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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五章 大膽寧秋寒 文 / 風流皇帝傲臨天下

    啟動暗樁,山道被火光照得大亮,憑天機與孫虎兩人武藝,下山決計不成問題,吩咐道:「你們兩個先行下山,回到我們的船上,讓所有人立刻下船登岸,然後找處高地固守。萬萬不可待在船上,當心長江幫的人或鄱陽湖水寇鑿船底!」

    天機急道:「那你呢?」

    龍玉承邪魅一笑道:「你們別管我!我也要順便找找脫困的法子,要不然被困在這個孤島上總不是個辦法。總之你們先行下山……」

    天機與孫虎不願他單獨留下,一齊出言相勸。

    龍玉承丟下一句:「你們快走!」說完,不再理會他們,疾展身形掠入暗影處,又飛快繞了回去。

    龍玉承放倒一個落單的水匪,搶到了支火把。他一路看見房子就燒,身法迅捷,在山頂水寇老巢神出鬼沒,有如虎入羊群一般。他足不停步,來去如風,絕不戀戰,避開武藝高強的人和大群水匪,藉著夜色掩護,出沒在混亂的老巢各處,竟沒人阻止得了他。

    不多時,山頂房舍各處起火,整個水寇老巢陷入混亂之中,水匪們像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竄。龍玉承大樂,燒起來越帶勁。

    誰料,混亂的場面並沒有持續多久,水匪們在三大當家的及各級頭目指揮下,變得行動有序,當下,只留一小部分人在山頂滅火,大部分人緩緩魚貫下山。看那架勢,似乎直撲島南邊碼頭的停船而去。

    龍玉承暗叫不妙,也欲下山,經過一片僻靜密林之旁時,忽聞裡面傳來鬼鬼祟祟交談之聲。他此刻耳聰目明,聽力極佳,交談之聲雖低,他仍然敏銳的捕捉到了。他一愣之際,立時站立不動,屏氣凝神,側耳傾聽。

    只聽得一人壓低聲音笑道:「……還望幫主多多栽培。」聽這人嗓音大概是個中年人,但甚是陌生,聽不出是誰。

    另一人笑道:「好說,好說!寧方將小兒冥頑不靈,不識抬舉,怎配統率連環湖兩三千好漢,早該讓他滾蛋才是。」此人聲音龍玉承極為耳熟,正是長江幫幫主龐朝龍。

    中年人陪著乾笑兩聲,嘴裡吶吶的,似乎不知如何接口。

    龐朝龍笑道:「老弟,老夫看你才是好樣的。你年齡比寧小兒大,武藝比寧小兒高,智謀比寧小兒遠,甚至還比寧小兒識大體、識時務……憑什麼他當大當家的?這鄱陽湖水道大王的寶座正應該老弟你來坐,老夫絕對你!」

    中年人喜笑道:「幫主謬讚了。晚輩日後定當唯幫主馬是瞻,早早率眾投效江老爺子,共謀大事。」

    龐朝龍更喜,笑道:「就說老弟你是個明白人,果然與不識抬舉的寧小兒不同。放心,日後不會虧待你的!不過,眼下你要想把寧小兒取而代之,還得將其剷除掉,那小兒武藝倒不可小視,老弟你可有什麼良策?」

    中年人「啪啪」拍著胸膛,道:「幫主無需多慮,這事兒包在晚輩身上,晚輩早有計較,晚輩這便下山去。」

    龐朝龍笑道:「如此甚好,那就等老弟的好消息了。」

    說完,密林裡沙沙的腳步聲響起。龍玉承悄悄閃身在一旁。

    只見一個中年人轉將出來,大步直向山下行去,龍玉承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突然間腦中想起一個人來——沉默寡言的二當家劉猛!

    隨後,長江幫幫主龐朝龍也走了出來,向東邊快步行去。

    龍玉承想了一想,遠遠跟在他後面。

    沒走出多遠,龐朝龍來到一座小閣樓之前,閣樓下站著個年輕人,卻是那胖乎乎的肖欽。

    龐朝龍問道:「寧大小姐在不在上面?」

    「在上面。」肖欽老老實實答道。

    龐朝龍聞言便往閣樓上走,目中殺機隱現,隨口問道:「她既然在樓上,那你為什麼在下面,不是叫你陪著她的麼?」

    肖欽聞言,一臉的倒霉相,囁嚅道:「寒妹妹,她、她把我趕了出來。」

    龐朝龍心頭一動,眼珠子轉了轉,殺機淡去,換了一種殘酷變態的笑意,朝肖欽道:「你隨老夫上來。」

    肖欽搖頭,傻乎乎道:「寒妹妹不讓我上去。」

    龐朝龍臉上笑意越加深,道:「叫你上來就上來。你爹聽老夫的話,日後好處受用不盡;你只要也聽老夫的話,老夫現在就讓你得償所願!」

    肖欽雖然有些兒聽不太懂,但仍然跟他走上閣樓。

    龍玉承悄無聲息掠上前,轉到閣樓背面飛身而上,兩手攀住窗框處,眼睛自窗欞間隙望向裡面閨房。

    這房室裡裝飾女人氣十足,與大男人的房間迥異,一看就是間少女閨房。

    寧秋寒獨自和衣躺在錦床上,嚶嚶嗚嗚哭個不休,一見龐朝龍與肖欽進房,霍地坐起來,柳眉倒豎,怒道:「誰讓你們進來的,滾出去滾出去!」說著,順手一把抓起床頭櫃上的碗碟,就朝他們兩劈頭蓋臉砸去,極是潑辣蠻橫。

    龐朝龍隨手擋開,突然揉身侵近,一指點中她穴道,她的身子便就此僵住了,再也動彈不得。

    肖欽驚道:「你你、你幹什麼?」

    寧秋寒的閨房裡,只剩了肖欽呆呆站在床前,盯著床上半裸的誘人少女,猛嚥口水……

    他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癡戀多時的美人兒在床上玉體橫陳,任君採摘,面對她活色生香的美妙嬌體,世上沒有男人能無動於衷,何況……房間裡只有自己與她兩個人……

    肖欽呼吸越來越粗重,滿臉漲紅,緩緩挪動腳步,一步步來到床邊,俯下身去,就近欣賞著眼前美人凹凸誘人的體態,少女淡淡的幽香一絲絲湧入鼻中,他神魂顛倒,炙熱的鼻息一下下噴在她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膚上。

    肖欽激動得快要瘋了,右手顫顫的伸將下去,在她白裡透紅的肌膚上輕輕摸了一下,他只覺一陣**蝕骨般的快感流遍全身,渾身激靈靈一哆嗦,與心上人肌膚相親的感覺,竟是如此美妙絕倫!雖然有點兒褻瀆心目中的女神。

    他喉嚨裡咕嚕一聲,乾嚥口唾沫,正欲伸手解開她的小肚兜之際。

    寧秋寒在他一隻手顫抖的碰觸之下,悠悠醒轉了過來,瞪著一雙秀目,衝近在眼前的肖欽怒目而視。

    肖欽正自心猿意馬情難自禁的要命當口,全沒想到她會突然睜開眼睛,猛地一觸及她憤怒的目光,頓時如同一盆冰水當頭潑下,他神志一清,感到一陣心虛,一陣羞愧,蹬蹬蹬一連退了三大步。

    他羞愧得抬不起頭來,嘴裡囁嚅道:「不不,寒妹妹,我不是……其實,我……你……」

    他深感自己沒用,原本就不多的自信心再受打擊。離開了她的視線之外,好歹漸漸鎮定下來。

    他突然拿起腰間繫的個小酒葫蘆,撥開木塞,仰頭猛灌了幾口烈酒。正所謂酒壯人膽,他只覺一股烈火直衝腦門,兩眼赤紅,大踏步走到床邊,見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仍然怒瞪著自己,他滿腔羞愧之情沒來由扭曲成了怒氣,甩手一巴掌,「啪」的一聲,打在她白玉般的臉頰上,怒吼道:「臭婊子,看什麼看?我忍你很久了!我整天跟在你後面,像條狗似的討你歡心,自輕自賤,你卻正眼都不瞧我一眼。其實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強暴你……哇哈哈哈哈,今天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寧秋寒驚得呆了,不可置信的望著他,再也想不到一慣懦弱猥瑣的肖欽,此刻竟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自卑者一旦暴怒開來,往往比常人更可怕。她美眸裡充滿了絕望……

    他們兩男女的注意力,都全部在對方身上,誰也沒注意小軒窗輕輕被推開,一道人影無聲無息掠入房間裡。

    肖欽給慾火沖昏了頭腦,什麼理智道德都被拋諸在腦後,他暴吼一聲,伸手下去,一把拽住她頸下肚兜領口,就欲力一扯而下……突然,他渾身一僵,手停在了半空,面色急遽慘變。

    一隻白皙的手掌自他身後繞將過來,緊緊扣住了他的咽喉,後面一個極力忍住笑的聲音道:「好個沒用的小子,連強暴女人都要喝酒壯膽,真是丟我們男人的臉嘿!」

    「你、你是誰?別別、別殺我!」肖欽面無人色,顫聲說道。

    後面制住他的人正是龍玉承。龍玉承對何見潮深懷顧忌,等他走得遠了,方才現身進入閨房之中。見寧秋寒正自滿臉驚喜的望著自己,龍玉承心頭一樂,衝她眨了眨眼,火辣辣的視線便順勢向下,在她半敞的酥胸處來回巡梭,嘿嘿低沉的笑聲不絕。

    寧秋寒驚覺自己冰清玉潔的女兒家嬌軀呈現在他眼前,頓時面紅過耳,羞赧得閉上了美眸。

    龍玉承掐著肖欽脖子,把他硬生生提離了地面,哼哼道:「殺你沒的弄贓了本大爺的手,滾吧!日後別再讓我再看見你的熊樣。」說完,將他胖乎乎的身軀拋在半空,飛起一腳踢在他屁股上,這一腳勁力十足,把他整個身軀硬生生踢飛,「砰」一聲,撞破窗格子飛了出去,轉瞬間,沉悶的重物墜地聲自下面傳來,伴隨一聲呼疼慘叫。

    龍玉承解決掉肖欽,大搖大擺踱到床前,出指解開寧秋寒的穴道,同時俯下頭去,唇角含笑,放肆的打量她峰巒起伏的動人**,狎笑道:「我說小丫頭,看不出,你的身材還真不是一般般的火辣耶,難怪那懦弱小子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嘿嘿嘿!」

    寧秋寒羞得抬不起頭來,見他隨時要撲上床來的架式,嚇壞了,一把抓過枕頭擋在胸前,嬌軀顫顫使勁往床角鑽,鑽,「你、你要做什麼?你別過來……過來,我、我要喊人了!小淫賊走開!嗚……」。

    龍玉承看得眼珠子都險些掉了出來,怦然心動,「這小丫頭是不是存心在挑逗我?」他腦中閃過這個念頭。總算明白眼下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可不是跟她談情說愛的時候。

    他飛快打開個衣櫃子,隨手抓起一件女服,扔給床上的寧秋寒,道:「快穿上別耽誤我的時間!」然後,兩手抱起她,不管她願不願意,把她嬌軀背在自己背上,正容道:「你們寨中出了大事,你要是不想被人強暴,就乖乖跟我走!」說時,迅背著她出門,躍下繡閣飄然而去。

    寧秋寒顫動的一顆心兒總算放了下來,見他無意侵犯自己,慶幸安心之中,又難免有點兒難以形容的失望。她今晚再度趴在他溫暖寬闊的肩膀上,熟悉的男子氣息將她團團包裹,她情緒完全鬆懈下來,好有安全感。

    龍玉承這回並不隱藏形跡,背著寧秋寒橫衝直撞,循大路向南邊馳去,想要盡快下山。山頂留下的滅火水匪人數不多,龍玉承碰見人阻攔,便隨翻在地,如入無人之境。

    他正全力飛奔之際,忽然聽得背上寧秋寒冒出句令他愕然無已的話。她湊頭到他耳畔,一本正經道:「你、還算是個好人……」

    龍玉承聽了微微一愕,旋即啞然失笑,笑道:「我說小丫頭,口開閉口罵我『淫賊』的,是你;這會兒說我是好人的,也是你。都說你們女人善變,果不其然!」

    寧秋寒櫻桃小嘴湊到他耳畔,眼波迷濛,嘰咯脆聲一笑,道:「你其實只是算是個好人,但……但也是個淫賊……」說到這裡,她忽感一陣害臊,芳心劇跳,便說不下去了,粉臉紅得像西天的晚霞。

    龍玉承心頭猛地一蕩。美人軟柔如綿的嬌軀緊緊貼在背上,絲絲幽香暗渡,他一陣陣心猿意馬,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間躁動,竟出奇的不敢接她這話茬,輕功運起,風聲呼呼,寧秋寒難以置信的感受著「這世上還有這麼高明的輕功。」

    過了一會兒,寧秋寒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道:「本小姐……噢不,人家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你是哪裡人?娶妻沒有?」她很是難以啟齒道,滿臉潮紅,盈盈欲滴。她生長在連環湖孤島上,日日所見,俱是粗魯豪邁的漢子,還從未見過龍玉承這種文雅俊美的公子。他舉手投足間高華的氣質,他的飄逸瀟灑,他的英姿睿智……在在令青澀少女芳心亂撞,也不知打何時起,她一縷情絲已悄然繫在他身上。

    龍玉承聽她問得古怪,邪魅一笑道:「我說小丫頭,你打聽本公子的事情做甚?哦,難不成你想嫁給本公子啊?」他隨口調笑道。

    卻不成想,寧秋寒停了一停,在他肩膀上勇敢的點了下頭,「嗯。」

    龍玉承大吃一驚,身子不休一晃,驚訝道:「你說什麼?」

    寧秋寒眼眶一紅,銀牙緊咬,語帶嗚咽道:「人家都被你……被你這淫賊在櫃子裡……那樣了,嗚嗚,不嫁你,叫人家還能嫁給誰?」說完,芳心羞忿交加,張嘴在他肩膀上不輕不重咬了一口。

    龍玉承為之語塞,頭皮一陣麻。大齊禮教森嚴,講究的是男女授受不親,草莽江湖兒女雖說不拘小節,可先前在秘室櫃子裡時,給他摟住那般親熱輕薄,便宜都被他佔盡了她一個女孩家,要不嫁他,還真不知能嫁給誰了。

    寧秋寒見他英眉大皺,小嘴兒露出一個促狹的笑意,兩手兩腳八爪魚似的緊緊纏在他身上,格格一陣脆聲嬌笑,「你這該死的淫賊……跑不掉了你!人家這輩子跟定你了!」

    龍玉承忽然哈哈大笑,把她嬌小的身子挪將過來打橫抱在懷裡,望著她得意的樣子,撲哧笑道:「小丫頭,你這玩笑可開大了!你是不是因為怕被我強暴,才故意這麼說?你只管放心好了,本公子風流而不下流,不會跟那傻小子肖欽一樣強暴你的,你其實不用以進為退,討好於我的。」

    寧秋寒格格格的嬌笑不止,眉梢眼角儘是笑意,柔若無骨的嬌軀水蛇般在他懷裡扭動。她偏頭張嘴朝他胸口咬了一下,然後仰起小臉望他,媚眼如絲,夢囈似的喃喃道:「人家……人家才不怕被你強……強暴!」她鼓起勇氣說完,羞不可抑,再也頂不住,「嚶嚀」一聲嬌啼,把一顆螓深深埋進他懷中,再不敢抬眼望他。

    龍玉承沒想到這小姑娘敢愛敢恨,竟以自己曾經侵犯過她為借口,纏上了自己,不由哭笑不得,不過他對漂亮妹妹從來是來者不拒的,心下也有幾分興奮驚喜,說道:「小丫頭,你可想清楚了,本公子家裡頭妻妾成群…你可要想清楚了,將來別後悔!」

    「我不管!我不管!總之你這輩子休想甩開我!」寧秋寒起蠻性,使起了小性子,她大小姐從來就不是個講理的人,一旦認定什麼事,那就說什麼也不會回轉。

    龍玉承心頭一樂,抱著她飛快順青石台階下山,一面笑道:「我說小丫頭,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你連我是什麼人都不曉得,就敢以身相許,難道就不怕我把你賣進窯子裡?」

    「你才不會呢!」寧秋寒掩嘴格格笑道:「你這人雖然嘴巴有些壞,有些輕浮好色,可人家從你的眼睛裡看得出來,你不是那樣的人。你心底是善良,又重情義,嗯,你還沒回答我,你是哪裡人,是不是某個豪門大族的公子?」

    龍玉承聽了,心底裡有點感動,遂笑道:「我是什麼人悄悄的跟你一個人說,你可別告訴別人喔!其實呢,我是這次南下平叛的元帥也就四你們嘴裡的狗王爺……」

    寧秋寒一聽也樂了,格格格直笑,道:「臭淫賊,你好沒正經!你要是元帥,那我就是天上的王母娘娘了!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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