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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零一章 進攻 文 / 風流皇帝傲臨天下

    時日。八十大板落下,直打得劉劍邱雙臀皮開肉綻,慘不堪言。營中無數將士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很快全營二十萬人都知道了此事。

    當晚,夜深人靜之時,劉劍邱正在自己的營帳裡趴在床上敷傷藥,帳內除他之外,一個人也沒有,做雜物的親兵也被他粗暴的趕是了,以免被人看到他此刻的慘狀。

    劉劍邱此時的酒醉已完全醒了,悔恨交加不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深感無地自容。

    正當他一個人自哀自怨之時、帳簾掘動,桌上燭燈一陣搖曳,就見一道人影已出現在帳內。

    劉劍邱大吃一驚,條件反射的就把自己的兵刀抓在手中,凝目看去,只見突然出現之人竟然是身著便裝的龍玉承!他這一驚非同小可,慌忙扔掉兵刃,掙扎著就要下床見禮。

    龍玉承一個箭步衝上前,伸手扶住他,關切道:「劉將軍不必多禮,你剛受了傷,躺著就好。」

    「王爺!」劉劍邱悲喚一聲,自覺無顏見人,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垂著頭不敢抬起,話像做錯了事的小孩子。

    龍玉承溫言慰問道:「將軍的傷處還疼嗎?」

    劉劍邱懾嚅道:「王爺恕罪,末將罪該萬死。」

    龍玉承含笑道:「劉將軍切莫過於自責。其實,本王對你的提議很感興趣,這一頓扳子是打給眾人看的,將軍受苦了還望將軍莫怪。本王已決定采鈉你的計劃。」

    劉劍邱做夢也想不到竟會出現這般轉機,他聽得呆了呆,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吶吶道:「王爺是說並不責怪末將,反而準備采末將的計劃?」

    龍玉承微微頷,道:「軍營中人太多。人多則眼雜,裡面難保沒有叛軍的耳目。本王今晚故意當眾狠狠打你一頓扳子,只怕整個軍營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諸息傳到梓州城叛軍領姚老賊耳朵裡,他便會感覺高枕無憂,對後方絲毫不加以防備。使他麻痺大意。」

    「將軍的奇計十分大膽危險,一旦叛軍事先做了準備,便有全軍覆沒的危險,我們要進行這個計劃,就必須盡可能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本王今日這麼做,就是要把所有人都蒙在鼓裡,以便達成襲擊地突然性。方才本王命人打你板子時,本王內心比你還要難受,但為了麻痺敵人,又不得不來一番苦肉計。「

    「王爺適才只是做給所有人看的苦肉計,那?」劉劍邱瞪大了眼睛,愁容一掃不見,有種喜從天降的感覺。

    龍玉承嚴肅的點點頭。「要不然本王豈會與喝醉酒的人一般見識。正是為了利用這個機會施行苦肉計,還望劉將軍理解本王的苦衷,不要怨恨本王。」

    劉劍邱忙道:「末將萬萬不敢!」他激動得話語都有點打顫,「王爺地意思是要採納末將的計劃?

    「正是,不過翻山越慘抄小路去偷襲甘平,並非易事,非常人所能為之,就不知將軍有多大的把程?

    劉劍邱精神振奮。兩眼放光,道:「不管有多少把握。末將願意一試!正是因為一般人都做不到,所以姚老賊不會去做邵個防備。末將願賭一把。

    龍玉承心中暗笑,此人筒直是個戰場賭徒,冒險成性,不過這既是他的缺點、也同樣是優點。想了想,道:「最好有山中礁夫引路、才更有成功的把濰。」

    劉劍邱連連應是、「末將自理會得。」

    龍玉承看了看劉劍邱血跡斑斑地辨子,道:「將軍的傷勢要緊嗎?

    劉劍邱大聲道:「末將戎馬大半生,筋骨尚算強壯,這點區區皮外之傷不礙事!」

    「本王這兒有御制上等傷藥、將軍等會自行塗上。」龍玉承取出一個小瓷瓶,放在桌子上。

    「謝王爺!」頓了一攤、他再度問道:「王爺真的要採納我的計劃」夢寐以求之事突然降臨、他到現在仍然有點不敢確信。

    龍玉承笑道:「明日將軍還要和本王演一場戲……。」

    第二日、龍玉承餘怒未息,不願再看到劉劍邱、便讓劉劍邱率他帶來的泉州兩萬駐軍回了泉州。

    劉劍邱領命,垂頭喪氣的帶著所部士兵出營北返,很是狼狽。整個軍營二十餘萬將士都看在眼裡,心中暗暗好笑。

    又過了幾日,兩軍一直靜靜她難峙著、沒有生戰事。

    龍玉承每日派兵去益州。

    城下挑戰、城內四十多萬叛軍只是不應,閉門不出。戰局似乎陷入僵持階段。

    龍玉承也不著急,他可以耐心的等待戰機。朝廷大軍這邊拖得起,而叛軍那邊卻沒有這麼平靜了。叛軍此前近乎瘋狂的強征壯丁,聚集了四十多萬的強大力量。可現如個並沒有生戰事,四十多萬人待在一座城池裡,每天吃掉地糧食都是一個驚人地數字。

    現下川中各地壯年勞動力缺乏,給益州城運送糧草都運送不過來,疲於奔命,弄得怨聲載道,而且今年的秋糧還未成熟,老百姓根本就負擔不起這麼龐大的消耗。

    戰爭是對一個國家最大的消耗,就在於運輸糧草及各種物資,十萬大軍暴拜在外,每天的消耗都是驚人的,長期下來,足以施挎一個中等國家。何況叛軍有三十多萬人之巨,他們控制川中的時日不長,根基尚淺,更是不住、很快便告吃不消。

    這種情況一日比一日惡化,叛軍軍中戰決的呼聲日益高漲。戰爭是一種綜合較量,叛軍地經濟實力,決定了他們不可能維持三十多萬人長期作戰、時日一長,他們自己都會垮掉。叛軍在此局面逼迫之下,終於下戰書給朝廷平亂大軍,約定明日決戰。成王販寇在此一舉。

    當晚,龍玉承命令全軍士兵吃飽了早早睡覺,第二天以最佳狀態與叛軍大決戰。他召親所有高級將領來御帳議事,荷議明日戰事的具體部署與安排。龍玉承指祥若定,胸有成竹,一樣一樣交待下去,眾格一一領命而去,出帳時無不精種振春,對明日戰事充滿必勝地信心。

    決日早上,金黃色的陽光灑遍大她,徐風不起,晴空萬里……

    朝廷平亂大軍與益州城的叛軍分別出來,在梓州城以北開闊的平原地帶佈陣。

    這時就能看出雙方的差距了,朝廷平亂大軍一方有龍玉承坐陣,所有將士無不戰戰兢兢,精神高度集中,全軍上下沒有半點喧嘩之聲,他們是訓練有素久經戰陣的天下精銳,在龍玉承與眾將調遣下,一切井然有序,很快擺出了一個中央厚、兩邊薄,形如彎月的卻月陣。陣形嚴整,旌旗烈烈,將士們的盔甲映日生輝,軍容威武之至。

    而反觀叛軍一方,布起陣來則沒那麼輕鬆了。人數越多,原本就越容易混亂,何況叛軍大多數人還是臨時征親起來的莊稼漢,比烏合之眾還要烏合之眾。列陣時,不少人根本就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更不饒得該幹什麼,蒙頭蒙腦,相互間擠來擠去,就聽慘叫之聲與罵罵喇喇之聲此起彼伏。叛軍將領的約束力顯得沒多大效果,他們喝今之聲也很快被底下士兵亂哄哄的聽喊聲所吞沒。

    叛軍擺出左中方三個方塊的陣形,除主力中軍十餘萬叛軍秩序尚算湊合之外,左翼與方翼的壯丁組成的部隊都是一片混亂局面,場面顯得有些滑稽。中軍陣前的姚寬面色鐵清,不斷派手下大將都去指樣,效果也不明顯。

    對面朝廷十萬精兵遠遠看見這番情形,不由對叛軍的輕蔑之情更甚,叛軍連統一服裝都沒有,更不要談盔甲了,武器也是五花八門、鋤頭都有。

    平亂大軍先鋒柯煜不失時機向龍玉承道:「王爺,叛軍不戰自亂,眼下正是大好時機,我軍鞋機動進攻吧!」龍玉承高深莫測的一笑,道:「不急,等他們擺好陣形來攻。」

    柯煜不知龍玉承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他一句也不敢多問,默默退下。

    龍玉承不是聖人,在戰場上不會迂腐的講什麼仁義道德,非要等敵人擺好陣形再堂堂正正的決戰。要是現在他手下強大的騎兵部隊在這裡,他會毫不猶豫的命令騎兵從兩翼動突擊。可眼下騎兵部隊尚在漠北,他手下全是步兵,不宜這麼遠衝過去突擊,不如等敵人擺好陣勢主動來攻,讓叛軍嘗嘗己方新式武器的力量,一舉攤毀叛軍的鬥志……

    叛軍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方才亂哄哄布好陣形,叛軍領姚寬一聲今下、戰鼓號角聲大作、震天價響,叛軍全軍動進攻,三十多萬人黑壓壓的壓將過來,猶如泰山壓頂之勢。

    中軍大陣是叛軍的主力一一十餘萬打過仗的叛軍,左右兩翼則分別為十多萬徵集起來的壯丁,叛軍最強大的中軍直撲官兵卻月陣正面,左右兩翼進攻卻月陣較薄弱的兩邊月勾、欲以絕對的數量優勢一舉壓垮官兵。叛軍潮水般湧來,萬頭簇動,多如螞蟻,黑壓壓的看不到盡頭。四十多萬人動總衝鋒,聲勢驚天動地、吶喊響徹四方,腳步聲轟隆隆作響,彷彿整個大地都在顫動。

    這般排山倒海的威勢,若是烏合之眾,真有可能被嚇倒。只可惜他們碰上的、是久經沙場的百戰精兵,精銳中的精銳。這支平亂大軍裡面絕大多數人、都是從北邊邊軍出來的,叛軍三十多萬人衝鋒起來威勢雖驚人,然而與匈奴三十萬強悍鐵騎一比,就什麼也不是了。

    全體官兵十分鎮定冷靜,沒有產生任何騷動,目光直視都方,靜靜的等待龍玉承下令。

    叛軍陣中的姚寬和幾大將領看到這番情形,俱都面現喜色,似乎勝利在望。

    按說挾路相逢勇者勝,戰場上往往一方衝鋒起來,另一方就也得逆向衝鋒,才不至被對方氣勢壓倒。要是一方全軍衝鋒,而另一方站在原地不動,就必然會吃大虧。一旦陣形被沖挎,離全軍崩潰也就不遠了。

    姚寬撫鬚而笑,道:「若有一日老夫坐下江山,老夫的江山定與眾位兄弟共等,哈哈……」正當叛軍腦一廂情願的以為勝利即將來臨之際……

    只聽官兵陣中一聲威嚴的呼喝聲沖天而起,戰場聲響雖大,竟也蓋不住,清晰傳到每一個人地耳中、「連弩!」

    隨著龍玉承一聲今下。只見天空驟黑,叛軍氣勢為之一挫滿天弩箭鋪天蓋地。緊跟著,還沒等叛軍回過神來。弓弦聲又響響,嗖嗖嗖亂箭穿空,鋪天蓋地壓禱過來、似乎天空為之一暗,數以百萬計的箭矢把太陽光都遮蔽了……

    箭矢落處。如同下了一陣暴雨,叛掣大陣一片鬼哭狼嚎,紛紛倒下,死傷慘重無比,尤其是衝在前面的幾排人,更被力道強勁地護國弩洞透身體,一片片射倒,話像收割稻子似的……慘叫聲取代了先前殺氣騰騰吶喊聲。叛軍攻勢大挫。

    後面的叛軍看了這番慘狀,人人打心底裡寒。不少人悄恬開始打轉身逃命的主意。

    叛軍陣心的姚寬只覺兩眼陣陣黑,簡直難以按受眼靠的現實。然而,眼下局面有進無退,若轉身撤退的話,官兵隨後掩殺過來,便會一敗塗地,輸得乾乾淨淨。

    他咬牙切齒,厲聲大呼:「弟兄們別害怕,弟兄們給我衝過去啊!殺!殺!殺……誰殺了肅王小兒,老夫的江山分他一半!」與此同時,叛軍各將領也拚命有促手下衝鋒。叛軍也知道生死存亡一舉,報著傍,幸心態,硬著頭皮繼續衝殺上去。

    誰也不曾料到,諸葛連弩,一弩五支弩箭。

    還未等叛軍衝到官兵卻月陣之前,只聽」嗖嗖嗖……」數十萬弩箭鋪天蓋地密密麻麻。

    一時間,叛軍密某無比的衝鋒人群中弩箭如蝗鮮虹遍地,死傷慘重無比。數萬名弓箭手一箭按一箭的放箭……

    叛軍中軍主力在這連弩的打擊之下,傷亡慘重,沒一人能衝到官兵陣並,在官兵卻月陣的圓弧焦點流盡了鮮血。

    短短不到一柱香的工夫,就有一半人或死或傷、倖存的一半人士氣遭到極大打擊,已漸呈潰敗之勢。

    左右兩翼叛軍臨時拉來的壯丁,原本就士氣低落,此刻見了這番情形、誰也不敢上行一步、一個二個嚇得不知所措,面無人色、也不知誰一聲喊,「叛軍敗了,我們快逃命啊!」左右兩翼頃刻間土崩瓦解,一部分人掉頭就跑,一部分人拋下武器走向官兵這邊,想要投降,還有一部分人兀自傻呆呆站在當地,還沒想好是該逃跑呢?還是倒戈?

    龍玉承抓住時機,下令全軍進攻,二十萬精銳大軍高聲吶喊著撲將過已被打得不成樣子地叛軍中軍大陣頓時兵敗如山倒,倖存者掉頭就跑,哭爹叫娘,直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姚寬見敗局已不可挽回,再不逃的話,自己都要成為官兵的階下之囚。他在近衛親兵簇擁下向梓州逃去。

    十萬如狼似虎的官兵在後面痛加掩殺,左右兩翼壯丁人群見逃不掉,絕大部分人當場投降了官兵,甚至不少人跟在官兵後面追殺叛軍。這一通掩殺,官兵一直追殺到益州城下方才止住步伐。叛軍死傷無數,逃回梓州城的不足三萬人。龍玉承當即下令將梓州城團團圍困,包圍得水洩不通。

    早上,叛軍三十多萬人馬浩浩蕩蕩出城,才短短半日之間,便只剩下五萬不到的殘兵。而官兵一方的傷亡人數極少,是徹徹底底的完勝,這還是因為平亂大軍全是步兵,如若騎兵部隊在這裡,叛軍連逃都逃不回城,只怕要在城外被整個全殲。

    二十萬將士一片歡呼之聲響徹雲霄,地動山搖。

    城內自姚寬以下的叛軍,則士氣沮喪,惶惶不可終日。當日休兵歇息。第二日,甘平方向傳來一個叛軍做夢也想不到的可怕消息:朝廷鎮西將軍劉劍邱率數千精兵,抄山間小路翻山越慘,出人意料地出現在成都城外。

    甘平城內的叛軍基本上都被調到益州來與官兵決戰,剩下的只是少數老弱病殘,震恐之下,當即開城向劉劍邱投降,叛軍苦心經營的老巢都一下子丟夫了,對殘餘叛軍是一個致命的打擊。壞消息還不止這個,噩耗一個按著一個,別處又傳來緊急軍情,說是朝廷益渝水師在都尉寧方將指揮下,溯江而上,出其不意在川中登岸,進攻叛軍空虛地腹地,各州縣望風而降,川中大地於短短數日之間重回朝廷懷抱。

    益州城頓時成了一座孤城,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益州城內殘餘的叛軍誰都意識大勢已去,末日即將來臨。龍玉承順勢大力動攻心戰,命人抄寫數百份勸降書,派弓箭手於夜裡射入城去,勸降書中以龍玉承的名義,大勢鼓動叛軍士兵棄暗投明,出城投降,龍玉承承諾:凡出城投陳者免死。

    勸降書中的內容,迅在絕望中的叛軍士兵中傳播開來,姚寬無論如何也禁不住,城內人心大亂,出城投降者日益增多。姚寬驚恐萬狀,再也無暇扮演大仁大義的角色、在城中大開殺戒,對手下中稍有疑心的便殺無赦。他越是瘋狂殺人,出城投降官兵的人便越多,然後他就變本加厲的更拚命殺人……殺得原本對他死忠地部屬也人人自危。他為防止底下士兵出城投降,每晚都親自到城牆上坐鎮。可他一個人只能鎮住一面城牆,其餘三面城牆的人該出城還走出城。

    姚寬惱羞成怒,精神漸漸扭曲,已陷入瘋狂狀態,又殺了一大批他認為的可能背叛他的手下後,安排幾個最忠誡的親信去其餘城牆坐鎮監督……誰知,最後連親信自己也出城投降…姚寬眾叛親離,身邊的人越來越少,都快成孤家寡人了。他絕望之下終於不得不低頭認輸,寫了一封親筆信派人送到官兵大營,靖求投降。

    李朗等諸將看了都覺好笑,不久前他送來的還是談判書,不料局面演變如此之快,今日他送來的卻成了投降書。龍玉承招集眾將在中軍御帳裡商議一番。眾將有的認為江老賊既然降了,便應准其投降,以免剩餘叛軍再負隅頑抗:而另一部分將領則主張不按受,正所謂除惡務盡,對於窮凶極惡的叛軍、應該斬草除根,江老賊留不得。

    最後還是由龍玉承做決定。龍玉承雖然始終相信人性本善,絕大多數人本性都是好的、但也有天生的壞胚,他們凶殘狡詐、不知廉恥為何物、一有機會就興風作浪、禍國殃民,待到大事不妙時便又投降,一等朝廷放鬆警惕、他們有了機會,又再度作亂。反覆無常。

    龍玉承的答覆是將姚寬她降書當眾撕得粉碎,然後今衛兵將叛軍殺卻,使者亂棒打出營去。姚寬投降無望。驚幟已極,率他手下最後四五千的死忠叛軍作好守城準備,要與官兵背水一戰。對於投降的二十多萬壯丁,龍玉承念他們身不由己,都是被叛軍強抓來的,原本是本份的老百姓,並不加以降罪,將他們盡數遣散回家親人團聚。

    二十多萬壯丁又驚又喜。大呼王爺恩賜。朝廷皇恩浩蕩,人人心悅誠服。至於主動出城投降的叛軍士兵,龍玉承則將他們盡數收編入軍中。用嚴格的軍紀法今去約束他們。他心知這灶人沒有一枝之長,而且多年來打家劫舍慣了,賊性很重,只怕一時難除,若將他們遣散,搞不好就去佔山為王,落草為寇。

    將他們編入軍中是最好的選擇,若有人違反軍紀,屆時軍法無情,就用不著客氣了。慢慢地將他們導入正途。

    兩日之後、一切準備妥當、最後總攻的時刻終於來臨。

    這一日,天色一亮,戰鼓聲大作,官兵如潮水般誦出軍營,在城外列隊佈陣,刀劍出鞘、殺氣騰騰。遠近不聞絲毫喧嘩之聲、空氣間迷漫著一股肅殺之氣,壓抑得人透不過氣來。

    五十架威力巨大的破城弩部署在城下,黑黔黔的炮口對誰城牆。叛軍那見識過破城弩的威力、今天他們將有幸再見識一下弩箭攻城時的威力。城內叛軍在城頭上無可奈何的看著這一切,每一個人都清楚意識到,最後的時刻終於來臨。

    姚寬面無人色,沉痛地閉上了眼睛……好一會兒,當他再睜開雙目時,面色反而平靜了下來,似乎已按受了現實,今日有死無生,還有什麼可怕的?他一旦格生死置之度外,整個人反倒輕鬆了下來、不再氣急敗壞,不再驚恐萬狀,能以平常心去面對即將到來的一切。他默默掃視一遍周圍最後只剩下的四五干人。這些人無疑是絕對忠誠地人、在最後關頭仍然追隨著他。

    所有叛軍士兵也靜靜的望著姚寬,沒人說話。姚寬突然間有種自豪的感覺,人生至此、夫復何求?大丈夫來世間是一朝,就是要轟轟烈烈干他一場,即便敗了,也無怨無悔,臨到死時、還有這麼多赤膽忠心的兄弟追隨,那還有什麼遺憾!

    他突然間仰天長嘯,嘯聲悲牲沉鬱,捂遍四方,充滿著一股英雄末路的無奈。一眾叛軍士兵聽了,無不心施動搖,感同深受,虎目蘊淚。姚寬嘯罷,只覺滿腔豪氣又回到身上,目中精芒暴射,揚聲高喊:「弟兄們,你們明知大勢已去,卻追隨老夫到今日,老夫在這裡謝過了!」

    說著,他雙手抱拳,朝周圍所有人打了個團揖,讀道:「官兵即將動總攻,此乃老夫與城外那龍玉承小兒私人的過結,你們把不著為老夫陪葬,你們也是罷!出去向官兵投降,那假仁假義的龍玉承小兒既然保證不殺你們,想必不會食言,你們是吧!老夫臨死散有你們這些好兄弟相伴,死亦無憾,哈哈……」說到後來,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嗚咽,老淚縱橫。

    最後地數千叛軍士兵聽得不少人嗚咽失聲,他們似乎覺得佔領川中之桿,與他們同甘共苦、仁義無雙的姚寬又回來了,聽得心潮激盪,豪氣陡升,沒一個人轉身出城一一他們要是想逃地話,早就逃了。人群中也不知誰聲嘶力竭厲呼道:「我們不是!我們要與老爺子同生共死!」此言一出,眾叛軍轟然叫好,都說跟官兵拼了。

    姚寬感動無比,淚中帶笑:「好,好……」都是我的好兄弟!「聲音突然間急拔高,「今日就讓我們與官兵決一死戰,跟他們拼了!」

    數千叛軍轟然叫好,大叫大嚷。他們都是草莽粗人,言辭粗鄙不一時間什麼污言穢語都出來了,倒也豪氣干雲,不夫綠林好漢的本色。不遠處的民宅牆後,有一個麻袍老者看著這一募,嘴巴裡有咕著:「瘋了,瘋了,這些人都是瘋子!老子可把不著陪他們送命。

    官兵把主攻方向放在益州城的北面,在這兒聚集了全部五十架破城弩。

    弩箭雨後之後,是兩千名最精銳的先鋒營士兵,只待破城弩轟開大門,他們便一湧殺入、為後續大軍進城鋪平道路。

    城內、姚寬看準官兵的意圖、也將叛軍主力兵力部署在北面城牆,欲與官兵在城頭決一死戰。

    城外平亂大軍一切準備就緒,龍玉承躍馬揚鞭,直指城內,朗聲大喝:「放!」

    隨著龍玉承一聲今下,嗖嗖嗖一陣驚天動地的破空,五十門巨大的破城弩同時射,轟向益州城城牆……

    這些破城弩每一隻弩箭皆是大腿粗的兩米長的巨箭而益州城並非什麼天下堅城,城牆也算不得第一等堅固,在這一輪炮擊之下、北面城牆出一陣劇烈搖晃,不少叛軍士兵被晃得摔了下去,就聽轟隆轟隆的坍塌聲響個不停,塵姆迷謾,激起半天高……

    待塵蝴稍稍散去,只見梓州北面城牆坍塌了一大截,閃出一個大大的缺口,那一靛城牆上的叛軍摔死摔傷者不計其數,坍塌的土石間血肉淋漓,慘叫聲不絕於耳。

    其餘城牆上的叛軍簡直傻掉了,半晌反應不過來……

    龍玉承刷的一聲拔出長劍,劍身在艷陽下閃爍著奪人眼目的光芒,劍鋒遙指益州城內,「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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