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是一種病.
有些時候也是一種毒藥。
至少,對方蒙來說是的。
最近半個月的方蒙過的很不好。
因為那天夜裡方蒙看到了太多不該看到的真相的緣故,現在的方蒙正處於崩潰的邊緣中。
不只是上學沒法上了——任何一個學校也不敢收留一個動不動就玩自殺,還把刀子架在同學脖子上的學生。
而且,方蒙知道了自己姐夫喜歡的人竟然是自己憧憬的紫月姐的媽媽……
這樣的意外,令方蒙崩潰了。
原來自己一直擔心的事情就是真的。姐夫,早就有自己喜歡的人了。而且姐夫喜歡的人竟然一直就在自己的身邊!
虧得自己和媽媽還那麼傻,一直等著姐夫回心轉意。
現在上學不能上了。姐夫又不理自己了。
就是最近媽媽也不怎麼管自己。
覺得自己真的快要崩潰了。
想到這裡,方蒙不由得又要向樓下張望……
可是,看到房間的窗台上安裝的密密麻麻的鐵柵欄……
原來……是媽媽早有防備吧……
想到這裡,方蒙感到自己就像是籠中的小鳥一樣……
小鳥嗎?
想起半個月之前生的一幕,方蒙真的覺得一切都像是夢一樣。
一切都像夢嗎?可是雖然有不好的地方,雖然姐夫拋棄了自己,可是方蒙彷彿現了另一個光亮。
就是自己熟悉的陳雪空。
是呀,陳雪空還是喜歡自己的。
想起陳雪空那個喜歡自己的男孩。方蒙就打起了精神了。
是呀,自己怎麼忘了。每當自己在最困難的時候,總是陳雪空在自己的身旁。
自己怎麼忘了呢?過去是在學校裡面遇到那些別的班的壞學生欺負的時候,男裝的陳雪空會一臉慵懶的出面揮拳去揍那些流氓學生。
在舞廳裡面遇到那群宅男癡漢的圍攻的時候,也是穿著女裝的陳雪空出面打跑了那群癡漢。
還有在自己離家出走的那次,自己被一群小流氓圍住,將要被**和殺死的時候,還是打扮成紫月的陳雪空出場救了自己。而且還送自己到夜狼之森去避難。
可是……結果卻是姐夫害的陳雪空失業……
還有那次的盒飯,還有咖啡……
還有和紫月姐在天北的日子。
那一夜……陳雪空竟然強忍著他的**,一直沒有對自己出手。
難道陳雪空就不知道什麼嗎?
陳雪空……只有陳雪空才是喜歡自己在乎自己的。
是的,如果陳雪空不喜歡自己,那麼他就不會那麼熱心地又是穿著男裝又是穿著女裝地圍繞在自己的身邊……雖然有些感覺變態……可是……
可是自己早就看出來了吧……在夜狼之森裡面就應該隱隱約約地猜到了什麼了吧?
自己,還是有人愛著的。
陳雪空……是呀,陳雪空就是愛著自己的。
可是,為什麼那一天我竟然拒絕了他?
就在那一天媽媽和姐夫到陳雪空家裡要和陳雪空的媽媽攤牌的那一天,明明媽媽和姐夫都同意自己要和陳雪空在一起了。可是自己那天因為害羞而逃避了。
突然,我現在有了新的想法,我這樣不行。這樣在家裡不行。
現在……我應該到陳雪空的家裡去。
我要去見他,我要去見陳雪空,要去見紫月姐。去見愛我的人。
看到倉庫裡那些熟悉的樂器。御景笑了。
「老闆,我回來了。」穿著黑色長裙的御景在穿著一身殺人鬼少女打扮的陳雪空的簇擁下和林翔熱烈的交談著。
看到御景的歸來,一陣驚訝過後,林翔的臉上笑開了花。
「御景,你回來就好。」
「老闆,聽說你這裡還需要一個女主唱。是由紀昨天告訴我的。」御景甜甜地笑道。
「這個……御景。老闆我現在的樣子你也看得見,過去那樣的工錢……」林翔一臉的難色。
「沒關係,一天給點就行。現在的我不是那麼在乎錢了。」御景看著林翔的樣子還是一臉的溫柔。
「喂喂,御景姐,不要太同情這個倒霉蛋了。我們兩個人都可以做女主唱的。一天兩個人怎麼的都要兩千塊多點吧?林翔叔叔你就不要推辭了。這點錢已經很少了。至少絕對可以讓你掙得出來……」聽到了身旁御景姐的溫柔話語,陳雪空的臉色不好看了。在努力為御景爭取利益了。
「沒問題,一天可以兩個人三千塊的。」陳雪空痛快的談到。
「好吧,就這樣定了。可是……這錢……」
「錢?都給御景姐就好了。」想了一下,陳雪空開口了。
「啊?這是……」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林翔果斷地閉上了嘴,反覆盯著御景和陳雪空兩個人看。
「沒關係的。老闆,有了演出,錢給由紀就可以。」
「這個……御景,這個是怎麼回事?以前可不是這樣呀。」
「沒什麼的,我……被由紀包養了。」御景露出了溫柔的笑臉。
「啊?」這下子,林翔和陳雪空兩個人都目瞪口呆。
看到御景這麼說,林翔偷偷摸摸地把陳雪空拉到了角落裡私語。
「由紀,這個是怎麼回事?御景怎麼了?居然會這麼說?你和御景到底是生過什麼?」
「真的沒什麼。」
「由紀你可要記好了,你可以霜月的未婚夫呀。可不要在這個時候包養女主唱呀。」
「啊?林翔叔叔。和你女兒的事情是你自己的妄想吧?」
「不行……這件事不能這樣……我今天就去和真名說明白。兒女的婚姻大事要由父母做主的。」
「喂喂,林翔你這是幹什麼?人家的事情還要你來批准嗎?信不信老娘這就殺了你!」被林翔拉在角落裡面很不爽。陳雪空直接黑紫月化了。
「由紀你……」
「啊……什麼呀?那天中午的事情,要不要繼續?現在我對沒有把你掛在倉庫的柱子上,還是充滿了怨念呀。」
「紫月……」
「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了嗎?」
「嗯,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
……
就這樣,林翔不再嘮嘮叨叨地干涉陳雪空的私人生活,也不再推銷自己的女兒了。
看來外公說的真對,這年代就是神鬼怕惡。
自己隨便釋放了自己暴力嗜血的一面,那個嘮叨的林翔就安靜了。
我和御景姐的關係?我自己都不知道……
御景姐……我曾經憧憬的存在,就是今天中午才偶然和我相遇的……
以後的未來是什麼樣?雖然可以去看,但是看不見了。只有那種隱隱約約「會得到幸福」的預感而已。
我再次獲得了難得的寧靜。雖然取得寧靜的方法有些不道德而已。
「切……真是沒趣。那個林翔的女兒嫁不出去了嗎?幹什麼一直粘著我不放?」看著林翔一臉虔誠地開始和御景姐兩個人佈置起倉庫裡的排練場地,皺著眉頭抱怨了一陣子之後,看到倉庫裡面那自己崇拜過的身姿。在角落裡陳雪空甩開了胳膊,加入到了忙碌的行列。
「御景姐,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