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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01 登山鞋 文 / 夜行少女

    位於地球北半球溫帶的下原市.1o月的深夜。已經很冷了。

    下原市西郊,密佈居民樓之間夾縫的小巷裡,路燈昏暗。

    街道裡面充滿著潮濕,冷漠,還瀰漫著淡淡的霉味。

    一個穿著咖啡色高腰登山鞋的少女的身形在小巷的前面地走著。

    留著齊肩短少女穿著一身藍色的長裙水手服,由於天冷的關係,在少女水手服外面,還套著一件紅色的翻毛領棉夾克。這件紅色的夾克使得少女的身影在寒風環繞的陰冷小巷裡面顯得醒目。

    少女的步伐的那樣的清冽。那樣的從容。在寂靜昏暗的街道中散著令人舒服的優雅。

    顯然,這是一個帥氣的夜行少女回家的場面。

    但是……就像這陰暗潮濕的小巷裡面的環境一樣。

    夜空下總是有著不和諧的因素存在的。

    少女的身後,有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試圖做些什麼。

    衣著打扮時尚而有俗氣,是小混混的打扮。

    少女的身後,就是有這樣打扮的兩個男人緊緊跟隨。

    兩個小混混打扮的男人在對這個凜冽的少女進行著**……

    潮濕的身影鬼鬼祟祟,凜冽的少女卻是對身後沒有察覺。

    高挑優雅的身形一拐,走進了一個沒有物業的小區院子。

    費盡心機地跟著少女身後的那兩個影子知道:劫財劫色的機會來了。沒有物業保安的小區,是他們理想的作案場所……

    一旦少女走進樓道,他們就可以拉住少女,然後亮出手中的刀子……在少女的悲鳴和哀求聲中——他們就是神。

    這個時代,已經沒有多少多管閒事的人們的人了。並且這麼晚了,在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也不會存在多管閒事的人。

    就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會這樣去做。

    性侵犯的案件,當事人很少報案的——因為調查取證難和受害人的名譽……還有事後無休止的法庭調查……

    所以,這種案件在這個東方大國的成功率竟然很高!很高的成功率背後,自然有著眾多的受害者和加害者。

    今天的一幕,只是無數現實中相似一幕的其中一個。

    跟在少女的後面,兩個穿著休閒裝的色狼加緊了腳步。

    少女優雅的身形拐進了一個樓道裡……

    那是一座建於泡沫樓市年代的七層居民樓,在經過了幾十年的洗禮,已經變得殘破不堪了。陰暗的樓道裡散著一股霉味……

    下原市有很多這樣的老樓,都是房產泡沫時代建成的。

    房產泡沫年代……

    真是一個令很多一夜暴富的人懷念的時代,也是令當年無數的打工族感歎的年代……

    至少,那是一個充滿希望的時代。不像現在,充滿了頹廢和絕望……

    看著少女走進了樓道,身後的兩個小混混打扮的色狼很快就跟了進去。

    看來,他們嫻熟的手法和配合表示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按照經歷了無數次少女的恐懼和呻吟的他們的想法,很快,他們會迎來又一次的滿足。

    那種扭曲的,用少女的痛苦和身體換來的滿足。

    緊跟在少女的身後,在漆黑散霉味的樓道中,這兩個色狼在慶幸這樣的樓道裡面竟然沒有安裝樓道燈……這種黑暗的環境下,更方便他們的滿足自己的本能和伸張自己的**……

    前面這個高挑少女……對於他們來說……是他們口中的獵物……只要一把拉住,然後用手摀住她的嘴……

    精蟲上腦的色狼們很快就跟著少女走上了樓梯。

    但是,在樓道中,走的三樓後,兩個色狼現這次有些不正常……

    樓道裡靜悄悄的,沒有少女的皮鞋踢踏水泥地的腳步聲,也沒有回家的開門聲和家人的寒暄……只有讓人感到不舒服的靜悄悄。

    那個走在前面的個子高一點的男人抬起了頭,在黑暗中努力睜大雙眼看……

    他看見的只有黑暗,還有樓道中的霉味……還有……一絲沒有來由的恐懼。

    接下來……這個男人要承擔恐懼了。

    不,也許他再也不會恐懼了。被損壞的身體已經無法提供恐懼的情感了。

    因為,一隻高腰登山鞋那鑲著鋼板的鞋頭狠狠地撞擊了男人的面骨。在登山鞋主人的體重的作用下。男人的面骨因為沒有足夠的強度承受衝擊力而被破壞了。

    ——一聲木板粉碎的聲音後,面骨被踢碎的那個男人就再也感覺不到恐懼了,只是像裝滿了馬鈴薯的破麻袋一樣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男人的身體阻擋了後面矮個子男人的腳步,讓第二個男人遲疑了一下,頭腦中出了指令。想要試圖一邊護住自己的臉,一邊掏出刀子來應對未知的危險。

    可是,男人的努力是徒勞的。

    一秒鐘過後,還沒等男人做出什麼動作。甚至刀子還沒有掏出來。兩隻登山鞋連同登山鞋主人那一百多斤的體重一起,從天而降。

    強大的重力勢能重重地踩到了後面那個穿著紅色夾克的矮個子男人的臉上和肩上。一下子把這個男人從緩步台上面活活踢下了半層樓。

    像是一個木樁一樣的男人被踢到了下一層的樓房的走廊前面,男人大頭朝下地重重地摔到了某戶住戶的防盜門上。

    頭骨和房門撞擊後出了巨大的響聲。矮個子男人的頭顱,在防盜門的下緣撞了一個大坑……

    這一切,生的都是那麼突然。

    穿著水手服長裙,梳著隨意剪裁的齊肩短的少女一言不地走出了樓道,不理會這兩個被自己打倒的男人,彷彿那兩個男人不存在,剛才什麼都沒有生一樣。

    是的,現在能夠被他人用來留下見證的痕跡,只是兩個顱骨骨折,倒在地上抽搐的男人和那一扇屬於居民樓裡面的某家住戶的,下緣撞了一個大坑的防盜門。

    其他的……就像一切都沒有生一樣。

    當然,樓道裡面兩個只會出的抽氣聲的色狼,是不會再說什麼的了……

    相信巨大的響聲會招來鄰居報警吧。

    這樣,這兩個顱骨骨折的倒霉蛋會被送進醫院吧……那樣就不會死人了。只會是毀容和植物人了……

    啊……自己已經手下留情了。人類要想活下去,總是要彼此傷害的。

    雖然很想直接弄死他們,覺得那樣可能對自己和他們更加的仁慈。但是去世的外公曾經說過:

    好吧,出人命會很麻煩的。外公說的總是很有道理……自己聽他的話一輩子了,好像沒有什麼錯。除了學校裡面的同學們很怕自己……一般都是男生很怕自己吧。女同學對自己一般還是很友善的。

    嗯,自己就再聽他一回吧。

    既然沒錢也不想惹麻煩,那麼就快點跑路吧。這是外公對自己一向的教導。

    所以,穿著紅色的羽絨夾克和藍色的手術服的自己現在在跑路中。

    又是一個小時在自己無聊的閒逛中度過了。

    現在,穿著水手服和紅色羽絨夾克的自己徜徉在昏暗的街道中。感到應該到了回家的時候了。

    抬手看表,現在已經是午夜零點都過了。

    啊……自己好像太貪玩了。沒想到已經這麼晚了。

    ——想著今天的自己已經從林叔叔那裡出來一個多小時了。

    今天在林叔叔的俱樂部的演出是這幾個月以來最成功的一次,甚至成功的過頭了。

    俱樂部裡面歌迷們一如既往的熱情,只是今天好像自己和他們都是有些過分了。

    嗯,都是親近過頭互動過度惹的禍。

    衣著入時的過分熱情歌迷們地衝上來要親近自己,所以搞的自己才會連身上戲裝都來不及脫下來,自顧自地穿著作為戲服的紅色羽絨外套和藍色長裙從酒吧的後門跑路。

    本來自己是想要徑直回家的。因為自己不想讓媽媽擔心。

    沒想到有趣的意外生了,就在走出俱樂部不遠的地方身後竟然會有兩個不開眼的色狼**自己……

    **自己?那兩個色狼真的是瘋了!

    難道他們真的不知道嗎?自己這副裝扮,完全是二十年以前的流行卡通裡面的殺人鬼少女的形象……看見了殺人鬼少女他們還是來找死嗎?

    不過,想來也是,在這個充滿著頹廢和黑暗的年代,這樣的色狼是很少看那種充斥著哲學思想的動畫片吧。不,也許看過,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可能他們把自己僅僅是當成了喜歡模仿動漫人物的cosp1ay愛好者。

    盯上了自己的他們,還真是愚蠢和不要命。並且,這個時代的蠢貨還真多。多的讓自己心煩。煩悶到想用他們的鮮血來洗刷他們的愚蠢和自己的憤怒的程度。

    自己其實是可以很容易叫林叔叔的人打他們的,可是自己沒有那麼做……而是選擇了沉默和遊戲人間。

    於是,玩心大起的自己才會和這兩個色狼在落山區的大街小巷兜圈子。最後終於把他們引到了自己理想的獵殺場所……自己看得見的安全的場所。

    然後……就是自己的表演時間。

    想起那兩個想要佔有自己身體的色狼的慘象,自己不禁得笑了。

    哈哈哈,活該!

    看了普通雄性人類的顱骨強度果然不如自己腳上的登山鞋的強度……在有了能夠利用部分規則的自己的面前。平日裡囂張的男人竟然是這樣的孱弱。自己只是兩下子就把他們打倒了。

    哈……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相信遠遠不是最後一次。可是那又有什麼呢,沒有人看見自己下手。也沒有人知道自己是誰。那兩個想要強暴自己的倒霉蛋。就是出院後都沒法說出今天生的一切了。所以自己面臨的就是嗜血的狂熱和遊戲人間的快感過後,接下來艱難的收尾工作了……

    收尾工作呀……偽造現場和跑路……

    哈哈哈……真麻煩呀……看來樂極生悲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都怪這個時候自己貪玩,好好的不叫林叔叔的小弟去趕跑他們……偏要找什麼刺激,尋求什麼無聊的正義感和對邪惡的懲罰。才會惹來這樣的麻煩。

    嘛……也許這個不是麻煩。

    說實話,這樣的事情,不是自己期盼的嗎?

    林翔叔叔要自己的演出,還有現在的一切。也許都是自己期盼的。

    自己的女裝,引誘色狼**自己,然後狠狠地教訓他們,就是自己期盼的……

    什麼無聊的正義感和對邪惡的懲罰只是自己騙自己的理由。

    暴力的快感,嗜血的狂熱和面對那群被自己打倒的惡棍的掌控欲就是自己期盼的……

    啊……我真是一個壞孩子……竟然期盼這些……嘛……反正這個世界上,好孩子只是觀念而已。外公說過的,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正義和邪惡。

    不過,這個世界上有相對的秩序存在。自己打了那兩個色狼,也會招來麻煩的。警察的追捕和媽媽的擔心,不是自己所期盼的。自己不希望給媽媽惹麻煩。

    所以,自己還要在外面繼續遊蕩以步行的方式返回自己的家……

    剛才自己看見了,自己做的很利落。沒有目擊者,也沒有自己被警察或是正義人士現的未來。現在自己只要繼續步行就行了。

    至於出租車?自己可不想增加目擊證人……

    繞過有監控錄像的十字路口,一路上走著熟悉的小路。自己最終終於走回了自己的家——那座位於下原市東北部的老房子。

    回家了呀……

    在樓道裡像貓一樣地潛行。連樓道燈都沒有弄亮。

    自己就是做賊一樣回到自己的家裡。躡手躡腳。

    想來也是,自己剛才在外面惹禍了。重傷了兩個人。現在還是保持低調為好。

    還是輕輕地拿出鑰匙開門,輕輕地放輕自己那穿著高腰登山鞋的腳步,自己終於回家了。

    回到家裡,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這就是家的感覺吧。這種感覺真好。

    可是……打開燈。自己卻看見了自己不想看到的一幕。

    ——明明看得到的,但是自己沒有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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