是否準確?」
小雲微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此時二人相對而坐,距離極盡,小雲方才現,月無雙的一身穿戴極其大膽。她所穿的粉色長裙,質地輕軟,薄如蟬翼,緊緊貼在體表,**盡顯無遺。一股濃烈的膻腥氣息,從她身上散出來。心知她必然喜食肉食,並且生活放縱,才會導致體味如此強烈。
月無雙道:「貴我兩教的實力,在江湖中都是數一數二,如能合作,天下又有何事不可為之?不知雲教主有無興趣和我教結為盟友?」說完脖頸用力,將一頭銀色長甩到後背。胸前雙峰洶湧,濃烈的膻腥味隨風瀰散,車廂中充滿了來自生命原始衝動的誘惑。見她風姿撩人,小雲目光中盡多欣賞之意,卻無淫褻之色,微笑道:「兩教結為同盟,先需要相互瞭解和信任。月教主連貴教行事宗旨都不肯相告,雲某豈敢輕易和貴教結為同盟?」
月無雙念頭轉得飛快,心想「此人已是道門掌教,如想打動他,必須使出非常手段!」微微一笑,道:「一個人終生努力打拼,無非是想獲取更加豐厚的利益,以資享用!金銀珠寶、美食華服等世俗之物,自然難動豪傑之心!雲教主致力推行新政,改革教務不遺餘力,攜美艷女伴夜探龍遊觀,是否心裡難以割捨權力和美色?」語放慢,道:「雲教主如能同意兩教結盟,我教教主自當退位讓賢,此後將由雲教主一人,獨自統領兩教所有人員!無雙自信雖非絕世之姿,卻也非庸脂俗粉可比!」緩緩起身,雙肩輕輕一晃,長裙委地,全身隨之**。雙腿分張,左手輕撫**,膩聲道:「雲教主難道不想和無雙共效于飛之樂?」
此等淫褻的動作,如由旁人做出,難免噁心做作,不堪入目。但由她做來,卻大方自然,絕無絲毫勉強。神情舒緩嬌媚,眼波勾魂奪魄,雪白粗糙的肌膚,泛起一層紅暈。粗大的毛孔乍起層層寒慄,膻腥氣息愈加濃重,宛如一個和魔王簽訂契約的女妖,渾身上下散著誘使人墮落的淫邪魅力,已達到以色誘人的最高境界。
小雲血行加,額頭微微見汗,心想「她的此番言語和倩桃在竹山縣所說的話,如出一轍,但色誘水平卻非倩桃所及!魔教急於和我教結為同盟,究竟有何圖謀?」目光遊遍月無雙的每一寸肌膚,微微歎息,道:「雲某有個特殊脾性,越是為我所喜愛的物品,我越是不想將它據為己有!野外山花雖美,一旦移植室內,不免失去韻味!並且野花大多有刺,如為採花扎手,更是無趣!遠觀悅目,於願已足;近親芳澤,褻玩損志,敬謝不敏!」言語雖婉轉,卻將所謂「共效于飛」一口回絕。
月無雙既無尷尬之色,也無失望之意,神情一如先前,道:「美色當前,雲教主踟躕不決,莫非某些方面有難言之隱?」暗暗散去「內媚術」,嗤嗤笑個不停,向小雲斜瞟了一眼,目光依然嬌媚入骨。小雲感到壓力驟減,微微一笑,不去理會她的調侃。月無雙道:「我教今日在龍遊觀設伏,原以為能夠抓獲貴教的一名堂主,已很知足了!雲教主親自前來,令無雙喜出望外,我要留客了!雲教主勿怪!」小雲明明已經拒絕她的請求,她言語反倒客氣起來。
小雲起身道:「月教主恐怕要失望了,憑這點人手想留下雲某恐非易事!」右足一點,倒飛出車廂,化了一道曲線,在龍遊觀山門降落。翥凰立即附到他耳邊,小聲道:「這魔女長的不賴,小色鬼,你何不答應她?」大敵當前,她仍有心情說笑,小雲恨極,狠狠瞪了她一眼,傳音道:「小弟一身邪火無從洩,小心過會兒,我拿你代替她!」翥凰飛快一瞥,見他襠部隆起,不禁面頰火紅,輕輕啐了一口。月無雙的「內媚術」極為厲害,此時餘威仍熾,他方才沒有出醜當場,已屬十分僥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