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胥菊親自出馬。以他鼎戰士的實力,外加後面緊跟著的幾個大戰士,立刻就將華胥竹下屬的勇戰構築起來的一個包圍圈衝開了一道口子。
鼎戰士的實力,並不是幾個大戰士,或者說十幾個大戰士加起來就可以解決的。原本狹窄的空間是華胥竹這邊最好的依托和抵抗,畢竟雙方難以大面積交火。而現在,華胥菊的出現卻讓情況急轉。如果在開闊的地帶,一百多大戰士聯合起來,或許還是華胥菊的對手,可現在,卻成為了束縛。後面的人無法攻擊上來,前面幾個大戰士卻根本無法抵抗華胥菊的進攻。
在瞬間,戰場上發出了聲聲慘烈的叫聲。幾個大戰士的軀體已經被華胥菊的戰刀分割開來,拋向了天空。
屋內,一個渾身是血的大戰士已經衝了進來,手臂斷了一條,一進屋,就大聲的道:「竹老,華胥菊出手了,我們根本無法抵抗啊。竹老,怎麼辦?」
華胥竹此時臉色陰沉。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揮手一下,手指飛快的在受傷戰士的身上點了幾下,斷口處傳來一陣滋滋的響聲,鮮血嘎然而止。竟然神奇的停止流血。
在出門的剎那,只聽到華胥竹嘴巴裡呢喃著:「梅哥、蘭哥,既然華胥菊已經率先不顧兄弟情義,竹今日也迫不得已了。」
華胥竹消瘦的身體一走出院子大門,凌空而起,身體如同鴻毛一般在空中飛舞著,腳尖點在了房屋上,瞬間已經趕到了戰場的最前面。此時,華胥菊的戰刀帶著一股強大的氣流已經劈了下來,正前面一個大戰士,如果劈實的話,絕對是分成兩半。
華胥竹長袖揮舞,天空之中的靈氣跟隨著華胥竹的擺動,而形成一道氣流,將那戰士的軀體硬生生的推出四米之遠,躲避開華胥菊的攻擊,華胥竹已經穩穩的落在了華胥菊的面前。
兩兄弟這麼多年以來的交情,在此刻卻已經鬧到了戰場相見,氣氛顯得無比的沉悶。華胥竹沉聲的道:「菊,這又何必,你想要掌控部落,完全可以跟我說。何必用這種手段?」
華胥菊被華胥竹的話說得滿面通紅,瞪著華胥竹道:「哼。華胥竹,說得好聽,你怕是已經把華胥部落,把我華胥一族當成了自己的私人財產,準備送給你孫女當嫁妝吧。我華胥菊雖然無能,可也不會眼睜睜看著華胥一族成為別人的附庸,被其他部落吞併。」
華胥竹看了旁邊的華胥羯一眼,目光閃爍出來的光芒讓華胥羯無法直視,不得不轉過頭躲避開了,看著眼前華胥菊的神態,竹老心中十分的清楚,以華胥菊的性格,事情已經沒有了挽回的餘地,隨即也擺開了架勢,沉聲的道:「好了,來吧。菊,就讓我們兄弟在臨死之前再來比試一下。」
華胥菊此時的神色已經凝重起來,別人不知道,他卻十分的清楚華胥竹的實力。在以前年輕時代,華胥竹還是巫的時候,就有著不輸於戰士的實力。成為了巫士乃至大巫士之後,華胥竹的實力就已經堪比鼎戰士,此時,雖然許多年已經不見華胥竹動手,可自己還真不一定是華胥竹的對手。
兩個人的氣場在戰鬥之前就開始相互對抗起來,華胥竹此時就如同一坐大山,一片大海。讓華胥菊根本就生不出對抗的心思。壓力之下,華胥菊再也按耐不住了,這麼下去,自己不動手就輸了。大吼一聲,華胥菊將速度提高到了最快的程度,已經衝向了前方的華胥竹。
戰場的狹小,注定讓華胥竹無法有太大的躲避空間,後面是萬萬不能撤退的,一旦讓華胥菊衝破一個缺口,華胥羯在邊上伺機而動的話,將會十分的危險。而兩邊的房屋,也無法成為戰鬥的場所。華胥竹無奈之中,不得不前進一步,以一個巫師和鼎戰士進行身體的對抗,無疑是十分愚蠢的做法,可是,華胥竹不得不如此。
雙掌向前,引動著周圍的天地靈氣也跟隨著衝向華胥菊的胸口,在戰刀劈下的剎那,華胥菊只感到胸前一股巨大的衝擊力量朝著自己衝了過來。來不及任何的反應,身體已經飛了出去,刀鋒所至,也將華胥竹的巫師袍劃破了一道口子。如果不是巫師袍是黃炎部落特製,也有防禦的作用,此時,只怕華胥竹就已經受傷了。
華胥羯根本沒有想到,華胥竹看起來老邁不已,好似馬上就快要死了的樣子,竟然能夠和鼎戰士對抗,隱約之間還佔據著上風,在華胥菊後退的剎那,立刻喊了起來道:「衝啊,衝進去,殺掉華胥竹,千萬不能讓他把華胥部落送給別人。」
「慢著」華胥菊此時已經從後面走了上來,注視著華胥竹,沉聲的道:「這樣的地方難以施展開了,華胥竹,七天之後,午時,部落廣場上,在大鼎之前,你我決戰一場,輸者,自動放棄如何?你敢不敢跟我賭?」
華胥竹注視著華胥菊。搖了搖頭,歎息的道:「菊,你這又何必。我華胥竹的為人,你難道還要懷疑麼?」
可是,這時候華胥菊已經被華胥羯迷惑了心竅。根本就聽不進任何的意見,臉上浮現出一絲譏笑的神情:「怎麼?不敢麼?要是不敢的話,那就算了,我大不了多花費一些力氣而已,你們遲早會被我消滅的。」
聽他的語氣,已經是一場不死不休的結局了,華胥竹歎息一聲。也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如此執著,那就明天。只是,我希望你能夠做主。輸者,放下戰刀,歸附勝者」說到這裡的時候,華胥竹看向了旁邊的華胥羯,很明顯是不太相信這個傢伙。
華胥羯彷彿被踩到了尾巴一樣。在華胥竹的面前,還顯得有些拘謹。結巴著道:「誰…誰做不到。我就按照菊長老說的辦,如果我們輸了,我華胥羯二話不說,立刻自殺,可你要是輸了呢?」
華胥竹突然之間哈哈大笑起來。注視著華胥羯道:「好好我要是輸了。我當場自殺。但是,華胥凌雪、華胥春燕二人必須交給夏虎部落帶走,他們已經墮,自然是不屬於我華胥部落的人了。」
「爺爺」華胥凌雪已經在後面喊了起來。很明顯對於華胥竹的做法感到不滿。
此時,大長老也走了出來,注視著華胥羯,冷笑著道:「華胥羯,你放心好了。不但竹老如此,我也如此,只要明天華胥菊這小子能夠贏,我以華胥大長老的名義發誓,我也陪上自己的性命。」
「爺爺,那華胥菊很明顯是在拖延著時間,他很明顯是受傷了。你怎麼不趁機殺掉他,還要答應和他明天決鬥。」在華胥竹的房間裡,華胥凌雪一臉焦急的埋怨著。
可是,華胥凌雪卻不知道華胥竹和華胥菊之間情誼,有的時候,明知道事情如此,卻又能如何。
而這個時候,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華胥羯卻開始暗中的佈置起來,對於七天之後的比試,華胥羯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確實,就如華胥凌雪說的那樣。華胥竹的一次攻擊,就已經讓華胥菊的身體受了內傷,天地靈氣的攻擊,那可不是好玩的,那可是攜帶著暗勁的攻擊。所以,華胥菊才決定在七天之後再次進行比試。
七天的時間,完全足夠華胥菊把傷養好了。七天的時間,華胥部落內處在一個十分微妙的關頭,雙方的人馬極不來往,也不交戰,就如同陌路一般。華胥菊把自己關在了房子裡面,除了每天吃飯以外,一直都沒有走出房門,終於在第七天的早晨,神清氣爽的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此時,華胥菊的心情十分的舒暢,沒有想到,這次的受傷,反而因禍得福,不但傷勢完全好了,實力還隱隱的增強了不少。雖然還沒有達到突破鼎戰士的地步,可是,華胥菊對今天的決戰反而期待起來。
隨著華胥菊站在了廣場之上,華胥凌勝站在了華胥羯的身邊,已經大聲的喊了起來:「華胥竹呢?怎麼不出來了?難道說怕了嗎?怕了,就別出來了,直接在房間裡面用繩子吊死就是了。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話音剛一落下,華胥凌勝整個身體竟然憑空飛了出去,華胥竹的身影已經在後面走了上來,臉色平靜,注視著華胥羯,沉聲的道:「華胥凌勝,看起來,你是想死了?」不要以為華胥竹一副老頭子的樣子,發起威來,也十分的恐怖。
形式比人強,此時,華胥羯還沒有掌握華胥部落,華胥羯也只得站了出來道:「竹老,小孩子不懂事,你就饒了他吧。還是比試要緊」
華胥竹冷哼了一聲,已經走上了高台,注視著華胥菊,沉聲的道:「老菊,這又何必,我還是那句話,何必如此。」
華胥菊此時已經擺開了比試的架勢,沉聲的道:「來吧,華胥竹,讓我輸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