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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一章 再見容月 文 / 風流皇帝傲臨天下

    江玉心在冰冷的街頭上坐了好幾個時辰,漸夜來臨,這江南岸逐漸起了霧氣,。

    江玉心靜靜地坐著心裡卻擔心著家裡,江玉心身前的石板上擺了一塊花布,花布上儘是一張張精美的繡品,但這麼幾個時辰下來,也沒有幾個人來這個剪紙攤位上看過幾眼,更是一塊也沒有賣出去。江玉心無奈的看著花不上的繡品,又滿含希冀的放眼向著市鎮的長街盡頭看過去,街上人煙稀少,這般入夜之後,更是半晌也見不到一個她捏了捏自己的小拳頭,嘴角緊緊的抿住,心裡又擔心起那公子是不是睡得好,不知道會不會又餓了,這可怎麼辦?她心思恍惚間,突然身前走來一個身著紫裙的貴氣女子,那女子一見便知不凡,小臉素淡清麗,眉目如畫,面容卻是慈祥,江玉心不覺心生好感,卻又覺得有些自行慚穢,被她氣質一逼,即將出口的:「您要買些繡品麼?」的問話,便哽在了喉中。

    那紫衣女子卻是嫣然一笑,恍若面前開起了艷麗的曇花,紫衣女子嬌聲問道:「請問……這裡是不是就是錢家村?」

    江玉心迷茫的點了點小腦袋,那女子幽幽的歎了口氣,恍惚道:「原來……原來這裡就是我來的地方。」

    江玉心見她面容可親,大著膽子問了一句:「小姐,您……您要買些繡品麼?」

    那紫衣女子輕輕露齒笑了一笑,當真蹲下身子對那些貼花看了幾眼,才嬌笑著稱讚道:「好巧的手藝呀!和繡花真漂亮」

    江玉心聞言的笑臉紅了一紅,訥訥的道:「那……那……」那紫衣女子有些遲疑的道:「可我拿這個沒有用啊。」

    江玉心聞言心頭一沉,暗想這買賣還是做不成,不覺悻悻的好生難過,那女子抬頭將印荷的表情都看在眼底,又嬌笑道:「姑娘,你著急用錢麼。」江玉心面色更是羞赫的紅透,想起了小床上的公子,只得羞答答的回答道:「這些繡品都是我從小繡下來的,我本來是不想賣的,但是……但是我急著換些錢去救人。」

    那紫衣女子哦的一聲,點頭憐惜的道:「原來是要救人?可是你家裡人生病了麼?」

    江玉心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緊接著又羞澀的搖了搖小腦袋,背後的兩條大辮子微微搖晃,閉口不敢作答,那女子又問道:「你家裡人病得重不重?」她微微沉吟一下,再道:「若是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你便說出來,我這裡有些銀子,你先拿去給你家人看病,你既然不想賣這些繡品,便全都收回去好了。」

    江玉心連忙拚命的搖頭道:「不好的,不好的,我要是收了你的銀子,便要將繡品給你,不然……這銀子我便不敢收下。」

    那紫衣女子噗嗤一聲嬌笑了出來,只是笑了一下,卻又幽幽的止住,接著歎起氣來,一聲聲傳來,讓人心頭也生了惆悵,她輕聲道:「這樣,我想去錢家村看看,姑娘你知不知道在哪裡,你帶我過去,這些銀子便算是付給你的報酬,行不行?」

    江玉心聞言盯著那些白花花的銀子看了半晌,握住那些銀子的小手更是比銀子還要白上幾分,江玉心心想:「若是平時,我定然不會收人家送來的銀子,但是今日……今日……」她念想起那公子可憐之極的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不覺又是甜蜜,又是憂急,她定下心神,咬著潔白的玉齒道:「我就是錢家莊的,正好跟我一道,但是這麼多銀子我……我只能取走一半就行了!」星月朗朗,略帶寒意的北風一吹,夜空的雲朵也被盡數吹散吹遠,皎潔的月光便毫無遮攔的漫射下來,照在這僻靜的漁村小道上。

    江玉心著急的抬頭看了一眼家門在望,恨不得立時便飛奔回去,看看那公子到底怎麼樣了,有沒有不舒服,有沒有……渴了。身邊跟了一個碎步而行的紫衣釹子,兩隻小手攏在錦衣當中,氣度雍容,江玉心回過頭來羨艷的看了她一眼,那姑娘與自己的年紀相當,古話說同人不同命……她們兩人一個是高高在上的貴氣風華,另一個……卻是身份卑微的漁家丫頭,若在過往,江玉心絲毫也不會將這些事情放在心裡,但是……今日又再見到那個人兒,江玉心雖然高興的險些暈過去。

    江玉心神色微一恍惚,便即清醒過來,對著自家小院後的一排漆黑小竹園道:「小姐,您要去哪看,這就是錢家村了。」

    「是這樣裡麼,我的家在哪裡……」那女子渭或然歎息了一聲,素雅小臉上儘是迷茫與難過之色,她止住自己心頭悱惻的思緒,慢慢轉回頭來,見到月色下,那清秀的漁家小姑娘眼神急急的望向自己,彷彿欲言又止,這女子心思剔透,只一念間便會意明白,她嫣然淡笑道:「哦,我險些忘了你家裡還有重病的家人,姑娘,你家就在這附近麼,可以……可以帶我去看看好麼?」

    江玉心正想回去,可是那女子還沒付過銀子,所以她著急的等在一旁,江玉心聽了那女子的話,卻也沒想這麼多,趕緊點頭道:「好啊,可是我家裡比較破,小姐你千萬莫要嫌棄。」

    那紫衣女子只是淡淡一笑,便跟著江玉心進了小院,院中無人,想來江老頭和錢秀蘭早已去睡下了,江玉心逕自領著那女子來到自己的內室裡,內室的燈火早已被人吹滅,燈火不透,只有暗暗的月光循窗而下,內室裡便顯得一暗一明,彷彿水波蕩漾,甚為旖旎。

    江玉心回過頭來,不好意思的笑道:「小姐您請稍等等,我去點上油燈。」她摸索著方位,來到小床邊,正要取出火石點燈,忽然身邊的小床上伸出一隻火熱的大手,在她緊身花衣包裹的雪白大腿上用力一捉,江玉心呀啊一聲驚叫了起來,手心裡的火石跌的不知所蹤,身下的大手握住自己的腿,大手上熱騰騰的濕氣傳來……江玉心轉頭望著黑茫茫的小床,只覺得自己渾身都酥軟了下來,使不出一點力道,小身子便被那大手向回一拉,拉上了小床。

    那紫衣女子站在大門口邊,猛然聽到內室裡這聲驚恐的嬌喚,紫衣女子眉頭一飛,即想轉身跑出去,只是轉念又道:「你總是這麼膽小,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大膽些?」她這麼一想,便勉強平抑住自己的惶遽,大著膽子向裡面輕喊了一聲:「姑娘,你……你怎麼了?」裡面此時一點聲息也沒有,只有……只有被緊緊壓抑住的,彷彿痛苦的哼聲,那女子一驚,便又邁步走進去些。江玉心橫身躺在一具火熱的軀體上,身下濃烈的男子氣息衝擊得她小腦袋暈暈乎乎,半句話也說不出來。江玉心的小臉被那熱氣一噴,更是媚紅的火,可那只握在她雪白大腿的大手,握得越的緊,江玉心吃痛不住,終是輕輕的呻吟了兩聲,卻又趕緊摀住自己的小嘴,癡迷的脆聲透過纖手兒,抖抖索索的響起道:「公子爺,公子…。」

    紫衣女子再向前走兩步,忽然聽見一個沙啞的聲音大喝道:「你們……你們別殺她!」紫衣女子聽到這個聲音,頓時覺得自己身邊空靈一片,密密麻麻的紛亂情愫湧上心頭,她再也顧忌不到什麼膽小害怕,氣氛詭異,猛地從自己的懷中取出火折子,呲啦一聲,打燃了起來。

    火星一起,內室裡頓時大見光亮,紫衣女子急急的向前看去,立時看到……小床上歪歪斜斜的躺著兩個人,其中女子躺在男子胸口上……素布花裙,滿臉俱都是迷醉的羞紅,一隻修直的大腿橫在床頭,被男子死死的握住。

    透過江玉心散亂披下的長,那女子看了一眼,呀的一聲嬌喚了出來,小手掩住自己的小嘴,眼神中儘是不相信的顏色,江玉心聽到那男子大喊了一聲,再急急的喘了幾口氣,便又漸漸的安寧了下來,大手也脫力鬆了開,她心知公子定是正在噩夢,兀自沉睡不醒。可這麼一想,她心底不免有些失落,床邊亮起火光,昏黃的火苗一閃一閃的,江玉心失神的躺在那男子滾燙的胸口上,小手兒一摸,彷彿摸在一座火爐之上。

    江玉心啊的嬌羞一聲,立起自己的身子,低頭也向下看去,見到那男子俊美絕倫的臉上,此刻卻是通紅一片,額頭泛起斗大的汗珠,呼吸微微急促,噴出的也是大股大股的熱氣,江玉心心頭一呆,下意識便想伸出去撫摸他的額頭,卻見身邊影子一閃,那跟著自己進來的紫衣女子,早已伸出一隻翠白的小手,撫在了那汗珠滾落的額頭之上。

    紫衣女子一摸之下,頓時驚得小手兒彈起,手心裡儘是火熱一片,她惴惴不安的又撫摸了好幾下,才心疼之極的凝視那靜躺著的男子,嬌聲哽咽道:「怎麼……怎麼會這麼燙!」

    江玉心疑慮的轉過小臉蛋來,見到那方纔還處變不驚的,面容祥和的小姐,此刻竟是花容失色,清淚撲簌簌的滴下,眼神癡癡的凝望公子爺,透出又是纏綿愛慕,江玉心一呆,迷茫的問道:「小姐,怎麼你認識公子爺麼?」

    紫衣女子咬了咬頭,目光卻還是收不回來,江玉心期期艾艾的伸出自己的小手,在那滾燙的額頭上輕輕撫了一下,才無比擔心的蹙眉道:「難道是今日受了風寒,得了燒了不成?」

    紫衣女子慌張的轉回頭,凝住小臉道:「姑娘,我這裡有些銀子,麻煩你去這附近找些郎中大夫過來,儘管找些最好的,不然他這般頭熱的,豈不是要燒壞了。」江玉心想不到,這紫衣小姐語氣中的擔心之情,比起自己也分毫不差,她下意識的點頭應了一聲,從女子素潔的小手中接過幾錠銀子,戀戀不捨的從公子爺懷裡站起來,只是她方自走了幾步,抬頭看看窗外的天色,又轉回頭來急道:「天色這麼晚了,鎮裡的郎中只怕都已經回家去了,怎麼找的到?」

    紫衣女子凝住眉頭,十分為難的道:「那怎麼辦才好?」她們兩人一道向下看去,見到身下的男子呼吸愈急促,亂人心神的俊臉上火紅的可怕,兩人心頭咯登一聲,互相轉回頭來對望一下,幽幽燈火下,江玉心羞澀的垂下小臉道:「他……他是得了寒氣入體,造成頭暈腦熱,只要……只要去了寒氣,便可痊癒了,我們漁家人在江面上勞作的太晚,或者有時候落入江水中,沒有來得及喝些生薑湯驅寒的話,也會這樣。」紫衣女子迷茫的點了點頭,嬌聲道:「那怎麼才會好?」

    心用秀臉通紅,羞怯的道:「要要讓他摀住汗,只要出過了一頭汗,明日一早身子便可便可大好了!」紫衣女子再點點頭,轉眼四顧尋找,這內室裡面家居簡陋,小床之上只有薄薄的一層布被,現在盡數都蓋在躺著人的神身,她將火折子端好在一隻小手上,另一隻小手兒卻是垂下去,給他緊了緊背身。

    江玉心秀臉通紅,顫聲道:「這被子這被子還是不夠的。」她說到這裡,咬了咬自己細碎的小牙齒,忽然整個浮凸的嬌軀都撲了上去,將男子死死的摟進了自己的懷中,小手兒向前一伸,將他的腦袋也靠緊在自己峰巒迭起的酥胸上,然後拚命的閉住兩隻秋水盈盈的眼睛,嘴唇抿住,長長的睫毛兀自還不斷顫抖。紫衣女子看的一驚,左手上的火折子一抖,登時落下了地,內室裡又恢復幽靜一片,只有幾個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響起,攪的人心愈的亂成一片。

    ……

    龍玉承體內真氣已是充盈,頭腦清醒過來,雙眼一睜,外面天色大晴,刺眼的陽光透過窄小的窗戶照射進來,正好照在自己躺著的小床上,他趕緊閉上雙眼,想要伸出右手遮住陽光,卻現右手和整個身子都沉沉的,別說要好好的伸出來,就算是動彈一下,也是不能。

    他又動了動自己的左手,左手微微麻木,竟是不聽使喚,龍玉承稍稍活動一下左手的手指,這只胳膊才算是有了知覺,手心裡握著個溫軟的小東西,他無法睜眼,只能下意識的捏了一捏,觸感酥嫩,彷彿捏在棉絮之上。

    龍玉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聽到自己胸口上傳來兩個低低的嬌哼聲,他垂下頭去,見到兩個春花般的艷麗小腦袋,死死的抵在自己的胸上,酣睡正香,身上軟玉溫香,好不旖旎,從這個角度看下去,他無法分辨是誰,從她們頭頂不斷散出的幽幽香味上他有一個熟悉有一個很陌生。

    承尷尬的咳嗽一聲,身下頓時響起兩個驚訝的低吟,兩個花樣的少女羞怯的她們的螓,龍玉承左右一看,驚訝道:「容月,還有你……你是?」左邊的佳人一身紫色紗裙,只露出嬌媚的小腦袋來,她見到自己醒來,只是面色嫣紅的垂頭坐在床上,分毫不敢與自己目光對視,因為她便是在年州布莊又過一面之緣的容月,右邊那個……則是個身穿碎布花衣的小姑娘,頭上梳了兩個大大的花辮子,從紅透的雙頰邊披散下來,看著臉蛋小小,嬌艷似火。

    承又看了兩眼,恍然道:「是你救了我對嗎對?」

    江玉心聞言嬌笑,甚為歡愉,慌亂的跳下擁擠的小床,對著龍玉承點頭羞笑道:「公子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龍玉承微微一笑道:「我在昏迷時聞到過你的氣味。」江玉心聞言羞得的不敢抬頭。

    龍玉承轉頭看這容月微笑道:「容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的,我……我這是在哪裡?」

    容月自從龍玉承醒來,便不敢再看他,一直緊依在他身上的嬌軀,也悄悄離的遠去,她姿勢輕媚的下了小床,垂頭道:「李、李公子,我們現在是在我的老家錢家村村裡面。」

    龍玉承暗想:「看來我被打下懸崖,是被她們救下了。」他回思起自己方才驟然一醒,曖昧的現這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躺在自己的胸前睡覺,不覺尷尬的咳嗽一聲,便想掙扎著起來。江玉心伸出小手一扶,疼惜的道:「公子,你的腦熱病還沒好全,剛剛出過了汗,還是躺下多多歇息一下罷。」

    龍玉承微笑道:「是姑娘你救了我麼,看來我從山上掉下來,怕是落到你們的船上了。」江玉心噗嗤一聲嬌笑了出來,歡愉的道:「才不是呢,你你是落在江水裡面,我我爹爹將你撈起來的。龍玉承劫後餘生歎了口氣,身邊的容月忽然顫抖著嗓音道:「李公子,容月要告辭了,你自己好好保重身體!」

    龍玉承聞言,看這容月,輕聲道:「姑娘是要回年州麼。」

    容月低垂小臉,搖頭道:「容月不去年州要到北方去。」

    龍玉承聽得一呆,不解道:「去北方?」

    容月猛地抬起螓來,嬌面上已經換成甜美的笑意,輕聲道:「沒想到我會在這再見到你。」

    龍玉承想到自己是怎麼到這兒的不覺苦笑道:「我也沒想會到這來?」

    容月看著龍玉成微笑道:「李公子,你能跟著容月出去走一會麼?容月有些話想對你說。」

    龍玉承迷茫的點頭道:「好。」龍玉承翻身下床,隨著容月走出小院子,這裡是江岸的漁村,晨陽照射之下,甚為幽靜,看起來祥和的緊,容月看著安詳的小漁村輕聲道:「這裡便是我的出生地可我還是第一次真正的看這個村子」

    龍玉承點點頭,轉身看著明媚陽光下,她一襲裘紫色長裙,將窈窕的身子整個包裹在衣服下,他笑道:「容姑娘原來是遠足之前,回來看看故鄉來了。」容月靜靜的道:「嗯,我回來看看我出生的地方卻沒有一絲痕跡。」

    兩人順著河道一路向下走去,不覺走到甚遠的渡頭邊,那裡有忙碌的船家舟子,早起在此等候擺渡客,容月回身,靜看龍玉承的面容,彷彿要印在心底,低聲哽咽道:「幾天前,容月師傅讓容月接了她的衣缽,作她門派的傳人。」

    龍玉承笑道:「這是好事啊,姑娘能繼承你是父的衣缽說明你足夠優秀那就不要讓他老人家失望。」

    容月抽了抽瑤鼻,咬住細細的紅唇,嬌泣道:「我也很感激師傅把我養大成人遊船我一身本領。」

    龍玉承點了點頭,正待說話,容月看著面前的男子,酸楚的心想:「李公子,我師父說,我繼承了她的衣缽便一生不可成親。」

    容月想到這裡,璀璨的淚珠止不住的滾落下來,她害怕龍玉承看見,慌亂的轉過小臉去,淒聲哽咽道:「李公子,你多多保重,咱們這一別,可能再也無法見面。」她語氣淒婉,說到這裡更是泣不成聲,狠狠的在自己的小嘴上咬了一口,放開小蠻足飛奔了出去,逕直跑到江邊等候的一葉小船之上。龍玉承無奈歎了口氣,看著容月離去的背影呆,那嬌軀一晃一晃的飛跑,兩串珍珠般的淚水滾落身側,頭頂烈日一照,出璀璨的光芒,消逝在滾滾的江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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