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忍住蘇艾柔的兩根修長手指在自己肋下殘忍的一捏,薛郁尷尬不已地對樊燕兒露出一個難看到極點的微笑,樊燕兒則面無表情地扭過頭去,理都不理薛郁。
「燕兒姐姐!」蘇艾柔用她那天生為唱歌而生的甜蜜嗓子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
「蘇艾柔,大名鼎鼎的華語樂壇最強新人,有誰不知道?」樊燕兒活動著被捆麻的手腕,冷冰冰地說道。
遠處傳來警笛的聲音,就像一切警匪片裡演的那樣,當男主角把所有麻煩都搞定之後,警察就非常「及時」地趕來收拾殘局。
那位白人的哥兄弟第一個從警車上跳下來,當他看到那三個歪在地上慘兮兮的劫匪時,他張口結舌,盯著薛郁大叫道:「brucelee!中國功夫!天哪!你不是薛郁嗎?你的功夫比你的籃球還要棒!」
薛郁苦笑著衝著他點點頭,又回頭看了看正在冷戰的兩個女孩子。一個明顯是警察頭的壯漢走上前來,開口說道:「薛先生,我們需要您做一份筆錄,請你帶著這兩個女孩子跟我們一起回趟警局,ok?」
「沒問題!艾柔,燕兒,走吧!」薛郁喊著那兩個女孩子,她們不約而同地一個白眼翻給薛郁,從鼻腔裡出一個全世界通用的表示惱火或者輕視的語氣詞:「哼!」
……
從警局出來,已經是凌晨了,薛郁的寶馬早就被效率奇佳的汽車修理廠拖去大修了,那位白人的哥非常仗義,只是索要了兩個簽名——薛郁和蘇艾柔的,就免費把三個人送到了薛郁位於薩克拉門托河畔的公寓。
只是這位白人的哥在開車的過程當中能深切地感覺到——坐在後排的兩個女孩子之間瀰漫著一股好像要血濺當場的殺氣!
薛郁從來沒想過,打死他也想不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面對著兩個醋意十足的女孩,自己夾在中間兩頭不是人,想說一句話打破三個人之間的沉默,卻死活張不開嘴,過了好久,他終於迸出一句話,一句他剛說出來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的話:「今天晚上我睡哪兒?」
樊燕兒咬牙切齒地說,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這麼大的火:「你愛睡哪睡哪!最好眼睛一閉,就永遠別再睜開了!」
薛郁無語,蘇艾柔接茬了:「就是!始亂終棄,喜新厭舊的傢伙,你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人類的悲哀!」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薛郁徹底火了:「我始亂終棄?我喜新厭舊?好!很好!全世界誰都有資格這麼說我,就你們倆沒資格!一個棄我而去,一個趁虛而入,現在都來指責我?你們憑什麼?」
「你……」樊燕兒一時語塞,眼中突然閃出一點點的淚光,薛郁的心猛然一顫,即使他已經狠下心要忘掉樊燕兒,好好和蘇艾柔生活下去,可是當這個女孩兒一哭,他還是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蘇艾柔也不說話了,她緊咬著下嘴唇,原本的艷紅色被咬得白,她狠狠一甩頭:「薛郁,我知道你忘不掉樊燕兒,也許我當初接近你就是一個錯誤,你把她留下來吧!我走,反正我已經是個名人了,不愁沒有去處!」
「算了,我就不該回來,明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應該和你徹底分開,永遠不再有交集,可是……」樊燕兒哽咽了,「可是我就是忘不掉你!」
薛郁的鼻子酸了,他突然現,無論蘇艾柔對自己多麼好,她還是沒有辦法取代樊燕兒的位置,這個嬌小的女孩子從他跟教官打球扣碎籃板的那一刻,從他在山東政法大學校聯賽奪冠的那一刻,從他為了保護她不惜流血受傷,從他為了她可以割捨籃球的那一刻起,他的心,早已打上了「樊燕兒專屬」的深深烙印!
可是蘇艾柔怎麼辦?
她可是已經把自己當成了終生的托付!
「啊!」薛郁保住腦袋狂吼一聲,漸漸平靜自己煩亂的內心,慢慢說道:「你們倆先住在一起吧!我睡沙,你們讓我好好想一想!記住,你們要有什麼火,往我身上,別互相鬥氣!這件事都是我的錯,跟你們彼此都沒有關係。」
太陽終於露出了頭,一直沒有睡著的薛郁悄悄走進臥室,凝望著在睡夢中不知不覺緊緊靠在一起的兩個女孩,望著眼角還有一絲淚痕的樊燕兒,傾聽著蘇艾柔一陣輕微的囈語,薛郁心中成了一團亂麻。
「我他媽究竟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