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城位於東海建於百年之前,一直由鳳玉宮經營,分為內外兩城,內城防衛森嚴乃是鳳玉宮核心所在,外城是接待往來江湖人的場所,有五園十三樓,龍玉承和江玉心住在清秋園,而風無相等天恨門人在吳月樓落腳還未過來。
清晨明媚,龍玉承江玉心二人便起床,洗漱停當,聽到院子外面人聲逐漸喧囂起來,江玉心一邊梳頭,一邊嬌笑道:「今日外面群雄來了不知多少,想來應該熱鬧的緊了。」龍玉承暗道武林第一盛會人少了還要奇怪呢。
江玉心轉頭見龍玉承坐在小桌旁,拿起昨夜剩下的醒酒茶卻是喝了起來,江玉心趕緊放下手中的玉梳子,一把搶過來,嬌嗔道:「你這人,昨夜喝了那麼多酒幹什麼,現在頭疼了吧?」龍玉承苦笑道:好心兒,快給我吧我的頭還疼呢。」龍玉承昨夜被向秋卿光的黑天黑地痛痛不已,卻被江湖群雄大讚「千杯不醉」
龍玉承接過茶杯,江玉心體貼的為龍玉承揉頭,龍玉承大呼舒服,微微一笑,道:「心兒,你收拾的怎麼樣了,我們也出去吧。」
江玉心俏臉微微一紅,微微笑道:「好啦,我早就收拾妥當了,我們也出去看看吧。」說完拉了龍玉承的手,打開廂房的大門,忽的一聲,只感到外面燦爛明媚的陽光投射下來,照在自己的臉上身上,極是舒服,外面空氣清新,唧唧的鳥鳴聲遠遠傳來,好像一同道喜道賀一般。
龍玉承與江玉心到了橋春園是現在外面人流眾多,人人面上都是紅光滿面,高聲討論這件江湖多年來少有的盛事,想來心中也是興奮的很。
龍玉承緊緊握住江玉心的小當手,隨著人流出了橋春園,向前面走去,沒走幾步,突然一人拍了一下他肩頭,龍玉承轉頭過去,見是前祈雨園遇見過的路家兄弟路家兄弟性格豪放,為人樸實,武功高強龍玉承與之暢飲甚歡,路老三正笑嘻嘻的拍著自己肩膀,哈哈道:「李公子,你也來了。奧這是令夫人們,李公子好福氣啊,夫人美貌簡直與天仙無異,不,是勝過天仙我看著鳳玉宮的女子恐怕也要自慚形穢了。」
龍玉承哈哈一笑大為滿意,江玉心也是心中高興卻紅著臉向路家兄弟行了個禮,路家老大為人沉穩,抬眼看了龍玉承一下,也是微笑,路老二和路老三都是年輕英才,面上一概喜色。
龍玉承拉著江玉心跟隨路家五兄弟一路走過,龍玉承年輕俊美,江玉心清秀可人皆是引人矚目,路家兄弟卻做了綠葉,不時卻見面前是一個浩大的演武場,皆以上好得青石鋪地,武場整潔大氣,北面搭起竹棚連綿,正中間是以漢白玉搭成的武台,上面一排座位,顯然是招待主人家和重要的前輩人物的地方,主客台兩邊各有一些矮小一些的棚子,圍了半圈。四周皆有鳳玉宮弟子持劍戒備,面容肅穆。
這些座位,外有的還伸出一個旗幟,上面盤龍疊鳳,或者直書:少林。武當、青城之流的名字在其上。龍玉承四處看了一圈,見那些棚子下甚少有人,稀稀拉拉坐了幾個漢子,知道這些名門大派中的弟子們都還沒有出來,主客台上的椅子上也是一個人也沒有,倒是自己這邊擺放了桌椅板凳無數,縱橫交錯密密集集,顯然是招待一般江湖豪客的地方,龍玉承巡視一番見武場南端有數排座位豎著黑龍大旗用行書寫著「天恨門」三個大字,只是天恨門眾人還未到來,龍玉承微微一笑暗道自己還是來了晚些。
路老大走到南一排椅子旁,四處看了一看,見其他方向此刻都是坐滿了江湖豪俠,甚是擁擠,只有這裡還稍稍空了一些,人還沒有坐滿,便點點頭,坐了下來,他身後的兩個兄弟見大哥坐下,便都一齊按照長幼順序坐了下來,路老三轉過頭來,哈哈笑道:「李公子,你還是先坐在一處,你們天恨門還未到別累了姑娘。」
龍玉承哈哈一笑,道:「多謝路三哥。」便拉了龍玉承在他們身邊的角落坐了下來。
幾人又坐了一會,此時這西的桌椅凳子也漸漸坐滿了人,一眾江湖豪客幾百號人,有老有少,男男女女正在高聲談論,突然聽見北面主客檯子上一陣咚咚的擂鼓聲響起,這邊的豪客們不禁都止住說話聲,將頭轉向北面看去,晁老三看了幾眼,突然一拍手,高聲興奮笑道:「出來了,出來了。」
龍玉承順著他目光看過去,見北面竹棚後面緩緩走出不少人,當先是一個白長眉老和尚,面目慈善,一身紅衣袈裟,身後跟了幾十個勁裝光頭弟子,那老和尚宣了聲「阿彌陀佛」,便走到主客台上北面的椅子正中坐了下來,身後的弟子都是站在他椅子的後面。接著是武當一個青袍道士白鬚飄飄好一副仙風道骨身後亦是數十年輕弟子一個個清秀帥氣,走到武台西面的座位坐下。然後只見南面出來一隊人馬為的兩名男子一人劍眉星目,陽剛大氣威風凜凜,另一人生的面向清秀但渾身流露出陰森之氣讓人不敢親近,兩人身後是一瘦一高兩名中年和一名渾身陰冷的年輕人,然後是一隊身著黑衣的魁梧大漢各個殺氣熊熊讓人不覺後退,這正是天恨門一行。龍玉承微微一笑。
耳中聽到路老三年輕的聲音道:「哥,你經常在江湖行走林,最是見多識廣,那邊都是些什麼人?」
路老三畢竟年幼,第一次見到這樣群雄齊聚的大場面,忍不住心中興奮,轉頭問大哥,路老大哈哈一笑,伸手指出去,道:「北面那位當先的大師,便是少林寺現在的主持方丈無念大師了,他老人家在江湖中最是德高望重,尋常武林人物想見他老人家一面都是很難的。」
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又道:「他身邊椅子上坐著的那個老道長便是武當派的掌教青寒道長了,與無念大師也算是齊名的一代宗師了。」
路老三和老二聽見三哥這番說,忍不住對望一眼,眼神中都是崇敬,突然路老三夷了一聲,又道:「青寒道長身邊坐著的……坐著的那兩位年輕,看他一身衣著打扮和氣度,莫非是天恨門的兩位門主竟然如此年輕?」
路老三說到這裡語氣中頗不肯定,不禁轉頭望了大哥一眼,又看向龍玉成卻現早已不見,又轉頭看上去,見無念和尚身邊坐下一個人,那人年紀比這些剛才的前輩們都大了一些,看上去六十來歲,一身黑衣長,身後背了一把巨大的長劍,從頭頂露出劍把來,路老三想了一會,不禁又轉頭看向大哥,道:「大哥,那個身後背劍的人也坐在主客台椅子上,他倒是何人?」
路老大仔細看了一會,恍然道:「嗯,弟弟們,那人是從天劍門出來的,只是我過去沒見過他,不知道他叫什麼名號。」
路家兄弟都是哦了一聲,身邊一人一拍手,歡聲道:「最右那位老者我認識,那便是江湖諸葛笑,諸葛老前輩了,昨日我和幾位兄弟還聽他辯論天下才俊過,他老人家最是見聞廣博了。」路老三趕緊看過去,見主客台椅子上最右坐下一個老者,一身白衣絲綢衫,一頭白,正是諸葛笑,不禁也是點頭,再看他身邊,坐下了一個白衣蒙面女子,那女子身材妙曼,恍若仙子,一頭烏黑的青絲垂下,不禁又驚呼道:「那女子……那女子……」路老二也看到那女子坐下,躊躇道:「這女子難道就是望海閣來的那位什麼仙子了?」
路老大仔細看了一會那邊棚子中坐下的諸多人,轉頭又道:「弟弟們,那邊現在坐下的任何一個人,不是名門的前輩,就是大派的弟子,都是此時江湖中的精英俊傑,你們能有這個機會見到他們,都好生記下了,以後若有機緣,能與他們中的某一位親近親近,攀個交情,那是一輩子受用無窮的。」路家兄弟聽到大哥說話,都應了一聲是,路老三看著檯子上,口中喃喃道:「只是不知道這次比武,他們之中誰能奪魁。」路老三原本私下一直勸自己五弟去上台比武,也好揚名江湖,只是這會看見那些大派弟子們的氣度,心中又是羨慕,又是崇敬,對自己五弟能出手奪魁倒也信心大減。
向秋卿可站在主客台向半門的身後,身邊高手如雲,他卻一眼也不看一下,只是將目光緊緊在檯子下面的搜來搜去,口中兀自唸唸有詞,掃了一圈,彷彿沒有什麼現,不覺目中甚是失望,心中暗念道:他沒來麼?又過了一會,向秋卿轉頭看了一會,便逕自從椅子上走了開去,向秋卿可這才又將下面掃視一番,目光無意向南最角落一投,突然面色大喜,抬手尖呼道:「李大哥李大哥,這邊,這邊。」
此時擂鼓剛落,場上一時無人說話,台下群豪等著主人話,都是靜默等待,這聲尖呼高喊倒是頗為突顯,台下群豪們都是一愣,轉頭向南看過去,龍玉承也是一愣,沒有料到向秋卿在這個時候還會召喚自己,正要接話,突然天恨門位置處聽到這個喚聲,趕緊也看過去,看到龍玉承,忍不住心中歡喜敬畏,風無相,雲無形身後數十人盡皆起身拱手向龍玉承拜去洪聲道:「天恨門人拜見公子?」聲若洪鐘猶如驚雷,武場眾人紛紛看向龍玉承,各大派心中大驚都沒想到龍玉承這個雙情公子在天恨門地位如此之高,就連兩位門主都要拱手施禮。
龍玉承哈哈一笑,大步走向天恨門中人,大笑道:「諸位莫要多禮。」天恨門一一收禮,風無相看到江玉心頓時眼中一亮拱手道:「見過江小姐,江小姐的救命大恩我天恨門必將永記於心。」天恨門眾人聞言皆拱手大寫道:「天恨門謝小姐救命之恩。」江玉心見狀心中一顫不知如何作答,只是紅著臉,龍玉承見狀牽著江玉心的手道:「心兒的恩自有我呢有你們什麼事,我以身相許以報心兒大恩,你們找死啊。」話落天恨門眾人頓時面色大變,尷尬不已一個個憋紅了臉,江湖眾人聞言頓時武場中笑聲大作眾人對龍玉承佩服不已暗道:「多情公子名不虛傳。」一旁的江玉心秀臉通紅,心中跳個不停,又修又喜蚊聲道:「公子你怎麼這樣,你讓人家怎麼見人嘛。」龍玉承哈哈笑道:好了我不說了自家兄弟都明白,反正我李玉成今生定不會負你就是了。」江玉心感動的秀眸通紅,貼在了龍玉承懷裡。
向秋卿見到龍玉承江玉心二人當眾郎情妾意心中又氣又妒,心中不服暗罵:「明明我認識他在先得,怎麼讓那小妖精窩在他懷裡。」卻是面色一冷,彷彿心中生氣無比:「李公子你親熱過了沒有,眼中就只有情人了。」眾人詫異地看著向秋卿這個清秀的「公子」明明是個男子這怎麼都像在妻子責備家中的相公一般大庭廣眾中的吃醋啊。向秋卿也感覺到了眾人異樣的目光頓時俏臉通紅,向半門頓時也丟臉不已心中叫苦暗罵:「你就是吃醋也分個地方,注意個分寸那。」龍玉承見狀頓時明白了一把摟住向秋卿的肩膀陪笑道到:「怎麼向兄這就怪大哥重色輕友了,的了兄弟在這向向小弟賠個不是,來日定當向兄弟以酒謝罪。」向秋卿立刻明白氣憤道:「就你這種有了老婆忘了兄弟的人本公子不和你一般見識算我交友不幸。」眾人聽到這裡眼光正常了不少,向半門也大大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