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總是讓我心裡感到暖烘烘的,她總是讓我把快樂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所以每次在我洩慾之後便會對她產生憐憫和愛惜,不論是現在還是當初在桔子洲,只要一見到她,一體驗到她的柔情,我就再也恨不起來她,我就想原諒她,甚至是愛惜她。當一個女人全身心奉獻自己的時候,什麼樣的男人能不為之所動?
「謝謝你。」我由衷地對她道。
「相公不要謝奴家,這是奴家應該做的。」她軟軟地往我懷裡擠了擠,「相公,奴家現在已經是您的人了,您答應奴家的事情可不要反悔啊。」
我點點頭,「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不會拋棄你,只要你對得起我,我就一定會對得起你。」
「相公說的哪裡話?奴家怎麼可能背叛相公呢?」
「如果我出外三年,你會為我守嗎?」
她重重地點下頭,「奴家一定會守,相公就是十年不歸,奴家也一定會守的。」
「那如果我死了,你還會為我守嗎?」
「相公不許這麼說。」她揚起頭看著我,忽道:「相公好像很不相信奴家,您把奴家看成什麼人了?」我不想告訴她『曾經』生的一切,不想告訴她我的的懷疑是有根據的,只又問她一句:「如果我死了,你還會為我守嗎?」
她又重重地點下頭,「奴家現在已經是您的人了,生是你們張家的人,死是你們張家的鬼,相公如果一輩子不回來,奴家就為您守一輩子,絕不食言。」
生為何家人死為誰家鬼,這句話她一天之中已經說過兩次了,我不禁訕訕地笑了笑,但還是在她的額上親了一下。她揚起頭往上夠了一下,將小嘴送到我的唇邊,見我有意,她便又往前一送直接親到我的唇上,見我沒有回應她,便只吻了我一會兒就離開了。「相公,還想要奴家嗎?」她輕聲問道。
她又開始大獻慇勤了,她一句話便撩得我春情復,可是想到她剛才的痛苦,我還是搖了下頭,「不要了,你今天已經很辛苦了。」
「奴家是女人,只要躺在那裡就行了,事情全是相公做的,奴家有什麼辛苦的?倒是相公受累了。」她摟著我的脖子,嬌柔地求道:「相公,奴家想要,奴家好想再體會一下相公的強悍,來嘛!」說著,她又擁著我向後翻去,我只好順水推舟地跟了過去。「相公,你壓在奴家身上,奴家心裡好踏實。」
「你今天也是第一次,真的不怕痛苦?」
她晃了晃頭,嬌羞地對我道:「我娘說,女人就是痛在身上甜在心裡,女人不怕在床上痛苦,就怕男人不願上她的床不願要她。以前奴家不是很理解,現在終於明白了,奴家剛上床的時候,相公對奴家不搭不理的,那時奴家心裡真的感到很空虛,可一被相公抱在懷裡,就有了一種安全感,心裡也踏實了許多,當相公要奴家的時候,奴家忽然感到很幸福。」她癡癡地看著我,又道:「奴家不怕痛,就怕您不要奴家了。相公,奴家永遠都是你的,你想怎麼弄奴家就怎麼弄吧,只要您高興了,奴家就心慰了,相公不要多慮,侍候相公是奴家的義務和責任。」她的手又慢慢地滑了過來,引著我上路。
這次我很柔,因為她又讓我感動了,我本不想再給她施加痛苦,可是為了讓她心安,我只好成全她。她仍然手腳並用蠕動著身體,但這次她不是掙扎,而是帶給我陣陣溫情,我很留戀她的床,因為床上的她總是風情萬種,總能帶給我在別的女人那享受不到的快樂,她絕對是一個行家。
「跟你娘學的?」我低聲笑問。
她羞羞一笑,輕輕地點了點頭,「我娘最會討我爹歡心了,我八歲的時候,我爹還像著了魔似的喜歡我娘,也不管白天晚上,一有機會就來找我娘,每次在我娘房間裡留宿,都要做兩三次,那時聽到我娘痛苦的叫聲,我總是忍不住要哭,而我娘卻告訴我她好高興。」她又黯淡地搖搖頭,「可是我娘錯了,她不應該那麼討我爹歡心,因為她只是個偏房,我爹越喜歡她,大娘就越恨她,終於趁我爹出門在外的時候,被大娘害死了。」
天濛濛亮的時候,林玉蓉把她推醒了,「相公,天快亮了,如果您現在不能娶奴家,那就趕快離開這兒吧,免得被別人看見,晚上玉蓉等您過來,再好好服侍您。」
「晚上我不過來了,我今天就要離開楊柳鎮了,要一年以後才能再回來。」
她的臉色突然沉重下來,面露不捨,但她並沒有說挽留的話,柔柔地投身過來,輕輕地撫弄著我,「相公,讓玉蓉再侍候您一次吧。」
林玉蓉的床是世上最暖的溫柔鄉,雖然是那麼讓我戀戀不捨,可是我必須得離開了,因為矩離五月初五黃雲觀練劍的日子實在太近了。又和她一番**之後,我依然從後花園出來,回到客棧吃了點東西,然後便打馬上路了。
翠煙門離黃雲觀並不太遠,算計著日子完全夠用,所以我也沒日夜兼程趕得太急,第二天的傍晚我來到了一個名叫清河灣的大鎮,天色已晚,我只好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因為是一個人睡,所以我不想太麻煩,只脫了外衣便倒在了床上。我現在功力高,所以耳力也好,尤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一點細微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正睡得朦朦朧朧,忽聽到隔壁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音,開始並未在意,可是聽到他掀開窗子跳到樓外,不禁引起了我的警覺,我急忙起身奔到窗前,掀開窗戶往外看了一眼,只見一條黑影正越牆出去。
看那身材,看那身法,分明是一個女人,雖然她不是衝我來的,但我卻好奇心突起,雖然我知道好奇是會要人命的,可是我總克服不了它!我只稍一猶豫,便也跳出窗外,急急地跟了過去。