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o3o年的11月我十四歲的十一月。
想起在舞廳裡的那個時候,那時候真的像是一場夢。
不,那是在夢裡都不曾有過的體驗。
9平方米的化妝室裡面,我竟然睡在了兩張拼好了的桌子上。
那個長相很是普通的大哥哥,給我拿來了三床被子。
大哥哥很是有禮貌的他告訴我他姓李,是舞廳裡面的老闆副手,還留下了他的手機號碼,交待我如果有事,可以隨時來找他。
那個時候,我由於眼鏡被打掉的緣故,所以只能朦朦朧朧地看清化妝室裡面的陳設。
真是沮喪,我的高度近視直接讓我無法看清眼前的這一幕。無法看到那邊的世界的一幕。
媽媽從小就告訴我,舞廳是那些吸毒和**的壞孩子去的地方。姐夫也和我說過很多少女在這種危險的場所**的案例。
這個地方,是想像中的危險的世界。可是……我卻覺得這裡很安全。因為我相信那個把我救出來的女孩。那個帥氣的紫月姐姐。
如果她想要對我不利,沒必要替我想那麼多。沒必要向我提出帶我去派出所,更沒必要提出把我送回家。
是的,到這裡暫時住一宿是我選擇的。
那時候我感到很累,真的很累。
那一夜生的事情,真的像是一場噩夢一樣。
由於逃學而被姐夫訓斥和媽媽吵架,然後又離家出走……
離家出走後,我竟然在城北遇到了小流氓……
十分害怕但是早有準備的我第一次用刀子捅人……
不……
那不是我幹的,我應該是好孩子才對……
可是,那真的是我幹的。穿著紅色夾克的我,為了自衛,用刀子捅傷了要來強暴我的小流氓。
我知道的,如果我哀求或者的直接逃跑,可能結局會更悲慘。
結果,我卻還是被他們打倒在地……這也是我一生中第一次挨打。第一次被人打得那麼慘……
理想和現實是有距離的……如果不是紫月姐姐的出現,可能那個時候我就已經……
驚魂未定還剛剛用刀子傷人的我害怕回家,也害怕去警察局。而紫月小姐表示她家裡有男人,不方便我去住。所以,沒有身份證也沒法住旅館的我,就只好借住在那家舞廳——夜狼之森。
紫月小姐是好人……如果她是壞人,完全可以把我騙到她的家裡,然後讓她的男友侵犯我……
所以,沒有辦法的她,就只能把我弄到她的化妝室裡面借宿一晚。
那一晚,我睡得不踏實。做夢都害怕我被警察抓到。然後去監獄裡面坐牢。
聽姐夫說過,一旦坐牢,就不再是人了,而像是被人用畜生一樣對待……所以,從小想做警察的我現在害怕警察,害怕坐牢……
那麼,今天就在這裡借宿一晚,然後明天……明天再說吧……
可是,這麼簡單的願望我也無法實現。
幾個穿著警服的男人衝進了化妝室,一把拉起了半睡半醒的我。
那個時候我好害怕,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我突然想起來,我身上穿著的紅色夾克還沾著血。沾著那個被我捅傷的小流氓的血。
這些警察,一定是來抓我的吧……
懵懵懂懂的跟著他們走,一臉蒼白地幻想在悲慘的未來。
媽媽現在很生氣,一直在罵我不爭氣。
我知道媽媽生氣的原因。那是因為我離家出走而又被姐夫手下的警察從舞廳裡面抓了回來。
回家以後,我依然沒有見到姐夫。而是見到了媽媽那張氣勢洶洶的臉。聽到了許多抱怨和指責。
那天夜裡,媽媽打了我。
這是媽媽第一次打我。從小以來,我從來沒有被媽媽打過……爸爸活著的時候,媽媽就是連大聲對我說話都不敢……
因為爸爸小時候最寵我……
現在,爸爸不在了。我和媽媽從天北市搬到了下原市。
因為媽媽和姐夫害怕傳說中的小紅帽來殺我。所以才讓我搬到了下原市。他們那麼做是害怕我有一天被那個殺人鬼小紅帽像是殺掉姐姐一樣殺掉我……
記得小時候,爸爸活著的時候,姐夫總是來我家玩。爸爸總是要我去做姐夫的新娘……
現在,爸爸死了。姐夫也不經常來了。
這次,出了這樣的事情,姐夫以後更加不會來了。
算了,不來了也好。反正我也知道了姐夫應該不可能再會經常來看我了。
做了副省長的爸爸已經不在了,我的幾個叔叔也退休了。那些已經4o歲上下的哥哥姐姐和我這個二婚生下的孩子也不是那麼近乎。並且……那些哥哥姐姐也只是因為爸爸的原因才來看我。爸爸死了,我對他們自然也是沒有用了。
而且,由於爸爸死了的原因。我家對姐夫的展已經沒有用處了。
所以,姐夫應該是最後一次來看我了吧……
也許……我真的比不上姐姐……
也許……我真的配不上姐夫……
聽說姐夫當年和姐姐結婚的時候就是一副不情願……但是還是娶了姐姐回家……而姐夫卻十幾年都不續絃,應該就是爸爸的緣故。
爸爸死了之後,應該有好多人想要和姐夫結婚吧……畢竟……37歲的副廳級幹部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即使姐夫的心中有我,14歲的我也要6年以後才能到達結婚的年齡,而等到大學畢業和姐夫結婚的話,還要8年……
6年到8年的等待呀……太漫長了。
那些年裡面,如果有比自己更優秀更成熟的女性在姐夫的身邊,自己有把握勝利嗎?
姐夫會選擇自己這個已經過氣而且還去過舞廳的壞女孩嗎?
沒有信心……真的沒有信心……
……
為什麼我會想到這些?
我已經無可救藥了嗎?
外面的世界很可怕,有無處不在的色狼和壞人騙子。
家裡的世界也很可怕,有對自己冷漠的姐夫和不再重視自己。只是知道整天去應酬和打麻將,混吃等死的媽媽。
不想出去了……
現在我不想出去面對危險的世界,可是呆在家裡又會面對已經討厭我的媽媽……
現在擺在我面前的……好像就只有死亡了吧……
可是我又不想去死……
我害怕死亡的冰冷。期待那種活著時候的溫暖……
矛盾呀……我應該怎麼做?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我的腦海中,居然浮現起那個人的身影……
凜冽帥氣的紅衣少女,那副永遠有精神和自信的笑容……想起她的制服……那飄逸的水手服……
學校!?
好像,我還有學校可以用來逃避自己。
聽蔣玉萍曾經說過,這個城市裡面,有一所寄宿制的學校——聖源女子中學。那所學校是寄宿制學校。如果去那所學校,然後自己包下一個宿舍,除了上學就是自己一個房間……
好像……那樣會更好……反正上學也是混日子。自己怎麼樣都好……
方蒙的媽媽這個時候很擔心。
她原本是天北市政府的一個服務員而已,本來是接觸不上副省長那樣的高官的。即使是偶爾碰見了那些高官,最多也只是變成高官的情婦而已。
是的,就在那個時候,自己確實只是一個官員的情婦,而且是正在接受廉政署調查的方副市長的情婦。
當時的方副市長,已經落魄到連那些市政府的女服務員都不願意搭理的程度,當時大家都在風傳「方副市長要完了……」
事後自己才知道,當時的方副市長,的確已經危險到了被人調查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廉政署帶走的地步。
所以,方副市長為他的女兒和一個只是小警察的女婿尹進舉行了婚禮……當時方副市長不知道未來是什麼樣子。
可是,世事難料。誰知道未來到來的時候,居然是這樣……
這個被廉政署調查的方副市長的貪財老婆和同性戀女兒,還有牽扯到涉黑和向他行賄開商親家,統統都被當年的殺人鬼小紅帽用機關鎗打死了!
方副市長的一切主要的把柄,全部都煙消雲散了……
這……是不是因禍得福?
之後的日子裡,廉政署停止了對方副市長的調查,方副市長很快調動到建設廳做廳長。
更重要的是,作為方副市長的情婦的自己,由於方副市長的老婆孩子死光光的關係。一下子居然有了轉正的機會……
是的,自己變成了廳長夫人……
24歲的廳長夫人,而且是明媒正娶的正妻,不是什麼二奶小三!!
這一切,近乎於奇跡。
雖然自己的丈夫比自己的父親都年長……可是,在現在,誰又在乎呢?
並且,第二年,自己和方副市長的女兒方蒙誕生了!
雖然沒有為方副市長生下兒子,可是方副市長真的很疼自己這個小女兒……
以後的十幾年的事情,就是那麼順利。
方副市長變成了方廳長,又變成了方副省長……
可是,最近這幾年,一切都變了。
方副省長病死在醫院裡。而且,女兒越來越大了,也越來越不聽話了……迷上了尹進的女兒,居然離家出走了……
好不容易通過尹進找回的女兒,沒想到說了幾句之後,自己越想越生氣,就動手打了女兒。
唉,真是後悔呀,打了女兒之後,女兒竟然把自己關在小房間裡面不出來已經一天一夜。
這可是怎麼辦才好?
從小就很乖的女兒,竟然會這樣……如果她想不開……
……
……
苦苦煎熬了一天一夜後,一臉冷漠的女兒終於推開了房門。向自己冷漠地說道:
「媽媽,我要轉學……」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