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峰現在就像被拔光了,全身裸露在譚東鼎面前一樣,什麼隱秘的事情對方都知道。劉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譚東鼎很滿意自己的話給劉峰造成的不安,有些玩味的靜靜地看著劉峰,等待著他的答覆。
他知道劉峰最大的弱點就是徐麗娜,那麼稍微利用一下徐麗娜那個倒霉的老爹來要挾一下劉峰,只算是他小小的動作而已。當然這算是白道的力量。如果劉峰再不識抬舉,那麼他有的是辦法讓這小子就範。從他入道以來,這麼多年就沒有見過能在他手底下硬到底的傢伙。每個人都有弱點,只要拿捏住他的弱點,就好辦。這是譚東鼎這麼多年一直順風順水的原因之一,那就是利用人的弱點,各個擊破。在他譚東鼎面前還從來沒有攻不破的堡壘。
當經過多年的奮鬥,終於站在峰頂的時候,譚東鼎就已經織起了一張大得驚人的網,這個網的涉及到整個社會的各個角落的方方面面。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他親自出面,手下的人就搞定了。大點的事情也只不過是一個電話而已。像今天自己親自和一個晚輩在這裡談,那是給他天大的面子了。如果這個劉峰再不識好歹,自己手底下的那些人不會介意給徐麗娜或者劉峰的父母造成一些麻煩的。
這時譚東鼎手邊的電話響了,譚東鼎拿起來一聽就說:「請她進來吧。」
很快,李司機就把徐麗娜請了進來。劉峰原本沒有想到譚東鼎是這樣一個人,否則就絕對不會讓徐麗娜來這裡。
徐麗娜很顯然也對這個這座私人會所的典雅幽靜很驚訝,更驚訝的是劉峰怎麼會認識這樣的貴人。尤其是看到劉峰和一個有些優雅風度的男人一起坐在紅木椅子上喝茶聊天更感到不可思議。徐麗娜當然對最近劉峰的很多行為有所懷疑,就像崔總會答應一個高中沒畢業的小子去他那裡實習,就像他劉峰能夠上下打點把父親坐牢搞成住賓館。她不知道劉峰花了多少錢,劉峰從來也不說,但是她知道一定不少。這些錢據劉峰自己說是做期貨賺的,她也只能暫時這麼相信,然後加倍對劉峰好。
今天突然被請到這裡來,看到劉峰和這裡的主人聊得起勁,就越感到奇怪。這裡的主人肯定是個大人物,徐麗娜算是見過世面的,從別墅群的建築規模、佈置以及各種植物的栽種和裝飾的點綴就能看出這裡主人絕對是個人物。進了別墅,再看看裡面的傢俱陳設,心中大感吃驚。因為以徐麗娜的眼光看起來,這裡的每一件傢俱,每一件陳設,都是價值不菲的精品。這些精品表面看起來很普通,但是在見過世面的徐麗娜的眼裡就不得了了。一間屋子裝點下來,沒有個幾百萬是不可能的。而這個別墅群至少有幾十間屋子,如果都是這種裝點規格,那麼這裡的主人該是多大的富翁?而且看著裝飾沒有絲毫大富大貴人家的那種富麗堂皇,而是非常典雅。這裡的主人究竟是什麼人?讓徐麗娜很是好奇。當年父親個人資產在十幾億,然而他們家的別墅也比較簡單,絕對沒有這麼奢華和雅致。當然這與徐岱的興趣不在這上面有關係。
徐麗娜對這裡主人的猜測就一直沒有斷過,在路上就問過李司機,然而李司機只說劉峰已經在哪裡了,讓我來接您,其他就什麼也不說了。
看到徐麗娜進來,劉峰連忙站起來,對譚東鼎介紹:「這位是我同學徐麗娜。」
接著又向徐麗娜介紹:「這位是本市娛樂業的龍頭譚先生,也是這件私人會所的主人。」
然而徐麗娜聽完臉色大變,一把拉住劉峰的手,著急地說:「我們快走。」
劉峰一聽就愣住了,徐麗娜是個非常有教養人,怎麼會才一見面就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不解地看著徐麗娜。
徐麗娜臉上焦急萬分,但是卻堅決地說:「聽我的,我們快走。」
說著拉著劉峰就要往外走。
譚東鼎還沒來得及說出客氣話,就被徐麗娜弄了個下不了台階,他心中這個氣啊,就別提了。本來劉峰不識抬舉已經讓他有點惱火了,甚至說出了威脅的話來,現在這個已經倒台的徐岱的女兒,一個小姑娘也敢落自己的面子,他再也忍不住了,咳嗽一聲道:「徐小姐,不知道我譚東鼎什麼地方得罪過你,為何一見我就要走呢?」
劉峰有些尷尬地看著譚東鼎,為徐麗娜感到歉意。雖然他對譚東鼎逼迫自己感到不舒服,但是至少人家把自己請來還擺了這麼大排場,算是給足了面子,即使自己不答應也得有禮貌不是,怎麼能說走就走呢!
徐麗娜卻回過頭來,道:「不敢不敢,我只是一個高中學生,劉峰也是,沒有什麼值得譚先生親自出馬的,請譚先生放過我們吧。」
然後又急切地對劉峰說:「我們回去,回去再說。」
譚東鼎臉上露出了一絲戾色,道:「徐小姐,我只不過和劉先生談點事情,順便吃個便飯而已,為何徐小姐一再要走?」
劉峰也道:「是啊,娜娜,譚先生學識淵博」
劉峰還沒說完就被徐麗娜打斷了,她一把拉過劉峰在他耳邊說:「什麼學識淵博,你知道他是什麼人?他是本市最大的黑社會頭子!」
「啊?」劉峰驚訝地叫出聲來,這個儒雅的學識淵博的人居然是黑社會頭子?這太令人難以置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