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過老伯很滿意,這小子終於不再纏著自己叫師父了。他對劉峰倒是挺有好感的,不過他知道現在隱門正遭受重大危機,不能把這個劉峰給扯進來。所以一再不讓劉峰叫他師父。
「記住,我只是教你一些武功粗淺的入門之法,至於本門的武功以你的程度想要修煉還早。」過老伯說道。
「是。」劉峰覺得過老伯說的沒錯,恭敬地說。
「嗯,今晚我就教你吐納之法。」過老伯說。
劉峰聞言大喜。他看過很多武俠小說,裡面都說吐納之法是中華武功的根本,只有身體裡擁有氣,才能御氣為力,由內而外,使得武功達到高深的境界。看到羅老伯上來不是教授他武術套路而是教他吐納之法,劉峰這才感到過老伯這是真心教他,而不是糊弄他。
過老伯看到劉峰喜不自勝的樣子,點點頭道:「看來你對吐納之法知道一點。你練武晚了些,如果再走那由外而內的路子顯然是不成的,只能走由內而外的路子。一旦有了內功,再配合一定的拳法、刀法、棍法的套路,達到高手的境界也不難。」
「請過老伯教誨。」劉峰迫不及待道。
「嗯,吐納,顧名思義,吐故納新是也。吐納即呼吸,呼吸包括外呼吸和內呼吸。外呼吸是指在肺內進行的外界空氣與血液的氣體交換,也稱肺呼息。所謂內呼吸,是血液與組織細胞的氣體交換,也稱組織呼吸。我教授你的吐納之法,主要調整肺呼吸,使之達到古人形容的『吐惟細細,納惟綿綿』的均勻、細緩、深長的程度。進而對內呼吸產生良好的影響。當吐納練息達到高層次時,則無息可調。那時呼吸微微,忽然遽斷,進入胎息境界。《抱樸釋滯》裡說『得胎息者,能不以鼻口噓吸,如入在胞胎之中』。意指練功至深者,就像胎兒在母腹之中,鼻無出入之氣。胎息是吐納練息的最高境界。我即已達胎息的境界了。」過老伯詳細的解釋著。
劉峰從來沒有向今天一樣認真聽講,幾乎恨不得把過老伯說的每句話每個詞都記住。
「好了,現在盤腿坐好,五心向天。看著我這樣做。」過老伯盤腿坐好,擺出了打坐的姿勢,「瞑目靜心,摒絕雜念。先鼻緩緩吸氣,吸氣極滿後閉目不息,隨即默數數字,自一至百以上。當閉氣至極,則以口緩緩吐氣,吸氣或吐氣皆須極細極微,毫無氣息出入之聲,以鴻毛置鼻孔處命紋絲不動為標準。練習日久自然體內便有氣感,一旦有了氣感,我在教你進一步的導引之法。假以時日,內功自然大成。」
劉峰按照過老伯的樣子,盤腿坐好,再按照過老伯的樣子閉目靜心,摒棄雜念,開始吐納練習。然而剛剛一小會兒,劉峰就感到腰酸背疼,有點坐不住了,吐納之法自然也散亂起來,內心煩躁異常。
身邊的過老伯緩緩道:「劉峰,注意你的意念。你不要想像你在打坐,也不要想你的背你的腰。放鬆,全身心的放鬆。你可以想想你坐在舒服的浮雲上,周圍是潺潺的小溪流水和風吹竹林的沙沙聲。你所在之處,空氣清新,身體舒服。」
老伯的話聲音不大,卻如同一道清涼的水流,柔柔地撫慰著劉峰的身體。劉峰煩躁盡去,腦子裡滿是過老伯描述的情景,他感到身體真的如同在雲端,舒服異常。他的呼吸也漸漸地按照過老伯所授那樣平穩而又緩慢地進行著。
很快劉峰的意識模糊了,漸漸的劉峰沉沉的睡去了
「劉峰,你給我站住!」徐麗娜的聲音突然從劉峰的背後傳來。
「是徐麗娜啊,有什麼事嗎?」劉峰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白天鵝會在放學後,在學校門口叫住他。這兩天有著過老伯教授自己武功心事的劉峰,一點也沒有想起徐麗娜來,既沒有每天在校門口等她,也沒有盯著徐麗娜愣了。現在徐麗娜居然主動叫他,讓劉峰有點受寵若驚,當然有了過老伯的教授,雖然只是短短的時間,但是劉峰也有了點自信,不再面對徐麗娜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了,而是轉過身來有些好奇地看著跑上來的徐麗娜問道。
徐麗娜很顯然對劉峰的轉變有些驚訝,但是還是說:「下個月是本校的校慶,我們學生會組織了一台話劇,希望你能扮演一個角色。」
劉峰驚訝地張大嘴巴:「可是,可是我不會演戲啊。為什麼會找到我?」
徐麗娜白了劉峰一眼,沒好氣地問:「你演不演?」
劉峰立刻意識到這是接近徐麗娜的一次絕好機會,他為自己剛才傻瓜一樣的回答感到難過,他立刻陪笑著說:「我演!我演!不過我要演什麼啊?」
「我們要排演課本上的《羅密歐與朱麗葉》這場話劇,你就演帕裡斯伯爵。這是你的劇本。」說著徐麗娜遞過來一本厚厚的打印稿。
「什麼?我演那個倒霉的帕裡斯?那麼誰演羅密歐,誰演朱麗葉?」劉峰不是白癡,知道帕裡斯伯爵是個倒霉蛋,不僅沒能娶到朱麗葉,還因為阻攔羅密歐挖他老婆的墳墓而被殺。這個角色很顯然誰都不願意演,所以徐麗娜才找到了劉峰,這讓劉峰一肚子惱火。
「朱麗葉當然是我演,羅密歐由蘇曉楓演。」徐麗娜高傲地說道。
「什麼?」
「嘩」劉峰滿頭大汗地醒過來了。媽的,原來是個夢!自己仍然盤腿坐在郊外的山上,天上的月亮已經西斜了。
正在一邊打坐的過老伯道:「醒了?看來做了噩夢啊。不過不要緊,今天你吐納已經練習得差不多了,可以回去了。明天夜裡我還會來找你。我教你的吐納之法,只要熟練了,成為習慣,那麼只要你在呼吸就在練功。會比其他的吐納之**力大成快得多,以後你會明白的。」
說著過老伯不由分說背起了劉峰,這時劉峰才看到靈兒正在不遠處擺出一個奇怪的投擲姿勢一動不動,眼睛卻惡狠狠地瞪著劉峰,好像與劉峰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劉峰心裡這個奇怪啊,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這個小姐了?而且這位小姐一動不動在擺什麼pos嗎?這黑燈瞎火的,她擺給誰看?或者是在練功?劉峰胡思亂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