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漸漸相信他們說的七分真三分假的話了,畢竟他們兩個確實不像隱門的弟子。隱門的弟子都是錚錚鐵骨的漢子,哪像他們兩個稍微一點手段就大哭小叫的。而且過老頭子確實愛管閒事,在他收流氓欺負的時候,救了他是有可能的。後來被他纏的沒辦法,又不願意收他做徒弟,這才允許他們偷看練功也是有可能的。反正不教他,他自己能領悟多少算多少,至少以後不會給流氓欺負。想來隱門也絕對不會收這樣兩個垃圾入門的。他鬆開了許大可。
「嗯,我會去查的,你們要是有半句謊話,我會割了你們的舌頭!」蒙面人陰森森地說。
「不敢,不敢。」劉峰和許大可齊聲說。
「過靈兒多長時間沒來了?」蒙面人問道。
「已經一個星期沒見到仙女了,最後一次看到她是上星期四的晚上,對吧?」劉峰問許大可道。
許大可立刻道:「是的,是的,是星期四,那天我作業沒帶,還給老師罰站了,我記得很清楚,是星期四。」
劉峰和許大可都是撒謊高手,把細節說得無比清晰,好像真有這麼回事一樣,但是關鍵點卻是假的。這樣的謊話是最難被揭穿的,除非對方原本就知道過靈兒什麼時候走的。
蒙面人想不到這兩個高中生在吃了這麼大虧的情況下仍然能夠面不改色地說謊,也就相信了他們。他對自己絕對自信,即使他們說謊,明天只要去在田中學一查就知道了,到時候他們還是跑不出自己的手心。
於是他轉身就走了,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蒙面人一走,兩個人都像散了架一樣坐到地上。
許大可歎了口氣說:「我今天才算是知道靈姐說的,我們的武功人家一個小指頭就捻死了,這話是真的。」
劉峰也很沮喪。他本來已經覺得自己的武功算不上高手,也不算低了。至少一般小幫會自己是不怕了。像黑魚幫那樣的小幫會,如果還像上次那樣綁架自己,恐怕會吃大虧的。沒想到今晚一個照面,自己根本連反抗都來不及,就被蒙面人拿下了。生死完全掌握在對方手裡。
許大可繼續說:「你說,這蒙面人到底是什麼人?武功深不可測,我們在他面前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啊。」
「我怎麼知道?反正不是好人!」劉峰道。
「那我們要不要通知一下靈姐?」許大可道。
「怎麼通知?我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裡!」劉峰道。
「我猜他應該是隱門的對頭。」許大可說,「也許是幾百年的恩怨情仇。」
「你武俠小說看多了吧?」劉峰道,「滾起來練功,媽的,我不想以後碰上人家一點還手餘地都沒有!」
「你看你,真是的,一點都沒有浪漫主義情懷哎呦,你他媽的,怎麼又踢我?」挨了劉峰一腳的許大可跳了起來,開始和劉峰對打。
練了一會,休息的時候,劉峰突然說道:「我想到了,過老伯和靈姐不讓我們入隱門,很可能是為我們好。」
「嗯?還不是我們年齡大了,練不成什麼高深的武功了。」許大可說。
「這只是一方面,主要方面是隱門有大對頭,他們不讓我們入隱門就是避免我們被對頭所害。」劉峰說道。
「嗯,你說的有道理,假如我們是隱門弟子的話,今天晚上估計我們就已經不在人世了。」許大可也想明白了。
「好了,別廢話了,時不我待,我不想哪一天死得不明不白!練功!」劉峰道。
兩個人開始了打坐,練習吐納。
很快劉峰又睡著了。
這次夢到了下午放學時沈倩打電話給他,說今天陰極銅2o11合約漲停板,黃玉米2o11合約則跌停板。想來是想要用價格的漲跌來引誘劉峰到公司來,這估計也是崔總的意思。一個在期貨市場上撈到好處的傢伙,還是個毛頭小伙子,只要每天向他提供期貨漲跌的信息,他能否抵抗這個賺錢的誘惑是不言而喻的。只要能把他常常勾引在公司,那麼公司也可以跟著他做一筆兩筆的。
劉峰睜開眼睛,看著漆黑的夜空和無數閃爍的星星,想著,明天又要請假了。
「什麼?又請假?」當劉峰要求許大可明天再給他請假的時候,許大可幾乎要跳起來,「你自己去和馬老師請假,我可不幹這個事情,昨天已經給馬老師一頓訓斥了。你是他的寶貝疙瘩,我可不是。而且我看你怎麼向徐麗娜交待?」
劉峰撓撓腦袋,這倒是,明天請假不可能瞞著徐麗娜,她要是問原因,我難道說生病了?
「有了,我就說徐麗娜畢業以後可以進新新期貨公司,我也想和她一起進,為此我要去期貨公司實習。」劉峰道。
「狗屁,你連高中都沒畢業,什麼都不是,人家憑什麼接受你去實習?這個主意不咋地!」許大可不客氣地否定。
「那我就說,我想做期貨。我得告訴她我中了大獎,有四百萬資金,這樣她應該相信吧。也為以後我進新新期貨公司做個鋪墊。」劉峰道。
「這倒是說得過去。媽的,我們兩個現在要變成說謊專家了!」許大可苦笑道。
劉峰也是一臉苦笑,自己費勁心機還不是想幫助徐麗娜。只要徐麗娜好了,自己才會開心。這大概就是愛情吧。
「中大獎的事情肯定要告訴徐麗娜,否則你的那麼多錢的來源就成了問題。不過難道她到現在都不願意接受你的資助嗎?你們兩個都同居了。」許大可問道。
劉峰苦笑道:「昨天逛街,她都不要我掏錢,說是住在我哪裡已經很麻煩了,她現在有崔總的資助根本不要我的錢。而且我們還沒有像你想的那樣!」
「這個徐麗娜,還真是!」許大可無奈地說,不過轉眼又滿臉淫蕩地笑道,「你們沒有像我想的哪樣啊?」
「媽的,你小子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