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決定之後,許東起身看了看天色,沒想到剛才在石亭之中已經待了幾個小時,現在都已經是下午的七點了。——而在夏季,白晝比較長,所以此時還並不能算是天黑。
先前來的時候,許東沿著這一路足足走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而回去的時候步伐雖然快了一點,不過也得需要一個小時才行。而當他快趕到張露經營的那家洗店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也許是由於中午還下著雨,所以天空灰濛濛的,而此時自然是看不到月亮,而這裡雖然也有一些路燈,不過由於年久失修,所以這一路上可謂是漆黑一片,如果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看許東的話,也只能夠模糊的看到一個人影而已。
幸好在這條街上還有一些店舖開著燈火,勉勉強強也能夠給許東一些照明。而當許東走到離張露經營的那家洗店還有二十幾米的時候,卻突然聽到洗店裡面傳來了爭吵的聲音,隨後一個女人將一個男人給推了出來,而且那個女人還很凶悍,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那個男人的鼻子大罵,「臭不要臉的,沒錢就給老娘滾蛋,毛都別想碰老娘一根……」
很顯然,那個女人就是被許東稱之為阿姨的張露了。
那個男人有一些偏瘦,臉頰凹陷,看上去倒是文質彬彬的,不過一開口卻就變了味了,「臭八婆,你以為你是誰啊?哼,老子玩你,那是看得起你,你不就是一個有錢就能騎的賤貨?哼,就你這賤貨,一輩子也沒男人要,給別人還嫌髒……」
「你混蛋!」張露氣的臉色青,衝上去就給那個男人甩了一個耳光。那個男人似乎也不是一個好惹的貨色,挨了一個耳光之後,便憤怒的一腳揣在了張露的大腿上,直接將張露踹的摔在了地上。
「啊!」張露慘叫一聲,那一腳好像不輕,疼的她急忙摀住了自己的大腿,眼淚都流淚出來。
「賤貨!」那個男人見打傷了人,心中難免有一些慌亂,畢竟這個年頭的法律很嚴,打人這種事情可是需要負刑事責任的;不過他似乎死要面子,還扭扭捏捏的罵了一句,隨後這才轉身快步離開。
「你個混蛋,你不得好死……」張露一邊罵一邊哭泣著,彷彿不僅僅是那一腳帶來的疼痛,更是勾起了什麼傷心事一般。
許東剛才離這裡至少還有二十多米,所以剛才他根本幫不上什麼忙。而如果剛才他大喝一聲的話,那個男子的那一腳已經踹了,而這一聲只會讓男子加快度逃跑而已,到時候別說教訓對方,只怕連對方的毛都碰不到一根吧?
雖然對方打了人,不過剛才畢竟是張露打人在先,所以如果鬧大了,張露也佔不到便宜。所以這教訓對方,可不能明目張膽的去,畢竟讓對方知道是許東下的手,那就麻煩了。——這玩競技遊戲也是能夠增長知識的,而對於許東來說,這偷襲可是他最拿手的。
許東表面上是一個緬甸甚至害羞的小宅男,不過骨子裡卻是一個大男子主義的傢伙,他最見不得人欺負自己人,特別是那些與自己很親,甚至是對自己好的人。所以這個時候,他自然要狠狠的替張露教訓那個傢伙一頓。
雖然這個年頭打人犯人,不過對方下手那麼狠,難免有一些說不過去,再說這個地方漆黑一片,對方連襲擊者的模樣都看不清,就算給對方狠狠的教訓一頓,對方十有**也認不出襲擊自己的是誰吧?
許東心中這麼想著,而那個男子此時也正朝他走這個方向走了過來。見此,許東身子偷偷摸摸的閃到了一個角落裡,等男子走了過去,再尾隨其後。
當走到一處完全漆黑的地方之時,許東突然加快腳步,一腳就揣在了對方的臀部,直接將對方踹的向前飛了兩米遠,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體被堅硬的水泥地擦破了好幾次,慘呼連連。
那個男子心中一慌,還以為是遇到了什麼劫財的歹徒,急忙撐起身子,預想爬起來,不過對方卻飛一腳踹在了他左邊的鎖骨上,這一腳可不輕,直接將鎖骨給踹斷了。而男子慘呼一聲,身子也四仰八叉的摔在了地上,這時他預想大叫,可是一隻腳突然就踩在了他的喉嚨上,使得他根本沒有叫喊的能力了。
「你叫一句試試?」許東面色冷的的瞪著腳下的男子,那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睛,散著一陣寒光,冷聲道,「你知道你犯了什麼錯嗎?」
那個男子雙手抓住了許東的腳腕,預想推開,不過許東的力氣極大,而且他越費勁,就越感覺脖子越難受,甚至是呼吸困難了,而最重要的是,剛才許東的一腳已經踢斷了他左邊的鎖骨,左手根本使不上勁,而且一使勁,就疼的厲害。掙扎了一下,男子最終還是折服了,一臉驚恐的搖了搖頭。
「你剛才打了一個女人,對嗎?」許東聲音冰冷,就如同驚悚片之中那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一般,讓人心中毛。
那個男子此時哪敢猶豫,急忙點頭。見此,許東腳下突然一用力,讓男子只感覺喘不過氣了,而這個時候,他才冷笑道,「以後離那個女人遠點,最好不要出現在那個女人的面前,不然的話,我會讓你躺在醫院裡,永遠出不到的!」
說完,他這才鬆開自己的腳,而那個男子也急忙摀住自己的喉嚨,不停的咳嗽。不過對許東來說,這點懲罰還遠遠不夠,在他的理念之中,對方哪條腿踹的,他就需要雙倍還回來。確切的說,此時他已經決定給對方的一條腿踹兩腳。
而許東下手可不輕,一腳犀利的揣在了男子的小腿上,直接踹的男子的小腿高高腫起,至於另外一腳則迅的揣在了男子的腳腕上,這個地方至少能夠讓對方一個月不能夠正常的走路,而在此之後的幾天,甚至下床都難。
那個男子慘叫了幾聲,不過卻不敢開口大叫,只能夠用憤怒且驚恐的眼神看著許東,不過在這黑夜之下,他那裡能夠看清楚許東的相貌?說實在的,就連對方穿什麼樣的衣服都不知道。
許東冷笑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便一句不吭的朝回去的路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男子的視線之中。而他也不怕男子以後會認出自己來,畢竟剛才不管是聲音還是氣度,他都有意的做了很大的改變,所以從這些方面來說,那個男人是絕對不可能認出他的。而幫張露教訓了對方之後,他心中也是暗爽,彷彿就像是教訓了侮辱自己的仇人一樣。
……
當許東再次來到那家洗店的時候,門口已經見不到先前哭泣的張露了,看樣子張露應該是回房去了吧。見此,他猶豫了一下,隨後還是快步走了過去;當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清楚的看到張露正坐在一張皮質的靠椅上,這個女人手指夾著一根香煙,臉上依然帶著淚水。
雖然聽到門外有腳步聲,不過張露並沒有轉頭去看,而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今天不做生意了,請回吧!」
許東愣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的吐了出來,跨步朝店內走了進去。而張露卻顯得有一些不耐煩了,「說了今天不做生意,你還進來幹什麼?」說著,她氣憤的轉頭看去,卻見到一張清秀的臉正皺眉看著自己,而這時她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在張露愣的時候,許東卻是不經意的伸手將她玉手上的香煙搶了過來,隨後毫不猶豫的丟在了不遠處的垃圾桶裡;做完了這些事,許東這才鄭重的看著對方,皺眉道,「張阿姨,不是說了不要抽煙了嗎?」
聽了許東的話,張露這才反應了過來,急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道,「你這麼來了?肚子餓了嗎?」
「我……」許東猶豫了一下,說實在的,他真不好意思向對方開口借錢,而且這一進來就開口借錢,難免有一些難以啟齒,況且張露先前還被人欺負,所以此時他需要做的應該是安慰兩句。想了想,他最後只是客氣的說了一句,「剛才看到那個男人欺負你,我就想過來看看你而已!」說著,他低頭看向了張露那雪白又性感的大腿,不過那大腿卻青了一塊,甚至是腫了起來,而看到這一幕,他心中頓時有一些不是滋味,關切的問道,「痛嗎?」
張露今天依然是打扮的很漂亮,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低胸吊帶,而下身則穿著一件白色的牛仔短裙,那精細的小腰裸露在空氣之中,而她腰部繫著一根銀色的腰帶,給人一種精緻的感覺;那條牛仔短裙很短,幾乎將她四分之三的大腿裸露在了外面,而在她的腳上則穿著一雙銀色的高跟涼鞋,那腳趾甲上塗抹著粉紅色的指甲油。
雖然張露的這一身打扮讓小宅男心中難免有一些躁動,不過這一刻小宅男更關心的還是對方的傷勢。
「沒事,過兩天應該就好了。」張露勉強一笑,預想起身好好招待許東,也就是倒杯茶什麼的,不過這才剛才椅子上站起,往前走一步,卻就摔了下去。也幸好許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張露的胳膊,將其拽到了自己的懷裡,「阿姨,你沒事吧?」
許東一急之下,也沒有現張露貼在自己的懷裡,特別是那兩團軟綿綿的地方頂在了自己的胸前。
而張露倒是有一點不好意思了,急忙將許東推開,臉色也有一點紅,不過她也算是久經紅塵的女子,所以這點身體接觸,並不能算什麼,至於臉紅,這完全是出於一種尷尬,畢竟許東可是她看著長大的。
「沒事,」張露很快就調整好了表情,微笑的搖了搖頭;說到這裡,她似乎想起了什麼,親和的問道,「對了,你還沒吃飯吧?要不,在阿姨這裡吃一點?」
「你怎麼知道我沒吃晚飯?」許東不解。
「先前你母親來過這,而且還和我說了很多東西呢。」張露笑了笑,嗔怪道,「你也真是的,這麼大的人了,還鬧著離家出走?」
「離家出走?」一聽這話,許東一個腦袋兩個大,想了想,肯定是母親和張露誤會了,傻笑道,「我只是想出去走走,散散心而已。」
「好了,好了,」張露微笑的擺了擺手,指著門口道,「你把門關了,今天不做生意了,免得那些人又來煩人!」
許東笑了笑,也不猶豫,上前就將卷閘門給拉了下來,隨後又將玻璃門給關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之後,他這才轉身朝張露看了過去,不過卻見張露一瘸一拐的走了兩步,也許是地板很滑,突然就摔在了地上。
「阿姨!」當看到張露摔下去的時候,許東只感覺身體被錘子給砸了一下,急忙跑過去將張露給抱了起來,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你現在腿腳不方便,就別逞強嘛,想去幹什麼,我可以扶你,不是嗎?」
他一邊說一邊輕輕的將張露放到旁邊的椅子上,隨後這才問了一句,「沒摔到什麼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